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审查外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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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事情之后，扬志宇很快就开着汽车离去。自从扬志宇走后，景德龙也就失去了钓鱼的兴趣。
一支烟，两支烟……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他就连连抽掉了半包香烟。有的香烟，只是吸了一口，就被扔到了地上。
他的脑海之中，一直都在盘旋着这么一个问题：吉通是在丰水案件的现场上，他会和“校长”手下那些人狼狈为奸吗？
想到当时的刘波，就是二大队的大队长，就是除了赵大康以外的破案负责人。景德龙的心中，就更是增加了这样的焦虑。
“算喽，不钓这个鱼啦。”到了后来，景德龙收拾渔具，准备回家。再怎么钓下去，也打不起这么一个精神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人的名字，就是自己的外甥吉通。
景德龙沉吟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随后，就听到外甥那熟悉的声音：“舅舅，在哪儿忙呢？”
“小通，我能在哪儿忙？在外面钓鱼哩。”景德龙佯装无事一般的说。
“舅舅，等会儿我到你们家混饭去。”
“怎么啦？是不是又和老婆闹别扭了。”
“舅舅，不是诶。小丽单位组织职工外出旅游，带着女儿一起出去了。这个长假，我就一直都在到处混饭吃。今天没处混，就想到舅舅了。”
“那好，我现在就回家。咱们俩人也好久没在一起，正好聊聊天。”
“行，一会儿见。”
景德龙开的是摩托车，到家的时候，也快靠近12点钟了。
刚到门口，没等把渔具给放下，外甥吉通就忙着上前给接了过去：“舅舅，我来拿。”
景德龙把渔具交给了外甥，自己换好鞋子进了家门。
听到门口的响声，妻子蓝如梅从厨房里出来，手中还抓着勺子，口中唠叨说：“我说老景诶，既然知道小通要过来吃饭，你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嘛。”
“糟糕，瞧我这人，怎么就把这事给忘记了哩。”景德龙抓着头皮说：“要不这样吧，我们外去吃饭。”
“用不着，小通带了这么多菜过来，够你吃的啦。”蓝如梅用手指着桌子说。
景德龙的眼光在餐桌上一扫，好家伙，这么多的菜！
瞧这个架势，这小子哪儿是来混饭吃，纯粹的就是来给舅舅送上一份安慰呗。
想到这些，景德龙的心头升起一股暖意。不管外甥怎么一个错法，我这个舅舅都得要拉孩子一把才对。
想通这些，景德龙吩咐说：“如梅，你把这鱼拿到厨房去。拣几条大的红烧，再挑一些小的烧鱼汤。”
“好的，我这就去做。你们爷儿俩，先喝起来吧。”蓝如梅伸手把鱼袋子给提了起来。
“对了，如梅。我不是还有一瓶茅台酒嘛，拿出来让我们分享一下。”景德龙又说了一句。
“舅舅，这又不是过年过节的，用不着拿这么好的酒吧。”吉通劝阻说。
“小通诶，怎么能说不是过年过节哩。现在是国庆长假，就是最大的节日嘛。不管他了，好好的陪舅舅喝上几盅。”景德龙拉了外甥一把，直接坐了下来。
景德龙的感觉，确实是没有错。外甥吉通不是表面上说的来混饭吃，而是上门来探视赋闲在家的舅舅。
知情的人都知道，眼下的景德龙是失去了爪牙的病虎一只。
为了看守所“躲猫猫”的那件事，目前属于是待罪之身，在等候上级纪检部门的发落。
真正知道内情的人，都在为景德龙叫屈。
要说景德龙能有多大的错误，也就是没能象扬志宇、董法医那样，硬起脊梁骨来，抵制赵大康的倒行逆施。
把时间倒流回去，又有几人能象扬志宇那样去做？在生活之中，采取景德龙这种做法的人，太多太多。
大家都在明哲保身，都不想多管什么事。这么说起来，确实是会助长了歪风邪气的嚣张。
公平的想一想，如果不是碰上润江形势引起高层的注意，象扬志宇那样的做法，会有好的结果吗？
到了时候，又有谁会为他讨要公道呢？
善良的人，会叹息一声，觉得扬志宇倒霉；机灵的人，会骂一声“傻瓜”，平时有不满的人，还会乘机踢上一脚。
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
就象现在的景德龙，虽说大家知道他是有些冤枉，是受了赵大康的牵累，还是出现了门庭冷落的现象。
要不是这样，也不会闲得去江边钓鱼。
其他人能冷落景德龙，吉通不能这么做。从小到大，吉通都是在舅舅的照料下成长。
就连到了公安局，当上一名刑警以后，每一步的成长，也都有景德龙在背后照料的影子。
他知道舅舅处于寂寞的状况，就借着混饭吃的名目，带着菜肴来看望舅舅。
他可想不到，舅舅也正想着要找自己说话哩。
景德龙的孩子在外地工作，妻子在厨房里做菜，他们舅甥两个，就先吃喝起来。
吉通理解舅舅想要知道支队现状的心情，专门拣最近发生的大事和有趣的事说了起来，听得景德龙不时发出笑声。
在这个过程之中，妻子蓝如梅不时将脑袋伸出厨房。看到丈夫开心的样子，用手抹了抹眼中的泪花。
她知道丈夫心中的苦。风里来，雨里去，辛苦了大半辈子。却没有想得到，处处小心谨慎的丈夫，还是摔了这么一个跟头。
如果不是有那个好徒弟暗中帮衬，眼前的处境还要难堪。象今天这么多的笑声，也算是难得一见了。
眼看酒瓶中的酒已经去掉了一大半，景德龙搁下筷子，给自己点燃一支香烟。
看到这么一个架势，吉通明白这是舅舅想要说话的样子，连忙也将筷子放了下来。
“小通，前几天我碰到了老车。”景德龙打开了话题。
“舅舅，你说的是车局长？”吉通问了一句。
话一出口以后，他自己就笑了起来。舅舅说的老车，不是车益峰又能是哪个！
景德龙没有挑剔外甥的语言，继续说道：“老车拉着我，说了去年在丰水挨打的事。小通，这个案件我没有去。事情之后，也没有过问。听了老车这一说，倒是来了兴趣。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吉通的脸上，流露出一种迟疑的表情。
“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景德龙注意到外甥脸上出现了为难的表情，还是追问了起来。
“舅舅，你说我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我劝你还是别过问这事了吧。”吉通咂巴着嘴唇说。
“小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你在舅舅面前，都不肯说老实话！”景德龙觉得自己的心，在一个劲儿的往下沉。
“没事，没事。”吉通站起身来：“舅舅，我那边还有一点事，先走一步，改日再来陪你喝酒。”
一见外甥想要溜之大吉，景德龙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行，我一定得把外甥从泥潭之中拉出来。
“啪！”景德龙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冷笑道：“小通，你骨头架子硬了吧。哼哼，连你这个舅舅都不放在眼中啦。”
“舅舅，你别误会，你别误会诶。”看到舅舅真的发了火，吉通哪敢继续走人。
他一拍屁股，重新坐了下来。
“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景德龙追问说。
既然已经拉开了序幕，他就不会再让外甥轻易从自己手中滑了过去。只有迅速查清真相，才能对症下药的挽救外甥。
“舅舅诶，小通是你看着长大的晚辈，能有多大的胆量，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听到外甥这种充满委屈的声音，景德龙也是一楞。这么多年来，吉通从来都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么一想，景德龙心情一松，也就放缓语气说：“小通，你把话给舅舅说清楚，省得舅舅不放心。”
这时，在厨房做菜的蓝如梅，听到外间的声音有些不对头，赶忙丢下手中餐具，从厨房里冲了出来。
正好听到丈夫的说话，她也就顺势劝说道：“小通，不管有多大的事，都说给你舅舅听。”
“舅舅，你实在要问，我就说给你听。不过，我可告诉你，千万不要外传，更不要插手这件事。”吉通提醒说。
“废话，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要多。如果不是关心你，我还懒得过问哩。来，把这杯酒喝掉，再慢慢说。你舅舅手中没有了权力，大脑还在，还能帮你出上一点主意嘛。”景德龙安慰了一句。
听到这么一句安慰的语言，吉通脸上现出一丝轻松的表情说：“对哟，我怎么忘记找舅舅帮助想办法哩。”
“现在想起来，也不晚嘛。”景德龙鼓励说。
“舅舅，车局长挨打的原因，就是他认为那个年大山一家的被灭门，不能局限于财杀这个方面，仇杀、情杀的可能性都不能排除。”吉通介绍说。
景德龙点头说：“老车这话，说得不错嘛。办案件的人，最忌讳的事情就是先入为主。应该要把各种可能，都得充分考虑到。如果我在场的话，一定也会投老车的赞成票。”
“舅舅，我们的想法，也和你差不多。即使要对案件定性，也得要在调查之后，才能作出结论。”吉通也说着自己的看法。
景德龙表扬说：“嗯，不错。你能这么想，说明你有长进了。说说看，后来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事情之后，扬志宇很快就开着汽车离去。自从扬志宇走后，景德龙也就失去了钓鱼的兴趣。
一支烟，两支烟……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他就连连抽掉了半包香烟。有的香烟，只是吸了一口，就被扔到了地上。
他的脑海之中，一直都在盘旋着这么一个问题：吉通是在丰水案件的现场上，他会和“校长”手下那些人狼狈为奸吗？
想到当时的刘波，就是二大队的大队长，就是除了赵大康以外的破案负责人。景德龙的心中，就更是增加了这样的焦虑。
“算喽，不钓这个鱼啦。”到了后来，景德龙收拾渔具，准备回家。再怎么钓下去，也打不起这么一个精神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人的名字，就是自己的外甥吉通。
景德龙沉吟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随后，就听到外甥那熟悉的声音：“舅舅，在哪儿忙呢？”
“小通，我能在哪儿忙？在外面钓鱼哩。”景德龙佯装无事一般的说。
“舅舅，等会儿我到你们家混饭去。”
“怎么啦？是不是又和老婆闹别扭了。”
“舅舅，不是诶。小丽单位组织职工外出旅游，带着女儿一起出去了。这个长假，我就一直都在到处混饭吃。今天没处混，就想到舅舅了。”
“那好，我现在就回家。咱们俩人也好久没在一起，正好聊聊天。”
“行，一会儿见。”
景德龙开的是摩托车，到家的时候，也快靠近12点钟了。
刚到门口，没等把渔具给放下，外甥吉通就忙着上前给接了过去：“舅舅，我来拿。”
景德龙把渔具交给了外甥，自己换好鞋子进了家门。
听到门口的响声，妻子蓝如梅从厨房里出来，手中还抓着勺子，口中唠叨说：“我说老景诶，既然知道小通要过来吃饭，你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嘛。”
“糟糕，瞧我这人，怎么就把这事给忘记了哩。”景德龙抓着头皮说：“要不这样吧，我们外去吃饭。”
“用不着，小通带了这么多菜过来，够你吃的啦。”蓝如梅用手指着桌子说。
景德龙的眼光在餐桌上一扫，好家伙，这么多的菜！
瞧这个架势，这小子哪儿是来混饭吃，纯粹的就是来给舅舅送上一份安慰呗。
想到这些，景德龙的心头升起一股暖意。不管外甥怎么一个错法，我这个舅舅都得要拉孩子一把才对。
想通这些，景德龙吩咐说：“如梅，你把这鱼拿到厨房去。拣几条大的红烧，再挑一些小的烧鱼汤。”
“好的，我这就去做。你们爷儿俩，先喝起来吧。”蓝如梅伸手把鱼袋子给提了起来。
“对了，如梅。我不是还有一瓶茅台酒嘛，拿出来让我们分享一下。”景德龙又说了一句。
“舅舅，这又不是过年过节的，用不着拿这么好的酒吧。”吉通劝阻说。
“小通诶，怎么能说不是过年过节哩。现在是国庆长假，就是最大的节日嘛。不管他了，好好的陪舅舅喝上几盅。”景德龙拉了外甥一把，直接坐了下来。
景德龙的感觉，确实是没有错。外甥吉通不是表面上说的来混饭吃，而是上门来探视赋闲在家的舅舅。
知情的人都知道，眼下的景德龙是失去了爪牙的病虎一只。
为了看守所“躲猫猫”的那件事，目前属于是待罪之身，在等候上级纪检部门的发落。
真正知道内情的人，都在为景德龙叫屈。
要说景德龙能有多大的错误，也就是没能象扬志宇、董法医那样，硬起脊梁骨来，抵制赵大康的倒行逆施。
把时间倒流回去，又有几人能象扬志宇那样去做？在生活之中，采取景德龙这种做法的人，太多太多。
大家都在明哲保身，都不想多管什么事。这么说起来，确实是会助长了歪风邪气的嚣张。
公平的想一想，如果不是碰上润江形势引起高层的注意，象扬志宇那样的做法，会有好的结果吗？
到了时候，又有谁会为他讨要公道呢？
善良的人，会叹息一声，觉得扬志宇倒霉；机灵的人，会骂一声“傻瓜”，平时有不满的人，还会乘机踢上一脚。
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
就象现在的景德龙，虽说大家知道他是有些冤枉，是受了赵大康的牵累，还是出现了门庭冷落的现象。
要不是这样，也不会闲得去江边钓鱼。
其他人能冷落景德龙，吉通不能这么做。从小到大，吉通都是在舅舅的照料下成长。
就连到了公安局，当上一名刑警以后，每一步的成长，也都有景德龙在背后照料的影子。
他知道舅舅处于寂寞的状况，就借着混饭吃的名目，带着菜肴来看望舅舅。
他可想不到，舅舅也正想着要找自己说话哩。
景德龙的孩子在外地工作，妻子在厨房里做菜，他们舅甥两个，就先吃喝起来。
吉通理解舅舅想要知道支队现状的心情，专门拣最近发生的大事和有趣的事说了起来，听得景德龙不时发出笑声。
在这个过程之中，妻子蓝如梅不时将脑袋伸出厨房。看到丈夫开心的样子，用手抹了抹眼中的泪花。
她知道丈夫心中的苦。风里来，雨里去，辛苦了大半辈子。却没有想得到，处处小心谨慎的丈夫，还是摔了这么一个跟头。
如果不是有那个好徒弟暗中帮衬，眼前的处境还要难堪。象今天这么多的笑声，也算是难得一见了。
眼看酒瓶中的酒已经去掉了一大半，景德龙搁下筷子，给自己点燃一支香烟。
看到这么一个架势，吉通明白这是舅舅想要说话的样子，连忙也将筷子放了下来。
“小通，前几天我碰到了老车。”景德龙打开了话题。
“舅舅，你说的是车局长？”吉通问了一句。
话一出口以后，他自己就笑了起来。舅舅说的老车，不是车益峰又能是哪个！
景德龙没有挑剔外甥的语言，继续说道：“老车拉着我，说了去年在丰水挨打的事。小通，这个案件我没有去。事情之后，也没有过问。听了老车这一说，倒是来了兴趣。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吉通的脸上，流露出一种迟疑的表情。
“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景德龙注意到外甥脸上出现了为难的表情，还是追问了起来。
“舅舅，你说我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我劝你还是别过问这事了吧。”吉通咂巴着嘴唇说。
“小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你在舅舅面前，都不肯说老实话！”景德龙觉得自己的心，在一个劲儿的往下沉。
“没事，没事。”吉通站起身来：“舅舅，我那边还有一点事，先走一步，改日再来陪你喝酒。”
一见外甥想要溜之大吉，景德龙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行，我一定得把外甥从泥潭之中拉出来。
“啪！”景德龙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冷笑道：“小通，你骨头架子硬了吧。哼哼，连你这个舅舅都不放在眼中啦。”
“舅舅，你别误会，你别误会诶。”看到舅舅真的发了火，吉通哪敢继续走人。
他一拍屁股，重新坐了下来。
“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景德龙追问说。
既然已经拉开了序幕，他就不会再让外甥轻易从自己手中滑了过去。只有迅速查清真相，才能对症下药的挽救外甥。
“舅舅诶，小通是你看着长大的晚辈，能有多大的胆量，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听到外甥这种充满委屈的声音，景德龙也是一楞。这么多年来，吉通从来都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么一想，景德龙心情一松，也就放缓语气说：“小通，你把话给舅舅说清楚，省得舅舅不放心。”
这时，在厨房做菜的蓝如梅，听到外间的声音有些不对头，赶忙丢下手中餐具，从厨房里冲了出来。
正好听到丈夫的说话，她也就顺势劝说道：“小通，不管有多大的事，都说给你舅舅听。”
“舅舅，你实在要问，我就说给你听。不过，我可告诉你，千万不要外传，更不要插手这件事。”吉通提醒说。
“废话，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要多。如果不是关心你，我还懒得过问哩。来，把这杯酒喝掉，再慢慢说。你舅舅手中没有了权力，大脑还在，还能帮你出上一点主意嘛。”景德龙安慰了一句。
听到这么一句安慰的语言，吉通脸上现出一丝轻松的表情说：“对哟，我怎么忘记找舅舅帮助想办法哩。”
“现在想起来，也不晚嘛。”景德龙鼓励说。
“舅舅，车局长挨打的原因，就是他认为那个年大山一家的被灭门，不能局限于财杀这个方面，仇杀、情杀的可能性都不能排除。”吉通介绍说。
景德龙点头说：“老车这话，说得不错嘛。办案件的人，最忌讳的事情就是先入为主。应该要把各种可能，都得充分考虑到。如果我在场的话，一定也会投老车的赞成票。”
“舅舅，我们的想法，也和你差不多。即使要对案件定性，也得要在调查之后，才能作出结论。”吉通也说着自己的看法。
景德龙表扬说：“嗯，不错。你能这么想，说明你有长进了。说说看，后来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