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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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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王只觉得整个人浸泡在寒冰里,一颗心被冻僵了,脸上失了血色。

    是啊,皇帝这话说的不错。若那名宫女真的想栽赃陷害他,早在宴会上那个宫女就这样做了。更何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当时那名宫女想陷害的是沈明洹,进而牵扯到太子。

    再往深的一层想,或许就是太子的对手,景王指使人这么做的。

    如今这名宫女招认了,他百口莫辩。

    郁瑄神色平静:“吴尚书,那名宫女在刑部大牢,确实没有接触过什么人吗?”

    换言之,也许有人指使那名宫女这么说。

    吴山不管皇子间的斗争,只是实话实说道:“回太子殿下,臣回到衙门,便去审问此案,那名宫女一直在臣眼皮子底下看着,不会有人在偷偷接触她。”

    况且,短短时间,想要做什么小动作,也来不及。

    吴山这话是给了皇帝保证,这张证词是真的出自那名宫女之口,没有人逼她。

    想了想,他又道:“在她被带到刑部大牢的时候,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几欲昏厥,臣也并未用刑。”

    也就是说,不是屈打成招了。

    皇帝怒容满面:“景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收买宫女,诬陷沈家,残害手足,供词上一字一句写的清清楚楚,你还想如何为自己辩白?!”

    景王死死握着那张供词,手背青筋凸起:“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也不知得罪了何人,那人要如此陷害儿臣!父皇,儿臣真的不敢这么做。”

    皇帝怒极反笑:“好,既然不肯认罪——来人,去刑部将那个贱婢提出来,让景王与她当面对质!”

    景王额头一滴汗水滑落下去,他抬起头:“父皇——”

    “正所谓清者自清,你如此信誓旦旦,说自己是为人所害,那么也不会害怕对质。”皇帝不留情面道。

    他原想着能容忍景王,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实在无法忍受了。

    并非是他看不清太子的真面目,相反,他比谁都清楚,他这两个儿子论起心狠手辣来,如出一辙,只是他要接着太子的手把景王赶出权利中心罢了。

    从他和太后那点事被景王知道以后,他就厌恶了这个窥探帝心的儿子。但是念在他也宠爱了景王二十多年的份上,就留他一命。可是,没想到他争夺帝位的心从未消褪过,为此还想办法赢得了舞阳公主的心,让皇帝没办法轻易动他。

    这次,他又私下里耍出这种阴险招数。他处心积虑对付沈家对付太子,不是为了这把龙椅,还是为了什么?

    皇帝想着,自己现在身体不好,没有精力再和这两个不省心的儿子周旋了,他若想扶持安王登位,必须为他除掉太子和景王,两个人这次谁输了,他就先处置谁。

    现在看来,还是太子手段更高明些。也罢,他也借刀杀人一回,处置了景王罢。

    皇帝这么想,同样的,太子和景王也暗暗猜透了皇帝的心思,所以才有了这场博弈。

    可是景王输了,输的很彻底,若要翻身,只怕难如登天。

    大殿里寂寂无声,只听到外面传来的风声。夏天衣衫单薄,景王跪在冷硬的地面,膝盖硌的生疼,却是一动也不敢动,身为皇子的尊严,使得他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

    疼痛绵绵不绝,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传来。

    那名宫女被带到了,但是受到了惊吓,昏迷不醒。

    全公公吩咐人取水来,泼到她脸上,瞬间惊醒。

    她掀开沉重的眼皮,环视了一圈富丽堂皇的大殿,当她看到御座上的那个人,身体一颤,赶紧爬跪起来。

    全公公又将那张供词从景王手中拿过去,问宫女道:“这是你亲口所说,亲自签字画押,没有错罢?”

    宫女牙齿打着颤:“是……”

    “上面的供词可是真的?若有一个字不对,下场你是知道的。”

    闻言,她猛然想到刑部大牢那些骇人的刑具,失声惊叫:“是真的,我说的全是真的!”

    “你可知诬陷皇子是什么罪名?”全公公淡淡道。

    “我……我知道……我不敢拿这种事说谎,我说的全是实话,的确是景王殿下指使我偷盗冯尚书随身携带的密报,故意藏到春思身上,造成有人故意陷害舞阳公主和景王的假象,进而又从我房里和小侯爷身上搜出那张情诗,让我指认小侯爷与我私通,并且指认小侯爷是指使我偷盗密报之人,这样一来,景王就会洗脱嫌疑,还能营造一个受害者的假象,也能除掉太子殿下和沈家……”

    她不只说她房里搜出情诗,还提了沈明洹,想来她也是以为沈明洹香囊里的那封信,是景王安排人暗中放进去的。

    景王恨不得杀了沈妤,可是现在沈妤不在场,他也只能在心里将她碎尸万段了。

    他咬牙切齿道:“你简直是一派胡言,本王根本就不曾见过你!”

    宫女神色凄惨:“我是没有见过殿下,可与我接洽的那个人,却是你的人,他告诉我,是在为你做事。况且,满朝谁人不知,景王和太子是死对头,能让我这样陷害定远侯的人,除了景王殿下您,还会有谁?”

    她说的不错,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这么想。只要太子和沈家一倒霉,往景王身上猜十有八九错不了。

    什么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景王终于体会到了。

    他不能背这个黑锅,依旧说自己是冤枉的。

    皇帝冷笑连连,直接吩咐人给那名宫女用刑,可是人被打的出气多进气少,那名宫女依旧死咬着景王不放,笃定了幕后指使是景王。

    宫女满身血迹,又被拖了回来。全公公问:“与你接洽的人是谁?”

    宫女气息微弱:“我……我不知道,他每次与我见面,都黑衣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