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原界 第一百二十一章 肖怜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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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昨天逛得太尽兴啦。”课间，灵菲儿伸着懒腰凑到肖怜桌前。
“是啊，好久没有这么开心地逛过街了。”程笑笑也走了过来说。
“我都说不要那件衣服的，你偏要给我买。”肖怜看到程笑笑不由得小声地抱怨道。
“因为你穿上那件衣服太可爱了嘛，让人忍不住就买下来了。”程笑笑勾着嘴角道。
“可是，我恐怕很长时间都没办法还你，因为......”肖怜说到这里却突然迟疑了。
“没事没事，等你有钱的时候再给我就好了。”程笑笑无所谓地挥了挥手，看得出她对这点儿衣服钱并不是很在意。
楚凌坐在旁边看着小说，用余光打量着肖怜，之前就有注意到，她全身上下十分的干净整洁，但是仔细看就能发现很多衣服都经过了多次清洗，颜色都变淡了不少，一看就知道穿过很长时间。这也是为什么她喜欢穿白色衣服的原因，因为这样更不容易被看出来。现在再根据她和程笑笑的对话来看，肖怜的家境估计不会很好。
萧扬带着班上另一个美女林子萱一起去校外玩了，今天上午只有两节课，下午一节课，中间这段时间正好可以把妹。或许是在灵菲儿这里受到了太多打击，他今天都是和愿意搭理他的林子萱一起行动的。
而楚凌有了追踪器之后也不需要再进行贴身跟踪，轻松了不少，不然一直这么下去难保不会被人怀疑。萧扬的车上洛曦昨晚就顺便放置了追踪器，而今天以防万一，楚凌又借机放了一个在他身上。这样在他下车之后，自己也依旧能够知道他的位置。只要不离自己太远，楚凌就根本不需要移动。
“我还有事情要出去一下，先走了。”肖怜站起身来轻声道。
楚凌正准备用手机查看一下萧扬的位置时就见到肖怜给朋友说了一句，然后离开了教室。
他随即瞥向手机屏幕，只见屏幕当中的地图之上，一个红点正不停地闪烁移动着。
咦？这地方是医院啊，泡妞怎么泡到医院去了？位置也稍微远了一点。楚凌沉思了一下，最终决定还是靠近一些，不说贴身保护，至少也要能在出事的时候及时赶到才行。
想到此处，他就转身出了教室，在校外招了辆出租车，向着萧扬现在所处的医院行去。
来到医院楼下他就犯了难，因为追踪器只能显示出目标在这个医院里，但却不能显示在哪一层楼。
“不行啊，这个追踪器还有这种弊端，之前倒是忽略了啊。”楚凌摇了摇头说，“只好一层一层地地毯式搜索了。”
正在这时，医院大厅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楚凌见到她不由得一愣，肖怜说的事情是来看病吗？
心里想着，他脚下不紧不慢地跟在肖怜身后，想要看看她究竟来这里干啥。
楚凌就是这样一个性格慢热又有些交流障碍的人，当他在大街上看见一个朋友，只要没有达到铁哥们或者亲兄弟这一层级的关系，他一般都会选择不打招呼，而且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比如前进方向相同、没什么重要事情瞎逛的时候，他更多的会一边想着如何跟对方开口一边去探寻这个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确实很有跟踪狂的潜质。
远远地看着肖怜走进了电梯，楚凌细数了一下，电梯里包括她在内有三个人，等电梯门一关，楚凌就假装等电梯的
样子，看到显示板上的数字在3、5、7都有所停顿。
楚凌想了想，等电梯下来之后就先上到3楼开始了他的地毯式搜索，他在医院走廊里悠闲地散着步，一边寻找萧扬，一边寻找肖怜。
而当他找到第五层时，在路过一个关着门的诊室前，他听见了肖怜的声音。
“邵医生，我求求你了，再宽限我几天吧，我妈的药不能停啊。”
“肖小姐，医院也有医院的规矩，你没钱就只能先停药。不过呢，肖小姐生得这么漂亮，如果肯......嘿嘿，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你！你做梦！你这样配当医生吗？其他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唯有这件事绝对不行！”肖怜的语气无比坚决。
“哼！那你就看着你妈受苦吧！没把你们赶出病房就够给面子了，不识好歹！不送！”
楚凌左右看了看，周围来往的人似乎并没有听到房间中两人的对话，看来是自己的听觉比普通人要更灵敏，所以才听见了。估计那个邵医生是知道谈话声外面听不到，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乘着肖怜还没走出房间的几秒钟，楚凌急忙向前走了数步，这才放慢脚步，略微回过头来看着从房间中走出来的肖怜。她此时正低着头，不停地抹着眼泪。
楚凌摇了摇头，随即不再理会，又一次开始了他的地毯式搜索。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他将整栋门诊部都看了个遍，可是依旧没有发现萧扬的踪迹。然而手机上追踪器的位置显示，他确实还在医院。
楚凌手抵着下巴走出门诊部，自言自语道：“嗯......如果不是在那些闲人免进的区域，那就是在住院部咯。就怕他已经出事了，尸体被藏了起来，或者绑架者从他身上发现了追踪器并把它扔在了医院的某个位置。”
正在想着一些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不经意地一抬眼，只见肖怜正坐在前方的花台边，目光死灰地看着地下发呆。
冷，好冷，阳光照在身上却没有一丝温度，肖怜的身体甚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哟，真巧，你说的事情是来看病？”楚凌心中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走上前说道。
她闻言身体的颤动突然停住了，几秒后，她抬起了头，用一种无措、无生又无助的眼神，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对啊，我......就是......唔啊！”
一开始肖怜还打算强撑着，可是话说到一半就化作了哭声和泪水。她将脸靠在楚凌的腰上，大声地哭了出来，仿佛是要把心中的委屈和无助通通发泄出来一般，眼泪几乎是在瞬间就将楚凌的衣服给浸透了。
肖怜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但却是个非常坚强自立的女孩。如果楚凌不去打招呼，或许等她情绪稳定，就又会将一切压入心底。而此时正是她心绪不宁之际，生活和现实将她逼入了绝境，站在悬崖边的感觉让她的心濒临崩溃。所以此时只要来一个她认识的人，都会让她本就压制不住的情绪完完全全的宣泄出来。
见到肖怜哭得这么严重，楚凌也是犯了难。推开她吧，又不忍心；可是不推开她吧，看她这样子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楚凌还急着去找萧扬呢，如果他真的遇害，那可就是自己的失职了。
想来想去，楚凌还是轻叹一声，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算了，先把这件事做好再说吧。
感受到楚凌安慰的肖怜，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哭得也更加大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楚凌是感觉肖怜的眼泪都已经透过了衣服，顺着皮肤流进了内裤里。她终于停止了哭声，抬起头来看着楚凌说：“楚凌，对不起，我......”
“现在可以说说了吗？”楚凌坐到她的旁边问道。
肖怜闻言低头看着地面，良久才开口道：“我自小父母离异，母亲独自抚养我长大，虽......虽然生活，很辛苦，很穷，但是我们依然坚持过来了。可是......”
说到这里，肖怜的眼中又充盈着泪水：“可是我母亲有很严重的心脏病，在我上大学那天，她终于坚持不住，倒下了。”
“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楚凌，庞大的治疗费用面前，我那点儿工资就连一点浪花都掀不起来。家里的积蓄早就被用光了！东西能卖的都卖了！如果辍学能够退还学费的话，我早就已经辍学了！我之所以还留着就是为了今年的奖学金！”
肖怜越说越激动，楚凌等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问道：“为什么不找灵菲儿、程笑笑帮忙呢？”
“，我知道只要我开口，笑笑她们一定会帮助我。但我不想让她们觉得我就是为了找她们要钱才和她们做朋友的。”说到这里肖怜自嘲地笑了笑，“说真的，我和她们的差距太大了，或许根本做不成朋友。”
“我看笑笑的样子，应该知道你家里的经济条件吧？”楚凌突然转口道。
肖怜一愣，不过还是答道：“她知道的。”
“那她有离开你吗？或者说嫌弃你？”
肖怜木讷地摇了摇头说：“没，没有。”
“那你在自卑些什么呢？”楚凌有些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她们都不在意你是什么样，真心的把你当作朋友，你为什么不能用真心去回应她们？”
“我也是真心的，我......”肖怜当即就打算反驳。
然而还不等她把话说完，楚凌就开口打断道：“你在怀疑你们之间的感情不是吗？”
肖怜直接愣住了。
楚凌见她这样就接着说：“朋友就是人在遇到困难时的依靠，她是你的依靠，你也是她的。如果她连和你有难同当的觉悟都没有，也就不配当你的朋友。你觉得笑笑是这种人吗？”
“当然不是！”肖怜立马就回道。
“那不就得了，有什么不好说的？正因为是朋友，所以才要说，不是吗？”楚凌偏头对着肖怜笑了笑。
肖怜看着楚凌的脸，半晌才开口道：“楚凌，谢谢你。”
“想通了？”
“嗯。”
长出了口气，楚凌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伸了个懒腰：“既然这样，我们就来把你母亲的这事儿解决一下吧。”
“哎，可是......”楚凌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是真的将肖怜给惊到了。
楚凌转过身来，向她伸出手掌，再一次打断道：“走吧，相信我。”
看着近在眼前的手掌，肖怜觉得心中好像多了份什么，她缓缓地，慢慢地将手掌搭了上去。
楚凌用力将她拉了起来，随即牵着她转身就向门诊部走去。
太阳斜挂在天空中，洒下阵阵金光，肖怜突然觉得好暖和。她不由得紧了紧握住楚凌的手掌，掌心传来的温度，穿透了她的胸膛。
“啊，昨天逛得太尽兴啦。”课间，灵菲儿伸着懒腰凑到肖怜桌前。
“是啊，好久没有这么开心地逛过街了。”程笑笑也走了过来说。
“我都说不要那件衣服的，你偏要给我买。”肖怜看到程笑笑不由得小声地抱怨道。
“因为你穿上那件衣服太可爱了嘛，让人忍不住就买下来了。”程笑笑勾着嘴角道。
“可是，我恐怕很长时间都没办法还你，因为......”肖怜说到这里却突然迟疑了。
“没事没事，等你有钱的时候再给我就好了。”程笑笑无所谓地挥了挥手，看得出她对这点儿衣服钱并不是很在意。
楚凌坐在旁边看着小说，用余光打量着肖怜，之前就有注意到，她全身上下十分的干净整洁，但是仔细看就能发现很多衣服都经过了多次清洗，颜色都变淡了不少，一看就知道穿过很长时间。这也是为什么她喜欢穿白色衣服的原因，因为这样更不容易被看出来。现在再根据她和程笑笑的对话来看，肖怜的家境估计不会很好。
萧扬带着班上另一个美女林子萱一起去校外玩了，今天上午只有两节课，下午一节课，中间这段时间正好可以把妹。或许是在灵菲儿这里受到了太多打击，他今天都是和愿意搭理他的林子萱一起行动的。
而楚凌有了追踪器之后也不需要再进行贴身跟踪，轻松了不少，不然一直这么下去难保不会被人怀疑。萧扬的车上洛曦昨晚就顺便放置了追踪器，而今天以防万一，楚凌又借机放了一个在他身上。这样在他下车之后，自己也依旧能够知道他的位置。只要不离自己太远，楚凌就根本不需要移动。
“我还有事情要出去一下，先走了。”肖怜站起身来轻声道。
楚凌正准备用手机查看一下萧扬的位置时就见到肖怜给朋友说了一句，然后离开了教室。
他随即瞥向手机屏幕，只见屏幕当中的地图之上，一个红点正不停地闪烁移动着。
咦？这地方是医院啊，泡妞怎么泡到医院去了？位置也稍微远了一点。楚凌沉思了一下，最终决定还是靠近一些，不说贴身保护，至少也要能在出事的时候及时赶到才行。
想到此处，他就转身出了教室，在校外招了辆出租车，向着萧扬现在所处的医院行去。
来到医院楼下他就犯了难，因为追踪器只能显示出目标在这个医院里，但却不能显示在哪一层楼。
“不行啊，这个追踪器还有这种弊端，之前倒是忽略了啊。”楚凌摇了摇头说，“只好一层一层地地毯式搜索了。”
正在这时，医院大厅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楚凌见到她不由得一愣，肖怜说的事情是来看病吗？
心里想着，他脚下不紧不慢地跟在肖怜身后，想要看看她究竟来这里干啥。
楚凌就是这样一个性格慢热又有些交流障碍的人，当他在大街上看见一个朋友，只要没有达到铁哥们或者亲兄弟这一层级的关系，他一般都会选择不打招呼，而且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比如前进方向相同、没什么重要事情瞎逛的时候，他更多的会一边想着如何跟对方开口一边去探寻这个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确实很有跟踪狂的潜质。
远远地看着肖怜走进了电梯，楚凌细数了一下，电梯里包括她在内有三个人，等电梯门一关，楚凌就假装等电梯的
样子，看到显示板上的数字在3、5、7都有所停顿。
楚凌想了想，等电梯下来之后就先上到3楼开始了他的地毯式搜索，他在医院走廊里悠闲地散着步，一边寻找萧扬，一边寻找肖怜。
而当他找到第五层时，在路过一个关着门的诊室前，他听见了肖怜的声音。
“邵医生，我求求你了，再宽限我几天吧，我妈的药不能停啊。”
“肖小姐，医院也有医院的规矩，你没钱就只能先停药。不过呢，肖小姐生得这么漂亮，如果肯......嘿嘿，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你！你做梦！你这样配当医生吗？其他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唯有这件事绝对不行！”肖怜的语气无比坚决。
“哼！那你就看着你妈受苦吧！没把你们赶出病房就够给面子了，不识好歹！不送！”
楚凌左右看了看，周围来往的人似乎并没有听到房间中两人的对话，看来是自己的听觉比普通人要更灵敏，所以才听见了。估计那个邵医生是知道谈话声外面听不到，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乘着肖怜还没走出房间的几秒钟，楚凌急忙向前走了数步，这才放慢脚步，略微回过头来看着从房间中走出来的肖怜。她此时正低着头，不停地抹着眼泪。
楚凌摇了摇头，随即不再理会，又一次开始了他的地毯式搜索。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他将整栋门诊部都看了个遍，可是依旧没有发现萧扬的踪迹。然而手机上追踪器的位置显示，他确实还在医院。
楚凌手抵着下巴走出门诊部，自言自语道：“嗯......如果不是在那些闲人免进的区域，那就是在住院部咯。就怕他已经出事了，尸体被藏了起来，或者绑架者从他身上发现了追踪器并把它扔在了医院的某个位置。”
正在想着一些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不经意地一抬眼，只见肖怜正坐在前方的花台边，目光死灰地看着地下发呆。
冷，好冷，阳光照在身上却没有一丝温度，肖怜的身体甚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哟，真巧，你说的事情是来看病？”楚凌心中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走上前说道。
她闻言身体的颤动突然停住了，几秒后，她抬起了头，用一种无措、无生又无助的眼神，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对啊，我......就是......唔啊！”
一开始肖怜还打算强撑着，可是话说到一半就化作了哭声和泪水。她将脸靠在楚凌的腰上，大声地哭了出来，仿佛是要把心中的委屈和无助通通发泄出来一般，眼泪几乎是在瞬间就将楚凌的衣服给浸透了。
肖怜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但却是个非常坚强自立的女孩。如果楚凌不去打招呼，或许等她情绪稳定，就又会将一切压入心底。而此时正是她心绪不宁之际，生活和现实将她逼入了绝境，站在悬崖边的感觉让她的心濒临崩溃。所以此时只要来一个她认识的人，都会让她本就压制不住的情绪完完全全的宣泄出来。
见到肖怜哭得这么严重，楚凌也是犯了难。推开她吧，又不忍心；可是不推开她吧，看她这样子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楚凌还急着去找萧扬呢，如果他真的遇害，那可就是自己的失职了。
想来想去，楚凌还是轻叹一声，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算了，先把这件事做好再说吧。
感受到楚凌安慰的肖怜，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哭得也更加大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楚凌是感觉肖怜的眼泪都已经透过了衣服，顺着皮肤流进了内裤里。她终于停止了哭声，抬起头来看着楚凌说：“楚凌，对不起，我......”
“现在可以说说了吗？”楚凌坐到她的旁边问道。
肖怜闻言低头看着地面，良久才开口道：“我自小父母离异，母亲独自抚养我长大，虽......虽然生活，很辛苦，很穷，但是我们依然坚持过来了。可是......”
说到这里，肖怜的眼中又充盈着泪水：“可是我母亲有很严重的心脏病，在我上大学那天，她终于坚持不住，倒下了。”
“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楚凌，庞大的治疗费用面前，我那点儿工资就连一点浪花都掀不起来。家里的积蓄早就被用光了！东西能卖的都卖了！如果辍学能够退还学费的话，我早就已经辍学了！我之所以还留着就是为了今年的奖学金！”
肖怜越说越激动，楚凌等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问道：“为什么不找灵菲儿、程笑笑帮忙呢？”
“，我知道只要我开口，笑笑她们一定会帮助我。但我不想让她们觉得我就是为了找她们要钱才和她们做朋友的。”说到这里肖怜自嘲地笑了笑，“说真的，我和她们的差距太大了，或许根本做不成朋友。”
“我看笑笑的样子，应该知道你家里的经济条件吧？”楚凌突然转口道。
肖怜一愣，不过还是答道：“她知道的。”
“那她有离开你吗？或者说嫌弃你？”
肖怜木讷地摇了摇头说：“没，没有。”
“那你在自卑些什么呢？”楚凌有些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她们都不在意你是什么样，真心的把你当作朋友，你为什么不能用真心去回应她们？”
“我也是真心的，我......”肖怜当即就打算反驳。
然而还不等她把话说完，楚凌就开口打断道：“你在怀疑你们之间的感情不是吗？”
肖怜直接愣住了。
楚凌见她这样就接着说：“朋友就是人在遇到困难时的依靠，她是你的依靠，你也是她的。如果她连和你有难同当的觉悟都没有，也就不配当你的朋友。你觉得笑笑是这种人吗？”
“当然不是！”肖怜立马就回道。
“那不就得了，有什么不好说的？正因为是朋友，所以才要说，不是吗？”楚凌偏头对着肖怜笑了笑。
肖怜看着楚凌的脸，半晌才开口道：“楚凌，谢谢你。”
“想通了？”
“嗯。”
长出了口气，楚凌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伸了个懒腰：“既然这样，我们就来把你母亲的这事儿解决一下吧。”
“哎，可是......”楚凌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是真的将肖怜给惊到了。
楚凌转过身来，向她伸出手掌，再一次打断道：“走吧，相信我。”
看着近在眼前的手掌，肖怜觉得心中好像多了份什么，她缓缓地，慢慢地将手掌搭了上去。
楚凌用力将她拉了起来，随即牵着她转身就向门诊部走去。
太阳斜挂在天空中，洒下阵阵金光，肖怜突然觉得好暖和。她不由得紧了紧握住楚凌的手掌，掌心传来的温度，穿透了她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