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农门贵女有点冷 > 第113章 新晋成员黄小牛

第113章 新晋成员黄小牛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前日晚间,村里来了几个外乡人,悄摸摸的去了里正家,也不晓得是来干啥。”

    “今儿一大早,里正就带着几个人往山上去了,好像是要选一块坟地。”

    “坟地?这是啥人要葬到咱山上去?”

    “不晓得呢!神神秘秘的,里正还不让我们说。”

    日头将要落下,晒场上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老老少少都出动来收拾曝晒了一天的谷子。

    今儿丰收,晒场上就欢声笑语的比夏收时多了许多的鲜活气,云萝也正在自家的竹簟上收拾谷子,听到旁边几个大娘和阿婆的对话,不由得一愣。

    这个时候上山选坟地?还是外乡人?

    她这段日子忙着秋收,忙着清理、晒谷子,还要一点点为开食肆做准备,忙得脚不沾地,山上都好些天没有去了,也是第一次听说村里有外乡人来选坟地这件事。

    不过她本也不是爱管闲事和八卦的人,此事听过就放到了一边,没有想要去探个究竟的心思。

    她的注意力收回,弯腰将收拢成一堆的谷子扒拉进大畚斗里,然后抱着畚斗将谷子倒进了箩筐。云萱和文彬则一人握扫把,一人拿畚斗的跟在后面,将云萝扒拉过后零落在竹簟上的谷粒全扫进畚斗里,务必要保证不落下一粒谷子。

    收完谷子,云萝还得将竹簟卷起来堆成一堆,盖上稻草以免晚上落雨打湿了它们,又或者扛到旁边人家的屋檐下借地儿摆放。

    别人家都是大人扛着竹簟放去能躲雨的地方,唯有她家是矮墩墩的小丫头气都不带喘的扛起了两卷竹簟,从旁边看去,只看到成卷的竹簟下面飞快的捣腾着两条小短腿。

    如果不是刘氏张着手臂,一脸忐忑和无措的跟在她身边,她还能走得更快。

    “娘,你往边上让让,蹭到你就不好了。”自己挺着多大个肚子,难道就没点数?

    刘氏看着几乎要被两卷竹簟淹没了的小闺女,无论内心还是面上都是十分的无奈,忍不住的要伸出手去扶那颤巍巍的篾卷儿,皱着眉头只觉得心肝都在颤抖,“放着让娘来,你才多大点的人儿,当心把身子骨给压坏了!”

    你还一扛就扛了俩,是不是若肩膀上放得下,你能一口气把所有篾簟都扛起来?

    旁边还有人在吆喝着:“小萝咋这样厉害?都扛得起两卷簟!”

    “小萝自小就比别人的力气大,干活又利索,这么小就顶得上一个壮劳力了。”

    “还是二哥二嫂有福气,家里的孩子一个个都勤快又懂事,小萱的胳膊这是也好了吧?瞧着没啥毛病的样子。”

    云萱单手拎着扫帚,抿着嘴腼腆一笑,说:“嗯,已经好了。”

    其实还没好,多用点力就会觉得伤口那里隐隐作痛,现在也就能拿个帕子、扶个扫把的,更多的她就是想使力气也使不出来。

    不过跟刚受伤时比,真是好得太多了,也没有那时候以为的这只胳膊都没用了。

    在刘氏的一路围堵之下,云萝已将自家的几块竹簟迅速的堆叠成三角形,然后一起把稻草盖到上面。

    即便晚上不下雨,也能遮挡露水和清晨的薄霜。

    一切收拾妥当,等郑丰谷扛着扁担过来挑起最后一担谷子,云萝他们也各自拎着畚斗、扫帚一起回家去。

    家里也挤挤挨挨的摆放着盛满谷子的箩筐,她家分家时分得的七亩田全都丰收,满满当当十个箩筐都盛不下,还有更多堆放在西次间的地上,粗略算算,怕是能有两千多斤呢!

    相对于后世的亩产两千斤,此时一亩田能收三百斤粮食就已经是丰收了,可惜云萝对曾经简直是司空见惯的高产粮食并不曾特意研究,所知的也多是在课本上学到过的些许理论知识。

    “还是得再多置办些箩筐竹簟,都不够晒放粮食的。”刘氏笑盈盈的抱怨着,真是没想到还会有抱怨家里的器具不够盛放粮食的一天。

    郑丰谷点点头,说:“还得找宝根打一个谷仓,不然这么些粮食晒干了都没地儿藏。”

    分家的时候,这些细碎的东西分的也不多,总共才给了四张竹簟,三双箩筐和一根扁担,因为考虑到秋收时要用,郑丰谷赶紧请邻村的篾匠帮忙添置了好几张竹簟和箩筐,但仍是不大够用。

    最重要的谷仓也是万万不能缺的,这就得去请木匠帮忙了。

    这些事情,在分家前多是郑大福和孙氏在操心,分家后事事都要自己摆弄,就发现家里真是啥啥都缺,只造了新房子还远远不能过安生日子。

    当然,房子是一个家里最重要的家伙什。

    晚饭后,一家人围坐在桌边盘算了盘算,说说家里还要置办些啥东西,文彬还很是有模有样的拿出了纸笔将东西都一一列了下来,这写下来一看,顿时把爹娘给惊了一跳。

    这满满当当的写了一张纸,都是家里缺了需要置办的?

    刘氏不识字,就听着文彬在那儿捧着纸一个个的往下念,小的有碗筷,大的有锅灶,中间还有锄头钉耙等农具,连扁担都仅有一根得再添两根。

    不过像是削根扁担支杆,打些篓子簸箕草垫这种简单的活计,郑丰谷都能自己上手。可像是编席子、筛子、笸箩、大篮子这种精细的活儿,就得去请篾匠师傅了。

    又比如,郑丰谷能自己敲个小板凳出来,但大的谷仓、桌凳、水桶木盆就得去请木匠师傅,不然自己做出来的不像样儿。

    刘氏听得头晕,“咋连灶头都得买啊?”

    云萝就跟她说:“镇上的那些小食贩每天来来回回的都拉着一口小炉灶,咱就买那种。”

    “可咱也不需要每天来来回回的拉锅灶,那墙角不是已经打了两口灶了吗??”

    云萝想了想,说道:“我们既然要开个食肆,只一口两口锅灶怕是不够呢,那屋子小,再打灶头就挤不下了,还是买一两个小巧的炉子,专门用来温着热汤热粥,靠着墙摆放比灶头省地方。”

    郑丰谷点点头,道:“是这么个理儿,眼看着天就凉了,总不能开着铺子却让客人吃冷的,确实得多备上几个炉子,天冷了还能给屋里添些热气。”

    说到天要冷了,云萝转头往郑小弟面前的纸上看了一眼,发现果然漏了很重要的几样东西,就说:“天冷了,家里的被子都不够呢。”

    分家出来,他们就只有自己屋里的两床厚被子和两张褥子,还是使用了多年,许多地方的棉花都板结成一块一块的,一点都不暖和了。

    “还有每个人的棉衣棉裤都不能缺。”

    刘氏嗔了她一眼,“你先前拿回家那么多料子,还不够给你们做上几身新衣裳的呀?”

    “那买些新棉花,反正也要做几床新被褥,买棉胎的时候再多称几斤棉花就够了。”家里每人的袄子里塞的棉花也都很陈旧了,穿着硬邦邦的还不暖和,新衣服里面塞旧棉花什么的,想想就觉得对不起新衣服。

    拉拉杂杂到后头,发现缺的东西真是越说越多,刘氏禁不住的有些头晕,忙挥挥手让大家都散了,还是赶紧各自回屋睡觉去吧!

    次日早晨,将谷子挑到晒场去摊晒好,然后郑丰谷就去老屋那里借了牛车,带着云萝一起往镇上去了。

    云萝看看牛车,又看看郑丰谷的脸色,有点好奇的问道:“爹,奶奶就这么把牛车借给你了?”

    郑丰谷晒然一笑,“不然还能咋地?”

    “没骂你几句?”

    郑丰谷顿时咳了一声,没什么底气的跟她说道:“你奶奶就那么个性子,当小辈的让她说几句又不会少一块肉,听着就是了。”

    老娘骂亲儿子,云萝也不能说啥呀。

    她跳过这个话题不再说,看着前面慢悠悠拉着车的老牛,说:“爹,我们也买一头牛吧。”

    郑丰谷无奈的看着她,他有些纳闷,他这小闺女花钱咋这样大手大脚的呢?虽说家里现在不缺几两银子吧,可也不是这么个花钱法,“你娘昨晚还说了,让我们俭省些,莫要以为家里有多少银子就可着劲的花。”

    云萝想了想又摇头说道:“要不还是买驴子吧,驴跑得快,我们以后开了铺子可能要经常往镇上跑,买一架驴车更方便。”

    她倒是想买马呢,可马这种战略物资轻易是不会流落到庆安镇这种小地方来的,就算有,也多是些被筛选过一轮又一轮的劣等马,价格又贵,少说得好几十两银子,真不如驴子来得实惠。

    郑丰谷听着小闺女这么一说两说的,也忍不住有些心动了。

    其实家里现在也不缺这几两银子,买一个也无妨吧?不过还是牛好,既能拉车又能耕田。

    郑丰谷于是就这么一路晕乎乎的被云萝拉着买了锅碗瓢盆小炉子,锄头犁子铁钉耙,细棉料子新棉花,以及其他的许多零零碎碎的东西,直将牛车都堆得满满当当的,最后还往镇东头的牛马市场去挑了头小牛犊子。

    他好歹也养了这么些年的牛,还是有些经验和眼力的,挑的小牛犊子眼神明亮,体格健壮,活力十足。

    一直到付了银子,他才猛的回过神来,盯着挨蹭在他身边的小牛有些傻眼,半晌小心翼翼的问了声小闺女:“今儿这都花了多少钱呐?”

    云萝指着小牛和旁边的一车东西,说:“就这头牛贵了些,花了八两银子,其他的都是小东西,全部加起来也不到十二两。”

    郑丰谷爱惜的摸了摸新晋成员黄小牛的鼻子,心里有些发愁。

    竟然花了这么多银子,回去怕是要被媳妇挠哦!

    愁虽愁,但他还是高高兴兴的牵着小牛,赶着牛车回家去了,半途还遇上了一队运载着大青石的外乡人,他将牛赶到路边让对方先行通过,等到看不见人了才压着嗓子轻声跟云萝说:“这就是要在咱后面山上建坟的那些人,也不晓得是啥来头,里正都对他们恭恭敬敬的,咋还要埋到这穷乡僻壤里来?”

    而且还是这样急匆匆的选址修坟,像是等不及了似的。

    郑丰谷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云萝也诧异的望了眼那已经不见人影的方向,想到刚才擦肩而过时听到的话语声,一嘴官话,那口音跟景玥的有些仿佛,难道也是京城过来的?

    不会吧?千里迢迢的从京城跑到江南来修坟?

    可这种事情跟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最多也就是茶余饭后的多了点谈资,郑丰谷和云萝都不是爱热闹说是非的性子,短暂的惊讶过后就再次撇开不提了。

    父女两赶着牛回家,临近村子的时候又遇上了几个相熟的村民,见他们竟买了头小牛犊子,都纷纷开口问询,那满满的羡慕让郑丰谷越发的笑容满面,跟村民们说着他的新伙计,一个没忍住就在外头逗留了小半个时辰。

    到自家门口,刘氏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小牛也是满脸惊讶,“这是……”

    郑丰谷有点心虚的觑了眼刘氏,他自己也不晓得这有啥要心虚的,置办家业,这是多好的事呀!

    他没从刘氏脸上看到哀愁不悦之色,就莫名先松了口气,然后摸着小牛的背笑呵呵的说道:“咱家人口少,活却不少,我就想买头牛回来养着,农时耕田,闲时也能拉车。”

    刘氏看着喜滋滋的男人,真不忍心泼他冷水,可该说的还是得说,“牛买回来了,关哪里呀?咱家就这么点地儿,除了院子就没别处可下脚了,总不能让牛住屋子里吧?”

    郑丰谷顿时就傻眼了,他当时看到牛就满心满眼的都是它们了,想到家里有了牛能干啥干啥,可真没想过还得先找个给它住的地方。

    他在院子里转了转,指着南边的一堵墙说道:“要不,先在这里搭个草棚子?”

    刘氏默默的把“我还预备着把这里拦起来养几只小鸡呢”给咽了回去,只说:“这地儿狭小,也关不多久,等它长大一些,总得另外给它搭个宽敞些的棚子。”

    郑丰谷点点头,心里依然愁得很,家里就院子还有点空地儿,哪里还能再搭出个大牛棚?

    文彬从二爷爷家回来了,老远就听见他在喊:“爹、娘,我们家也有牛了吗?”

    话音落,人也跑到了门口,一眼就看到挨着爷爷家的老牛站在一起的小牛犊子,顿时眼睛都亮了,小心翼翼的伸手轻摸了一把,转头跟院里的人说:“这是我家的牛?”

    郑丰谷笑呵呵的直点头,这一刻,好像新来的牛没地儿住也不是啥大问题了。

    把黄小牛先在门外栓着,另一架牛车上的东西也一件件的都搬进了屋子里,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好不开心。

    郑丰收溜溜达达的过来了,在门口围着黄小牛转了几圈,进来就说道:“二哥,你家买了头牛犊子这事儿可都在村子里传遍了,你这咋把牛栓在门外呢?”

    郑丰谷正和云萝抬着把一个炉子搬进西屋,走出来笑着挠挠头,说道:“买的时候也没多想,回来了才发现家里没地儿搭牛棚,这不,只能先在门口拴着。”

    郑丰收的眼珠子骨碌一转,当即说道:“这有啥?我家后院都空着,尽管关到我家里去。”

    他家也在前些日子急急忙忙的搬进了新屋,也是一样的只自家人围着吃了一顿,另外的酒席要等忙完这一阵秋收之后再办。

    郑丰谷犹豫了下,还是摇头说道:“不了,那半头猪也还在你家拦着呢,咋能啥都往你家塞?”

    分家时,兄弟两共分了一头猪,先前和另一头猪一起拦在老屋的后院,郑丰收他们也搬了新家之后就把那头猪给赶了出来,关进了新家的后院猪圈里,当时还惹得孙氏谩骂了半天,一副她的大白猪被抢了的心疼模样。

    郑丰收就说:“二哥你这就见外了,咱可是亲兄弟,借个地儿关两天牲畜有啥要紧的?”

    说着又溜达到大门口围着黄小牛转,一副眼馋的模样,“二哥,你说我也去买头驴子咋样?闲时套个车往镇上来回搭客,也能挣些钱吧?”

    郑丰谷正将另一个炉子往牛车下挪,这时的炉子可不是后世那种小巧玲珑、一只手就能拎起来的煤炉子,高高大大的一个还是很有些分量的,寻常一个人还搬不动,使用的也是柴火木炭。

    听到兄弟的话,他愣了下,也没说好不好的,只说:“桥头的邱大虎不是在赶车吗?”

    郑丰收不以为意,“他那是去镇上拉活,只早上傍晚的顺路搭两个人,我是想正经的赶车拉客。一趟就是两文钱呢,我每天只要能来来回回的拉上十几二十个人,挣的比去作坊里辛苦干一天活都要多。”

    他把云萝挤到一边,难得勤劳的主动伸手帮忙把炉子从牛车上抬了下来,又抬进屋里去,嘴上继续说着:“也不是只有咱村里的人,这一路过去镇上还得经过好几个村,也都有想要搭车的。我一天多赶几趟,那钱就都挣回来了!”

    郑丰谷也不晓得这样好不好,就是觉得有点不靠谱,“也不是每天都有那么些人去镇上的,便是去,也不是啥人都舍得花两文钱来搭车,你还不如好好的种田。”

    郑丰收撇嘴不以为然,“种田有啥花头?从年头忙到年尾,也不过能出来那么百十斤谷子,抛去赋税就更剩不下多少了。”

    “咋会呢?你家人口少,现在大房子住着,银子也不缺,把七亩田伺候好,尽够吃用的了。”

    郑丰收苦了脸,“二哥你也说我家人口少,可不就少嘛,还都是些毛头崽子,能干活的也就我和吴氏两个。可你也晓得,我那两个小子身体弱,至少眼下这几年是脱不开手的,我一个人也伺候不了那么些庄稼呀。”

    郑丰谷顿时就皱起了眉头,“不过七亩田,你咋就伺候不过来了?”

    郑丰收目光游离了片刻,又嘿笑着说道:“二哥也晓得的,我可没你那么能耐,就我这手脚,两个都顶不上你一个呀。”

    “你既然连家里的田都伺候不过来,咋还有空闲来赶车?”郑丰谷不大赞同,他始终觉得种田种地才是庄稼人的本分,万万不能丢了。

    可郑丰收也不会听他的,不过是看到了他家新买的牛有感而发,随口说了几句,又哪里会因为郑丰谷的不赞同而改变主意呢?

    要不是有个云萝在这儿,他都未必会跟二哥这般亲近。

    等到郑丰收回家去,郑丰谷不禁有些忧心忡忡的,午饭时不免就跟家人念叨了几句。

    “如果三叔能专心赶车,也没什么不好的。”云萝却觉得这个营生真的挺好,当然前提是郑丰收能认真的干下去,不然说什么都是白费。

    一个白水村几百口人,每天总有那么几个要去镇上或者别的村子,未必就没人愿意花上一两文钱来搭个驴车,而这一路往镇上过去,要途径好几个村子呢。

    就像郑丰收他自己说的那样,每天拉上十几二十个人,挣的不比去作坊里干一天少。

    不然的话,就凭着他以前有郑大福压着还要偷奸耍滑的性子,现在自己当家做主了,还真未必能伺候好分给他的那七亩良田。

    这个人干活懒散,脑子却是兄弟三人中最灵活的。

    可他如果不干正事,脑子再灵活也是白费。

    郑丰谷依然觉得不踏实,午饭后去老屋还牛车的时候就跟老爷子说了说,当即引来孙氏的一声叱骂:“天天把眼珠子落在这些个不着边际的东西上,我看你们能折腾个什么花头出来!”

    郑大福紧皱着眉头继续编着他的簸箕,说道:“随他去吧,若是能定下心来,倒也不失为一个好营生。”

    怕就怕他定不下心,想一出是一出,白白糟蹋了银子和一头好驴子。

    郑丰谷呐呐的点头,作为兄弟,这种事情他也只能提上几句,管太多就显得没分寸了。

    放下此事,他转而问候起了其他事,“家里的谷子都晒得咋样了?”

    郑大福点点头,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开来,“老天还是给人活路的,下半年风调雨顺,粮食收回来又天天都有好日头,所有谷子都至少过了一个日头,再晒几天就好归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