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贵女反穿日常 > 第029章 似是仇人

第029章 似是仇人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齐谨之下乡去了,没有引起太大的波动,县城依然平静,至少表面上如此。

    县衙里,孟复这个主簿全权代理县令的职责,只是乌撒县很小,一半的百姓都居于山林,那些地方,有土司、头人统领,官府根本就插不进手去。

    即便是县城,也有六大家族把持,县衙和县令基本上就是个摆设。出了小事百姓不会找上官府,出了大事,呃,这些年貌似也没有什么大事。

    刑事诉讼什么的没有,打架斗殴什么的闹不到县衙,赋税徭役什么的还不到时候……所以,孟主簿的日常并不繁忙,只能继续整理手头上的卷宗、账册,顺便处理处理府城、京城下发下来的公文。

    原本孟主簿还想整理一下县衙的刑狱卷宗,结果刚提出来,还不等下头书吏将卷宗整理好送来,‘重病’的马县丞便来了。

    顶着一张惨白的面孔,手绢捂在唇边咳嗽不断,马县丞却异常‘一心为公’的表示,“县尊临行前反复叮嘱,让某与孟主簿同心协力,共同分管县衙诸事。县尊如此器重某,某定不能辜负了县尊的厚望。”

    孟复撇了撇嘴,心道:你骗谁呢?

    大人这都走了好几天了,你早不来‘分管’、晚不来‘分管’,偏偏在我准备插手刑狱的时候跳了出来,你确定你是来分管,还是来争权的?!

    心里吐槽,面儿上孟复还要做出感激又佩服的模样,“马县丞还病着却不忘公事,真真忠君体国,堪为我等的楷模啊。”

    马仲泰装模作样的咳嗽几声,连说‘不敢’,但还是顺势从孟主簿手中分走了一些差事。

    孟复牢记齐谨之临行前的吩咐,没有跟马仲泰硬顶,只冷眼瞧着,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谋划。

    但。让孟复没想到的是,马仲泰回到县衙后,却没有任何出格的言行,而是像个‘称职’的县丞。兢兢业业的办公。

    赶上哪天心情好了,马县丞还会主动提点孟主簿几句,落衙后,偶尔还会热情的邀请孟主簿、周先生等‘同僚’去县城唯一的酒楼翠竹楼小酌。

    孟、周两人去不去的另说,马仲泰却是做足了‘示好’的架势。

    就连齐谨之的铁杆捕头刘虎。马仲泰也释放了足够的善意。

    按照大齐底层官员的职权分派,县丞主管刑狱、治安、缉盗等事务,刘虎刘捕头便是他的直系下属。

    过去十多年间,乌撒县衙的捕头都是由马仲泰的心腹许四担当,三班衙役里,马家的人也占了五分之三。

    齐谨之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是将马家在县衙里的人赶了出去,然后换上自己的人。

    换做任何人,对于这样的情况,即便不敢反对齐谨之的安排。私下里对上刘虎等衙役,也绝没有好脸。

    马仲泰却没有这么做。

    普通百姓见了,少不得要赞一句‘马县丞好涵养’。

    而深知马仲泰性情的人,忍不住在心中默默给孟复、刘虎等人点了一排蜡烛。

    不管私底下如何,表面上,乌撒县衙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和谐。

    前衙和谐,后衙也一片安宁。

    孙传栋果然能干,领了顾伽罗的命令没几天,便寻到了合适的木匠,谢氏商号那边送来了上好的鸡翅木。据说是云南本地的特产,价格不高,木质却极好,非常符合顾伽罗的要求。

    顾伽罗看了谢家掌柜送来的样品。深觉满意,将木材全都交给孙传栋,让他全权负责订制家具的事宜。

    孙传栋欢喜的接了差事,天不亮就出去,要么去木匠的工坊盯着匠人及其学徒做活,要么去茶馆、酒楼溜达。

    他年纪尚小。个头不算太高,且整日里在外头乱跑,人都晒黑了,再换上黑色宽边的衣裤,操着半生不熟的西南官话,还真有几分本地人的模样,打听起消息来也格外的容易。

    “……翠竹楼是马县丞娘子的产业,已经开了十多年了,在乌撒颇有盛名。”

    孙传栋垂手站着堂下,隔着一道屏风,细细的回禀着。

    “马县丞是苗人,他的娘子应该也是苗人吧。”顾伽罗用肯定的语气问着。

    孙传栋点了下头:“是,小的听说,马县丞的娘子是水西苗寨的人,祖上在高祖时下山,取汉姓朱,是当地的大族。”

    “唔,你继续说吧。”顾伽罗暗暗记下了这个人。

    “马县丞与其妻朱氏结缡十五六年,育有三子一女,除女儿外,三子皆在水西官学读书。”孙传栋接着说道。

    水西的汉化程度很深,又有水西大营坐镇,治安稳定、经济繁荣,远比乌撒这样的小县城好许多。

    马仲泰崇尚汉学,把儿子送去官学一点儿都不奇怪。

    顾伽罗理解的点了下头。

    孙传栋又道:“另外,乌撒最大的商铺亦与朱氏有些关系……”

    正说着,外头响起了细微的说话声。

    孙传栋下意识的停了话头。

    顾伽罗蹙眉,扬声道:“谁在外头?”

    话音未落,原本守在门外廊下的夏至走了进来,绕过屏风,行至罗汉床前,轻声回禀:“大奶奶,外头有位自称马县丞娘子的妇人求见。”

    顾伽罗:“……”

    朱氏是属曹操的吧,怎么刚提到她,她就来了?!

    思忖片刻,顾伽罗道:“有请。”

    最近马县丞表现‘良好’,这会儿人家娘子又客客气气的来求见,顾伽罗若是避而不见,倒显得失礼了。

    夏至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顾伽罗将孙传栋打发出去,又对紫薇道:“去隔壁看看,如果段太太得闲,请她过来一起说说话。”

    段氏是本地人,又精通苗、彝等民族的语言和风俗,有她在旁边,顾伽罗也会觉得心安。

    不多时,段氏便匆匆的赶了来,与顾伽罗见了礼。便在下首西侧的椅子上坐定。

    “听说朱娜依来了?”段氏一脸凝重,眼中还有隐隐的戒备。

    顾伽罗心里微惊,暗道,莫非这朱氏还有什么‘故事’?

    与段氏相处了几个月。顾伽罗对她多少有些了解,段氏外柔内刚,性格坚韧,虽是汉人,却有着夷族女子的胆气和豪爽。

    哪怕是路上遭遇截杀的时候。段氏也能尽量保持冷静。

    可似眼下这般紧张,顾伽罗还是头一回见到呢。

    “娜依?”顾伽罗不动声色,故作不解的问道:“这是朱氏的闺名?可有什么涵义?”

    段氏点头:“娜依在苗语里是芍药花的意思。”

    两人正说着,外头的小丫鬟通传道:“马家太太来了!”

    “快请!”

    顾伽罗起身,脸上已经堆起了标准的微笑,“这位便是马县丞府上的太太吧?”

    夏至引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妇走了进来,那美妇穿着汉家的襦裙,只是绣纹的颜色很是艳丽,头上梳着随云髻,鬓边簪着金步摇翠玉钗。打眼一看,就是个寻常汉家贵妇。

    朱氏轻移莲步,缓缓行至近前,屈膝,行了个标准的福礼,“朱氏见过孺人。”声音婉转,说的也是地道的西南官话。

    “朱太太快快请起,”顾伽罗站在罗汉床前的脚踏上,双手虚扶,客气的笑道:“早就听说朱太太的大名。可惜无缘得见,今儿瞧了,果然是个娴雅的女子呢。”

    朱氏浅浅一笑,唇边一对梨涡。给她婉约的气质平添了几分鲜活。

    “孺人太客气了,依礼,妾身早该来拜访,无奈前些日子家中有些琐事,妾身去了趟水西,昨日才回来。”

    朱氏不疾不徐的解释着,“回家便听说了孺人的事……孺人舍弃京城繁华,远赴乌撒荒蛮之地,真乃贤妻,妾身万分敬佩,便想早些来拜访您,也就没有事前投拜帖,失礼之处,还请孺人见谅。”

    “朱太太真是太客气了,快请坐吧,”

    顾伽罗伸手请朱氏入座,然后又一指段氏,介绍道:“对了,这位是孟主簿的娘子,段太太!”

    朱氏仿佛才看到对面坐着的段氏,微微欠了欠身,“见过段太太!”

    段氏落落大方的还礼,“朱太太安好!”

    她们两人的丈夫都是县令的副手,品级相当,所以她们彼此的身份也算是相等。

    朱氏眼眸闪烁了下,但很快又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浅笑。

    “听闻朱太太是水西人?”顾伽罗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朱氏一番。

    但见朱氏个头中等,身体纤细,虽已年逾三十,却保养得极好,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模样。

    五官极有夷族特色,眉毛浓黑,眼窝深,高鼻梁,只有皮肤比寻常夷族女子白净许多。

    观其行止,汉化极深。

    顾伽罗下意识的又看了眼段氏。

    唔,怎么说呢,段氏明明是汉人,却比朱氏更像个夷人。

    而朱氏……顾伽罗一时想不出什么词儿来形容,你说她像个汉人吧,可又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夷族女子特有的风情。

    偏她从衣饰到言谈举止,却无半点夷族的影子。

    怎么说呢,朱氏给顾伽罗的感觉很假,对,就是假,如同戴了假面具在演戏一般。

    有意思!

    “段太太,不知为何,我竟有些看不透这位朱太太呢。”

    寒暄了一番,说了几句没营养的闲话,相互送了见面礼,朱氏便告辞离去了。送走朱氏,顾伽罗若有所思的对段氏说道。

    段氏咽了口吐沫,似是下定了决心,含含糊糊的回了句:“苗人向来神秘,朱、朱太太家族源远流长,自然有些独特的传承。”

    说完这些,段氏便再也不肯提及朱氏。

    顾伽罗见状,心中愈发惊疑,难道这朱氏真有什么奇异?

    等等,苗人?传承?

    顾伽罗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想起了什么,身上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大奶奶,这是朱太太送来的礼物,您看——”

    紫薇捧着个匣子走到近前,轻声说道。

    “礼物?”顾伽罗回过神儿来,看向那匣子的目光带着几分忌惮。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的声音竟有些发抖:“里面是什么?”

    紫薇暗自纳闷,却还是恭敬的回道:“一套苗家的银饰。”样式极具异族风情,做工精细。叮叮当当的倒也新奇。

    顾伽罗舒了口气,她这是怎么了,居然有些杯弓蛇影了。

    摆摆手,顾伽罗道:“将东西收到库里。哦对了,把它单独放着。”

    紫薇愈发不解。可看顾伽罗的气色不太好,她不敢多言,抱着匣子出去了。

    顾伽罗坐在堂屋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卧房,打开衣柜,翻出一个小巧的扁方匣子。

    她抱着匣子坐到架子床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本手抄的册子。

    顾伽罗将匣子放到一边,翻开册子。一目十行的翻阅着。

    “找到了,‘蛊,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即此名为蛊’,‘为夷女所悦’,‘种类繁多,诸如金蚕蛊、蛇蛊、蛙蛊等’……”

    顾伽罗抱着贺氏默写给她的《贺氏医书》,细细的读着贺家历代名医对‘苗蛊’的记载。以及相应的解毒法子。

    看到那些蛇、蛙、蝎子等毒虫字眼时,顾伽罗只觉得心里发毛,胳膊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忽然,顾伽罗想起了什么。跳下床,将医书塞进袖袋里,快步出了卧房。

    “大奶奶,您、您有什么吩咐?”

    紫薇把匣子交给了孙大宝家的,又交代了几句,刚回到院子。便看到顾伽罗脸色惨白的跑出房间。她慌忙迎上去,急声问道。

    顾伽罗猛地停住脚步,“去、去前头看看燕大夫可在家。在家的话,请他过来一趟。”

    紫薇怔愣了下。

    顾伽罗却心急如焚,“你发什么呆啊,还不赶紧去?!”

    “是,婢子这就去!”紫薇吓了一跳,赶忙转身跑出院子。

    顾伽罗心神不宁,急得满院子打转。

    不多时,紫薇几乎是拖着燕大夫的衣袖,把人拉了来。

    燕大夫满脸尴尬,男女有别,他虽然对这小丫头没什么绮念,可、可也不能这般失礼啊。

    “大奶奶,燕大夫来了!”

    紫薇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回道。

    顾伽罗顾不得什么仪态,快步走到近前,低声问道:“燕大夫,您可知道苗蛊?”

    ……

    朱氏步履轻缓的从后衙出来,穿过衙门的侧门,来到衙前街。

    站在街口,她转头,看了眼衙门口,目光最后落在那两只石狮子上。

    “就是摆在了那里?”她低喃一句。

    京观?

    哼,好个狂妄的齐谨之,你当乌撒是什么地方?是任你恣意妄为的水西吗?

    就算是水西,如今也不再是齐家人的天下。

    而乌撒,更是马家的地盘,容不得姓齐的张狂!

    “太太,那个段氏好像认得您?!”

    朱氏身边的一个侍女悄声提醒道,“您说她会不会把您的事告诉那个女人?!”

    朱氏勾了勾唇角,笃定的说道:“放心吧,她不敢乱说话。”

    既然知道她朱娜依,那么就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而且就算段氏不怕死的说了实话,朱氏也不在乎,因为没有证据,别人不会相信段氏的胡言乱语。

    再者,这次朱氏也不会出手。

    回到家中,马仲泰尚未从衙门回来,朱氏离开了几个月,开始着手料理家中的事务。

    随行的丫鬟捧着一匹精美的宫缎进来,“太太,这是那女人送的回礼,要怎么处置?!”

    朱氏扫了眼那宫缎,笑道:“哟,上好的宫缎呢,齐顾氏倒是个大方的。这么好的东西,在益州也少见。只是这花色略素淡了些,否则给小姐做几件衣服最适宜。罢了,收起来吧,留着以后送人。”

    她只是厌恨齐谨之一家,东西却是不妨碍。

    丫鬟答应一声,抱着宫缎下去了。

    傍晚,马仲泰落衙回家。

    “夫人一路辛苦了,家里可还好?”

    马仲泰直奔正房,笑着跟分别数月的妻子说话。

    朱氏笑盈盈的拉着丈夫。上下看了看,“气色还好,没瘦!”

    爽朗的模样,灵动的笑容。哪里还有白天时的‘娴静’、‘端庄’?

    马仲泰反手握着妻子的手,一起坐到了床上。

    朱氏继续回答问题:“家里一切都好,儿子们乖巧听话,我阿爹和阿娘也都身体康健,倒是水西大营很是热闹啊。”

    马仲泰目光一跳。“新来的将军终于开始动手整顿大营了?”

    水西大营的部众大半是齐家的人马,新来的马将军虽是齐令先的大舅子,可到底是两姓旁人,水西的几家豪族都等着马将军出手呢。

    朱氏点头又摇头,“那个姓马的,有些让人看不透。听说他也是个能征善战的大将,照理来说,他必定想把大营彻底收服。但他接任一年多了,却没有什么行动。唯有前些日子有个姓齐的副将擅自改动训练计划,坏了马将军的规矩。被他罚了二十军棍。引得大营里许多人为齐副将求情。”

    一时间,水西大营异常的热闹。

    水西的安家、禄家、展家、杨家、朱家等几大家族的家主都异常兴奋,无比期待的等着大营出乱子。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马翰泽竟然迅速平息了诸武官引起的纷扰,虽依然重罚了齐副将,事后却又诸多抚慰。

    “擅自改变训练计划?”马仲泰却抓住了这几个字眼,“那个姓齐的副将当时共统领了多少人马?”

    朱氏不解,但还是回了句:“约三四百人吧。”

    马仲泰猛地一拍大腿,“该死的,是他。肯定是他。”

    马二叔在乌峰山设伏,出动了二百余人,齐谨之却能将全部人马轻松斩杀,那么定然事前准备了至少三百以上的人马。

    而在乌蒙、或者在水西。能出动这么多人马的地方,并不多,安南王府、水西大营,以及水西几大豪族的私兵。

    马二叔率领的人马,原本就是安南王的人,所以王府可以排除了。

    水西几大豪族跟齐家多少都有些摩擦。应该也不会主动相帮。

    那就只剩下一个水西大营了。

    朱氏听了马仲泰的分析和猜测,也忍不住怒上心来,“好个齐谨之,竟然擅自调动水西大营的兵卒对付咱们。”

    马仲泰却渐渐平复的情绪,“好了,夫人,你也别生气了。事情已经发生,二叔也、也遭遇了不测,咱们知道内情,以后行动的时候心里有数也就是了。对了,那件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朱氏忙道:“放心吧,我已经给阿卓写信了,她前些日子去了蜀地,约莫五月节的时候能回来。”

    只要阿卓收到了信,得知齐家人的消息,估计连家都不回,就会直接奔赴乌撒。

    马仲泰松了口气,“那就好,呵呵,又让夫人受累了。”

    朱氏灿然一笑,纤纤玉手摸上丈夫的衣襟,轻轻揉捏着。

    她一双杏眼,眸光潋滟,眼波流转间,端得是俏丽魅惑,马仲泰不觉口干舌燥,顾不得说话,拉着妻子倒在床上。

    几天后,县衙后衙走出一个精壮的汉子,他身后背着个包袱,包袱中间四四方方,似是放了个匣子。

    汉子手里牵着一匹马,走出街口,翻身上马,一路疾驰往城门口赶去。

    角落里依然坐着个乞丐,那人好像在这里安了家,每天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时间长了,齐家的下人们也习惯了。

    左右那乞丐还算本分,除了脏一些,倒也不惹什么麻烦。

    有时孙传栋路过时,还会跟他闲聊几句,问一些乌撒的风土人情,多少也得到一些消息。

    如此,齐家的下人便没有驱赶。

    乞丐耷拉着眼皮,似睡非睡,当快马出了巷子的时候,他才故作醒来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爬起来,溜溜达达的出了巷子。

    且说那汉子骑快马来到城门口,出城门的时候,恰好与一队人马错身而过。

    那队人马穿着彝家的服饰,领头的是个妙龄女子,长得十分漂亮,只是神色有些清冷。

    那汉子与守城的兵卒闲聊了几句,言辞间偶尔提到了‘齐家’、‘京中’和‘县尊大人’。

    彝族女子闻言,立刻扭头看向那汉子,美丽的眼中寒光凛冽,似是对那汉子,或者说对他口中的‘齐家’颇为憎恨的模样……

    ps:谢谢蓝鸟非亲的小粉红,谢谢亲们的订阅和支持,谢谢哈!(未完待续。)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