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重生之侯门嫡妻 > 第三百二十章 抄家灭族

第三百二十章 抄家灭族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郁瑄强忍着夺过去的冲动,咬牙切齿道:“没想到父皇早就给你留了后路,他对你真好啊。”

    “若是二哥没有做那些事,你依旧能安安稳稳做你的太子,成为父皇满意的继承人。”

    郁瑄眸光阴冷:“父皇要用什么罪名废了我的太子之位?”

    太子之位不是说废就能废的,否则皇帝也不会等了那么多年才废掉废太子。

    安王目光清澈,和郁瑄燃烧着野心的眼睛形成鲜明的对比。

    “二哥聪明绝顶,怎么会想不到呢?”

    “哈。”郁瑄笑了一声,饱含愤恨,又带着几分自嘲,“没想到,我设计别人的用的手段,最终落在了我自己身上。”

    安王道:“我知道二哥有勇有谋,一定会想到应对之策。你早该知道,父皇已经容不下你了,不是吗?”

    郁瑄面色僵冷:“你就如此笃定,我会答应你的条件?”

    “我有圣旨在手,就算你成功夺得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只要我把传位昭书公之于众,你谋反的证据就会人尽皆知,被群起而攻之。人人都会唾骂你,他日史书会记下一切,你便是遗臭万年的乱臣贼子。”

    郁瑄手握的咯咯作响,恨不得下一刻就抢过来,撕成碎片。

    安王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了笑:“我出府时已经告诉了我的心腹,若一个时辰后我还没回去,兴许就没命在了,他自会进宫禀告给父皇。所以,若二哥想杀我抢圣旨,可是要掂量掂量了。”

    郁瑄怒极反笑:“好啊,真好,四弟如今也变得有心计了,往日我真是小看你了。”

    “总是和二哥在一处,耳濡目染,就是傻子也学聪明了。况且,就算我有点小聪明也只为自保,二哥何必这般忌惮?”安王面色平静,心中却很是紧张,“怎么,二哥答应吗?”

    郁瑄看着他,一时无言。

    安王也不催促,仍是笑容满面:“离一个时辰还有很长时间,二哥可以慢慢考虑。”

    这分明是威胁。郁瑄并不怕安王的威胁,但目前的状况,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现在的处境,必须小心谨慎,不能走错一步。

    到底是疼过抱过的骨肉,郁瑄的确舍不得舒姐儿和庭哥儿,可是和江山比起来又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呢?安王说的不错,没了这两个孩子,等他登上皇位,多得是女人愿意给他生儿育女,少了舒姐儿和庭哥儿也不会对他有太大的影响。

    他心念急转,反复衡量,终于咬牙下定决心:“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保证……”

    安王讽笑:“二哥放心,我会帮你好好照顾他们。其实你心里也明白,他们跟着谁生活才会幸福。”

    郁瑄有意忽略心底扯出的那点痛楚,冷着脸道:“你最好说话算话。”

    安王扬扬圣旨:“只要二哥让我们顺利走出京城,我立刻销毁圣旨,从此远走天涯,再也不到你面前碍眼。当然,我也希望二哥不要食言而肥,若是你赶尽杀绝,就实在是让人瞧不起了。”

    郁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会。”

    “最好这样。”安王暗自松了口气,“我想见她一面。”

    郁瑄扬起眉头。

    安王要见沈妘?

    “她的性情,想必你也了解,只怕她不只会怨恨你,也会怨恨我。未免她不肯跟我走,或者寻了短见,我必须当面与她解释清楚。”

    虽然郁瑄决意用妻子换皇位,但一想到有个男人觊觎沈妘,仍旧是心里不舒服的。或许,男人就是这种德性,得不到的费尽心机,得到的不珍惜,但是又不肯给别人。在他们心里,只要他们拥有过的,就算毁了也不会让给别人。

    但如今情况特殊,他只能忍着膈应答应了。

    安王被郁瑄的心腹带到海棠居,外面是重重护卫把守,显然是怕被沈妤的人劫走。

    安王忐忑不安,在门口踟躇了一会,又敲了敲门。

    但是无人回应。

    迟疑须臾,安王还是推门进去,又快速掩好门。

    沈妘只觉得一道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转瞬又消失了,下意识抬起头往门口望去。在看见一身湖蓝色锦衣的安王时,她整个人僵住了。

    多日不见,她还是那么眉目秀美,温婉娴静,只是一双眼睛失去了神采,面色憔悴,还瘦了许多。安王大感心疼,在原地站了一会,鼓足勇气走上前去。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住了口。

    沈妘注视他一瞬,继续低头做女红。

    这反倒使安王更加急张拘诸,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少倾,听到他声音微颤:“二嫂……不,沈姑娘……”

    也不对!

    闭了闭眼睛,他破釜沉舟一般,开口道:“阿妘。”

    沈妘手一抖,针不小心刺进了手指,一滴鲜血流淌下来,把红色丝线绣的梅花染成了殷红色。

    安王下意识上前,可是触及到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睛,他把手缩了回去。

    她这样平静,可是他的心还是被灼痛了一下。她的眼神分明在告诉他,她已经心如死灰了。

    见她不想搭理他,安王心中越发苦涩,自顾自的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怨,若是可以,我也不想让你沦落到这样的境地。其实我也很痛恨我自己,一想到我对你的心思,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我情愿把这份感情永远埋藏心底。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趁人之危,可如今的局面,只能如此。你怨我也好,骂我无耻龌龊也罢,我必须带你走。至于舒姐儿和庭哥儿,你大可安心,二哥答应让我把他们一同带走,不会使你们母子三人分离。”

    听到此处,沈妘霍然抬头:“什……什么?他愿意把孩子交给我?”

    安王颔首:“是。”

    沈妘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很好,很好。”

    两人目光相碰,她一眼就看到他未来得及收敛的情愫,略显尴尬的低下头。

    安王也是局促不安,语无伦次道:“你……希望你不要怪我,你不愿意我绝不会强求。只要能远远地看着你,你这一生平安顺遂就好。”

    深吸一口气,沈妘道:“我不会怪你,反而是应该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只是经历过了欺骗,她也没那个心去喜欢别的人了。

    安王很好,但是她承不起这份情谊。

    安王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心下失落,还是挤出一抹微笑:“那……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因为怪我,不愿意与我一同离开。”

    “能活下去自然是好的。”

    况且沈妤偷偷派人传了消息给她,让她答应和安王一起走。郁瑄派人严格把手海棠居,沈妤想救人也难,和安王一起离开是最安全的。

    安王忍住不舍,道:“既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沈妘道:“殿下慢走。”

    出了太子府,安王一颗心还砰砰直跳。他以为沈妘会骂他,会厌恶他,没想到她什么都没说。以前他把这份感情强行压制在心中,觉得就像被一块巨石压着,就连呼吸都是极为沉重。可现在把一切说开了,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虽然沈妘拒绝了他的感情,可至少他对她的喜欢能见光了,这是个极大地进步。来日方长,他等得起。

    书房里,郁瑄还是忍不住砸了许多花瓶古玩。

    心腹长随躲过满地碎瓷,低声道:“殿下,安王殿下出府了。”

    “知道了。”郁瑄甩甩袖子,“他走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长随回想了一下道:“安王好像很高兴,就像……就像看到了什么希望。”

    郁瑄冷冷一笑:“这般迫不及待。也罢,我就成全他,我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多久,是否真的能不改初衷。”

    他以为世上的男子都和他一样么,那么喜欢见异思迁,利益至上?

    长随赔笑:“安王哪里能和殿下相比。”

    郁瑄挥挥手:“叫谈远进来。”

    谈远是太子府护卫统领,也是郁瑄的心腹护卫,对郁瑄忠心不二。

    人来了后,郁瑄与他交代了一番,睨着他道:“这件事至关重要,可不要办砸了,否则孤唯你是问。”

    谈远抱拳:“殿下放心。”

    郁瑄负手而立,望着窗外刺眼的阳光,过了一会才道:“去罢。”

    窗外,大片大片的海棠盛开,离远了看就像一片红云,随风飘荡,摇曳生姿。又像妩媚袅娜的美人,笑盈盈的瞧着他。

    郁瑄抬手探出窗外,折下一枝,在手中转动着。花瓣层层叠叠,就像美人的衣服,穿在那人身上别有一番风韵。尤其是一双眼睛婉转生辉,潋滟着柔情,可是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那般清冷。

    是沈妤。

    郁瑄手指一用力,海棠瞬间零落成泥,凄艳的落在地上。

    心里好像一把火在燃烧,他越发想得到皇位,届时她将无处可逃。

    翌日,安王又去拜见了皇帝,然后又去看望程昭仪,到了傍晚时分才离宫。

    皇帝的病已是回天无力,翌日他习惯性地召见安王,要嘱咐他一些事。

    突然,小内侍急色匆匆的闯进来:“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全公公低斥道:“怎么慌慌张张的,在宫中当差这么久,连规矩都没学会吗?”又看看皇帝形如枯槁的模样,他道,“什么事?”

    “安王殿下他……进宫的路上突然出现了一条毒蛇,咬死了安王的马,安王不小心坠马,被毒蛇咬了一口!”

    什么?路上怎么突然有毒蛇窜出来,好巧不巧的咬了安王?

    只听一声巨响,皇帝扫落了床边的瓷枕,又咳出一口血来。

    全公公忙跪下去,扶着他:“陛下,这件事说不定是传言,奴婢这就遣人去打探……”

    皇帝毫无血色的脸气的通红,捶打着被褥:“逆子,逆子!朕……朕应该不顾一切杀了他才对!”

    他这完全是气话,其实他很明白,郁瑄羽翼丰满,杀他谈何容易?

    原想着给郁瑄扣一个谋反的罪名,将纪家、严家、沈家、陆家一网打尽,对外宣称太子和他们联合一起造反,是件一举两得的好事。没想到郁瑄竟敢直接派人刺杀安王,先下手为强。安王一死,他就是唯一的皇子,他不做皇帝谁做皇帝?

    原以为景王的心黑手很得皇帝真传,没想到郁瑄也不遑多让!

    这几个儿子真是一个比一个狠毒!

    全公公跑到寝殿外,吩咐人去查清此事,又跑回来劝慰皇帝:“陛下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大景江山还要靠您啊。”

    皇帝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把……把那个逆子给朕叫来!”

    屋里伺候的人僵立在原地。

    全公公催促道:“没听见吗,还不快去!”

    小内侍赶紧下去了。

    郁瑄接到皇帝口谕,并未慌张,大摇大摆的带着护卫进了宫。

    两刻后,皇帝已经确定了安王死了的消息,在看到郁瑄这张含笑的脸时,恨不得用瓷枕砸死他。

    “你这个孽障!”

    郁瑄没有上前:“我是孽障,父皇又是什么,景王又是什么?”

    皇帝瞪着浑浊的眼睛:“你还敢和朕提景王?!”

    郁瑄给谈远使了个眼色,谈远直接将屋里伺候的人打晕,在全公公没有叫出声时,直接砸晕了他。

    皇帝脸上的肉抽搐着:“你……你真是无法无天!”进宫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带护卫,他是要公然造反吗?

    郁瑄淡淡一笑,语气闲适:“看来父皇什么都知道了,没错,阮昭容是我的人,景王是个替罪羊。但他后来造反可不是我逼他做的,他是被父皇逼的,走投无路,只能殊死一搏。再者,他本就野心勃勃,想要做皇帝,死了一点也不无辜。他能争皇位,我为何不行?”

    “父皇说我狠毒,难道你就没有错吗?同是你的儿子,景王得到的宠爱自小就比我多,你还给他景王的封号,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你想让他继承大统,凭什么?论出身论才干,我一点不比景王差,你怎么那么偏心?你讨厌废太子,就算要从其他皇子中挑选继承人,也该是我才对。立嫡立长,没了废太子,我就是长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我只是想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有什么不对?可你宁愿扶持安王这么无能人当皇帝,也不愿意成全我,我不该怨恨吗?”

    皇帝目眦欲裂:“你好,你真好。朕为什么憎恶你,难道你不清楚吗?朕一开始立你为太子的时候,的确想精心培养你,可你贪心不足,一刻也等不了,想杀了朕尽快登基,你这样的逆子若是登上皇位,郁家的列祖列宗都不会安息!”

    郁瑄仰头一笑:“你只说我,可你又好得到哪里去?和养母暗通款曲,生下孽障,才是真正的令祖宗蒙羞!”

    “你……你……”皇帝恼羞成怒,偏偏又无法打死这个逆子,又接连咳出几口血。

    郁瑄好心道:“父皇,你就少说几句话罢,儿臣还想让你多活几日呢。”

    皇帝大口喘着气,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你给朕滚,滚!”

    “我知道父皇在想什么,可惜你的计划全部落空。为了大景江山,就算你对我有诸多不满,也只能隐忍,否则皇位就会落入旁支兄弟手上了。这不是你想看到的罢?”郁瑄低笑,“难不成,你想把好不容易抢来的皇位还给德恭太子那一支?楚王可是活的好好地呢。”

    皇帝的喉咙发出一阵阵轰鸣,却是说不出一个字。

    在皇帝满是恨意的目光下,郁瑄继续道:“父皇未完成的事,我也会替父皇完成的,纪家、严家、沈家、陆家参与谋反,我会将他们一网打尽,诛灭九族,永除后患。当然,这是父皇的意思,就算引起众怒,百姓唾骂的也是您。等我登基,就会为他们平反,赢得一个仁德的好名声,百姓一样会拥戴我。父皇别恼,你不也是这样想的吗,只是四弟没那个命谢过您的好意了。”

    皇帝的嘴唇翕动着,郁瑄凑近了他些:“父皇说不出话就别说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儿臣也该告退了,毕竟陛下病重,太子应当监国,有许多事需要我处理呢。”

    说完,他给谈远使了个眼色,谈远立刻领着一个人进来,那人身穿内侍服侍,对着郁瑄和皇帝行了一礼。

    郁瑄笑道:“父皇,以后就由他伺候您了。”

    当然,继续病重还是好转,也是他说了算。

    出了寝殿,郁瑄吩咐谈远:“把安王被毒蛇咬死的消息传扬出去,届时他们该明白,大景的主人应该是谁。”

    “是,殿下。”

    安王的死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就快要风平浪静的时候,又在京城掀起了惊涛骇浪。

    先是镇北王在回京路上遇刺,性命不保,再是有人趁着皇帝病重联合起来造反。

    太子监国这几天,不断有人弹劾纪、严、陆、沈四大家族,太子无可奈何,让人去查,果然,找到了人证物证。太子自然不会做出头鸟,只说此事兹事体大,要去请示皇帝,按照皇帝的旨意行事。

    很快,刚立下大功洋洋自得的陆行川被当场拿下,与此同时,太子按照皇帝吩咐,派禁军去几个家族拿人、搜查。

    至于镇北王,昨天得到消息,镇北王死在了回京的路上,却仍是被扣上了谋反的罪名,太子立刻派人去北地接管那几十万大军。

    当然,郁瑄还有一个私心,他想用沈家逼沈妤就范。

    若沈妤答应嫁给他,他就放过沈家,届时沈家依旧是定远侯府,屹立不倒。

    可若她不答应,他就只能除掉沈家了。

    郁瑄笃定了沈妤看重沈家,正在宫中等好消息。

    这时,谈远匆忙赶过来求见。

    “怎么样?人都拿下了?楚王和宁安郡主可带来了?”郁瑄低头把玩着一支簪子。

    谈远一张粗狂的脸满是急切:“殿下,沈家人都跑了,楚王府也空无一人!”

    “你说什么?”簪子被拍在桌子上,碎成两截。

    “千真万确,属下带人去往沈家,发现沈家人都不见了,贵重的东西也全被搬走,楚王府更是没有一点活人气。殿下,看起来他们是早有准备,早就料到会有今天,所以先逃跑了。”

    郁瑄紧紧握着断掉的簪子,恨声道:“原来如此,我上当了!”

    他放走了沈妘和两个孩子,沈妤没有后顾之忧,所以就在楚王的带领下,一起逃跑了。他们是如何逃走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派人去追了吗?”

    谈远道:“属下已经派人去找了,只是……希望渺茫。”

    郁瑄越想越气,一拳头砸在桌面。

    沈妤,他真是对她又爱又恨!

    谈远小心地觑着他的神色:“那严家和陆家……”

    “先关押起来。”

    这时,又有人禀告,皇后要闯进皇帝寝宫。

    谈远道:“殿下,想来皇后娘娘是想替严家喊冤。”

    郁瑄冷声道:“吩咐下去,就说皇后娘娘忧思过甚,一病不起,需要养病,不能出宫。”

    这就是变相的软禁了。

    前来禀报的人心领神会,立刻下去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郁瑄还想着沈妤的事,外面又传来消息,百姓发生了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