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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绝望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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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公深知皇上的用意,但是没有能力去反抗,而母妃当时就接旨谢恩了,并有纠缠,外公在心理觉得很对不起母妃,然而母妃知道这并不是外公的本意,但是却不能违抗。

    母妃不仅没有耍脾气反而去宽慰外公,如果这就是自己的命,那就让自己好好的走完,至少不会连累家人。

    外公知道母妃很是孝顺懂事,心中早已是白班的不怨,但是那又能怎样呢,母妃的肆意生活就此结束了,嫁了了一个毫无感情,把自己当成利用工具的人。

    母妃进宫经历着每个后宫女人都要经历的,唯独就是没有感情可言,母妃知道,皇上也知道,但是母妃是个有才情的人,并不榆木古板,在漫长的后宫生活中也稍稍的做些宠妃做的事儿,虽然彼此都明白,自己只是个人质而已。

    而后宫的人质不只母妃一个。母妃是其中一个运气好又是运气级差的一个。

    入宫两年,母妃怀孕,而且生了一个皇子,即便是身为人质,但是生的毕竟是皇上的儿子,母凭子贵,母妃被册为皇贵妃,和皇后一同协力六宫。这一切的荣耀不过是做给朝堂上的人看的。

    母妃虽有协理六宫之权,但是却没有协理六宫之心,基本上宫中大小事务也不会来让母妃抉择,况且生了皇子的母妃更是一门心思的扑在了我的身上。

    从小母妃亲自教导自己各种文学才能,外公则是请了武将来教授兵法武艺 ,这是皇子本身应该具备的才能,至于学的好坏就看每个皇子的天赋了。

    自己的天赋就是好的那个,可以说是超然,但是在后宫之中这并不是什么好事,皇后在早年时曾孕有两个孩子,但是都先后夭折,每与人知道是什么原因。

    而自己虽排位上是三皇子,但是确实第一个儿子,再加上母妃家室显赫,名门望族,在少年之时经过自己接受的教育,觉得自己的长子,将来是要为父皇分忧解难的,要报效国家守卫疆土的。

    当成年时就被派到战场去打仗,因为幼时在兵法和武艺上都是天赋极高的,在战场上才会得以运用,从小的边境骚扰到大的敌国来犯,短短的三年,自己就磨掉了少年的稚气,有的是军人的刚毅。

    因为自己带兵有方,而且常打胜仗就被百胜称作战神,在自己以为那是极高的荣誉的时候,以为自己可以让骄傲的时候,以为自己可以为母妃的家族增添光辉的时候,万万没想到,战神这两个字竟然快速的把母妃母家推向绝境。

    想起当自己荣耀归来,没有想象中的喝彩欢呼声的迎接,没有圣旨的封赏,甚至没有一句来自亲人关怀的话语,迎接自己的是母妃的死亡,外公家的覆灭。

    在自己在战场上连连的胜仗并没有让四楚的皇帝,大臣们感觉到安全,反而觉得自己成为他们莫大的威胁,自己打赢的每一场胜仗都会加深对他们的威胁。

    一个功高的皇子,一个位同副后的皇贵妃,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对他们来说都是威胁,自己在回来之前还满怀欣喜的期盼着父皇的夸奖,但是一切就都变了。

    在后宫之中皇后就是皇上手中的一把刀,在皇上的授意下陷害母妃因不耐深宫寂寞与侍卫通奸,被当场被抓。母妃虽然与人为善,宽厚待人,但并不是个懦弱的人。

    可能在她自己入宫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但是至少不会祸害文家,连累家人,在所谓的捉奸在场之时,母妃没有哭闹,而是起身穿戴好自己的衣物,不卑不亢的看向众人,从容的走到皇帝面前,其实心中早就有定论,知道此局的幕后之人是谁。淡漠的说道“吾等冤屈他日自会雪耻,汝等功过他人自会评判,吾,问心无愧。”说完就拔出侍卫的剑自刎宫门。

    外公在得到母妃的死讯很是悲痛,但是这都是他们之前在开始就知道的结局,早晚而已,在当初就知道,进宫就是一条死路,有的不过是个契机而已。

    而外公在奸臣的构陷中满门被灭,就在自己班师回朝的前一天,尸体都没有人收,并且听人说,文家老小被斩时各个都是挺直胸膛的,即便真正的军人在面临死亡之时也没有那样的气魄吧。

    没有人听见他们喊冤,因为他们的舌头在入狱之后就都被割了,所以那是一场很安静的死刑。

    自己的高兴与开心被接连的噩耗所替代,如同晴天霹雳,母妃和外公一家的死亡噩耗打的自己戳手不及。

    当自己奔向皇宫时,母妃寝宫门口的鲜血还未清洗干净,但是鲜血已经凝固,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是故意留着给自己看的吧。

    母妃的尸体是皇后命人草草的处理了,自己连最后一眼都看不到。接着听说外公一家尸体无人敢收,在不顾侍卫的阻拦下奔向刑场,看到的是,文家上下五十二口人的尸体皆在地下乱七八糟的放着,没有人管。

    自己一生都无法忘记那血腥的一天,是自己以为荣耀加身的一天,缺失自己失去一切的一天。

    那天到了傍晚之时,天空下起了滂沱大雨,刑场被血水冲刷着,本想找人来收走这些人的尸体,但是无人敢来,应该是上面有人发话的吧。

    于是自己慢慢搬动着每一具尸体,身上的战袍被鲜血所染,这不是在战场敌人的鲜血,敌人的鲜血浸染战袍那是荣耀,而这是亲人的鲜血,亲人的鲜血浸染战袍是绝望。

    无尽的绝望,看着满满几车的尸体,雨还是在不要命的下着,仿佛要洗涮这莫大的冤屈,因为自己相信洁身自好的母妃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一向廉明高洁的外公更不可能通敌叛国。

    曾经那么开朗的母妃,那么疼爱自己的外公,如今一个冤屈自尽,一个横尸街头,这是莫大的冤屈啊。

    我驱赶这马车走着,血水铺满了我走过的路,心中无尽的绝望,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的卖出,泪水跟雨水夹杂在一起,反倒是分不清哪些是泪哪些是雨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几代书香门第,几世的名门望族就这么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