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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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马队长转身离开。
球队已经两连败了，还都算是爆冷输球。就算球迷力挺他，队友们也给了他这个队长足够的信任，但刚才穆里尼奥当着记者的面儿指责他的事，还是让卡西利亚斯心里十分不好受。
他和穆里尼奥之间，关系并不和睦。
事情起源于一年前那场西班牙超级杯，皇马和巴萨这对国家德比的老对手在球场上发生了争斗。过去他们进行德比的时候气氛也很紧张，但比赛结束了大家还是可以一起去吃烤肉的关系，毕竟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私人恩怨。
但这次事情有点严重，加上之前穆里尼奥当众嘲讽过巴萨的西班牙球员，赛后又不留情面的补了几刀，直接导致球员之间的关系一时间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在穆里尼奥三番两次强调更衣室纪律的情况下，卡西利亚斯知道对他最好的方法就是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管。
但球队之间的对立，不应该延续到球场之下。
他是这样想的。
何况两队之间本来就有大半的人都是国家队的队友，除非退出国家队，否则真能闹到大家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吗？
很明显不能。
不过是哪一边先低头的问题而已。
身兼皇马和西班牙双料队长的卡西利亚斯自认为应该负起队长的责任，所以他私下里给巴萨的队长、也就是自己的国家队队友哈维和普约尔打了电话，希望能够让情况有所好转，那之后两队球员的关系也的确缓和了许多。
但在皇马主帅穆里尼奥眼里，这是一种明目张胆的背叛。
从那之后，他和教练组的关系就变的紧张了起来。球队输球，穆里尼奥会说是他的失职，球队赢球，穆里尼奥也总是能挑出一些他的毛病。
好像球队的输赢都系在他一个人身上一样。
卡西利亚斯什么也没说。
哪怕穆里尼奥在更衣室里冷待他，他也没有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
但是西班牙人自己心里很清楚，哈维、伊涅斯塔是他的国家队好友，他们一起拿下了世界杯冠军、卫冕了欧洲杯冠军，赢得了无数球员职业生涯都在憧憬和梦寐以求的奖杯，他们是斗牛士军团的黄金一代，那是一个足够优秀、也足够好的团队。
但也只是个团队。
皇马却是他的家。
他在这里呆了那么多年，他熟悉每一个训练场和球场的员工，他闭着眼都能从训练场走回去。对于马德里这座城市，他有着深刻的情感。
他希望能在这里退役。
......
可皇马已经不是过去的皇马了，穆里尼奥给银河战舰带来了一座联赛冠军和一座西超杯冠军，弗洛伦蒂诺足够信任葡萄牙少帅。
或许他们两个人中间，注定有一个要走。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
“队长！”
突然有人喊了他一声，卡西利亚斯思绪一断，回过身。
抱着个足球的布鲁诺蹬蹬蹬的跑过来，把足球往他怀里一放，反手脱下球衣，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马克笔，一边在球衣上签字，一边语气轻快的说，“我想和你换球衣，这可是我第一件客场球衣呢，本来想拿一件新的，但是我答应梅苏特给他留两件球衣了，唔，下一次我会记得多准备两件的……”
卡西利亚斯目光微顿。
光着上身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完全不需要回应的青年有着极好的身材，不是那种壮实型但也不瘦弱，流畅的肌肉线条在写字的时候就能从胳膊上看出来。皮肤很白，但又不是典型的荷兰人的那种苍白的肤色。
说起来，长相似乎也是。
荷兰人长得普遍粗犷，但布鲁诺在这方面更像是个意大利人，没有雀斑，也没有一点日耳曼民族的特征。身高却又和荷兰人完全一致，天生的高大。两国混血，倒是把两边最好的基因都给继承了。
卡西利亚斯笑笑，还真是上天眷顾。
这边布鲁诺也写的差不多了，他吸了吸鼻子，似乎感受到了马德里的凉意，匆匆忙忙的写完了最后一笔，把球衣交到了卡西利亚斯手里，然后把足球抱了回来。
“好了，能给我一件你的球衣吗？”
布鲁诺边说边把用完的马克笔往兜里揣，摸半天没找到才想起来自己的裤子没兜。
想了想，干脆把马克笔往球衣里一卷，一块塞给了皇马队长。
布鲁诺来西班牙的时间不长，虽然皇马这些球员都足够大牌，全世界知名度都不低，但毕竟他之前一直生活在荷兰，也没有太深入的了解。顶多从报纸上知道些球星们的花边新闻，比如本泽马的风流史，比如卡西的女朋友，那个叫萨拉的记者还是主持人长得挺漂亮，仅此而已。
他并不知道皇马队长和主帅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一定程度。
可布鲁诺能敏锐的感觉到卡西利亚斯的心情不好。
或许是因为输球？
心情不好的时候其实不能一个人呆着，会越想越钻牛角尖，这是以前达恩跟他说的。
所以布鲁诺没走，他回去问球迷借了一支马克笔，想着用换球衣的理由多陪卡西呆一会，说不定西班牙人心情就没那么糟糕了。本来他是打算把大四喜可以带回家的比赛纪念用球送给卡西利亚斯的，后面想想，就是这个球让皇马队长把守的球门被洞穿了5次，换成是他，这种时候......估计是不会太想看到这个球的。
这么一想，布鲁诺把足球又往后揣了揣。
然后——
他看着卡西的眼神猛地一变。
糟了！！！
忘了那个马克笔是借的了！
他等会还要还的啊！
怎么办怎么办？
现在要回来会不会让人的心情更糟糕啊！
布鲁诺眉梢微皱，抿着嘴角陷入了纠结中。
卡西利亚斯只当他是忐忑能不能换到球衣，吁了口气，暂时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丢到一边，专心的看着面前好看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的小朋友，“你刚才叫我什么？”
布鲁诺：“诶？”
卡西接着问，“为什么叫我队长？”
布鲁诺一脸茫然。
他叫了么？
看着努力回想但是似乎跟鱼一样只有七秒钟记忆的青年，卡西利亚斯心下一软，想起刚才在球场上看到差一点出事的布鲁诺，因为害怕队友担心自己，一站起来就笑的一片明朗，那是几乎能让乌云散去的笑容。
可如果他没拦住呢，如果他救人的动作慢了一步呢，布鲁诺刚起步的职业生涯很有可能因此遭遇重创。
卡西利亚斯不知道布鲁诺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现在从这个人的脸上，他看不到一点阴霾。
皱着眉也能看到浅浅的酒窝。
简直乐观的不像话。
这样一想，好像他的那些烦恼也都没那么烦恼了，真要到了那么一天，他和穆里尼奥不得不走一个人的时候，他走就是了。为了白衣军团的荣耀，劳尔可以走，古蒂可以走，他也没什么不能走的。
想通了的卡西利亚斯发出一声轻笑，大大的手掌放在布鲁诺的脑袋上，哄小朋友一样的揉了揉青年的短毛。布鲁诺的发质就跟他的性格一样，软乎乎的，带着点儿运动过后的汗水，却又意外的清爽。
揉完之后，西班牙人好脾气的说，“下次不要这样，如果让其他人听到你叫我队长，会让你惹上麻烦的。”微顿之后，他接着说，“叫我伊戈尔就好。”
看到布鲁诺乖乖的点头，卡西利亚斯才收回手，把球衣脱了下来，准备递给布鲁诺的时候又拿了回来，“你等我一下。”
然后走向皇马的更衣室，过了五分钟之后出来。
“给你。”
球衣上不止有卡西利亚斯的签名，还有皇马全队的签名。
尤其本泽马，签了名还顺便让卡西给捎了一件自己的球衣，上面写了一长长长串道歉的话。
布鲁诺眉眼顿时一弯。
全队的签名诶！
要是放eBay上是不是能卖好多钱？
并不知道布鲁诺高兴的点儿是因为这球衣看起来很值钱的卡西利亚斯，看着青年笑眼弯弯的模样，顿时也满足了。
刚才趁着卡卡他们给签名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布鲁诺在球衣上给他写的话，是用英文写的，一大段，跟写了一篇小论文似的，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半天都没看到重点。直到最后写了句比赛总有输赢，还拿瓦伦西亚这赛季可怜的积分来打比方，卡西利亚斯才知道布鲁诺是在害怕他因为输球难过才来安慰他的。
善良的小朋友。
卡西心里好感度又增加了一点。
而布鲁诺，在eBay界面中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把有全队签名的球衣收藏起来，说不定以后更值钱呢。他安慰自己，然后回更衣室给厄齐尔拿了两件自己的备用球衣，签好名，送去了皇马更衣室。
顺便帮队友也要了几张卡卡和C罗的签名，这才回去洗了个澡，干干净净的跟着球队坐上大巴车回瓦伦西亚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给费古利做了个苹果派，给自己准备了一道鸡胸肉沙拉，吃完饭，心情一片大好的蹭着费古利的车两个人一块去训练场的时候，布鲁诺才想起来一件事。
他借的马克笔没要回来！！！
于是他登陆了推特。
Marcobruno@16：昨天在伯纳乌球场，那个借给我马克笔的朋友，如果你看到了这条推特，请通过俱乐部联系我，我会还你一盒笔的。[附图]
配图是一只哭唧唧鞠躬道歉的小兔子。
一直在等布鲁诺发赢球推特的球迷们：“.......”
‘上次是西瓜汁，这次是马克笔，请问马尔科你就没有和比赛相关的推特要发么！！！’
皇马队长转身离开。
球队已经两连败了，还都算是爆冷输球。就算球迷力挺他，队友们也给了他这个队长足够的信任，但刚才穆里尼奥当着记者的面儿指责他的事，还是让卡西利亚斯心里十分不好受。
他和穆里尼奥之间，关系并不和睦。
事情起源于一年前那场西班牙超级杯，皇马和巴萨这对国家德比的老对手在球场上发生了争斗。过去他们进行德比的时候气氛也很紧张，但比赛结束了大家还是可以一起去吃烤肉的关系，毕竟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私人恩怨。
但这次事情有点严重，加上之前穆里尼奥当众嘲讽过巴萨的西班牙球员，赛后又不留情面的补了几刀，直接导致球员之间的关系一时间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在穆里尼奥三番两次强调更衣室纪律的情况下，卡西利亚斯知道对他最好的方法就是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管。
但球队之间的对立，不应该延续到球场之下。
他是这样想的。
何况两队之间本来就有大半的人都是国家队的队友，除非退出国家队，否则真能闹到大家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吗？
很明显不能。
不过是哪一边先低头的问题而已。
身兼皇马和西班牙双料队长的卡西利亚斯自认为应该负起队长的责任，所以他私下里给巴萨的队长、也就是自己的国家队队友哈维和普约尔打了电话，希望能够让情况有所好转，那之后两队球员的关系也的确缓和了许多。
但在皇马主帅穆里尼奥眼里，这是一种明目张胆的背叛。
从那之后，他和教练组的关系就变的紧张了起来。球队输球，穆里尼奥会说是他的失职，球队赢球，穆里尼奥也总是能挑出一些他的毛病。
好像球队的输赢都系在他一个人身上一样。
卡西利亚斯什么也没说。
哪怕穆里尼奥在更衣室里冷待他，他也没有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
但是西班牙人自己心里很清楚，哈维、伊涅斯塔是他的国家队好友，他们一起拿下了世界杯冠军、卫冕了欧洲杯冠军，赢得了无数球员职业生涯都在憧憬和梦寐以求的奖杯，他们是斗牛士军团的黄金一代，那是一个足够优秀、也足够好的团队。
但也只是个团队。
皇马却是他的家。
他在这里呆了那么多年，他熟悉每一个训练场和球场的员工，他闭着眼都能从训练场走回去。对于马德里这座城市，他有着深刻的情感。
他希望能在这里退役。
......
可皇马已经不是过去的皇马了，穆里尼奥给银河战舰带来了一座联赛冠军和一座西超杯冠军，弗洛伦蒂诺足够信任葡萄牙少帅。
或许他们两个人中间，注定有一个要走。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
“队长！”
突然有人喊了他一声，卡西利亚斯思绪一断，回过身。
抱着个足球的布鲁诺蹬蹬蹬的跑过来，把足球往他怀里一放，反手脱下球衣，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马克笔，一边在球衣上签字，一边语气轻快的说，“我想和你换球衣，这可是我第一件客场球衣呢，本来想拿一件新的，但是我答应梅苏特给他留两件球衣了，唔，下一次我会记得多准备两件的……”
卡西利亚斯目光微顿。
光着上身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完全不需要回应的青年有着极好的身材，不是那种壮实型但也不瘦弱，流畅的肌肉线条在写字的时候就能从胳膊上看出来。皮肤很白，但又不是典型的荷兰人的那种苍白的肤色。
说起来，长相似乎也是。
荷兰人长得普遍粗犷，但布鲁诺在这方面更像是个意大利人，没有雀斑，也没有一点日耳曼民族的特征。身高却又和荷兰人完全一致，天生的高大。两国混血，倒是把两边最好的基因都给继承了。
卡西利亚斯笑笑，还真是上天眷顾。
这边布鲁诺也写的差不多了，他吸了吸鼻子，似乎感受到了马德里的凉意，匆匆忙忙的写完了最后一笔，把球衣交到了卡西利亚斯手里，然后把足球抱了回来。
“好了，能给我一件你的球衣吗？”
布鲁诺边说边把用完的马克笔往兜里揣，摸半天没找到才想起来自己的裤子没兜。
想了想，干脆把马克笔往球衣里一卷，一块塞给了皇马队长。
布鲁诺来西班牙的时间不长，虽然皇马这些球员都足够大牌，全世界知名度都不低，但毕竟他之前一直生活在荷兰，也没有太深入的了解。顶多从报纸上知道些球星们的花边新闻，比如本泽马的风流史，比如卡西的女朋友，那个叫萨拉的记者还是主持人长得挺漂亮，仅此而已。
他并不知道皇马队长和主帅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一定程度。
可布鲁诺能敏锐的感觉到卡西利亚斯的心情不好。
或许是因为输球？
心情不好的时候其实不能一个人呆着，会越想越钻牛角尖，这是以前达恩跟他说的。
所以布鲁诺没走，他回去问球迷借了一支马克笔，想着用换球衣的理由多陪卡西呆一会，说不定西班牙人心情就没那么糟糕了。本来他是打算把大四喜可以带回家的比赛纪念用球送给卡西利亚斯的，后面想想，就是这个球让皇马队长把守的球门被洞穿了5次，换成是他，这种时候......估计是不会太想看到这个球的。
这么一想，布鲁诺把足球又往后揣了揣。
然后——
他看着卡西的眼神猛地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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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那个马克笔是借的了！
他等会还要还的啊！
怎么办怎么办？
现在要回来会不会让人的心情更糟糕啊！
布鲁诺眉梢微皱，抿着嘴角陷入了纠结中。
卡西利亚斯只当他是忐忑能不能换到球衣，吁了口气，暂时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丢到一边，专心的看着面前好看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的小朋友，“你刚才叫我什么？”
布鲁诺：“诶？”
卡西接着问，“为什么叫我队长？”
布鲁诺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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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他没拦住呢，如果他救人的动作慢了一步呢，布鲁诺刚起步的职业生涯很有可能因此遭遇重创。
卡西利亚斯不知道布鲁诺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现在从这个人的脸上，他看不到一点阴霾。
皱着眉也能看到浅浅的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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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的卡西利亚斯发出一声轻笑，大大的手掌放在布鲁诺的脑袋上，哄小朋友一样的揉了揉青年的短毛。布鲁诺的发质就跟他的性格一样，软乎乎的，带着点儿运动过后的汗水，却又意外的清爽。
揉完之后，西班牙人好脾气的说，“下次不要这样，如果让其他人听到你叫我队长，会让你惹上麻烦的。”微顿之后，他接着说，“叫我伊戈尔就好。”
看到布鲁诺乖乖的点头，卡西利亚斯才收回手，把球衣脱了下来，准备递给布鲁诺的时候又拿了回来，“你等我一下。”
然后走向皇马的更衣室，过了五分钟之后出来。
“给你。”
球衣上不止有卡西利亚斯的签名，还有皇马全队的签名。
尤其本泽马，签了名还顺便让卡西给捎了一件自己的球衣，上面写了一长长长串道歉的话。
布鲁诺眉眼顿时一弯。
全队的签名诶！
要是放eBay上是不是能卖好多钱？
并不知道布鲁诺高兴的点儿是因为这球衣看起来很值钱的卡西利亚斯，看着青年笑眼弯弯的模样，顿时也满足了。
刚才趁着卡卡他们给签名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布鲁诺在球衣上给他写的话，是用英文写的，一大段，跟写了一篇小论文似的，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半天都没看到重点。直到最后写了句比赛总有输赢，还拿瓦伦西亚这赛季可怜的积分来打比方，卡西利亚斯才知道布鲁诺是在害怕他因为输球难过才来安慰他的。
善良的小朋友。
卡西心里好感度又增加了一点。
而布鲁诺，在eBay界面中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把有全队签名的球衣收藏起来，说不定以后更值钱呢。他安慰自己，然后回更衣室给厄齐尔拿了两件自己的备用球衣，签好名，送去了皇马更衣室。
顺便帮队友也要了几张卡卡和C罗的签名，这才回去洗了个澡，干干净净的跟着球队坐上大巴车回瓦伦西亚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给费古利做了个苹果派，给自己准备了一道鸡胸肉沙拉，吃完饭，心情一片大好的蹭着费古利的车两个人一块去训练场的时候，布鲁诺才想起来一件事。
他借的马克笔没要回来！！！
于是他登陆了推特。
Marcobruno@16：昨天在伯纳乌球场，那个借给我马克笔的朋友，如果你看到了这条推特，请通过俱乐部联系我，我会还你一盒笔的。[附图]
配图是一只哭唧唧鞠躬道歉的小兔子。
一直在等布鲁诺发赢球推特的球迷们：“.......”
‘上次是西瓜汁，这次是马克笔，请问马尔科你就没有和比赛相关的推特要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