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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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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阁楼中,墨云回到家中察看有没有丢东西,发现衣物钱粮全都在,只有他的变压器不见了,难免心中疑惑。

    那偷儿偷他的练功器械做什么?

    看不出来那个东西很简陋吗?

    那样的东西,他应该知道拿去卖不到几个钱啊?

    如果,他是为了钱,那就应该偷一些值钱的东西,为什么要偷那种破铜烂铁呢?

    想到这里,墨云心中一愣,因为他发现那个人不是为了钱偷他的东西,而是另有动机,另有一个让他更感迷惑的动机。

    他发现,那个人偷东西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学他独特的练功方式?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人是谁?

    他为什么不用主动请教的方式找他,而要用这种卑劣下作的方法来偷?还用一张鬼脸挡住他的真容。

    墨云分析,这或许是由于对方作贼心虚,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也可能是对方有意要给他造成一种恐怖阴森的感觉,让他不敢反抗。

    可是,墨云马上又想到,这个人戴面具的真实目的,是为了让墨云认不出他。

    因为,如果他是为了偷墨云的器械,学墨云的练功方法,那么,他肯定在此之前已经见识过墨云施展这种功法,产生了兴趣,才会乘着月黑风高入室来偷。

    迄今为止,除了在家是偷练外,墨云就只在学校排名测验中施展过一次这种功法。

    换句说,那个人就是在操场上见过他这种功法的。

    当时的操场上,光参加测验的学生都有一二百人,再加上各班的班主任、监考老师、计分老师、报分老师、以及操场边上的观摩者,起码达到三四百人。

    在那三四百人中,谁是那名偷儿呢?

    墨云回想那人的身材,还有他老辣的身手,觉得他肯定不是一名学生,而是一名成年人,是一名老师。

    可是,如果他是一名老师,又怎么可能学他的练功方法,来偷他的练功器材呢?

    要知道,他这种方法,是天资为零的人不得已才使用的辅助功法,属于废材流。

    一位功力起码达到三阶二十七重的老师,怎么会看上这种练功方法?

    要知道,用这种方法练出来的元力,连神武测量仪都测不出来,根本不为主流教育体系所认可,不被主流社会认同。

    练这样的功法,既不利于升官发财,也不利于出名获奖,几乎等同于自决前途,又起什么作用?

    当然,他能一掌洞穿金属模特的事,很多老师和同学都知道,但是,那并没有阻止监考老师将他列入淘汰名单,没有拦住同学们嘲笑他是鸭蛋学生,靠给丁老师送礼才成功留校的后门学生。

    虽然,墨云对此有他自己的分析和看法,认为学校的评分标准还有待商榷,对送礼走后门那一条,又觉得很冤,因为,他那个红包,除了在食堂买饭时拿出来过一次外,其他场合从未露过面,丁无双自然也从未享受过他的好处,却无端背了一个黑锅。也就是说,那整件事情都纯属子虚乌有。

    可是,这些都一点不妨碍大家将他列入差生、淘汰生之列。

    这样的学生,无论是家长,还是学生,都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又怎么可能去偷学他的练功方式,偷取他的练功器械呢?

    可是,那鬼脸却偏偏什么都没偷,只偷了他那件练功器械,实在让人觉得不可理喻。

    “或许,那家伙是看见那东西使他身上光芒万丈,觉得有意思,才一时兴起将它偷走的吧。”

    在对各种嫌疑分子的动机做了种种猜测后,墨云用这样一句话做了一个总结。

    就在他开动脑筋研究谁是小偷时,墨云的父母已经关好了天窗,走下楼梯,来到他面前,满眼关切的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

    “云儿,你有没有受伤?”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有没有打到你?”

    墨云的思路被他们打断,想起偷儿那张阴森恐怖的鬼脸,不免心有余悸。

    “幸好我躲得快,要不然还真被他打中了。”

    “没有伤着就好。你今天晚上到我们房里去睡吧。别在上面睡了。这上面不安全。”墨云的母亲翠珠道。

    “我还是在上面睡吧,那个小偷不会再来了。”墨云若有所思地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我和你爸都看见了,那个小偷是个神武者,在房子上飞来飞去,如走平地。这天窗又关不严,他说来就来了,太不安全了。你怎么能还睡在这里呢?”翠珠有些恼火地道,说完,转头望向墨云的父亲墨本明,“本明,想办法把天窗给封死算了,免得让人提心吊胆。”

    “那好说,用几块木板一钉就可以了。”墨本明道,“只是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来钉吧。”

    墨云道:“不用封,那个小偷不会再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再来了?”翠珠疑惑地望着墨云。

    “他不偷钱粮米面,专偷我的练功器械,说明他只是想拿我的东西去练功。现在,东西已经到手了,他自然不会再来了。”

    “什么练功器械?”墨本明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愕然问道。

    “就是那个铜丝做的铁疙瘩吗?”

    翠珠曾经偷偷瞧过墨云的简易变压器,知道它可以使墨云练功时浑身发光,猜测他说的练功器械就是指那件东西。得到黑云肯定的答复后,翠珠发愁道:“现在那东西被人偷去了,那你岂不是练不成功了?”

    墨云道:“那倒没什么,可以再做一个。”

    墨本明却不知道母子二人说的是什么东西,愕然问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东西?”

    翠珠用手比划着,“这么大,里面是个黑磁铁,外面是铜丝……”说到这里,望向墨云,“妈见过那东西,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嗯……”墨云本来在想明天何时上街买材料,重做一台变压器,却听见母亲问变压器的名字,心说,如果跟母亲说这是变压器,她定然不懂,略作思忖道:“那东西叫……射电混元仪,是专门用来驱动体内神经元力的。”

    墨本明听那东西的名字很新奇,显得很珍贵,心道,若是再做一台,又被人家给偷了就太不划算了,皱眉道:“看来,你以后练功不能再在阁楼上练了,得换个地方,免得再被别人偷了。”

    翠珠赞同道:“是的,不能在上面了,到地下室去吧,那里没人看得见。”

    墨云心说,他的身体一充电就发光,过于惹人眼,到地下室去练功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便爽快地说了一声好。”

    可是,翠珠又道:“地下室很潮湿,寒气重,恐怕对身体不好,不能到那里练功,我看,干脆就在一楼客厅算了,把客厅的门一关,又宽敞,又没人打扰。”

    墨本明道:“那怎么行呢,客厅的门关了,工人要进来怎么办?”

    翠珠想了想道:“要不然,到后面院子里去?”

    “那还不如在阁楼上呢?”墨本明又表示反对。

    ……

    夫妻二人想给墨云找一个安静的练功场所,把家里那点空间都比划高了,却仍觉着不合适。

    墨云见他们争论不休,想起他明天还要早起上学,便给父母下了逐客令。

    “这样吧,这事明天再说,我现在要睡觉了。”

    翠珠连忙推墨本明下楼,“别吵了,云儿明天还要上学,让他早点睡。”

    墨本明一面往楼梯口走,一面不满地道:“谁在吵啊,不是……”

    翠珠在他背上拍了一掌,“别啰嗦,快走。”

    墨本明不好再争辩,无奈地迈步走下楼梯。

    待父母下楼后,墨云将断在地上的插头捡起来,又在床边发现了一截螺旋状的铜丝。

    他将那截丝提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儿,发现它足足有二三十米长,不由地对那位偷他东西的神武者的安危感到担忧。

    原来,那台变压器失去这截铜丝后,其初线圈比二级线圈的圈数多了数百圈,变成了高压电变压器,输出来的将不再是微电压,而是上万伏的高压。

    此时,如果那位神武者再用它练功,必定被电伤,甚至送命。

    想到这里,墨云的心都悬到了半空中。

    可是,他却没有办法阻止他。

    因为,对方既然采用这种卑劣手段盗走他的东西,必会千方百计躲着他,让他无法找到他。

    墨云只能在心里默默祝愿对方,不是为了修炼神武而偷他的变压器,祝愿他不要将手掌伸入变压器的铁丝手中,祝愿那只铁丝手不要成为夺他性命的死神之手。

    因为,无论从价值上来说,还是从法规上来说,偷一个变压器都不至于被判死刑。

    墨云心里这样想着,伸手去关床头灯,却见那床头灯陡然一暗,又是陡然一暗,自动熄灭了。

    墨云脸上一愣,钻出天窗,爬到到房顶的烟囱上,目光掠过一片片屋脊,眺望整座龙桥镇。

    往日里,龙桥镇的夜晚,万家灯火,灿若天上群星,尤其是河岸上的路灯,蜿蜒委蛇,如落在河谷中的光龙,通宵达旦,从未熄灭过。

    可是,现在墨云眼中的整座龙桥镇,黑压压一片,像一只乌龟隐没于薄雾轻纱中,看不见一丝光亮,无声无息,只有南角上,升腾着一团巨大的火光,照耀着南山绝壁。

    墨云知道那南山绝壁下就是他的学校,不由地隐隐地猜出那个小偷是谁,却不愿意相信真的是他。

    因为,那个人毕竟做过他的老师。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虽然,神武星球人心里并没有这种观念,可墨云的骨子里却是一个地球人,即使在龙桥镇生活了多年,也仍然难泯天性。

    望着那团火光,他叹息一声,脸上浮起一丝苦笑,就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轻手轻脚放下天窗,回到床上。

    他想早点入睡,但心里却一直被几个问题反复纠缠着,久久不能平息。

    第一个问题是——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推测的那个人?

    第二个问题是——那个人是被电残了,还是被直接电死了?

    第三个问题是——那个人如果没死,会不会转回来报复他?

    这几个问题在他脑子里弯来绕去,编织出一张无底的网,将他陷在里面,再也逃不出来。

    墨云睡着了,但是,他的意识却没有完全停止。

    他知道,无论如何,等他明天早上走进学校,那几个问题就会迎刃而解,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也将一一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