三界小说网 > 逆转人生(快穿) > 201.如何解决重生者3

201.如何解决重生者3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此为防盗章

    唯独老三, 是江湖中有名的怪人, 有时见他觉得不平之事愿意出手, 而有时惨剧发生在他眼前,他也懒得多看一眼。牧云闲备下了酒菜,与他坐在一处。

    “听说,那游医是你亲舅舅?”他这样一问, 他那三哥回道:“是。”

    “他怕我找他算账, 直接跑了, 你们这甥舅, 性情倒是差不离。”牧云闲道。他这壳子身体不好,就不喝酒, 只拿了杯茶静静品着。

    他三哥弄不清他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药, 警觉着, 不敢动一口酒菜,牧云闲见了,只摇摇头, 微微笑了笑,不与他计较, 脸上还留了个酒窝。

    “你找他回来, 我不拿他怎样, 一切待遇从旧, 他所要做的, 和原来没区别。若他不回来, 听人说, 你医术也是高明,你代他来也可。”

    “你要做什么?”他问。

    “你回来,不是打着替父报仇的旗号么,竟想不明白?”牧云闲看了他一眼,边上,他养的雏鸟从窗口穿进来,自盘子上叼了个花生想吃。牧云闲就帮它把花生弄碎,小鸟啾啾叫了两声,蹭了蹭他,自顾自吃开了。

    牧三心中无端升起恐惧。魔教教主对他这出身卑微的四弟做了什么事,他是知道,知道的越清楚,便对牧云闲此时的反应越害怕,他太冷静了,全然不像是个刚刚大仇得报的少年。

    “怕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我不过是想一报还一报罢了,和你们又没有什么关系。我连见都没见过你们一面,对付你干什么?”牧云闲悠悠道:“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那毕竟是你父亲……”

    “嗯,也是你父亲,若他和你只能活一个,你选就是了。”少年站起来,道:“你来。”

    牧云闲把他带到了那个曾经关了雇主十年的院子里,曾经的魔教教主刚喝过药,盘腿坐在廊下,手上青筋毕露,显然是忍着剧痛。牧云闲道:“他在我身上用的,是提升人功力的奇药,我还回去的,是叫人功力散尽的药,不过如此而已。你舅舅跑了,药快用完了,有点麻烦,你觉得呢?”

    牧三喉咙里一阵发干。

    因为游医太过于谨慎,谁叫都不回来,连亲外甥的死活也不管,自投罗网的牧三就只能代替他舅舅留在魔教内了。偶尔去那院落中看看他爹,望见对方充满期待的眼神,被牧云闲的手段吓破了胆子的牧三只敢匆匆避开,于是魔教教主看他的眼神逐渐由希望到满怀失望,然后是怨恨,最终是茫然。

    他也快疯了。他现在的处境不是由牧云闲想要怎样决定的,却是由牧云闲的雇主多恨决定的。任务进度停滞不前了,牧云闲当然要想想办法。

    时间久了,牧三却不怎么怕牧云闲了。偶尔还有种牧云闲脾气十分好的错觉。因身体的缘故,牧云闲不重欲,也不动脾气,除了打理魔教,就只在书和茶上花些功夫,另外就是他的那只鸟。

    那只鸟现在长得大了点,会飞了,牧云闲给他取名重明,每天在魔教里神气的很。

    消息捂得严,武林中人有消息灵通的,隐约知道点魔教出了什么事,但完全想不到,是改朝换代这样的大事。魔教控制的地方的百姓却有着真切的感觉,总觉得魔教中人的行事风格与以往不同了,变得……贴心了许多。

    这算是牧云闲的职业病,以前的任务,他都是把雇主往人生赢家的路子上引得,要说做暴君,他还真不会干,渐渐魔教都不像魔教了,有点洗白的意思。

    又过了一年,牧云闲这壳子十八了,他还剩下三年时间。

    “教主,月姑娘回来了。”某天有人来禀报。

    。

    月姑娘指的就是前任魔教教主的养女,全名叫望月,牧云闲动手前离开魔教闯荡江湖去了。她还有另一个身份,是雇主的仇人。雇主恨她之深,不下于魔教教主。

    牧云闲起初还没想到要怎么做,直接把她弄死,她下场再惨,雇主只怕也不会觉得痛快。但当看见她带回来的那人时,牧云闲就知道要怎么做了。

    望月对魔教发生的事全不知情,进门后,看见魔教教主不在,来接她的居然是牧云闲,才好奇问:“爹爹呢?”

    “教主闭关了。”牧云闲向着和望月一道来的青年施礼:“敢问少侠是……”

    “籍籍无名之辈罢了,姓周,单名一个墨。”周墨还礼道:“劳您招待。”

    “阿月是我家小妹妹,她带来的客人,我重视还来不及,岂会觉得麻烦。”牧云闲微微一笑,道:“请先歇歇吧,我尚有些杂事,等处理好了,再尽地主之谊。”

    周墨比望月知道的多得多,他家里很有些势力,只是他身为次子,父母在他身上的期望就不如兄长多,周墨一直想要大展身手,让父母看看,他也是个有出息的人。此番跟着望月混入魔教,他想做的,就是杀了新任的魔教教主,也就是牧云闲。

    在他看来,此人甚是神秘,却未必有什么真功夫。他怕牧云闲只见他一面,以后再找机会就难了。当天晚上,牧云闲设宴招待他时,他悄悄先将药下到了酒里。

    怎料到当天晚上,牧云闲一口酒都没喝。

    “我身体不好,便不饮酒,白费了您的一番心意了。”嗅了下杯子里的味道,牧云闲放下。对他笑了下。

    这笑容意味深长,看的周墨出了身冷汗,不知牧云闲看出来他下毒没有,只好强笑了笑。望月见他脸色不对,也免不了有些惊讶。等到一顿饭快吃完,他们一起坐着的亭子里飞进一只鸟儿,正是重明。重明四下嗅了嗅,闻见牧云闲杯子里味道不对,不知发现了什么,把杯子衔起来,泼了周墨一脸。

    “你……”望月看重明落在牧云闲肩上,一拍桌子站起来,道:“这怎么回事?”

    她一副兴师动众的家事,牧云闲笑了:“你问他。”

    周墨脸色变了,收了笑意,手已经放在了剑上。牧云闲指尖在桌上轻点了几下,重明飞出,险些啄瞎了周墨的一只眼睛。

    “他要害你……他为什么要害你?”望月喃喃道。

    “他就是新任的魔教教主。魔教为祸一方已久,我身为正道一员,自然要杀了他。”周墨说的大义凛然,牧云闲没被打动,依旧是那副表情。

    望月大惊:“你是魔教教主,爹爹呢?”

    “不知道,我许久没去看过了,应该还没死吧,他要还我十年呢。”牧云闲道:“周少侠是你看上的人,想必人品不错,不如去陪他吧。”

    “不可!”望月拦在他跟前:“你怎么能这样?”

    “我当然可以。”牧云闲收了笑,说。

    “你……你不是喜欢我,为了我,你不能饶他吗?”望月道:“你既然喜欢我,为了我去死又如何?他杀你算什么?”

    “你还真是……”牧云闲着实被她的话惊了一瞬:“你真是被宠坏了。”

    “饶他可以,不过我得废了你的功夫,你今生再不能入魔教半步,怎么样?”牧云闲问。

    望月一怔,然后到:“好。”

    “她到底是我妹妹,你就纳她为妾吧,成全她的心愿,算是我为她做的最后一点事。”牧云闲勾着唇角,看着周墨:“你们成婚后,旁的事我就不便多管了,你该娶妻娶妻,该纳妾纳妾,对她也无需特意照顾,毕竟她嫁入你家,就是你家的人了。”

    周墨似乎没明白牧云闲是什么意思,于是他又重复了一次:“你懂我的意思吗?你要不懂,我给你吃个药就懂了。”

    这可不是牧云闲的意思,而是雇主的意思。上辈子,望月利用雇主的感情,达成目的后就毫不犹豫的抛弃了他。而今生,牧云闲就给雇主看看,望月得到了让她毫不犹豫害死雇主的爱情后,会结出个什么样的果子。

    她想,她居然还能活下来,真是老天保佑,就是不知道,还能活几天。女人正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然发现身边有团阴影靠近,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发现那是个穿着白衣的男人,肩上站着只小鸟,正对她微微笑着。

    这大半夜的,荒郊野外,遇见个陌生男人,便是对方长得再和善,她也不信是什么好事。男子看了她一会儿,却说:“你想回家吗?”

    女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那家有和没有,已经无甚区别了,倒是不如死在这深山里干净。听他这么说,女人本来是觉得这是个好心人,要送她回去,没想到男人的下一句话却是:“你鞋子掉水里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是光着脚走过来的。不论去哪,她都不能把鞋丢了,只好颤颤巍巍站起来,一步一蹒跚着走到河边,可这时她看见的却是……

    一具尸体。

    尸体和她穿着同样的衣裳,因在水里跑了太久,已经看不出生前的样子,唯有一双浑浊的眼睛死都闭不上,里面透着不甘。

    女子惊得退了两步,白衣男人却道:“你的鞋子不是在里头吗?为何不捡起来穿上,穿上它,你就能回家去了。”

    她分明很怕,闻言却鬼使神差般走到水边,碰了碰那尸体脚上的鞋。当她碰见鞋时,一瞬间,什么都想起来了。她是怎么死的,仇人是谁……心中的恨意涌起,使她脸上变了颜色,逐渐由一个脸色蜡黄的寻常妇人,变作脸色黑紫的鬼怪。

    她身旁黑气浓的让男人身上的鸟儿有些不舒服了,冲着她叫了两声,男人却安抚了鸟儿,上前拍了下她的肩膀。

    女子身上黑气褪去,眼中有了半分清明,又听男子道:“把该做了做了,便去吧。”

    “我该做什么?该去哪?”她低声道。

    “去……把他欠你的要回来啊。”白衣男人柔声说:“你难不成想一直呆在这吗?”

    “是……我……我该……”她像是被蛊惑了似的,从尸体上取下鞋,自己穿上,一摇一晃的往远处去了。

    牧云闲目送她离开,他肩上的重明很是不满似的,叽叽喳喳叫着,牧云闲低声道:“这有什么不对的吗?槐树妖上辈子成了妖魔,不就是觉得人世间毫无正义吗,善不得报,恶不得罚……既然如此,让受害之人自己动手,便好了呀。”

    重明不太懂牧云闲在说什么,被他安抚了摸了下毛,就把这事忘了。牧云闲从自己呆着的槐树上折下根树枝,给了重明:“你叼着,带我看看去。”

    重明听话的将槐树枝叼着,直追着女子去了。

    。

    淮水村里,季二郎家媳妇跑了。

    对这点村里人都不怎么怀疑,看着他一脸倒霉样,无不窃笑。谁不知道,他是怎么对他那媳妇的,成日不是打就是骂,刚嫁过来时,还能说爱笑的一个爽朗姑娘,没过几年被他折腾的生不如死,人畏畏缩缩,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却不想,没过半个月,他又娶了一房,比他上个媳妇还漂亮。听说是季二郎捕鱼时从水里救下来的,无家可归,就嫁给他了。邻家婶婶人好,怕姑娘不知内情陷入火坑,小心试探了一番,姑娘却笑得一脸甜蜜:“他待我很好呀。”

    再劝就要结仇了,婶婶不便多言,只得看着季二郎扯了二尺红布做了个盖头,将姑娘娶了进来。初时他待那新媳妇确实好,可没过几个月就故态复萌,有天从邻家吃了酒回来,新媳妇已经睡了,他嘟囔着走到桌边,拿起水壶就往嘴里倒,没倒出来半滴水,抄起根棍子就往床上凸起的那团打,嘴里醉醺醺的大骂:“连口水都不给老子准备,我要你干什么?”

    邻家听见响动,婶婶要去看,却被拉住了,她男人皱着眉头道:“别家的闲事,你管那些干什么,免得落埋怨。再者我回来时遇见季二郎了,他醉起来,是谁都不认的,再把你伤到。”

    邻居婶婶气道:“我就看着他打?”

    “不看着怎么办?劝了她和离,你把那媳妇当闺女养着?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亲,你掺和了,咱家还做不做人了?”

    听她男人如此说,邻家婶婶只能作罢了。她一晚没睡好,第二天早早起来,去隔壁家敲了门,那家媳妇却好端端开了门,身上半点伤都没有。听她说昨晚听见动静,也是一脸诧异:“没怎么啊。”

    邻居婶婶只好走了。到了中午,她正做着饭,隔壁季二郎慌慌张张推了门跑进来,就要往她家柴堆里钻,邻家大爷进来拉住他问道:“你这是做甚?”

    季二郎惊道:“让……让我躲躲,她要找着我了……”

    “你把话说清楚,谁找你,这光天化日,还能没了王法不成?”邻家大爷拉着他,不让他钻,季二郎急的都要动手了:“你先让我躲躲!”

    便在此时,门响了,有人敲了敲,邻家婶婶过去,外头隐约传来说话声,是隔壁新媳妇正对着邻家婶婶笑道:“听人说我家二郎往您家来了,他在吗?”

    邻家婶婶说:“在呢。”

    就是邻家大叔分神听人说话这一瞬,季二郎已经挣脱了他,四下看看,钻到柜子里去了。季家新媳妇进来,邻家大叔一指柜子,那媳妇笑盈盈的把柜子拉开,冲着里头抖成一团的季二郎道:“还和我生气呢?”

    他想说什么,确实完全张不开嘴,嗓子里冒出毫无意义的声音,身体也不由人似的,跟着媳妇走了。他一双眼睛挣得极大,里头透着血丝,死死盯着邻家夫妻俩。邻家婶婶有些不安,想上前问个一二,又被她男人拦住了。

    后来倒没什么异常,季家太太平平过了一夜,第二天清早,有人急着去季二郎家,推开门,竟发现季二郎已经凉透了,露出的身体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竟是被人打死的。他新娶的媳妇也消失不见了,只留一双由水渍印出的脚印,从季二郎死去的地方一路蔓延出了屋去。

    报了官也没查出什么,只得记了个暴毙,草草结案了。季家早已分家的大哥前来为他操办后事,却发现,棺材葬不下去,无论怎么埋得深,第二天早上还是会出现在外头。

    季家人无法,只得请了个道士。道士围着坟头转了两圈,惊呼道:“这是厉鬼索命啊!”

    众人七嘴八舌把季家最近发生的事一说,有个人说漏嘴了,众人才知道,原来季二郎那媳妇不是跑了,是被他失手打死了。

    道士拧着眉头道:“这就没法子了。要真是被他杀了的媳妇索命,可知那人性格。被他虐待是一仇,报了,逃了还被抓回来,又是一仇,也报了。你们说季二郎把那女子尸身扔水里了,那就还差尸身暴尸荒野,死不能安一仇,你们要是不让她报,她当如何是好?”

    村民们面面相觑。道士摆摆手走了,钱都没要,只说,你们要不把女子尸身找回来好好安葬,否则就别想把他埋了。季家几个兄弟早已分家,哪会去费心寻找一具消失了几个月的尸首,实在埋不下去,把棺材拖到深山里,一扔也就算了。

    道士出了村,变成个白衣青年,肩上站着只鸟,他身旁隐约出现了个水淋淋的影子,牧云闲道:“这仇报的,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女鬼向他拜了拜,化作一缕烟,消失了。地下留了双脏兮兮的鞋,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水分不多时就在阳光底下蒸干了,像是寻常垃圾,扔在土路上,半点也不显眼。

    牧云闲肩上的重明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牧云闲道:“你看我干嘛?若我不帮她,她连怎么报仇都不知道。”

    重明动作停了,想了几秒,觉得牧云闲说的也对,于是牧云闲又道:“你这种族,不是罪厌烦那妖魔鬼怪,我帮你超度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牧云闲说:“如此,树底下没了怨气缠绕,雇主再接手这身体时,也不会因这事愤恨不已,世上还少了个人渣和一个厉鬼,岂不是十全十美么。”

    他们说着话消失在小路上,牧云闲又在身上里太平了百年,安心看书修炼,过了一个天劫,修为又涨了些。此时有队官兵进了这深山老林,看见牧云闲托身的大槐树,赞了两声,把他连根挖起,运往不知名的地方了。

    牧云闲冷眼看着,并不阻拦。

    这就要遇见雇主上辈子的第二个心结了。上辈子雇主此时刚过了天劫,全无反抗之力,就被人挖走了,又看见了些肮脏之事,心中百年前女鬼留下的戾气被勾起,更往错处走了一步。

    而牧云闲,想想那事因果,心中有了打算。

    继父有个孩子,是个女儿,比雇主小一点。寻常室友住在一起都会有冲突,这对继兄妹之间自然也是。不知道这位母亲抱着什么心态,每当两人有冲突时,不论是非对错,她都先让雇主认错,雇主印象中有件印象很深的事情,只是因为单纯的厌恶,继妹偷拿了雇主钱夹中父亲的遗照扔掉,雇主真的是气疯了,要打继妹,他妈回来给了雇主一巴掌,把他赶出了门,关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