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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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破败的帝光宿舍楼里亮着一盏灯。
簌簌寒风挤成一团在窗口趴了会，又无趣地转身离开；寂静校园内明明空无一人, 却仿佛能隐约听见夜间集市的喧嚣声。
放在桌边的手机开始‘嗡嗡嗡’，青年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伸手接通电话。
“啊……您好, ”听到陌生号码里熟悉的声音，年轻老师稍微坐直身体, 笑道，“真是久违了，上次听到您的消息还是在暑假……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咲状况不错，重考审核已经通过了, 最近在准备文化课考试……大概是副校长先生出手帮忙了, 没有什么阻碍……苏芳夫人也很好……”
夏目贵志把视线转回电脑，一边填写年前欠下的工作报告，一边回答神隐教导主任东一句西一句的询问, “把话带给织田作之助先生了；反应？没什么反应……阿咲的训练计划？现在主要是她自己规划, 啊, 这个是苏芳夫人的建议……目前来看效果不错。”
——苏芳副校长的原话是, ‘让你一个体能菜鸡训练织田咲这种体能天才, 还不如彻底放养来得效率高’。
“……您的故交想要一份阿咲的训练计划？嗯, 问题是没问题。”
夏目老师沉吟, 探身拉开书桌最底层的抽屉, 在文件夹里翻找压箱底的训练计划表, “零基础的孩子？那第一版就可以……请别这么说, 我的确考到了英雄科的教师资格。”
“咚咚咚！”青年老师的房门被敲响。
“请进。”夏目贵志查看文件夹的书脊标注，头也不抬地喊了声——这种时候会来敲门的只有织田咲了——毕竟，身为地主和副校长的苏芳夫人到访从来不敲门。
不出意外，盘着及腰长发的翠眸女孩开门走了进来。
织田咲把热乎乎的鲷鱼烧放扔在桌上，一手捋起微湿的刘海，一边喘着气在被炉旁坐下：“老师，我想把训练计划——疼疼疼！”
懒洋洋蹲在床上的猫咪老师突然从背后扑上女孩头顶，一个没踩稳、炸着毛滚进织田咲怀里；与此同时，织田咲的头发也被这突然一滚给抓散了。
“你为什么要把头发扎成球！”猫咪老师蹿上矮桌，炸着尾巴毛怒道，“你这不可理喻的愚蠢人类！”
他只是个可爱的小猫咪啊！你竟然这样蓄意谋害一只无辜的三花猫！
“我把头发盘起来当然是为了方便……话说，斑先生你这个熟悉的恶人先告状语气……？”别不是跟苏芳夫人学的吧？织田咲边拆头发，边狐疑地看向炸毛三花猫。
“呼呼呼~笨蛋织田，你有什么意见吗？”三花猫就地蹲下，舔了舔爪子，‘啪’地拍在热乎乎的鲷鱼烧上。
意见是不敢有意见的，毕竟还要生存这个样子。
织田咲挑挑眉。
根据武力值排布，苏芳夫人和猫咪老师毫无疑问站在鬼校帝光的顶点，往下是义务蹲守集市的几位大鬼和妖怪，再然后才是最后の弟子、英雄志愿生织田咲。
啊，差点忘了宿管老师夏目贵志，他的武力值大概处于普通生魂级别。
——简而言之，就是菜鸡。
织田咲皱着眉头扯下皮筋，心疼地看着被连带扯下的头发：“老师，我们明天早餐喝黑芝麻糊吧，我感觉我要秃了。”英年早秃什么的，听起来可不太妙啊。
秃了……拿着第一版训练计划的夏目贵志哭笑不得。青年老师放下打印纸，伸手横过矮桌帮学生摘小夹子：“为什么会担心这种事情？”
你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女，为什么要担心这种中年大叔问题？
“老师你这话就不对了，”织田咲乖乖把头凑过去，方便宿管老师摘后面的小夹子，“现在年轻群体也面临很大的脱发问题啊，学习压力、工作压力、恋爱压力什么的；
“话说英国人是不是普遍发际线偏高啊？我看菲利普……哎？这是我的训练计划？”
织田咲把打印纸从桌子上拿起来，侧着头打量，“晨训：三十公里配速跑，灾害营救训练，对敌营救训练……呜哇好怀念，那个时候老师你可有为人师长的尊严了。”
意思是现在没有了吗？
群内最菜的夏目贵志无奈，放下最后一个小夹子：“好了。说起来，阿咲你要不要考虑把头发稍微剪短？”
如果以体术为主攻方向，长发就是一个不利点了。
“有时候的确挺麻烦，”织田咲直起身，歪着头抖抖长发，“可是……虽然我的梦想是有很多很多漂亮小姐姐来找我做朋友，但不是做那种朋友啊。”
——帝光一霸织田咲国中二年出道成为魔王，为表意志，非常豪放地趁春假剃了个帅气的寸头；英雄志愿班一匹优等孤狼，混迹声名在外的帝光篮球部，闲来无事群殴一下校内校外不良团体，本体身高一米六、内在气势两米八，再加上早逝黑○会老爹的高端颜值……
然后，不出意外地，织田咲被一堆无知甜心学妹告白了。
帝光魔王的桃花一路盛放，顺利斩获当年篮球部‘情人节巧克力获得数’头名，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个鬼啊！
她可是个少女！少女的意思懂吗？！
在一军新进来的小兔崽子们越来越不拿她当女生看、甚至骚操作到发出洗澡邀约后，织田咲痛定思痛揍了他们一顿，然后开始认认真真留长发。
因为疏于打理，织田咲的发质其实有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胜在颜色及发量优势，两年积累下来，总算能一眼看出是个少女了。
“教导主任的朋友好像想培养一个没什么基础的孩子，”夏目贵志双手搭桥托着下巴，微微笑道，“就拜托他来问问你的情况。”
织田咲把头发扎成马尾，神情诧异：“虽然这么说有自夸嫌疑……但我不是没基础啊？”
远的说，她从父亲去世就跟着‘炼狱舍’的大叔们生活，东京地下黑帮的生活那么精彩刺激，她就是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近的说，她是帝光中学百里挑一的英雄志愿生，从国一开始接受高强度、针对性的英雄科训练……用她的训练计划，给一个没有基础的孩子，做参考？
“那个零基础的孩子，好像也在准备三月的雄英入学考……”夏目老师神情困惑，“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但教导主任的确是这么说的。”
哦，懂了。织田咲把垂在身前的头发甩到身后，了然：“应该是谦虚的说法吧？教导主任老师那么厉害，他的朋友应该也很厉害——同理可推学生也不会弱。”
那句‘是零基础的孩子’相当于，优等生的家长分享教育经验时，说的‘我家孩子其实很笨’一样、纯属自谦的含蓄夸奖吧？
夏目老师若有所思：“这么说也有点道理。”
毕竟离考试只剩下不到三个月了啊。
“那就对了，”织田咲拍板，“总不能害了人家——刚好我想稍微增强一下训练强度，不如就把新的训练计划给教导主任老师吧？”
宿管老师：“嗯……好吧。”
师生两人一拍即合。
——遥远的绿谷宅内，因为今天见到了偶像欧尔麦特、甚至还得到了偶像的亲口肯定，正处于极度亢奋、难以入眠状态的绿毛少年顿了顿，在书桌前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对艰苦未来一无所知的绿谷少年茫然看向紧闭的窗户，挠了挠绿色小卷发。
翌日，环城晨跑的翠眸少女从兼职的便利店路过，停下脚步。织田咲歪着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决定今天买个奢侈的蛋黄酱熏鸡肉饭团犒赏自己。
随着‘叮铃铃’的开门声，高马尾的运动服女孩笑着向同事打招呼：“菲利普桑，早上好啊！今天是可燃垃圾回收日哦~”
“我记得！”穿着便利店围裙的金发少年气愤道，“说了多少次，那天只是意外！”这个日本女孩揪着一次失误足足说了三天！每次交班都要说一遍！不厌其烦！
无良JK莞尔：“嘛嘛，不要生气啦，今天我是客人哦~”
周六日清晨的便利店没有什么客人，只有小个子的外籍收银员站在柜台前；翠眸女孩环视店内，脚步调转、走到开放冷柜前，高高兴兴开始挑选今日份奢侈早餐。
织田咲拿着蛋黄酱熏鸡肉饭团和草莓牛奶走到收银台前时，身后的店门再一次‘叮铃铃’打开了；室外冷到骨子里的空气迫不及待冲进来，贴着干净的地面卷上女孩的背脊——
走进店内的成年男性垂着头抖掉伞上细碎的雪花，抬眼就看到了站在柜台前的织田咲，神情微微一愣。
织田咲没太在意这位周末清晨造访便利店的客人，按照流程付完钱、收好单据后，提着袋子跟菲利普告别，脚步轻快地推门离开。两人擦肩而过时，视线不可避免地对了一下；翠眸女孩柔和一笑，礼貌稍微侧身，避开这位站在门口的男性客人。
“织田咲。”略微低沉的男声自身后响起。
女孩单手扶门，眼神诧异地转过头。
相泽消太定定地看着这个自己亲自开除的孩子半晌，把手里的黑色折叠伞递给她，缓声道：“给你。”外面在下小雨。
正值灿烂年龄的女孩眨眨眼，视线扫过男人氤湿的黑色外套，笑着摇头：“谢谢您，但是不必啦，我很快就回学校了。”雨不是很大，况且打伞怎么跑步啊。
相泽消太也没有继续坚持，收回雨伞。
没有询问男人为什么知道她的名字，也没有丝毫怀疑男人的身份——翠眸女孩像一只灵活的小鹿般跑出便利店，返身隔着玻璃门冲他挥挥手，旋即毫不留恋、转身离开。
果然是那个孩子……男人慢慢吐出一口气，不自觉皱起眉头：学校？她在雄英附近的高校上学吗？但是关东高校英雄生的名单里，并没有她的名字……
难道——在普通科吗？相泽消太眉头皱得更紧：啧，普通科。
男人从货架上随便拿了几个三明治和面包，放在收银台上，从口袋里掏出钱包。
小个子的金发收银员眼神不善地打量他一圈，边低头给商品扫码、边语气淡淡地开口：“那是我们便利店的员工。”
相泽消太诧异：“……嗯？”
“有男朋友了，又高又帅还有钱。”金发收银员冷哼，“是雄英高校英雄科的学生，非常厉害。”所以你这种社畜大叔，就稍微有点自知之明、不要胡乱惦记漂亮JK了。
——虽然他根本不知道雄英高校英雄科具体干啥的，但是听美绘姐说好像很厉害。
雄英教师·相泽消太：“……”哦？
是夜, 破败的帝光宿舍楼里亮着一盏灯。
簌簌寒风挤成一团在窗口趴了会，又无趣地转身离开；寂静校园内明明空无一人, 却仿佛能隐约听见夜间集市的喧嚣声。
放在桌边的手机开始‘嗡嗡嗡’，青年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伸手接通电话。
“啊……您好, ”听到陌生号码里熟悉的声音，年轻老师稍微坐直身体, 笑道，“真是久违了，上次听到您的消息还是在暑假……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咲状况不错，重考审核已经通过了, 最近在准备文化课考试……大概是副校长先生出手帮忙了, 没有什么阻碍……苏芳夫人也很好……”
夏目贵志把视线转回电脑，一边填写年前欠下的工作报告，一边回答神隐教导主任东一句西一句的询问, “把话带给织田作之助先生了；反应？没什么反应……阿咲的训练计划？现在主要是她自己规划, 啊, 这个是苏芳夫人的建议……目前来看效果不错。”
——苏芳副校长的原话是, ‘让你一个体能菜鸡训练织田咲这种体能天才, 还不如彻底放养来得效率高’。
“……您的故交想要一份阿咲的训练计划？嗯, 问题是没问题。”
夏目老师沉吟, 探身拉开书桌最底层的抽屉, 在文件夹里翻找压箱底的训练计划表, “零基础的孩子？那第一版就可以……请别这么说, 我的确考到了英雄科的教师资格。”
“咚咚咚！”青年老师的房门被敲响。
“请进。”夏目贵志查看文件夹的书脊标注，头也不抬地喊了声——这种时候会来敲门的只有织田咲了——毕竟，身为地主和副校长的苏芳夫人到访从来不敲门。
不出意外，盘着及腰长发的翠眸女孩开门走了进来。
织田咲把热乎乎的鲷鱼烧放扔在桌上，一手捋起微湿的刘海，一边喘着气在被炉旁坐下：“老师，我想把训练计划——疼疼疼！”
懒洋洋蹲在床上的猫咪老师突然从背后扑上女孩头顶，一个没踩稳、炸着毛滚进织田咲怀里；与此同时，织田咲的头发也被这突然一滚给抓散了。
“你为什么要把头发扎成球！”猫咪老师蹿上矮桌，炸着尾巴毛怒道，“你这不可理喻的愚蠢人类！”
他只是个可爱的小猫咪啊！你竟然这样蓄意谋害一只无辜的三花猫！
“我把头发盘起来当然是为了方便……话说，斑先生你这个熟悉的恶人先告状语气……？”别不是跟苏芳夫人学的吧？织田咲边拆头发，边狐疑地看向炸毛三花猫。
“呼呼呼~笨蛋织田，你有什么意见吗？”三花猫就地蹲下，舔了舔爪子，‘啪’地拍在热乎乎的鲷鱼烧上。
意见是不敢有意见的，毕竟还要生存这个样子。
织田咲挑挑眉。
根据武力值排布，苏芳夫人和猫咪老师毫无疑问站在鬼校帝光的顶点，往下是义务蹲守集市的几位大鬼和妖怪，再然后才是最后の弟子、英雄志愿生织田咲。
啊，差点忘了宿管老师夏目贵志，他的武力值大概处于普通生魂级别。
——简而言之，就是菜鸡。
织田咲皱着眉头扯下皮筋，心疼地看着被连带扯下的头发：“老师，我们明天早餐喝黑芝麻糊吧，我感觉我要秃了。”英年早秃什么的，听起来可不太妙啊。
秃了……拿着第一版训练计划的夏目贵志哭笑不得。青年老师放下打印纸，伸手横过矮桌帮学生摘小夹子：“为什么会担心这种事情？”
你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女，为什么要担心这种中年大叔问题？
“老师你这话就不对了，”织田咲乖乖把头凑过去，方便宿管老师摘后面的小夹子，“现在年轻群体也面临很大的脱发问题啊，学习压力、工作压力、恋爱压力什么的；
“话说英国人是不是普遍发际线偏高啊？我看菲利普……哎？这是我的训练计划？”
织田咲把打印纸从桌子上拿起来，侧着头打量，“晨训：三十公里配速跑，灾害营救训练，对敌营救训练……呜哇好怀念，那个时候老师你可有为人师长的尊严了。”
意思是现在没有了吗？
群内最菜的夏目贵志无奈，放下最后一个小夹子：“好了。说起来，阿咲你要不要考虑把头发稍微剪短？”
如果以体术为主攻方向，长发就是一个不利点了。
“有时候的确挺麻烦，”织田咲直起身，歪着头抖抖长发，“可是……虽然我的梦想是有很多很多漂亮小姐姐来找我做朋友，但不是做那种朋友啊。”
——帝光一霸织田咲国中二年出道成为魔王，为表意志，非常豪放地趁春假剃了个帅气的寸头；英雄志愿班一匹优等孤狼，混迹声名在外的帝光篮球部，闲来无事群殴一下校内校外不良团体，本体身高一米六、内在气势两米八，再加上早逝黑○会老爹的高端颜值……
然后，不出意外地，织田咲被一堆无知甜心学妹告白了。
帝光魔王的桃花一路盛放，顺利斩获当年篮球部‘情人节巧克力获得数’头名，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个鬼啊！
她可是个少女！少女的意思懂吗？！
在一军新进来的小兔崽子们越来越不拿她当女生看、甚至骚操作到发出洗澡邀约后，织田咲痛定思痛揍了他们一顿，然后开始认认真真留长发。
因为疏于打理，织田咲的发质其实有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胜在颜色及发量优势，两年积累下来，总算能一眼看出是个少女了。
“教导主任的朋友好像想培养一个没什么基础的孩子，”夏目贵志双手搭桥托着下巴，微微笑道，“就拜托他来问问你的情况。”
织田咲把头发扎成马尾，神情诧异：“虽然这么说有自夸嫌疑……但我不是没基础啊？”
远的说，她从父亲去世就跟着‘炼狱舍’的大叔们生活，东京地下黑帮的生活那么精彩刺激，她就是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近的说，她是帝光中学百里挑一的英雄志愿生，从国一开始接受高强度、针对性的英雄科训练……用她的训练计划，给一个没有基础的孩子，做参考？
“那个零基础的孩子，好像也在准备三月的雄英入学考……”夏目老师神情困惑，“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但教导主任的确是这么说的。”
哦，懂了。织田咲把垂在身前的头发甩到身后，了然：“应该是谦虚的说法吧？教导主任老师那么厉害，他的朋友应该也很厉害——同理可推学生也不会弱。”
那句‘是零基础的孩子’相当于，优等生的家长分享教育经验时，说的‘我家孩子其实很笨’一样、纯属自谦的含蓄夸奖吧？
夏目老师若有所思：“这么说也有点道理。”
毕竟离考试只剩下不到三个月了啊。
“那就对了，”织田咲拍板，“总不能害了人家——刚好我想稍微增强一下训练强度，不如就把新的训练计划给教导主任老师吧？”
宿管老师：“嗯……好吧。”
师生两人一拍即合。
——遥远的绿谷宅内，因为今天见到了偶像欧尔麦特、甚至还得到了偶像的亲口肯定，正处于极度亢奋、难以入眠状态的绿毛少年顿了顿，在书桌前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对艰苦未来一无所知的绿谷少年茫然看向紧闭的窗户，挠了挠绿色小卷发。
翌日，环城晨跑的翠眸少女从兼职的便利店路过，停下脚步。织田咲歪着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决定今天买个奢侈的蛋黄酱熏鸡肉饭团犒赏自己。
随着‘叮铃铃’的开门声，高马尾的运动服女孩笑着向同事打招呼：“菲利普桑，早上好啊！今天是可燃垃圾回收日哦~”
“我记得！”穿着便利店围裙的金发少年气愤道，“说了多少次，那天只是意外！”这个日本女孩揪着一次失误足足说了三天！每次交班都要说一遍！不厌其烦！
无良JK莞尔：“嘛嘛，不要生气啦，今天我是客人哦~”
周六日清晨的便利店没有什么客人，只有小个子的外籍收银员站在柜台前；翠眸女孩环视店内，脚步调转、走到开放冷柜前，高高兴兴开始挑选今日份奢侈早餐。
织田咲拿着蛋黄酱熏鸡肉饭团和草莓牛奶走到收银台前时，身后的店门再一次‘叮铃铃’打开了；室外冷到骨子里的空气迫不及待冲进来，贴着干净的地面卷上女孩的背脊——
走进店内的成年男性垂着头抖掉伞上细碎的雪花，抬眼就看到了站在柜台前的织田咲，神情微微一愣。
织田咲没太在意这位周末清晨造访便利店的客人，按照流程付完钱、收好单据后，提着袋子跟菲利普告别，脚步轻快地推门离开。两人擦肩而过时，视线不可避免地对了一下；翠眸女孩柔和一笑，礼貌稍微侧身，避开这位站在门口的男性客人。
“织田咲。”略微低沉的男声自身后响起。
女孩单手扶门，眼神诧异地转过头。
相泽消太定定地看着这个自己亲自开除的孩子半晌，把手里的黑色折叠伞递给她，缓声道：“给你。”外面在下小雨。
正值灿烂年龄的女孩眨眨眼，视线扫过男人氤湿的黑色外套，笑着摇头：“谢谢您，但是不必啦，我很快就回学校了。”雨不是很大，况且打伞怎么跑步啊。
相泽消太也没有继续坚持，收回雨伞。
没有询问男人为什么知道她的名字，也没有丝毫怀疑男人的身份——翠眸女孩像一只灵活的小鹿般跑出便利店，返身隔着玻璃门冲他挥挥手，旋即毫不留恋、转身离开。
果然是那个孩子……男人慢慢吐出一口气，不自觉皱起眉头：学校？她在雄英附近的高校上学吗？但是关东高校英雄生的名单里，并没有她的名字……
难道——在普通科吗？相泽消太眉头皱得更紧：啧，普通科。
男人从货架上随便拿了几个三明治和面包，放在收银台上，从口袋里掏出钱包。
小个子的金发收银员眼神不善地打量他一圈，边低头给商品扫码、边语气淡淡地开口：“那是我们便利店的员工。”
相泽消太诧异：“……嗯？”
“有男朋友了，又高又帅还有钱。”金发收银员冷哼，“是雄英高校英雄科的学生，非常厉害。”所以你这种社畜大叔，就稍微有点自知之明、不要胡乱惦记漂亮JK了。
——虽然他根本不知道雄英高校英雄科具体干啥的，但是听美绘姐说好像很厉害。
雄英教师·相泽消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