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原来这就是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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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后, 每当苏凝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都忍不住想搓着食指和大拇指反复形容：我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一点儿！就差那么一点儿！一点点儿......
苏凝一把取下眼镜，连退数步：“学长您在开、开开开开开玩、玩玩笑吧学长？”
《安魂曲》——
无数特约演员闻之丧胆的必死曲目。
完了！学长他记仇！
“嘘。”钢琴家柔柔地一笑，“你听。”
苏凝立马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什么也不想听！我不听不听不听不听不听不听......”
钢琴家张了张嘴, 形状优美的双唇一开一合，苏凝的眼睛不由得钉在他的嘴唇上——
“......”
听不见......
“......”
他在说什么？
“......”
苏凝大笑道：“哈！学长！我听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哈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苏凝读懂了他的唇语！
他在唱：“睡吧......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
“夜已安静，梦里多温暖。”
“一束百合，一束玫瑰。”
“等你睡醒，全都送给你。”
“睡吧，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
“我的手臂，永远保护你。”
“世上一切，幸福愿望......”
“一切温暖，全都属于你。”
“一切温暖, 全都属于你......”
......
越来越强烈的困意中，苏凝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眼皮一翻，倒了下去——
“扑通！”钢琴家单手接住他, 轻轻地笑了：“呵呵, 睡着了呢。”
“这......”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顾涯，惊道：“怎么会......？！”从头到尾, 顾涯都没听到任何声音。
“......无声也是一种声嘛。”钢琴家读懂了他的眼神, 扶着苏凝, 居高临下道：“温暖的......丧尸？”
顾涯：......！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钢琴家转过身：“带他走。”
顾涯灰头土脸地被人从沙子里拎了起来。
......
回去的时候, 墨行者的人已经走了，白眼镜似乎受了点伤，一瘸一拐地走到距离钢琴家两米左右的位置，单膝跪下，右手放在心脏前：“大人，很高兴您能亲临。”
“天宇。”钢琴家突然没头没尾地柔柔道：“你知道我的角色是什么吗？”
“抱歉，属下不知道。”
“呵呵。”钢琴家将睡着了的苏凝轻轻放到摩托车上：“......你该庆幸你的无知。”
“是的大人。”白眼镜瞥了一眼苏凝：“这是？”
钢琴家把苏凝额前的碎发抚到一边，轻声道：“他还是个孩子。”
白眼镜：“是的大人。”
“他累了。”
“嗯......”
“小孩子需要睡眠。”钢琴家美滋滋地转过身，颇为自矜地说：“我会照顾好他的。”
“给他准备一杯牛奶，等他醒了拿给他喝，他太矮了。”
“是的大人。”
钢琴家走了两步：“哦，差点忘了......”
“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再准备一束百合，一束玫瑰。”
“......是。”
自我感觉把苏凝照顾得棒棒哒的钢琴家自矜地走开了。白眼镜看向一动不动被扔在摩托车座椅上的苏凝，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他抱了下来，靠在一块石头旁边，招了招手将顾涯带过来：“你照顾他。”
顾涯狐疑道：“你们想干什么？”
白眼镜淡淡道：“寻宝，通关，领奖。”
相当言简意赅——顾涯点点头：“我明白了。”
“你叫什么名字？”白眼镜要离开的时候，顾涯这样问道。
白眼镜迟疑了下：“白天宇。”
“我叫顾涯。”顾涯伸出手，“你好。”
白眼镜盯着顾涯伸过来的手，扯了扯嘴角，移过目光。
顾涯尴尬地想收回手，白眼镜轻轻一握，眼神有些意有所指的暧昧：“你好，‘温暖的丧尸’。”
“给你一个忠告。”白眼镜扶了扶眼镜：“我劝你最好不要再想着逃跑......想抓你的人，很多，温暖的丧尸。”
“之前袭击你的人，是冲我来的吗？”顾涯敏锐地问。
白眼镜说：“你是一个原因。”他的意思很明显：你是一个原因，但不是完全的原因。
“明白了。”顾涯点点头，“只要你们不伤害我们，我们会配合你们。”
“但愿如此。”白眼镜就要离开——
“钢琴家......大人呢？”顾涯左右环视了一圈，“怎么没看到他？”钢琴家是个很惹眼的人，但顾涯没有在周围找到他。
“大人走了。”白眼镜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但大人仍时刻在我们身边......你最好别想着逃跑。”
“我说过，我不会跑了。”顾涯苦笑道，“你说他走了，却又时刻在我们身边......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眼镜扔给他一把车钥匙：“找到【星语星愿】就告诉你！”
......
——
苏凝这一觉睡得异常甜美，他没有做乱七八糟的梦，也没有陷入潜意识的世界，睁开眼来，仿佛钢琴家给他唱摇篮曲还是上一秒发生的事情。
“哈欠！”苏凝伸长懒腰，打了个哈欠，感觉腰上紧紧的，低头发现自己被绑住了。
“诶？”苏凝拽了拽绳子。
“你醒了？”顾涯扭过头，透过头盔，苏凝看到了他深沉的眼睛：“我们在哪里？”苏凝大声问。
“沙漠。”顾涯的声音和风飘来：马上就要到拉斯维加斯了。”
“拉斯维加斯？”苏凝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赌城啊？”
“到了！前面就是！”
苏凝抬头望去——
昔日繁华的世界名城，如今掩埋在重重沙尘下方，一方块一方块的黑影，在月光下突兀地耸立，等近了才发现那是楼。
没有绿树，也没有草坪，绿化像完全消失了一样，除了这些光秃秃的楼，就是一望无际的黄沙和荒漠中的风。
“T病毒毁灭了地球表面大部分的植被。”顾涯的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拉斯维加斯，已成一座死城。”
“那浣熊市呢！”苏凝大声地喊，“我们走出浣熊市没多远吧？怎么就到拉斯维加斯了！”
“因为世界融合了！”旁边的一个摩托车司机说：“《生化1——5》融合了！所有地图都挤在一起！简直是毫无规律的......”
“那沙漠外面会是海吗？”苏凝喊道，“如果一直走的话！”
“ Of course！”司机答，“没准我们下一个地方就要去那儿呢！”
“噢！队长发话了！”
车队最前方，白眼镜停下车，缓缓摘下头盔，扬起一只手。
车队停了下来。
AL照明模式开启。
“我们到了！”刚刚和苏凝说话的司机语气轻快地说：“哈喽！我的女神！”
在众人正前方，一座巨大的自由女神雕像掩埋在沙漠里，女神斜斜地躺进沙地，看样子，起码有一半都陷了进去。
“【星语星愿】......”旁边的司机摘下头盔，喃喃：“会是什么东西呢？通报上说就在这附近......”
“啊呀！”苏凝忽的叫了一声，“你！是你！”
“啊？”司机大咧咧一笑：“是我，你还记得我啊？”
这个司机竟然是罗莱！
“记得......”苏凝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下巴，“你是被肇事逃逸的那个人。”
“哈哈，丽莱尔可是很生气呢，一直说那台放映机是她的道具，却被队长给收了回去......”
“丽莱尔？”苏凝歪头，“是那个涂紫色指甲油的男装大佬吗？”
“哈哈哈，你这样说她听到了会不高兴的。”罗莱耸了耸肩，“但是你的形容相当贴切，哈哈，男装大佬！哈哈哈。”
“不好意思哦，扎了你一刀。”苏凝戳了戳顾涯，示意他也道歉，“真是不好意思。”
“抱歉。”顾涯摘下头盔，干脆道。
“没关系。”罗莱微笑道，“我不介意。”
“你就不生气吗？”苏凝有点心虚又有点好奇地问，“我们砍了你，你就一点都不生气？”
“嘿，小兄弟，你的牛奶。”突然有个人给苏凝递了一瓶牛奶。
“还是加钙的哦！”来人冲苏凝挤了挤眼睛。
苏凝下意识接过：“呃，谢谢......”
“哦，对了！还有这个！”来人又变魔术似的掏出两把鲜花来......玫瑰和百合？？
“不客气，祝您生活愉快～满意请给好评哦亲！苏苏速递，竭诚为您服务。”
原来这个人是快递员！
苏凝叼着一瓶加钙牛奶，手里抱着两大束鲜花，一脸懵逼。
“这些是钢琴家大人为你预定的。”罗莱笑着解释：“大人很喜欢你呢，你真幸运。”
“可素窝卜稀饭喝流来......”苏凝叼着牛奶瓶含糊地说。
罗莱自顾自地说着，像在说给苏凝听，又像在说给自己听：“瞧，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有人能得到万千宠爱，有人生来就是怪胎......你刚刚问我为什么不生气？我跟你说实话，其实我是生气的，被人无缘无故捅了一刀，谁能不生气呢？”
“可是......”罗莱眼神复杂地看着苏凝的牛奶和鲜花，“我又能朝谁生气呢？”
“朝你吗？不，钢琴家大人会杀了我的，我不能。”
“所以，我不生气。”
苏凝低下了头。
罗莱苦恼地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这些话他原本不该对苏凝说的。
转过身，罗莱正准备去干活，就听到后面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
“啊哈！我知道了！你喜欢冉歌学长？”
很久之后, 每当苏凝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都忍不住想搓着食指和大拇指反复形容：我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一点儿！就差那么一点儿！一点点儿......
苏凝一把取下眼镜，连退数步：“学长您在开、开开开开开玩、玩玩笑吧学长？”
《安魂曲》——
无数特约演员闻之丧胆的必死曲目。
完了！学长他记仇！
“嘘。”钢琴家柔柔地一笑，“你听。”
苏凝立马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什么也不想听！我不听不听不听不听不听不听......”
钢琴家张了张嘴, 形状优美的双唇一开一合，苏凝的眼睛不由得钉在他的嘴唇上——
“......”
听不见......
“......”
他在说什么？
“......”
苏凝大笑道：“哈！学长！我听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哈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苏凝读懂了他的唇语！
他在唱：“睡吧......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
“夜已安静，梦里多温暖。”
“一束百合，一束玫瑰。”
“等你睡醒，全都送给你。”
“睡吧，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
“我的手臂，永远保护你。”
“世上一切，幸福愿望......”
“一切温暖，全都属于你。”
“一切温暖, 全都属于你......”
......
越来越强烈的困意中，苏凝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眼皮一翻，倒了下去——
“扑通！”钢琴家单手接住他, 轻轻地笑了：“呵呵, 睡着了呢。”
“这......”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顾涯，惊道：“怎么会......？！”从头到尾, 顾涯都没听到任何声音。
“......无声也是一种声嘛。”钢琴家读懂了他的眼神, 扶着苏凝, 居高临下道：“温暖的......丧尸？”
顾涯：......！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钢琴家转过身：“带他走。”
顾涯灰头土脸地被人从沙子里拎了起来。
......
回去的时候, 墨行者的人已经走了，白眼镜似乎受了点伤，一瘸一拐地走到距离钢琴家两米左右的位置，单膝跪下，右手放在心脏前：“大人，很高兴您能亲临。”
“天宇。”钢琴家突然没头没尾地柔柔道：“你知道我的角色是什么吗？”
“抱歉，属下不知道。”
“呵呵。”钢琴家将睡着了的苏凝轻轻放到摩托车上：“......你该庆幸你的无知。”
“是的大人。”白眼镜瞥了一眼苏凝：“这是？”
钢琴家把苏凝额前的碎发抚到一边，轻声道：“他还是个孩子。”
白眼镜：“是的大人。”
“他累了。”
“嗯......”
“小孩子需要睡眠。”钢琴家美滋滋地转过身，颇为自矜地说：“我会照顾好他的。”
“给他准备一杯牛奶，等他醒了拿给他喝，他太矮了。”
“是的大人。”
钢琴家走了两步：“哦，差点忘了......”
“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再准备一束百合，一束玫瑰。”
“......是。”
自我感觉把苏凝照顾得棒棒哒的钢琴家自矜地走开了。白眼镜看向一动不动被扔在摩托车座椅上的苏凝，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他抱了下来，靠在一块石头旁边，招了招手将顾涯带过来：“你照顾他。”
顾涯狐疑道：“你们想干什么？”
白眼镜淡淡道：“寻宝，通关，领奖。”
相当言简意赅——顾涯点点头：“我明白了。”
“你叫什么名字？”白眼镜要离开的时候，顾涯这样问道。
白眼镜迟疑了下：“白天宇。”
“我叫顾涯。”顾涯伸出手，“你好。”
白眼镜盯着顾涯伸过来的手，扯了扯嘴角，移过目光。
顾涯尴尬地想收回手，白眼镜轻轻一握，眼神有些意有所指的暧昧：“你好，‘温暖的丧尸’。”
“给你一个忠告。”白眼镜扶了扶眼镜：“我劝你最好不要再想着逃跑......想抓你的人，很多，温暖的丧尸。”
“之前袭击你的人，是冲我来的吗？”顾涯敏锐地问。
白眼镜说：“你是一个原因。”他的意思很明显：你是一个原因，但不是完全的原因。
“明白了。”顾涯点点头，“只要你们不伤害我们，我们会配合你们。”
“但愿如此。”白眼镜就要离开——
“钢琴家......大人呢？”顾涯左右环视了一圈，“怎么没看到他？”钢琴家是个很惹眼的人，但顾涯没有在周围找到他。
“大人走了。”白眼镜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但大人仍时刻在我们身边......你最好别想着逃跑。”
“我说过，我不会跑了。”顾涯苦笑道，“你说他走了，却又时刻在我们身边......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眼镜扔给他一把车钥匙：“找到【星语星愿】就告诉你！”
......
——
苏凝这一觉睡得异常甜美，他没有做乱七八糟的梦，也没有陷入潜意识的世界，睁开眼来，仿佛钢琴家给他唱摇篮曲还是上一秒发生的事情。
“哈欠！”苏凝伸长懒腰，打了个哈欠，感觉腰上紧紧的，低头发现自己被绑住了。
“诶？”苏凝拽了拽绳子。
“你醒了？”顾涯扭过头，透过头盔，苏凝看到了他深沉的眼睛：“我们在哪里？”苏凝大声问。
“沙漠。”顾涯的声音和风飘来：马上就要到拉斯维加斯了。”
“拉斯维加斯？”苏凝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赌城啊？”
“到了！前面就是！”
苏凝抬头望去——
昔日繁华的世界名城，如今掩埋在重重沙尘下方，一方块一方块的黑影，在月光下突兀地耸立，等近了才发现那是楼。
没有绿树，也没有草坪，绿化像完全消失了一样，除了这些光秃秃的楼，就是一望无际的黄沙和荒漠中的风。
“T病毒毁灭了地球表面大部分的植被。”顾涯的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拉斯维加斯，已成一座死城。”
“那浣熊市呢！”苏凝大声地喊，“我们走出浣熊市没多远吧？怎么就到拉斯维加斯了！”
“因为世界融合了！”旁边的一个摩托车司机说：“《生化1——5》融合了！所有地图都挤在一起！简直是毫无规律的......”
“那沙漠外面会是海吗？”苏凝喊道，“如果一直走的话！”
“ Of course！”司机答，“没准我们下一个地方就要去那儿呢！”
“噢！队长发话了！”
车队最前方，白眼镜停下车，缓缓摘下头盔，扬起一只手。
车队停了下来。
AL照明模式开启。
“我们到了！”刚刚和苏凝说话的司机语气轻快地说：“哈喽！我的女神！”
在众人正前方，一座巨大的自由女神雕像掩埋在沙漠里，女神斜斜地躺进沙地，看样子，起码有一半都陷了进去。
“【星语星愿】......”旁边的司机摘下头盔，喃喃：“会是什么东西呢？通报上说就在这附近......”
“啊呀！”苏凝忽的叫了一声，“你！是你！”
“啊？”司机大咧咧一笑：“是我，你还记得我啊？”
这个司机竟然是罗莱！
“记得......”苏凝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下巴，“你是被肇事逃逸的那个人。”
“哈哈，丽莱尔可是很生气呢，一直说那台放映机是她的道具，却被队长给收了回去......”
“丽莱尔？”苏凝歪头，“是那个涂紫色指甲油的男装大佬吗？”
“哈哈哈，你这样说她听到了会不高兴的。”罗莱耸了耸肩，“但是你的形容相当贴切，哈哈，男装大佬！哈哈哈。”
“不好意思哦，扎了你一刀。”苏凝戳了戳顾涯，示意他也道歉，“真是不好意思。”
“抱歉。”顾涯摘下头盔，干脆道。
“没关系。”罗莱微笑道，“我不介意。”
“你就不生气吗？”苏凝有点心虚又有点好奇地问，“我们砍了你，你就一点都不生气？”
“嘿，小兄弟，你的牛奶。”突然有个人给苏凝递了一瓶牛奶。
“还是加钙的哦！”来人冲苏凝挤了挤眼睛。
苏凝下意识接过：“呃，谢谢......”
“哦，对了！还有这个！”来人又变魔术似的掏出两把鲜花来......玫瑰和百合？？
“不客气，祝您生活愉快～满意请给好评哦亲！苏苏速递，竭诚为您服务。”
原来这个人是快递员！
苏凝叼着一瓶加钙牛奶，手里抱着两大束鲜花，一脸懵逼。
“这些是钢琴家大人为你预定的。”罗莱笑着解释：“大人很喜欢你呢，你真幸运。”
“可素窝卜稀饭喝流来......”苏凝叼着牛奶瓶含糊地说。
罗莱自顾自地说着，像在说给苏凝听，又像在说给自己听：“瞧，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有人能得到万千宠爱，有人生来就是怪胎......你刚刚问我为什么不生气？我跟你说实话，其实我是生气的，被人无缘无故捅了一刀，谁能不生气呢？”
“可是......”罗莱眼神复杂地看着苏凝的牛奶和鲜花，“我又能朝谁生气呢？”
“朝你吗？不，钢琴家大人会杀了我的，我不能。”
“所以，我不生气。”
苏凝低下了头。
罗莱苦恼地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这些话他原本不该对苏凝说的。
转过身，罗莱正准备去干活，就听到后面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
“啊哈！我知道了！你喜欢冉歌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