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一刀还情，互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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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君则是彻底呆住了，连动都来不及动，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温润持刀朝自己冲过来。
她要被温润杀死了——如果说她这一刻还有什么想法和感觉的话，唯有这一点。
“温润，不要这样——”叶婼声嘶力竭的冲温润尖叫。
听到她悲伤而凄厉的声音，温润的脚步稍微顿了半秒，但马上继续往前冲，心里除了对夏子君的恨意什么都没有。
短短几秒，温润已经冲到夏子君面前并且继续往前冲，说时迟那时快，叶婼完全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做到反应这么快的，总之她猛然闪到夏子君的面前。
温润手中的小刀，扎进她的腹部。
剧痛和恐惧令叶婼全身僵硬。
她保持着被小刀刺进腹部而条件反射做出来的微微弯腰、低头的姿势，吃惊的看着插进腹部的那把小刀。那把小刀应该是她之前藏在口袋里的折叠刀，在她威胁宫谋要割腕的时候她拿出来了，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地，被温润给捡了去。
把折叠刀打开后，刀身部分应该比她的中指长一点，现在刀子露在衣服外面的好像只有手柄，乍看起来就像小刀原本就是从她的肚子里长出来的，当然，是倒长。
刀子刺进去的地方好痛……
她应该被刺中了，但血呢？怎么没有血？
她很快就看到，刀口四周慢慢渗出红色的液体，因为她穿的格子外套是粉红色底，所以开始的时候那圈红色并不显眼，过了一会儿才变得比较显眼。
她盯着那圈红色的液体，看得出神。
“婼婼——”她的耳里传来似乎要将天空震出一个大窟窿的声音，很激动，很慌张，很愤怒……是谁在大声说话？好吵。
她慢慢的抬头，就看到几张苍白而惊恐的脸庞。
他们的表情，就像被捅的是他们一样，感觉有点可笑……
“婼婼！”宫谋其实已经叫了叶婼好几声并且已经将彻底吓呆了的温润踢开，小心的抱住叶婼，一声声的急问，“婼婼，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不要动！”
“你滚！你滚开！”温润忽然从地上爬起来，用力去推宫谋，想将叶婼抢过来，“婼婼是我的！我们已经说好要登记了，她是我的妻子，你不要碰我的妻子！”
“温润，如果你对婼婼还有一点感情，”宫谋恶狠狠的道，“那就不要影响我救她！”
“我、我送她去医院！我送……”温润的脸上全是泪水，泪水都落在叶婼的身上。
但叶婼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因为她已经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昏过去了。
宫谋又一脚踢开温润，横抱着叶婼飞速离开。
民政局附近就有医院，医院不大，但很正规，处理叶婼这种普通的刀伤并没有难度。
叶婼躺在手术室里的时候，宫谋坐在外面的长椅上，交握的十指微微颤抖，双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很多次，他一直没接。
直到鬼手大步走进来，站在他面前，盯着他：“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是根据你的手机定位找来的。”
宫谋抬头扫了鬼手一眼，疲惫的道：“婼婼正在动手术，我没心情。”
鬼手瞄了手术室一眼，沉默片刻后：“查雅到处找你，还威胁说你再不出现，她就要自首和报警。”
宫谋无动于衷：“你再想办法稳住她，在确定婼婼没事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
鬼手道：“我觉得她已经有些起疑了。”
宫谋冷笑：“她起疑了又怎么样？她已经是瓮中之鳖，还能逃得了？”
应查雅要求，她和念念、张中胜现在就住在宫家，被好吃好喝的照顾着，几乎天天跟前来拜访她的宫家亲友见面，俨然一副“宫家女主人”的气势。事实上，查雅三人一直处在他的监视之中，只待他一切都准备好后就收网。
鬼手道：“我怕这个女人发疯，什么都做得出来。”
宫谋道：“她的人呢？都抓完了？”
“差不多了，还有一个怎么样都不肯招。”鬼手道，“查家经历了那场围剿后，查雅的身边已经不剩几个人了。她一路从缅甸北部逃到尚都，动用和带上了所有的人，有的人在途中因为证件造假、擅闯国境、偷盗抢劫、携带枪支等原因被杀或被捕，她逃到尚都的时候，除了孩子身边只剩下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张中胜，另外一个去了帝都。帝都那个被我抓到了，就是骨头还挺硬的，现在还没有招供。”
宫谋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回去吧，继续盯着那个女人。”
鬼手又瞄了瞄手术室：“她这边……怎么样了？”
宫谋狠狠吸了几口万宝路：“幸好现在是冬天，她穿的衣服帮她挡了刀子，没有伤得太深，如果是夏天的话……”
是夏天的话，就凭温润发狂时刺刀的速度和力量，伤口就深了，难说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鬼手拍拍他的肩膀：“我会告诉查雅，说你正在接待政府官员，晚上会回去。”
宫谋点了点头。
鬼手离开了，宫谋目光微微黯然，沉默的继续抽烟。
这时，门外又踉踉跄跄的跑进来一个人，一见到他就红着眼睛问：“婼婼呢？婼婼在哪里？她现在怎么样了？”
“在手术室里。”宫谋冷冷的瞥他，“这里是医院，你不要大吵大闹。”
温润像失了魂一样站在手术室前，直勾勾的瞪着手术室，就像失了魂一样，手上还沾着鲜血。
良久，他才哆嗦着声音道：“婼婼她……没事吧？一定没事吧？”
之前那一刀，连他都被吓傻了，在宫谋抱着婼婼离开以后他就瘫倒在地上，想爬都爬不起来，哆哆嗦嗦的挣扎了半天才站起来，然后一路颤抖着开车赶到这里。
现在回想，他都惊恐得全身发抖，那么快速而用力的一刺……婼婼这段时间又一直在生病，怎么能抵挡得住那一刀？
如果婼婼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他、他死了都不能原谅自己……
“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宫谋非常讨厌温润，也打从心里看不起温润，他之前是真想把温润打个半死，但现在他只想婼婼平安，连揍温润的心思都没有。
再说了，温润这人已经从心里坏掉了，他跟这样的人计较，又有什么意思？
温润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了一下，而后整个人就像垮掉一样，在长椅的另一端坐下来，双手抱着身体不断打哆嗦，就像很冷、很冷一样。
接下来，是漫长而难熬的安静。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像另一个人根本不存在。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以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名护士走出来，宫谋和温润立刻迎上去，不等他们说话，护士就道：“病人没有大问题，但伤口还是有点深，需要住院和静养一段时间。我们现在移送病人到VIP病房，你们半个小时后再上去看望病人。”
宫谋和温润像小学生一样乖乖的点头。
护士等人将叶婼移送到病房后，两人又守在病房外面，耐心的等待与叶婼的会面。
终于，半个小时过去了，护士走过来：“病人应该醒了，你们进去吧，注意病人的情绪，不要打扰病人静养。”
宽敞洁净的病号里，叶婼已经睁开眼睛，微微转动着眼珠子，看着走进来的两个男人。
“现在感觉怎么样？”宫谋在床边蹲下，视线与叶婼的视线平齐，温柔的问，“有没有别的需要？”
“感觉还行。”叶婼虚弱的说着，看向温润，缓缓的道，“我问过给我动手术的医生了，医生说我没有近期小产的痕迹。”
温润原本就因为极度的心虚、紧张、激动、欣慰、不安等等情绪混合在一起而导致全身在打着哆嗦，现在猛然听到叶婼一开口就说出他最害怕的东西，更加惨白了脸，站都站不稳。
“婼婼……”他的声音像在沙漠里迷路了很久的旅人，干涩，沙哑，透着绝望，“我、我真、真的没、没有……”
他想说他没有骗婼婼，但面对叶婼那张苍白消瘦的脸，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最后从唇间发出来的声音是：“我对你的心……没有半点造假，我是真的……真的……爱你……”
“我知道。”叶婼叹息，“但是，你对我做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能原谅的。”
“婼婼……”温润的眼角流下泪来，“我是真的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叶婼的眼睛也红了，她没有说话，只是用黑黝黝的大眼睛透着幽幽的悲伤。
温润不敢正视这样的目光。
宫谋看在眼里，对眼前的场景感到有些怄火，便冷冷的道：“温润，你说吧，你去自首，还是由我来报警？”
温润微微的移动眼珠子，看了看宫谋，而后看向叶婼，双唇微动，半晌才气弱的道：“婼婼，我会去自首，但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让我可以多看看你，我怕我去坐牢了，就看不到你了……”
“不要去。”叶婼摇头，“这只是意外，我不怪你，我希望你能过得好好的，不要再为我变成这样。”
“……”温润的喉结微微的动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是含着泪水的眼睛里，微微透出希望的光泽来。
也就是说婼婼原谅他了？那么，她还是有可能会接受他的吧？
然而叶婼下来的话，却彻底击碎了他的最后一丝希望。
“温润，这一刀，就算我还了你的人情。”叶婼缓缓的道，“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夏子君则是彻底呆住了，连动都来不及动，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温润持刀朝自己冲过来。
她要被温润杀死了——如果说她这一刻还有什么想法和感觉的话，唯有这一点。
“温润，不要这样——”叶婼声嘶力竭的冲温润尖叫。
听到她悲伤而凄厉的声音，温润的脚步稍微顿了半秒，但马上继续往前冲，心里除了对夏子君的恨意什么都没有。
短短几秒，温润已经冲到夏子君面前并且继续往前冲，说时迟那时快，叶婼完全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做到反应这么快的，总之她猛然闪到夏子君的面前。
温润手中的小刀，扎进她的腹部。
剧痛和恐惧令叶婼全身僵硬。
她保持着被小刀刺进腹部而条件反射做出来的微微弯腰、低头的姿势，吃惊的看着插进腹部的那把小刀。那把小刀应该是她之前藏在口袋里的折叠刀，在她威胁宫谋要割腕的时候她拿出来了，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地，被温润给捡了去。
把折叠刀打开后，刀身部分应该比她的中指长一点，现在刀子露在衣服外面的好像只有手柄，乍看起来就像小刀原本就是从她的肚子里长出来的，当然，是倒长。
刀子刺进去的地方好痛……
她应该被刺中了，但血呢？怎么没有血？
她很快就看到，刀口四周慢慢渗出红色的液体，因为她穿的格子外套是粉红色底，所以开始的时候那圈红色并不显眼，过了一会儿才变得比较显眼。
她盯着那圈红色的液体，看得出神。
“婼婼——”她的耳里传来似乎要将天空震出一个大窟窿的声音，很激动，很慌张，很愤怒……是谁在大声说话？好吵。
她慢慢的抬头，就看到几张苍白而惊恐的脸庞。
他们的表情，就像被捅的是他们一样，感觉有点可笑……
“婼婼！”宫谋其实已经叫了叶婼好几声并且已经将彻底吓呆了的温润踢开，小心的抱住叶婼，一声声的急问，“婼婼，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不要动！”
“你滚！你滚开！”温润忽然从地上爬起来，用力去推宫谋，想将叶婼抢过来，“婼婼是我的！我们已经说好要登记了，她是我的妻子，你不要碰我的妻子！”
“温润，如果你对婼婼还有一点感情，”宫谋恶狠狠的道，“那就不要影响我救她！”
“我、我送她去医院！我送……”温润的脸上全是泪水，泪水都落在叶婼的身上。
但叶婼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因为她已经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昏过去了。
宫谋又一脚踢开温润，横抱着叶婼飞速离开。
民政局附近就有医院，医院不大，但很正规，处理叶婼这种普通的刀伤并没有难度。
叶婼躺在手术室里的时候，宫谋坐在外面的长椅上，交握的十指微微颤抖，双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很多次，他一直没接。
直到鬼手大步走进来，站在他面前，盯着他：“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是根据你的手机定位找来的。”
宫谋抬头扫了鬼手一眼，疲惫的道：“婼婼正在动手术，我没心情。”
鬼手瞄了手术室一眼，沉默片刻后：“查雅到处找你，还威胁说你再不出现，她就要自首和报警。”
宫谋无动于衷：“你再想办法稳住她，在确定婼婼没事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
鬼手道：“我觉得她已经有些起疑了。”
宫谋冷笑：“她起疑了又怎么样？她已经是瓮中之鳖，还能逃得了？”
应查雅要求，她和念念、张中胜现在就住在宫家，被好吃好喝的照顾着，几乎天天跟前来拜访她的宫家亲友见面，俨然一副“宫家女主人”的气势。事实上，查雅三人一直处在他的监视之中，只待他一切都准备好后就收网。
鬼手道：“我怕这个女人发疯，什么都做得出来。”
宫谋道：“她的人呢？都抓完了？”
“差不多了，还有一个怎么样都不肯招。”鬼手道，“查家经历了那场围剿后，查雅的身边已经不剩几个人了。她一路从缅甸北部逃到尚都，动用和带上了所有的人，有的人在途中因为证件造假、擅闯国境、偷盗抢劫、携带枪支等原因被杀或被捕，她逃到尚都的时候，除了孩子身边只剩下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张中胜，另外一个去了帝都。帝都那个被我抓到了，就是骨头还挺硬的，现在还没有招供。”
宫谋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回去吧，继续盯着那个女人。”
鬼手又瞄了瞄手术室：“她这边……怎么样了？”
宫谋狠狠吸了几口万宝路：“幸好现在是冬天，她穿的衣服帮她挡了刀子，没有伤得太深，如果是夏天的话……”
是夏天的话，就凭温润发狂时刺刀的速度和力量，伤口就深了，难说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鬼手拍拍他的肩膀：“我会告诉查雅，说你正在接待政府官员，晚上会回去。”
宫谋点了点头。
鬼手离开了，宫谋目光微微黯然，沉默的继续抽烟。
这时，门外又踉踉跄跄的跑进来一个人，一见到他就红着眼睛问：“婼婼呢？婼婼在哪里？她现在怎么样了？”
“在手术室里。”宫谋冷冷的瞥他，“这里是医院，你不要大吵大闹。”
温润像失了魂一样站在手术室前，直勾勾的瞪着手术室，就像失了魂一样，手上还沾着鲜血。
良久，他才哆嗦着声音道：“婼婼她……没事吧？一定没事吧？”
之前那一刀，连他都被吓傻了，在宫谋抱着婼婼离开以后他就瘫倒在地上，想爬都爬不起来，哆哆嗦嗦的挣扎了半天才站起来，然后一路颤抖着开车赶到这里。
现在回想，他都惊恐得全身发抖，那么快速而用力的一刺……婼婼这段时间又一直在生病，怎么能抵挡得住那一刀？
如果婼婼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他、他死了都不能原谅自己……
“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宫谋非常讨厌温润，也打从心里看不起温润，他之前是真想把温润打个半死，但现在他只想婼婼平安，连揍温润的心思都没有。
再说了，温润这人已经从心里坏掉了，他跟这样的人计较，又有什么意思？
温润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了一下，而后整个人就像垮掉一样，在长椅的另一端坐下来，双手抱着身体不断打哆嗦，就像很冷、很冷一样。
接下来，是漫长而难熬的安静。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像另一个人根本不存在。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以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名护士走出来，宫谋和温润立刻迎上去，不等他们说话，护士就道：“病人没有大问题，但伤口还是有点深，需要住院和静养一段时间。我们现在移送病人到VIP病房，你们半个小时后再上去看望病人。”
宫谋和温润像小学生一样乖乖的点头。
护士等人将叶婼移送到病房后，两人又守在病房外面，耐心的等待与叶婼的会面。
终于，半个小时过去了，护士走过来：“病人应该醒了，你们进去吧，注意病人的情绪，不要打扰病人静养。”
宽敞洁净的病号里，叶婼已经睁开眼睛，微微转动着眼珠子，看着走进来的两个男人。
“现在感觉怎么样？”宫谋在床边蹲下，视线与叶婼的视线平齐，温柔的问，“有没有别的需要？”
“感觉还行。”叶婼虚弱的说着，看向温润，缓缓的道，“我问过给我动手术的医生了，医生说我没有近期小产的痕迹。”
温润原本就因为极度的心虚、紧张、激动、欣慰、不安等等情绪混合在一起而导致全身在打着哆嗦，现在猛然听到叶婼一开口就说出他最害怕的东西，更加惨白了脸，站都站不稳。
“婼婼……”他的声音像在沙漠里迷路了很久的旅人，干涩，沙哑，透着绝望，“我、我真、真的没、没有……”
他想说他没有骗婼婼，但面对叶婼那张苍白消瘦的脸，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最后从唇间发出来的声音是：“我对你的心……没有半点造假，我是真的……真的……爱你……”
“我知道。”叶婼叹息，“但是，你对我做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能原谅的。”
“婼婼……”温润的眼角流下泪来，“我是真的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叶婼的眼睛也红了，她没有说话，只是用黑黝黝的大眼睛透着幽幽的悲伤。
温润不敢正视这样的目光。
宫谋看在眼里，对眼前的场景感到有些怄火，便冷冷的道：“温润，你说吧，你去自首，还是由我来报警？”
温润微微的移动眼珠子，看了看宫谋，而后看向叶婼，双唇微动，半晌才气弱的道：“婼婼，我会去自首，但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让我可以多看看你，我怕我去坐牢了，就看不到你了……”
“不要去。”叶婼摇头，“这只是意外，我不怪你，我希望你能过得好好的，不要再为我变成这样。”
“……”温润的喉结微微的动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是含着泪水的眼睛里，微微透出希望的光泽来。
也就是说婼婼原谅他了？那么，她还是有可能会接受他的吧？
然而叶婼下来的话，却彻底击碎了他的最后一丝希望。
“温润，这一刀，就算我还了你的人情。”叶婼缓缓的道，“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