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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两种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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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谷劲杉停下了后退的脚步,他明白石焱意思了,低头瞧视被石焱打晕的二人,有些沉默。

    “过来坐下,边吃边聊。”石焱邀请道,自己先坐回原处,鱼要焦了。

    萱儿坐在一旁不停吃,烤上后就没停下过,小腹平平,很轻易将食物消化转化成能量。

    通常来讲,实力越强越能吃,追求的食材层级要求会更高。

    不过在人间域尤其是皇朝境内,食材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都是些低级异兽。

    九域漫漫登天路!有人以无量海域中的凶兽为食,那才是强者。

    谷劲杉心底一叹,跟着石焱选了块方平许的石头坐下。

    石焱递过去一烤鱼,谷劲杉接过大口啃食起来,反正都要说,就没必要畏畏缩缩了,他还真没吃早饭。

    等谷劲杉将烤鱼吃完,石焱问道:“谷兄吃饱了么?要不再来一条?”

    “不了。”谷劲杉抹了抹嘴,开门见山道:“昨日石大人在红坊街做的事,刑堂已经全部掌握,证据齐全,本来因为石大人的身份,刑堂准备例行问话,然后带回总部随便找个替死鬼将这件事抹平,但中途生了变故。”

    “什么变故?”石焱不解。

    “有两重压力加在了一起,一,真武西南分堂的罗子轩统领亲自来刑堂,要求刑堂给他一个交代,罗子轩统领与刑堂长老韩金成的孙子韩斐然关系莫逆,请韩斐然出面施压。”

    韩斐然?

    石焱目中冷芒一闪而逝,原来是他!之前在凤栖楼闹事,好将他吸引过去被森罗狱的杀手暗杀掉,原本以为是被甄延挑拨,现在看来,很可能完全知情。

    当日他以速鸽通知雪女后,韩斐然就被长老韩金成叫了回去。

    是被韩金成叫回去不满么?今日罗子轩上门,新旧结合找他麻烦?以为躲在暗中他永远没办法知晓?没这么脑残吧?

    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就算今日没在谷劲杉这里知道,以后也会在其他处知道的。

    华夏有句古话说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第二呢?”

    谷劲杉回答道:“第二是一名刑堂预备长老突然插手,将案件移交到他手下,今日带头的大头目就在他麾下做事。”

    说到这里,谷劲杉隐晦提醒道:“这些天,一直有风言风语流传,说前几天冉海潮堂主和碧涛会的赵老魔堂主与巨鲨门冲突了一场,落入了围攻陷阱,伤势很重境界都跌落了,真武各个分堂还好,真武总堂那边上下人心惶惶。”

    “是么?”石焱脸色平静,心中冷笑,他才见了冉海潮不久,生机勃勃,霸道不减,那副模样若是重伤,别人就是垂死了。

    因为传言冉海潮重伤,各种玩意都敢冒出来了么?

    “你说的那名预备长老是谁?我与他有仇么?”石焱追问道,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主动接手他的案子,倒是有趣。

    “那名预备长老叫做钱海叶,我也不知石大人您是否与他有仇。”谷劲杉小心翼翼回答,事关预备长老与堂主门徒,他说错一个字,不管哪方事后都要找他麻烦。

    他一名小小刑堂小头目,可承受不住这等麻烦。

    石焱吩咐道:“萱儿,去四方楼买一下钱海叶的背景资料。”

    “是,公子稍等。”萱儿正色起身,灵力环绕腿部,一会就不见了踪影,之后就是青鬃马蹄声响。

    有关正事,萱儿从不含糊。

    萱儿走了,就剩下石焱与谷劲杉,谷劲杉是坐如针毡,时不时瞧视昏迷过去的二人醒过来没有,比石焱还操心的多。

    下人将笔墨纸砚与速鸽取来,并帮石焱研好墨,石焱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刑字,夹入速鸽脚下放飞。

    有一个字足够了,意思很明确。

    没让石焱等太久,一炷香后萱儿拿着一叠纸回来。

    石焱接过一页页翻动,都与他没什么关系,停在最后一张财产上,红坊街十家青楼有钱海叶的纯利分红。

    “原来如此,动人钱源无异于杀人父母。”石焱呵呵轻笑,有些理解这钱海叶,只不过注定要让对方失望了。

    石焱淡淡道:“拿水将他们泼醒,我们刑堂走一趟。”

    一名高级门徒听令准备去提桶。

    “不必,我来吧。”萱儿阻止了高级门徒,上前一步,灵力呈风卷,龙吸水般将池塘内的水吸起一部分,全部浇灌在昏迷倒地的二人身脸,将他们浇成了落汤鸡。

    “谁,胆敢谋害刑堂大头目。”浑身清凉下,刑堂大头目猛地醒来,只见他从地上跃起,手抓刀柄一脸警惕。

    另一名小头目也醒了,只是没刑堂大头目这么激进,他很快回想起之前事情,惧怕瞧视石焱,躲在刑堂大头目身后不敢说话。

    此时此刻,刑堂大头目终于回神,他想到了之前所发生,怒目冷视石焱,张了数次嘴没敢说出一字。

    蓦然,他察觉到自己脖颈上的灼痛,手掌触摸下,摸到了一层焦干肉皮,感觉似在摸一层树皮般。

    “什么情况?”刑堂大头目莫名恐慌,四目扫视周围,连忙跑到池塘边,借住水中倒影查看。

    一查下,发现脖颈处竟有一只焦黑手印,火辣辣的疼。

    “石焱!!”刑堂大头目疼得重嘶一口冷气,心头怒火熊熊燃烧,但他忍了,现在不是石焱的对手,等到了刑堂,新账旧账一起算。

    晨风一吹,身上冰凉,刑堂大头目低头自视,发现衣袍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又冷又难受,这一次他终于忍不住,咬牙问道:“谷劲杉!我们为什么一身湿?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刑堂大头目不敢直接问石焱,怕石焱再动手,转而问谷劲杉,明着问谷劲杉,实则对石焱发泄不满,怒火中有一抹委婉。

    “这……”谷劲杉嘴唇动了几下,他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但刑堂大头目又是他的上司,必须回答,他总不能说石焱为了让他们清醒,令人用水浇的吧?

    谷劲杉心中清明,答案很明确,刑堂大头目心中只怕也清楚,只是在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