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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银面男子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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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1章 银面男子就是你

    秦景澜稍稍讶异地扬了扬眉,还奇怪怎么背上没动静,原来是睡着了。也是,这丫头睡功惊人,他又不是没见识过。这些天真是累坏了她,之前就是心疼她强撑着,才会让她休息一下,果然不过一晃的功夫,便入眠了。

    三人走了一段时间,见云墨依然在睡,司徒竹楠忍不住说道:“要不换我来背吧。”

    “不用。”秦景澜轻声回道。

    北辰寒星动了动黑眸,刚要开口的嘴唇重新闭嘴,目不斜视,望着前方的路。

    树林阴影潮湿,不时传来鸟叫虫鸣,三人走的速度不慢不快,南方树林多毒蛇毒虫,特别是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密林里。

    昏暗的视野中,既要看路,又要警惕潜伏着的危险。

    突然,前方草丛里传来沙沙声,且声音在逐渐放大。

    三人警惕地放缓脚步,目光如炬地盯着声音的源头。

    只见十丈开外的灌木丛中震动得厉害,紧接着一个黑影窜了出来,三人不由得摆上防备的姿势,秦景澜侧眸望了眼仍旧睡得香甜的云墨,眼底闪过一丝幽深。

    对方似乎也发现了几人的存在,紧张地抬眸看过来,瞧见熟悉的身影,一只紧绷着的脸终于舒缓下来,嘴角咧开,还未出声,人便倒了下去。

    “涵渊!”

    司徒竹楠和北辰寒星俱是一惊,只是一眼,他们便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急忙冲到昏倒在地的夏侯涵渊身边,北辰寒星放下一直怀揣在手里的古剑,将他的身子撑起来,夏侯涵渊的脸再次露在空气中。

    “涵渊,醒醒!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司徒竹楠呼吸急促,蹙眉叫道。

    “还是先给他包扎一下吧,估计失血过多陷入昏迷了。”清亮如乐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云墨醒了。

    再贪睡的人闻到如此浓郁的血腥味也会被惊醒,云墨睁开眼睛便看见仿佛浸泡过血池的虚弱又狼狈男子,眉头不由得紧紧拧起。

    夏侯涵渊不是回家了吗?为何会在这里?而且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难道是夏侯家出了什么事?

    司徒竹楠赶紧从包袱里取出止血的良药,就要揭开夏侯涵渊的衣服,突然顿住,侧头看向云墨:“云弟,你要不要避一避。”

    “不必了,这种时候还守那么多旧礼干什么?”云墨无语地撇了撇嘴。

    “墨儿,你在这里等着,别看了,我过去帮忙就行。”秦景澜皱着眉说道,话落,便向夏侯涵渊走去。

    云墨再次撇了撇嘴,最后还是转过身不再看向几人。

    夏侯涵渊的伤口多达十几处,特别是胸口的一剑,如果位置靠右点,就会对上心口。然而最严重的并不是身上的伤口,而是他身上中的毒。

    身上的蓝色锦袍早已被血液污染,蓝色浸润在暗红的血液里,显出凝重的暗沉。

    经过一翻敷药包扎,终于止住了夏侯涵渊身上的血,不过这毒却是不好办。

    秦景澜突然浅声说道:“这个毒似乎很眼熟。”

    “你认得?”

    “这好像是夏侯宏铭炼制的毒药。”

    “什么?”

    闻言,几人齐齐变色,清冷的俊脸表情立时破裂。

    一直背对着他们的云墨顿时转过身来:“你怎么知道?”

    眼角瞟到靠在北辰寒星身上的夏侯涵渊,紫黑色的脸映入眼帘,云墨顿时瞳孔大睁,这……

    猛地将目光投向秦景澜:“秦景澜,是你救了爹爹对不对?银面男子就是你!”

    看着云墨笃定的样子,秦景澜勾了勾唇,苦笑道:“嗯。”

    本不想让她知道,奈何事情紧急,这荒郊野外的,他们又不精通医道,夏侯涵渊中毒已有一段时间,再不救就来不及了,所以也只能把自己的秘密透露出来。

    不知道秦景澜又做了什么让云墨如此激动,司徒竹楠清凉的嗓音响起:“云弟,先救涵渊再说。既然景澜的血有此功效,就先替涵渊解毒吧。”

    云墨呐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早就该发现了,之前的猜测也没有错,除了秦景澜,还有谁会默默为她付出?

    深深地望着秦景澜的脸,秦景澜回以云淡风轻的一笑,似是抚慰她。

    云墨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一眨不眨地盯着秦景澜挽起衣袖,露出白皙如玉的手腕,闪着银光的匕刃就要撞上如玉的肌肤上。

    “慢着!”

    几人疑惑地看向出声阻止的云墨,不知她为何打断。

    “秦景澜,你不会有事吧?”咬了咬下唇,云墨紧拧着眉心迟疑地问。

    她没忘记当初在皇宫里看到的暗红血珠,还有那道略显虚弱的紫色身影。

    “呵!”秦景澜先是一愣,继而嘴角弯起,勾勒出潋滟方华,“放心,没事的。”

    话落,锋利的匕刃划破晶莹的肌肤,暗红的鲜血涌了出来。

    云墨星眸迷蒙,微微瞥开眼,看向树丛。

    流血对于他们习武之人来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伤口再大,血流得再多,云墨都能忍受,然而眼睁睁看着秦景澜自残,她竟是从心底里发疼,不忍看到光滑的手臂上出现一丝血痕。

    司徒竹楠提前打开夏侯涵渊的嘴,秦景澜赶紧将伤口放到夏侯涵渊嘴边,暗红色的血液如妖娆的彼岸花伸向泛紫的唇瓣。

    直到秦景澜脸色微微泛白,他的声音才响起:“可以了。”

    闻言,云墨立马从旁边冲过来,抓过秦景澜受伤的手,看着上面不深但仍然有些触目的伤口,黑色的眸子愈发幽深。

    “无妨,只是小伤口而已,包扎一下过几天就好了。”秦景澜浅笑着淡淡说道。

    “小伤就不是伤吗?不知道伤口不快点好好处理会感染吗?不知道感染后会很麻烦吗?”没好气地丢出一个个问题。

    嘴里不停,手的动作也不落下。

    先是拿过旁边的金疮药洒在伤口上,要包扎时才发现没有可以用来包扎的白布条了,于是干脆将自己白袍下摆撕下来,三下两下就把秦景澜的手臂包得严严实实,最后还故意绑了个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