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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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是一个待久了厌烦，离开又会想念的地方，把行李放上去后，两人下楼出了宿舍。
正午，太阳毒辣，照的人睁不开眼。
吃过午饭后，苏酥想吃冰淇淋，陆骁就带着她去了冰淇淋店。
“吃什么味？”
苏酥：“草莓。”
陆骁要了两支，外面太阳大，小姑娘矫情的很，怕晒，买完就坐在人家边儿上的椅子上不走了。
这家冰淇淋店面不大，桌椅也只有那么一副。
陆骁看乐了，唇角微弯：“小赖皮。”
苏酥不想跟他吵架，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多吃两口，她舔了舔冰淇淋最上面那层奶油，没搭理他。
店老板见状，笑眯眯地说：“这个椅子本来就是为客人提供的，小姑娘想坐就让她坐吧。”
这小姑娘长得就跟朵花似的，坐店里还能给她揽生意呢！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一大批同学陆陆续续从外面进来。
“老板，我要一支冰淇淋！”
“我也要，口味就和那个女生一样的！”
“我也要和她一样的！”
……
一群男生指着苏酥那个方向说，其中还不乏女生，不大的冰淇淋店，瞬间就被人围满了。
店老板笑得牙不见眼，陆骁脸色黑如锅底。
这群人是来a大的新生，头一次上大学，都活泼的很，一个个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
“这大学没白来啊，帅哥真多！”
“美女也多！”
“走了这么一路，看的我下巴简直都要掉了，咱学校的学长学姐，都是什么神仙简直！”
“边上坐着的那个姑娘，长得比刚才见的那些漂亮多了，也不知是不是咱们学校的……”
这话一出，旁边有男生捅了捅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喜欢人家啊？”
那男生挠了挠头发，脸红了。
“大老爷们儿害什么羞，你要是真喜欢，那就大胆追啊！”
被好友这么一怂恿，那男生拿着草莓冰淇淋，猛吸一口热气，朝苏酥走了过去。
陆骁冷眼看着，他们说话音小，内容他没听见，不过看表情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垂下眼，微微抿起唇，而后不着痕迹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小姑娘个头小小，再加上是坐着的，他这么一动，整个人刚好把她挡得严严实实。
那男生刚到嘴边的话，就这么迫不得已的咽了回去，他顿了顿，看向眼前的男人，说：“同学，麻烦你让一下。”
他自问语气温和，用词也十分客气，按照正常剧本演，眼前碍事男会走开让他过去表白，然而，这很显然不是正常剧本。
就见碍事男勾唇笑了，慢悠悠开口：“不让。”
那男生：“？？？”
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
场面有一瞬间安静。
苏酥眨了眨眼睛，表情十分无辜。
那男生顿时了悟，碍事男跟小美女原来认识啊！
他脸色微微变了变，强颜欢笑道：“我想跟你身后的女孩说两句话，您是她哥哥吧？”
陆骁掀了掀眼皮，声音冷酷：“不是。”
“你说的那个女孩脸嫩，实际上她今年已经二十五了，是我家两个孩子的妈。”
苏酥：“……”
这话一出，不光是那男生震惊，整个冰淇淋店的同学都是目瞪口呆，谁能想到，长得如此稚嫩貌美的小姑娘，居然是已婚妇女！
那男生一脸被打击到了的表情，陆骁却是看也不看他，将满头问号的苏酥拉了起来，拎着她就往外走。
直到被陆骁拎出去大老远，苏酥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陆骁，我什么时候二十五了？”
陆骁刚才说得痛快，听到她的质问，这才从愉悦中回了过神，又听她质问：“我又什么时候结婚了？”
“还生了俩？”
陆骁头皮有些发紧，面上却是不显，笑了一声，声音有气无力地：“这不是早晚的事儿么。”
早晚不早晚现在还不清楚，陆骁的胳膊倒是青紫了一大片。
*
晚间，陆骁和苏酥的室友都到齐了，趁着夜里凉快，一群人就跑出来喝酒。
人都是熟悉的那些人，饭店也还是熟悉的那个饭店。
点了酒和菜，许之阳眼睛一斜，他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陆骁身上的伤，咋咋呼呼开口：“骁哥，你这胳膊怎么肿了一大块？”
陆骁瞟了一眼低着头装无辜的苏酥，为她夹了一块烤鸡翅，漫不经心地说：“被野猫咬了。”
苏酥唇边笑意瞬时一僵，抬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许之阳纳罕道：“野猫？”
“这倒是稀奇的很，我只听过猫挠人，还没听说过它会咬人的。”
陆骁轻描淡写地说：“我家养的猫变异了。”
苏酥刚夹起的鸡翅又掉落回盘子里。
她气得身体直抖，偏偏还不能说什么，不然不就坐实了她是那只变异猫！
她盯着盘子里的鸡翅，发狠般照它身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腮帮子也跟着变得一鼓一鼓的。
陆骁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唇角微微弯了弯。
两个宿舍外加一个网吧老板，一大桌子的人，酒菜一上，场面就变得极为热闹。
酒喝到一半，就见许之阳猛地放下酒杯，拽住路瑶的手哭天抹泪：“瑶瑶，我对不起你啊！”
冷不防一句对不起，一整桌的人被他弄懵了，大家面面相觑。
这是搞哪出？
路瑶正在啃大鸡腿，被他吓得一个激灵，手一滑，大鸡腿瞬着掉地上了。
她低着头，看着滚了一身灰的鸡腿，欲哭无泪。
许之阳还在那哭：“我无能啊我无能，十全十美的男朋友找了半学期我都没能给你找到，我以后再也不说大话了，这太难了啊……”
……
苏酥震惊了，转头问路瑶：“瑶瑶，你让二阳给你找男朋友？”
路瑶脸色涨得通红，下意识地摆手：“他胡说！我没有！”
许之阳喝的有点上头，听了就开口反驳：“怎么没有，你那天在课堂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路瑶：“……”里子面子全丢了。
她气得咬牙切齿：“许二阳，给老娘闭上你的狗嘴。”
这两个人的闹腾劲儿堪比一大群人，饭桌上噼里啪啦乱响，闹得鸡飞狗跳。
路瑶照着他的大腿狠狠地掐了一把，疼得许之阳酒醒了大半，瞬间从凳子上蹦跶了起来，抱着大腿嗷嗷乱叫。
陈瑜不厚道的笑了笑：“这家伙天生欠打，无药可救。”
陆骁眼皮跳了跳，看着这场面，一时不知是该嘲笑还是该庆幸。
相比而言，他媳妇儿真的已经很温柔了。
苏酥朝他凑了过去，“你在想什么？”
陆骁低眼，揉了揉她脑袋，轻声说：“我在想我家酥酥真乖。”
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打他，知道给自己男人留点脸。
苏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几个小时前她才咬了他一口，这一时半会儿的，她还真搞不清楚陆骁是在夸还是在讽刺她。
“你也挺乖的。”她弯了弯唇，小声说。
除了嘴欠了点，是挺乖的。
陆骁皱了皱眉头，觉得这夸奖不是有男子气概，哪有形容一个男人很乖的？
不过媳妇儿看上去好像很开心，偶尔不男子气概一下也没什么，随她去吧。
……
吃得差不多了，陆骁还想跟苏酥多说会话，酒就没怎么敢喝，结过账，刚回到桌前，手机铃声响了。
来电人，赵治教练。
他挑了挑眉，这个时候打电话，教练该不是想要他回俱乐部吧？
心里一搭没一搭的想着，他划拉了一下接通。
电话里传来一道略带焦急的声音：“阿骁，ray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陆骁微微一愣，嗯了一声，“什么事儿？”
随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落下，他的脸色也跟着变了。
……
“骁哥，这是出什么事了？”陈瑜问。
苏酥也有些困惑，她很少见陆骁露出这样的神色。
一大群人七嘴八舌的问，陆骁眸色顿了顿，视线落在陈光身上。
他的眼神太沉，陈光倒是没觉得怎么着，罗晴却是坐不住了，站起来问：“陆骁，你说句话啊，到底是谁的电话？”
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她家光哥。
气氛莫名其妙的就沉了下来。
苏酥走到他跟前，拉了拉少年的手腕，小声开口：“是俱乐部出什么事了吗？”
她离得近，能看到是谁打的电话。
听到少女的声音，陆骁从最初的失态中回过神，他轻轻‘嗯’了一声，把事情含糊带过：“JD内部出了点状况，二阳，你们先回学校。”
跟陆骁做兄弟这么久，有事没事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看得出对方不愿多提，就点了点头，“我带他们回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人就跟着走了大半，饭桌上看上去空荡荡的，陈光没动，罗晴也没走。
陆骁揉了揉眉骨，声音低而沉郁：“光哥，之前那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他说着就把手机递了过去，谁都没想到这种陈芝麻烂谷子事会被人给抖出来，还闹得这么大。
陈光垂下眼，看着手机里的内容，好似早就预料到了似的，眼神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罗晴凑过去看，在看到那个醒目的标题时，就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冰水，明明是大夏天，心里却是冷的厉害。
《818电竞圈的电竞选手，亚洲赛双排冠军ray居然坐过牢！！！》
三连冠那件事不说是人尽皆知，连着上了一个月的首页话题，哪怕是行外人看了，也会跟在后面夸上两句。
ray人帅技术佳，刚露面就打了亚洲赛，还获得了如此耀眼的成绩，说是电竞圈的名人都不为过，可谁能没想到，如此出色的他，以前也犯过错误。
这种事哪怕是放在普通人身上，都是耻辱的存在，更别说是像ray这样的公众人物，放大了说，代表的那是国家荣誉。
新闻上报道的有模有样，虽然少了缘由，但那句意外杀人，已经足够吸人眼球。
{！！！什么东西？？？}
{我男神居然坐过牢……}
{这假的吧……}
{我不相信ray是这种人，空口造谣是犯法的！}
{幸好粉了他没多久emmmmmmmmmm}
{恶心人的玩意，杀过人还有脸打电竞，快滚出圈吧，别出来丢人现眼！}
{……}
什么叫杀人不见血，罗晴盯着上面的一句句评论，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疼的她喘不过气。
眼圈逐渐红了。
陈光将手机挪开，无奈道：“别看了。”
这种事还真不是局外人能处理的，就连气都没地出气。
骂谁呢，上面说的没一句不是真的，也不知道背后之人跟陈光有多大仇，这是铁了心要让他不好过。
陆骁拿起手机，拍了拍他的肩膀，“时间不早了，今晚什么都别想，回去好好睡一觉，幕后人我会帮你查的。”
不管有没有必要，对方这份心意他是领了的，陈光点了点头，“多谢。”
……
苏酥晕头转向的看着他们打哑谜，又晕头转向的被陆骁拎走了。
“什么情况？我们不等等阿晴吗？”她蹬了蹬腿，小声问。
陆骁嫌拎着麻烦，干脆把人抱了起来。
嘴里轻啧了一声：“大人的事儿，小孩少掺和。”
……
罗晴攥紧了手指，心里憋着一股火，“谁恶心啊，他们才恶心！”
恶心死了！
陈光看着她，有些失笑。
这种情况早在刚打职业的时候，陈光就想过无数次，明知会饱受非议，可他还是选了走下去。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他身边有了罗罗，他不能让她跟着他吃苦受罪，只是陈光没想到的是，这股火会来得如此之快，烧得比他预想还要猛烈一些。
罗晴察觉到他的眼神，心里微微一沉。
他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是他一点都不在意。
明明以前是那么骄傲飞扬的人，现在却变得颓废懒散，他背负着的，是本就不该属于他的过去。
罗晴怔怔地看着他，眼眶微微酸涩。
“罗罗。”
陈光忽地喊了她一声，嗓子有些沙哑。
罗晴应了一声，“怎么了？”
陈光垂下眼，眼底晦涩不明。
过了半晌，才听他开口，声音很低：“我是不是给你丢人了。”
学校是一个待久了厌烦，离开又会想念的地方，把行李放上去后，两人下楼出了宿舍。
正午，太阳毒辣，照的人睁不开眼。
吃过午饭后，苏酥想吃冰淇淋，陆骁就带着她去了冰淇淋店。
“吃什么味？”
苏酥：“草莓。”
陆骁要了两支，外面太阳大，小姑娘矫情的很，怕晒，买完就坐在人家边儿上的椅子上不走了。
这家冰淇淋店面不大，桌椅也只有那么一副。
陆骁看乐了，唇角微弯：“小赖皮。”
苏酥不想跟他吵架，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多吃两口，她舔了舔冰淇淋最上面那层奶油，没搭理他。
店老板见状，笑眯眯地说：“这个椅子本来就是为客人提供的，小姑娘想坐就让她坐吧。”
这小姑娘长得就跟朵花似的，坐店里还能给她揽生意呢！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一大批同学陆陆续续从外面进来。
“老板，我要一支冰淇淋！”
“我也要，口味就和那个女生一样的！”
“我也要和她一样的！”
……
一群男生指着苏酥那个方向说，其中还不乏女生，不大的冰淇淋店，瞬间就被人围满了。
店老板笑得牙不见眼，陆骁脸色黑如锅底。
这群人是来a大的新生，头一次上大学，都活泼的很，一个个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
“这大学没白来啊，帅哥真多！”
“美女也多！”
“走了这么一路，看的我下巴简直都要掉了，咱学校的学长学姐，都是什么神仙简直！”
“边上坐着的那个姑娘，长得比刚才见的那些漂亮多了，也不知是不是咱们学校的……”
这话一出，旁边有男生捅了捅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喜欢人家啊？”
那男生挠了挠头发，脸红了。
“大老爷们儿害什么羞，你要是真喜欢，那就大胆追啊！”
被好友这么一怂恿，那男生拿着草莓冰淇淋，猛吸一口热气，朝苏酥走了过去。
陆骁冷眼看着，他们说话音小，内容他没听见，不过看表情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垂下眼，微微抿起唇，而后不着痕迹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小姑娘个头小小，再加上是坐着的，他这么一动，整个人刚好把她挡得严严实实。
那男生刚到嘴边的话，就这么迫不得已的咽了回去，他顿了顿，看向眼前的男人，说：“同学，麻烦你让一下。”
他自问语气温和，用词也十分客气，按照正常剧本演，眼前碍事男会走开让他过去表白，然而，这很显然不是正常剧本。
就见碍事男勾唇笑了，慢悠悠开口：“不让。”
那男生：“？？？”
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
场面有一瞬间安静。
苏酥眨了眨眼睛，表情十分无辜。
那男生顿时了悟，碍事男跟小美女原来认识啊！
他脸色微微变了变，强颜欢笑道：“我想跟你身后的女孩说两句话，您是她哥哥吧？”
陆骁掀了掀眼皮，声音冷酷：“不是。”
“你说的那个女孩脸嫩，实际上她今年已经二十五了，是我家两个孩子的妈。”
苏酥：“……”
这话一出，不光是那男生震惊，整个冰淇淋店的同学都是目瞪口呆，谁能想到，长得如此稚嫩貌美的小姑娘，居然是已婚妇女！
那男生一脸被打击到了的表情，陆骁却是看也不看他，将满头问号的苏酥拉了起来，拎着她就往外走。
直到被陆骁拎出去大老远，苏酥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陆骁，我什么时候二十五了？”
陆骁刚才说得痛快，听到她的质问，这才从愉悦中回了过神，又听她质问：“我又什么时候结婚了？”
“还生了俩？”
陆骁头皮有些发紧，面上却是不显，笑了一声，声音有气无力地：“这不是早晚的事儿么。”
早晚不早晚现在还不清楚，陆骁的胳膊倒是青紫了一大片。
*
晚间，陆骁和苏酥的室友都到齐了，趁着夜里凉快，一群人就跑出来喝酒。
人都是熟悉的那些人，饭店也还是熟悉的那个饭店。
点了酒和菜，许之阳眼睛一斜，他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陆骁身上的伤，咋咋呼呼开口：“骁哥，你这胳膊怎么肿了一大块？”
陆骁瞟了一眼低着头装无辜的苏酥，为她夹了一块烤鸡翅，漫不经心地说：“被野猫咬了。”
苏酥唇边笑意瞬时一僵，抬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许之阳纳罕道：“野猫？”
“这倒是稀奇的很，我只听过猫挠人，还没听说过它会咬人的。”
陆骁轻描淡写地说：“我家养的猫变异了。”
苏酥刚夹起的鸡翅又掉落回盘子里。
她气得身体直抖，偏偏还不能说什么，不然不就坐实了她是那只变异猫！
她盯着盘子里的鸡翅，发狠般照它身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腮帮子也跟着变得一鼓一鼓的。
陆骁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唇角微微弯了弯。
两个宿舍外加一个网吧老板，一大桌子的人，酒菜一上，场面就变得极为热闹。
酒喝到一半，就见许之阳猛地放下酒杯，拽住路瑶的手哭天抹泪：“瑶瑶，我对不起你啊！”
冷不防一句对不起，一整桌的人被他弄懵了，大家面面相觑。
这是搞哪出？
路瑶正在啃大鸡腿，被他吓得一个激灵，手一滑，大鸡腿瞬着掉地上了。
她低着头，看着滚了一身灰的鸡腿，欲哭无泪。
许之阳还在那哭：“我无能啊我无能，十全十美的男朋友找了半学期我都没能给你找到，我以后再也不说大话了，这太难了啊……”
……
苏酥震惊了，转头问路瑶：“瑶瑶，你让二阳给你找男朋友？”
路瑶脸色涨得通红，下意识地摆手：“他胡说！我没有！”
许之阳喝的有点上头，听了就开口反驳：“怎么没有，你那天在课堂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路瑶：“……”里子面子全丢了。
她气得咬牙切齿：“许二阳，给老娘闭上你的狗嘴。”
这两个人的闹腾劲儿堪比一大群人，饭桌上噼里啪啦乱响，闹得鸡飞狗跳。
路瑶照着他的大腿狠狠地掐了一把，疼得许之阳酒醒了大半，瞬间从凳子上蹦跶了起来，抱着大腿嗷嗷乱叫。
陈瑜不厚道的笑了笑：“这家伙天生欠打，无药可救。”
陆骁眼皮跳了跳，看着这场面，一时不知是该嘲笑还是该庆幸。
相比而言，他媳妇儿真的已经很温柔了。
苏酥朝他凑了过去，“你在想什么？”
陆骁低眼，揉了揉她脑袋，轻声说：“我在想我家酥酥真乖。”
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打他，知道给自己男人留点脸。
苏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几个小时前她才咬了他一口，这一时半会儿的，她还真搞不清楚陆骁是在夸还是在讽刺她。
“你也挺乖的。”她弯了弯唇，小声说。
除了嘴欠了点，是挺乖的。
陆骁皱了皱眉头，觉得这夸奖不是有男子气概，哪有形容一个男人很乖的？
不过媳妇儿看上去好像很开心，偶尔不男子气概一下也没什么，随她去吧。
……
吃得差不多了，陆骁还想跟苏酥多说会话，酒就没怎么敢喝，结过账，刚回到桌前，手机铃声响了。
来电人，赵治教练。
他挑了挑眉，这个时候打电话，教练该不是想要他回俱乐部吧？
心里一搭没一搭的想着，他划拉了一下接通。
电话里传来一道略带焦急的声音：“阿骁，ray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陆骁微微一愣，嗯了一声，“什么事儿？”
随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落下，他的脸色也跟着变了。
……
“骁哥，这是出什么事了？”陈瑜问。
苏酥也有些困惑，她很少见陆骁露出这样的神色。
一大群人七嘴八舌的问，陆骁眸色顿了顿，视线落在陈光身上。
他的眼神太沉，陈光倒是没觉得怎么着，罗晴却是坐不住了，站起来问：“陆骁，你说句话啊，到底是谁的电话？”
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她家光哥。
气氛莫名其妙的就沉了下来。
苏酥走到他跟前，拉了拉少年的手腕，小声开口：“是俱乐部出什么事了吗？”
她离得近，能看到是谁打的电话。
听到少女的声音，陆骁从最初的失态中回过神，他轻轻‘嗯’了一声，把事情含糊带过：“JD内部出了点状况，二阳，你们先回学校。”
跟陆骁做兄弟这么久，有事没事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看得出对方不愿多提，就点了点头，“我带他们回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人就跟着走了大半，饭桌上看上去空荡荡的，陈光没动，罗晴也没走。
陆骁揉了揉眉骨，声音低而沉郁：“光哥，之前那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他说着就把手机递了过去，谁都没想到这种陈芝麻烂谷子事会被人给抖出来，还闹得这么大。
陈光垂下眼，看着手机里的内容，好似早就预料到了似的，眼神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罗晴凑过去看，在看到那个醒目的标题时，就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冰水，明明是大夏天，心里却是冷的厉害。
《818电竞圈的电竞选手，亚洲赛双排冠军ray居然坐过牢！！！》
三连冠那件事不说是人尽皆知，连着上了一个月的首页话题，哪怕是行外人看了，也会跟在后面夸上两句。
ray人帅技术佳，刚露面就打了亚洲赛，还获得了如此耀眼的成绩，说是电竞圈的名人都不为过，可谁能没想到，如此出色的他，以前也犯过错误。
这种事哪怕是放在普通人身上，都是耻辱的存在，更别说是像ray这样的公众人物，放大了说，代表的那是国家荣誉。
新闻上报道的有模有样，虽然少了缘由，但那句意外杀人，已经足够吸人眼球。
{！！！什么东西？？？}
{我男神居然坐过牢……}
{这假的吧……}
{我不相信ray是这种人，空口造谣是犯法的！}
{幸好粉了他没多久emmmmmmmmmm}
{恶心人的玩意，杀过人还有脸打电竞，快滚出圈吧，别出来丢人现眼！}
{……}
什么叫杀人不见血，罗晴盯着上面的一句句评论，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疼的她喘不过气。
眼圈逐渐红了。
陈光将手机挪开，无奈道：“别看了。”
这种事还真不是局外人能处理的，就连气都没地出气。
骂谁呢，上面说的没一句不是真的，也不知道背后之人跟陈光有多大仇，这是铁了心要让他不好过。
陆骁拿起手机，拍了拍他的肩膀，“时间不早了，今晚什么都别想，回去好好睡一觉，幕后人我会帮你查的。”
不管有没有必要，对方这份心意他是领了的，陈光点了点头，“多谢。”
……
苏酥晕头转向的看着他们打哑谜，又晕头转向的被陆骁拎走了。
“什么情况？我们不等等阿晴吗？”她蹬了蹬腿，小声问。
陆骁嫌拎着麻烦，干脆把人抱了起来。
嘴里轻啧了一声：“大人的事儿，小孩少掺和。”
……
罗晴攥紧了手指，心里憋着一股火，“谁恶心啊，他们才恶心！”
恶心死了！
陈光看着她，有些失笑。
这种情况早在刚打职业的时候，陈光就想过无数次，明知会饱受非议，可他还是选了走下去。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他身边有了罗罗，他不能让她跟着他吃苦受罪，只是陈光没想到的是，这股火会来得如此之快，烧得比他预想还要猛烈一些。
罗晴察觉到他的眼神，心里微微一沉。
他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是他一点都不在意。
明明以前是那么骄傲飞扬的人，现在却变得颓废懒散，他背负着的，是本就不该属于他的过去。
罗晴怔怔地看着他，眼眶微微酸涩。
“罗罗。”
陈光忽地喊了她一声，嗓子有些沙哑。
罗晴应了一声，“怎么了？”
陈光垂下眼，眼底晦涩不明。
过了半晌，才听他开口，声音很低：“我是不是给你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