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艰难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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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冯氏在这，顾老太太不管找什么理由都被驳回，更何况还有顾暖暖这个小机灵鬼在。
很快，李太医就诊治完毕，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李太医，如何呢？”冯氏迎了过去。
李太医蠕动了一下嘴唇，淡淡的说道：“老太太身体硬朗，并没有任何不适。”
“多谢李太医。”冯氏脸上露出了笑容，让芋头送李太医出去后，这才坐了下来，看向于凤儿，“太医的话，于姨娘听到了？”
此时的于姨娘脸色泛白，闻言，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是，可能是娘好了吧。”
“伤筋动骨一半天，顾老太太的骨头难不成跟别人不一样？”
顾暖暖低下头，忍不住上翘嘴角，她怎么就没发现，自家二舅母说话能气死人呢！
“呵呵，顾老太太真是好本事，碰瓷都碰到自家人身上了。”
顾项燕咬了咬嘴唇：“就算祖母无事，那也是运气好，难不成你们希望祖母摔断腿才开心？再说，母亲撞倒祖母是我们亲眼看到的！”
“哦？你们？”冯氏笑了，“你们不就是想栽赃陷害给我家小姑子？”冯氏站了起来，“外面的传言既然是你们放出来的，那就继续放着，咱们走着瞧。”
说完牵着顾暖暖就想离开。
“站住！”顾老太太突然之间叫了一声，“顾暖暖时顾家孩子，顾二娘子带走不合适。”
冯氏皱了皱眉头，的确，顾暖暖怎么也是姓顾，这……
顾暖暖安慰的捏了捏冯氏的手，转头看向顾老太太，无视她那阴沉的脸，缓缓说道：“祖母本就不喜欢我，为何还要留着我在顾家？”
“难不成也想像陷害我娘一样，陷害我？我想想，你们想给我安排一个什么罪名？”
“以大欺小，以下犯上？”
“祖母，你不如说我嫌贫爱富，只想在外祖父家，看不上咱们顾家，为了这个罪名成立，我给你机会，这就跟着我舅母回去。”
冯氏皱紧了眉头，脸上满是不在赞同：“暖暖，不可以……”
而其他人则是被顾暖暖的话给惊呆了，大小姐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顾暖暖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容，脸颊上的两个梨涡显得更加娇俏可爱，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依旧咄咄逼人：“二舅母，跟性命比起来，名声算什么？”
“况且，我顾暖暖根本不在乎名声，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看着那倔强的小脸，冯氏揉了揉顾暖暖的脑袋：“我们回去。”
顾老太太气得不行，但是又毫无办法，等他们离开后狠狠的拍了拍桌子：“武儿回来了，立马叫他过来！”
于凤儿低下头，自责不已：“娘，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护着您。”
“跟你有什么关系？”顾老太太对于于凤儿还是很喜欢的，“他们丞相府欺人太甚！居然仗势欺人！”
于凤儿见顾老太太气得厉害，连忙安慰。
而顾武在朝堂上也十分不好受，不过是举荐他成为兵部尚书左侍郎，这个位置按圣上的意思，应该是很容易就能落在自己身上。
毕竟也只有自己有这个实力能顶上去。
但是今天刚一开口，林御史就出来参了他一本。
紧接着，其他御史也走了出来，一个两个都是参他的！
而里面所发生的事情，让他心里胆颤心惊，明明是自己后宅的事情，为什么他们知道的一清二楚！
“宠妾灭妻？顾爱卿，你有什么好说的？”
“啪！”的一声，皇上直接将折子丢在了顾武的脚下。
“噗通”一声，顾武直接跪了下来，脸上已经有了汗水，“皇上，臣没有！臣是冤枉的！”
众人窃窃私语，顾武只觉得四周的目光让他抬不起头来。
“苏爱卿，你怎么说？”皇上看向苏忠良，眸子里的厉色缓和了几分。
苏忠良出列，朝着皇上弯腰后，缓缓说道：“老臣……哎……”
“老臣的外孙女不愿回顾家，顾家后宅之事臣也只能听那孩子说说，具体不知。”
“只是，今天几位御史列出来的事情，让老臣愧为人父！”
“老臣从来没想过，我的敏兰居然在顾家受到如此对待！”
说着，苏忠良就跪了下来，声音颤抖，带着老父亲的辛酸：“皇上，求您给老臣做主！”
皇上皱了皱眉头，让人将苏忠良扶了起来，许久才说道：“本来这件事是你们的家事，朕不想插手。”
“但是宠妾灭妻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
“后宅都管不好，如何为老百姓做事？”
“顾卿家，既然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你就好好解释解释这几件事。”
“这掌家权是不是在姨娘手上？后宅之中是不是经常欺辱正房嫡女？”
顾武脑门上的汗水越来越多，想要反驳，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突然间，眼睛一亮，迅速说道：“皇上，是夫人顶撞了母亲，导致母亲腿脚折断，为了惩罚她，这才……”
“胡说！”不等顾武说完，苏相玄直接走了出来，“我妹妹断不会顶撞老人！她是最孝顺不过的！”
“这，这，可是这件事就是发生了……”顾武偷偷看了一眼皇上，见他脸色缓和了几分，继续说道，“大夫也检查了，我想敏兰不是故意的，所以就只能稍微惩罚一下，毕竟我母亲还躺在床上。”
“呵呵。”苏相玄讥诮的笑了几声，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顾武，“那你怎么不说是因为你要将掌家权相信从我妹妹手上夺过去给你那姨娘才导致她们起了纷争？”
“你为何不说，你那姨娘不过是个奴才，居然敢对主母动手？”
“你又为何不说，是你那姨娘撞到了我妹妹，我妹妹后退时不小心碰到了顾老太太？”
“顾武，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求娶我妹妹时，可是说好永不纳妾！如此不忠不义之人，如何成为朝廷栋梁？”
苏相玄的话让顾武的心猛地一沉。
就在此时，太监总管走到皇上身边，耳语了几句话后，皇上挑了挑眉头：“传李太医。”
“李太医刚从顾府回来，顾卿家听听李太医如何说。”
皇上显然是想插手此事到底了。
顾武心底一沉，一种不好的感觉浮上心头。
很快，李太医就来了，简单的叙述了一下自己诊断的结果，四个字——活蹦乱跳。
顾武愣住了，这，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自家母亲连自己都骗了？
看顾武的表情，显然也是不知道的，皇上叹了一口气：“顾卿家还是好好处理一下后宅之事吧。”
苏相玄嘲讽的看着顾武：“顾武，我妹妹是你的夫人，你居然不信她，去相信一个姨娘？别的不说，就说我当年在战场上为了救你，受了重伤，好不容易熬过来，你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该如此对我妹妹！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苏相玄说着就要冲过去，但是被苏相如拉住了。
眉头一皱，瞪了一眼苏相玄：“金銮殿上，岂是你胡来的地方！”
苏相玄微微一顿，似乎想起了现在地方不对，连忙跪了下来。
但是苏相玄的做法没有人多说什么，毕竟换做是他们的姐妹亲人，他们也会很恼火。
顾武趴在地上，身体隐隐有些发抖。
皇上挥了挥手，说几句后，就直接退朝了。
刚走出皇宫大门口，苏相玄直接冲了过来，对着顾武就是一拳头，众人纷纷将两人拉开。
“顾武！我告诉你！今天我就得让我妹妹跟你和离！我们苏家养敏兰一辈子也不会让她在你们顾府受苦！”
顾武愣住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而其他人则是连忙相劝，等苏相玄被苏家人拉走后，与顾武交情还算好的拍了拍顾武的肩膀：“你实在是过分了。”
顾武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小厮将他扶到马车上，朝着顾府走去。
此时在酒楼里做了无数个心理建设，再加上素儿在一旁劝着，苏敏兰终于朝着苏府走去。
刚到了苏府门口，就碰到了顾暖暖和冯氏。
“二嫂，阿暖。”苏敏兰脸色泛白，眉眼之间尽显疲态。
顾暖暖走到苏敏兰身边：“娘，你不舒服吗？”
苏敏兰怜爱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摇了摇头：“娘没事，我们先进去吧。”
冯氏点了点头，让人去准备苏敏兰爱吃的东西，继而带着苏敏兰来到了慈安堂。
秦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女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敏兰，你这是何苦？听娘一句劝，和离吧。”
什么？
苏敏兰愣住了，和离？
不，不可以！
苏敏兰迅速摇头，一脸的抵触之色：“娘，您别开玩笑了，我不要和离！”
“娘，你这次过来，是不是爹爹说了什么？”顾暖暖打断了秦老太太的劝说，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爹爹让你来求你外祖父，对吗？”
苏敏兰脸色微微泛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娘不觉得委屈吗？”顾暖暖幽幽开口，“父亲因为娶了娘，有了苏家做后盾，在仕途上可谓是一帆风顺，虽然苏家并没有明着帮着父亲的，但是一些人也不敢针对爹。”
“但是，只要娘与姨娘一有冲突，爹总是会帮着姨娘。”
“娘，你觉得爹和姨娘的事情，真的是祖母一手操办的吗？”
“他们来自同一地方，可谓是青梅竹马，也有可能在娘之前，父亲和姨娘就在一起了。”
苏敏兰的心随着顾暖暖的话，快速跳动着，满脸的不可置信：“阿暖，你，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有什么不能说的？”秦老太太冷哼一声，“暖儿倒是提醒了我们，一直以来我们都当是你那个婆母看不惯你才找人来膈应你，倒是忘了还有这一茬，兰慧，赶紧叫人去查！”
刘氏连忙应了下来：“娘放心，我这就去找人查探。”
苏敏兰愣住了，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既然你不愿意和离，以后就别回来了。”秦老太太淡淡的说道。
苏敏兰只觉得脑子里“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虽然自己之前就做好了假装断绝关系的准备，可是由自己的母亲说出来，她依旧无法接受。
秦老太太看着自家女儿呆愣的脸庞，狠了狠心：“我们和顾武，你必须选一个！”
有冯氏在这，顾老太太不管找什么理由都被驳回，更何况还有顾暖暖这个小机灵鬼在。
很快，李太医就诊治完毕，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李太医，如何呢？”冯氏迎了过去。
李太医蠕动了一下嘴唇，淡淡的说道：“老太太身体硬朗，并没有任何不适。”
“多谢李太医。”冯氏脸上露出了笑容，让芋头送李太医出去后，这才坐了下来，看向于凤儿，“太医的话，于姨娘听到了？”
此时的于姨娘脸色泛白，闻言，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是，可能是娘好了吧。”
“伤筋动骨一半天，顾老太太的骨头难不成跟别人不一样？”
顾暖暖低下头，忍不住上翘嘴角，她怎么就没发现，自家二舅母说话能气死人呢！
“呵呵，顾老太太真是好本事，碰瓷都碰到自家人身上了。”
顾项燕咬了咬嘴唇：“就算祖母无事，那也是运气好，难不成你们希望祖母摔断腿才开心？再说，母亲撞倒祖母是我们亲眼看到的！”
“哦？你们？”冯氏笑了，“你们不就是想栽赃陷害给我家小姑子？”冯氏站了起来，“外面的传言既然是你们放出来的，那就继续放着，咱们走着瞧。”
说完牵着顾暖暖就想离开。
“站住！”顾老太太突然之间叫了一声，“顾暖暖时顾家孩子，顾二娘子带走不合适。”
冯氏皱了皱眉头，的确，顾暖暖怎么也是姓顾，这……
顾暖暖安慰的捏了捏冯氏的手，转头看向顾老太太，无视她那阴沉的脸，缓缓说道：“祖母本就不喜欢我，为何还要留着我在顾家？”
“难不成也想像陷害我娘一样，陷害我？我想想，你们想给我安排一个什么罪名？”
“以大欺小，以下犯上？”
“祖母，你不如说我嫌贫爱富，只想在外祖父家，看不上咱们顾家，为了这个罪名成立，我给你机会，这就跟着我舅母回去。”
冯氏皱紧了眉头，脸上满是不在赞同：“暖暖，不可以……”
而其他人则是被顾暖暖的话给惊呆了，大小姐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顾暖暖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容，脸颊上的两个梨涡显得更加娇俏可爱，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依旧咄咄逼人：“二舅母，跟性命比起来，名声算什么？”
“况且，我顾暖暖根本不在乎名声，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看着那倔强的小脸，冯氏揉了揉顾暖暖的脑袋：“我们回去。”
顾老太太气得不行，但是又毫无办法，等他们离开后狠狠的拍了拍桌子：“武儿回来了，立马叫他过来！”
于凤儿低下头，自责不已：“娘，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护着您。”
“跟你有什么关系？”顾老太太对于于凤儿还是很喜欢的，“他们丞相府欺人太甚！居然仗势欺人！”
于凤儿见顾老太太气得厉害，连忙安慰。
而顾武在朝堂上也十分不好受，不过是举荐他成为兵部尚书左侍郎，这个位置按圣上的意思，应该是很容易就能落在自己身上。
毕竟也只有自己有这个实力能顶上去。
但是今天刚一开口，林御史就出来参了他一本。
紧接着，其他御史也走了出来，一个两个都是参他的！
而里面所发生的事情，让他心里胆颤心惊，明明是自己后宅的事情，为什么他们知道的一清二楚！
“宠妾灭妻？顾爱卿，你有什么好说的？”
“啪！”的一声，皇上直接将折子丢在了顾武的脚下。
“噗通”一声，顾武直接跪了下来，脸上已经有了汗水，“皇上，臣没有！臣是冤枉的！”
众人窃窃私语，顾武只觉得四周的目光让他抬不起头来。
“苏爱卿，你怎么说？”皇上看向苏忠良，眸子里的厉色缓和了几分。
苏忠良出列，朝着皇上弯腰后，缓缓说道：“老臣……哎……”
“老臣的外孙女不愿回顾家，顾家后宅之事臣也只能听那孩子说说，具体不知。”
“只是，今天几位御史列出来的事情，让老臣愧为人父！”
“老臣从来没想过，我的敏兰居然在顾家受到如此对待！”
说着，苏忠良就跪了下来，声音颤抖，带着老父亲的辛酸：“皇上，求您给老臣做主！”
皇上皱了皱眉头，让人将苏忠良扶了起来，许久才说道：“本来这件事是你们的家事，朕不想插手。”
“但是宠妾灭妻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
“后宅都管不好，如何为老百姓做事？”
“顾卿家，既然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你就好好解释解释这几件事。”
“这掌家权是不是在姨娘手上？后宅之中是不是经常欺辱正房嫡女？”
顾武脑门上的汗水越来越多，想要反驳，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突然间，眼睛一亮，迅速说道：“皇上，是夫人顶撞了母亲，导致母亲腿脚折断，为了惩罚她，这才……”
“胡说！”不等顾武说完，苏相玄直接走了出来，“我妹妹断不会顶撞老人！她是最孝顺不过的！”
“这，这，可是这件事就是发生了……”顾武偷偷看了一眼皇上，见他脸色缓和了几分，继续说道，“大夫也检查了，我想敏兰不是故意的，所以就只能稍微惩罚一下，毕竟我母亲还躺在床上。”
“呵呵。”苏相玄讥诮的笑了几声，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顾武，“那你怎么不说是因为你要将掌家权相信从我妹妹手上夺过去给你那姨娘才导致她们起了纷争？”
“你为何不说，你那姨娘不过是个奴才，居然敢对主母动手？”
“你又为何不说，是你那姨娘撞到了我妹妹，我妹妹后退时不小心碰到了顾老太太？”
“顾武，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求娶我妹妹时，可是说好永不纳妾！如此不忠不义之人，如何成为朝廷栋梁？”
苏相玄的话让顾武的心猛地一沉。
就在此时，太监总管走到皇上身边，耳语了几句话后，皇上挑了挑眉头：“传李太医。”
“李太医刚从顾府回来，顾卿家听听李太医如何说。”
皇上显然是想插手此事到底了。
顾武心底一沉，一种不好的感觉浮上心头。
很快，李太医就来了，简单的叙述了一下自己诊断的结果，四个字——活蹦乱跳。
顾武愣住了，这，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自家母亲连自己都骗了？
看顾武的表情，显然也是不知道的，皇上叹了一口气：“顾卿家还是好好处理一下后宅之事吧。”
苏相玄嘲讽的看着顾武：“顾武，我妹妹是你的夫人，你居然不信她，去相信一个姨娘？别的不说，就说我当年在战场上为了救你，受了重伤，好不容易熬过来，你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该如此对我妹妹！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苏相玄说着就要冲过去，但是被苏相如拉住了。
眉头一皱，瞪了一眼苏相玄：“金銮殿上，岂是你胡来的地方！”
苏相玄微微一顿，似乎想起了现在地方不对，连忙跪了下来。
但是苏相玄的做法没有人多说什么，毕竟换做是他们的姐妹亲人，他们也会很恼火。
顾武趴在地上，身体隐隐有些发抖。
皇上挥了挥手，说几句后，就直接退朝了。
刚走出皇宫大门口，苏相玄直接冲了过来，对着顾武就是一拳头，众人纷纷将两人拉开。
“顾武！我告诉你！今天我就得让我妹妹跟你和离！我们苏家养敏兰一辈子也不会让她在你们顾府受苦！”
顾武愣住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而其他人则是连忙相劝，等苏相玄被苏家人拉走后，与顾武交情还算好的拍了拍顾武的肩膀：“你实在是过分了。”
顾武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小厮将他扶到马车上，朝着顾府走去。
此时在酒楼里做了无数个心理建设，再加上素儿在一旁劝着，苏敏兰终于朝着苏府走去。
刚到了苏府门口，就碰到了顾暖暖和冯氏。
“二嫂，阿暖。”苏敏兰脸色泛白，眉眼之间尽显疲态。
顾暖暖走到苏敏兰身边：“娘，你不舒服吗？”
苏敏兰怜爱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摇了摇头：“娘没事，我们先进去吧。”
冯氏点了点头，让人去准备苏敏兰爱吃的东西，继而带着苏敏兰来到了慈安堂。
秦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女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敏兰，你这是何苦？听娘一句劝，和离吧。”
什么？
苏敏兰愣住了，和离？
不，不可以！
苏敏兰迅速摇头，一脸的抵触之色：“娘，您别开玩笑了，我不要和离！”
“娘，你这次过来，是不是爹爹说了什么？”顾暖暖打断了秦老太太的劝说，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爹爹让你来求你外祖父，对吗？”
苏敏兰脸色微微泛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娘不觉得委屈吗？”顾暖暖幽幽开口，“父亲因为娶了娘，有了苏家做后盾，在仕途上可谓是一帆风顺，虽然苏家并没有明着帮着父亲的，但是一些人也不敢针对爹。”
“但是，只要娘与姨娘一有冲突，爹总是会帮着姨娘。”
“娘，你觉得爹和姨娘的事情，真的是祖母一手操办的吗？”
“他们来自同一地方，可谓是青梅竹马，也有可能在娘之前，父亲和姨娘就在一起了。”
苏敏兰的心随着顾暖暖的话，快速跳动着，满脸的不可置信：“阿暖，你，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有什么不能说的？”秦老太太冷哼一声，“暖儿倒是提醒了我们，一直以来我们都当是你那个婆母看不惯你才找人来膈应你，倒是忘了还有这一茬，兰慧，赶紧叫人去查！”
刘氏连忙应了下来：“娘放心，我这就去找人查探。”
苏敏兰愣住了，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既然你不愿意和离，以后就别回来了。”秦老太太淡淡的说道。
苏敏兰只觉得脑子里“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虽然自己之前就做好了假装断绝关系的准备，可是由自己的母亲说出来，她依旧无法接受。
秦老太太看着自家女儿呆愣的脸庞，狠了狠心：“我们和顾武，你必须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