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枕上荣华:暴君的妖娆废后 > 第二百四十七章 醒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醒了?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二百四十七章 醒了?

    她分明……早该死去?

    女人声音,这般刺耳!

    “温青青!”容陌抬眸,目光直直盯紧病榻之女,毫不留情,冷冽如冰。

    温青青似被惊怔,身子一颤,靠在榻上,脸色越发惨白。

    可良久,她却蓦然勾唇笑了出来,起初不过浅笑,而后越发凄厉:“哈哈哈,陌,你终于也这般看我了吗?”

    “我早知你对莫阿九上心了,四年前便知,你诞辰之日我约你前来,你对我抱歉一声匆忙回府,逼宫之事你知会众人,不准告诉莫阿九,甚至你登帝位,都未曾先废莫阿九之名分!”

    “陌,我早就知晓,在你心底,莫阿九终是不同了,可我从未说,我看着你二人互相折磨,看着莫阿九生不如死,你可知我心中有多高兴?”

    “莫家之人,本就该下地狱!”最后几字,一字一顿。

    容陌双眸凝结,本垂落身侧之手紧攥成拳,他竟从不知,温青青是这般之人。

    “陌,你可是厌我?恼我?恨我?”温青青眯着眼睛,声音逐渐平和,“你可知,我原本之心思?”

    “呵,我本想,待得救下莫阿九,我若身有所不适,何须顾她死活?便将她全身之血换来,换我生机,哪怕她血尽而亡,又有何妨?”

    自伊始,她便已然算好,要莫阿九的命?

    可终究,败在了方存墨的不忍,败在了容陌的不舍!

    “而今,凭何?凭何你们每一人,都要站在她身侧?都要陪着她?凭何独我,失去这一切?”

    温青青的眸,越发的狠厉:“莫阿九,从一开始,便不该出生,多余之人,死又何……”妨。

    最后一字,未曾来得及道出,便已然消失。

    温青青的颈,被人死死攥着,眸中尽是惊愕与痛楚。

    容陌望着病榻上的女子,双眸狠厉,手指微颤。

    他从未敢想,若是莫阿九出了什么事情,若是她性命堪忧,他该如何?

    而今,旁人竟敢说她死又何妨?

    好大的胆子!

    死死盯着温青青越发艰涩绝望的眸,他的心底,蓦然涌起一阵快感,力道,竟越发不自觉的加大……

    “啊--”门口,陡然一声尖叫,“皇上饶命,饶命!”

    温林氏冲上前,跪在地上,头用力的磕着地面。

    容陌似陡然回神,他定定望向温青青颈间之手,缓缓松了力道:“温青青,她既舍血救你,朕便不会要你的命!”

    声音微凝,而今,温青青早已醒来,身无大碍,可莫阿九,却还在昏迷之中。

    “自今日起,朕与你,薪尽火灭,桥路各在一方。再有下次,朕,决计不会心软!”

    语毕,人已转身,一袭龙袍甩开,快步走出此间。

    “青青,你如何了……”温林氏几乎立时扑到病榻上,声音微颤。

    “心软,心软……”温青青之茫然重复着方才男子这二字,良久,讽刺一笑,“他若是知晓我曾做之事,怕是……连心软都不会了吧?”

    ……

    莫阿九是在十个时辰之后,方才醒来的。

    那时,鬼见愁正在里间为其施针,以刺激其穴位,生些气力吸收草药,却在刺激到天池穴时,她缓缓睁开了双眸。

    鬼见愁望见之际,心底终难掩诧异,这般虚弱之人,怕是昏迷三五日都是常有之事,她却……不足一日。

    “你且好生歇着。”最终,徐徐将银针收起,鬼见愁幽幽起身,转身一袭白袍而出。

    门外,容陌早已换上一袭便服,不得不说,鬼见愁从未见过将一身白衫穿的这般耀眼之人,他本就喜白,平日一袭白袍亦是常有之事,如今却在容陌之衬托下,对白生了倦怠。

    这白色,果然有人穿过,旁人便再不合适了。

    “她如何了?”见到他走出,容陌便已飞快起身,声音喑哑。

    鬼见愁顿了顿:“方才莫姑娘已醒,只是太过耗费气力,怕是很快睡去。”

    醒了?容陌眉眼一喜,醒了就好。

    “不皇上可前去探望一二了。”鬼见愁微微颔首,莫姑娘昏迷多久,他便生生候了多久,当真令人唏嘘。

    容陌眉宇越发欢喜。

    “不过,”似想起什么,鬼见愁微微蹙眉,“皇上还要先做些准备才是,莫姑娘……怕是有些不同……”

    不同?容陌微怔,鬼见愁未曾说有何不同,便已离去。

    良久,他缓缓走入内室,整洁里间,尽是药香,病榻之上,一个女子安静躺于其上,脸色苍白瘦削,双眸紧闭,好似从未清醒一般。

    容陌本提起的心,突然便朝着无边黑暗坠着,缓缓上前,一手,本欲轻抚她的脸颊。

    手,却不经意碰到她头顶敷着草药浸泡的素帕,素帕倒在一旁。

    容陌的双眸,猛地一颤,手僵在半空,死死盯紧了那素帕之下的发。

    半身之血,苍老数年。

    她的面容未曾变,可额前两缕青丝,已成白发。

    眸,突然便颤栗起来,缓缓弯腰,轻轻碰触着,良久,在她的发上印上一吻。

    而后,缓缓撤开,坐在床边,静静望着她,只要她安生就好。

    自今日起,他们,再无生离,唯有死别。

    “你……哭了?”眼前,陡然一声女声传来,虚弱唯余气声。

    容陌的眸,却猛地一颤,定定望着那榻上女子,好久,似不敢置信,久久未曾言语。

    “怎么?”女子依旧轻道着,声音带了几丝嘶哑,与几分调侃,“不愿我醒来?”

    “怎会!”容陌陡然反驳,却终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坐在原处,好久,才轻喃一声,“你……醒了?”

    “嗯,醒了。”莫阿九微微颔首,声音已有些缓和。

    “可是……还痛着?”容陌微顿,而后方才懊恼,他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她岂会不痛?

    莫阿九闻言,轻怔片刻,而后点头,却又紧接着微微摇首:“痛吧,可痛过了,却又无所觉了……”

    痛过了……

    容陌心底微酸,下瞬陡然自袖口将那柄匕首掏出,放在她床边:“可还记得?”

    莫阿九微怔,这柄匕首,还是她曾送他诞辰之礼物呢,许是忆及以往,她微微勾唇。

    容陌也笑了出来,将匕首鞘拿开,露出锋利刀尖:“我陪你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