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十八 章：严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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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检察院。
柳虹坐在办公室里，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卷宗，正是陈家村杀人案，案卷里的主犯王地龙，一口咬定是雷大棒买凶杀人，让陈柱子前来杀他，他是为了自保才会误杀，还说雷大棒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之所以会花费这么大的功夫，就是为了得到他的妻子赵花容！
整宗案件明明极为简单，就是王地龙杀了陈柱子，但是这王地龙偏偏一口咬定是雷天成在背后主使，反而让这个案子变得棘手。
“柳检察官，我回来了。”
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门一开，站在柳虹办公室门口的人，赫然正是在机场将雷大棒带走的大眼男。
“郑江，你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一切顺利，那家伙一看到我们亮出检察院的身份，就乖乖跟着回来了。”
“那就好。”柳虹点了点头，因为雷大棒的案子，如眉已经连跑三次她家门，就是想为雷大棒求情，只是这案子确实棘手，很是难办啊……
“郑江，这宗杀人案，你有何看法？”
“这案子看起来简单，甚至王地龙的口供也只是一面之辞没有语气可言。但是这里面加上一个雷天成，那就有些不好说了。”
“哦？不好说？这是什么意思？”
“柳检，我总觉得……这个雷天成，很有问题！”郑江气定神闲地站在柳虹面前，继续分析道，“我们去抓这个家伙的时候，他事先根本不知情，但是他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根据我的经验，一般被冤枉的人，一旦知道事情跟自己有关的时候，都会本能的喊冤，但是从机场到回县城的路上，这家伙一句话都没说，也一句话都没问，他的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镇定得连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抓错人了……”
“你的分析不无道理。”
柳虹点点头说道，郑江跟着她办过很多案子，还是很经验的，“但是我们现在办案，靠的是证据，不是直觉。其中有一个关键点我们很多人都忽视了，那就是雷大棒与陈柱子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这一点也是柳虹所关注的一点，只是查了这么久，若是有什么猫腻早就已经查出来了，但是偏偏两人就像是两条平行线一般，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
“田检，管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现在案子在我们手上，雷大棒也已经被‘请’到检察院里来了，那就先审他一通再说。”
郑江倒是觉得这事情简单，先把雷大棒审一遍，听听这小子是怎么说的，柳虹微微一思索，最后也是点了点头，“也好，那你就先去审审他吧。注意方式方法，他可跟别的犯人不一样，现在的他还是滨河镇管区主任，可不是犯人。明白没？”
“田检，你就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
“你做事有没有分寸我能不知道？”柳虹摇了摇头，这个郑江审讯向来粗暴，但是又是他主动请缨要去把雷大棒给带回来的，审讯自然也是由他负责，摆了摆手，她无奈地说道，“去吧去吧。”
“好勒。”
郑江点点头，一转身就去了审讯室，这时候的雷大棒正乖乖坐在审讯室里，而柳虹则在技术室，看着监视器上的画面，赫然正是雷大棒所在的审讯室。
“姓名！”
“雷天成。”
“性别！”
“警官，您难道看不出我是男是女吗？”
雷大棒冷笑一声，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竟然是他被人审问，以前的他可是真资格的警察啊！看着雷大棒那嬉皮笑脸的样子，郑江脸色一寒，“不要嬉皮笑脸的，雷天成，你现在可是嫌疑犯，最好给我配合一点！性别！”
“男。”
“雷天成，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请你来吗？”
“请？要是我没有记错，你们是两个人架着我来的吧？我可半分也看不出一个‘请’字。”雷大棒看着郑江眉头一皱，一副随时都要爆发的样子，他跟着又说道，“不就是为了王地龙的案子吗？难道我的口供田队没有记下来吗？怎么还要找我来问一遍。”
“既然找你来，自然就是需要你的配合，废话不要那么多。”
郑江一拍桌子，白炽灯瞬间打在了雷大棒的脸上，“你老实交待，是不是你买通了陈柱子，让他去杀王地龙的？就是为了得到王地龙的妻子赵花容？”
“警官，这真的是莫虚有的事情啊！”
雷大棒双手一摊，看了一眼那白炽灯，这么点小儿科的逼供，真以为会对他有效吗？“我早就已经说过了，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一我没有钱去买通陈柱子，二我也没有动机杀王地龙。那王地龙无非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所以才会把脏水一直往我身上泼。”
“雷天成！”
郑江突然就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也提高了七八度，“我们可不是县刑警队的那帮人，那么好糊弄！你跟陈柱子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现在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坦白！”
“警官，你最好摆正摆正你的态度！我来检察院是配合调查，请你不要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对待我！你们要是有证据那就只管去告我，要是没有证据，还请你赶快问完，问完我好走人！！”
雷大棒早就已经料定了他们没有证据，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要是有证据，检察院还会在这里跟他磨叽吗？直接拿手铐抓人了！
“小子，在老子的地盘你跟老子横什么横？”
雷大棒的态度瞬间就激怒了郑江，他直接拍案而起，跃过桌子就狠狠压上了坐在椅子上的雷大棒，一个拳头就对准他狠狠地揍了下去。
“郑江！！”
柳虹也是惊住了，怒喝一声，声音传进了郑江的耳机里，却也没有能阻止他的行动。郑江一连呼了几拳出去，拳拳凶狠，直接猛砸在了雷大棒的脑袋上。
雷大棒的脑袋上本来就裂了道口子，被郑江这样凶狠无比地一揍，才缝合的线瞬间就迸了开来，他头上的纱布当场就溢出一片血迹，看起来甚是骇人。雷大棒本来好好的坐在椅子上，没想到郑江奔过来，直接压倒了他的椅子，对准他就是猛揍……
他双眼带着血红，按理说以雷大棒如今的身手，如果想要避开郑江的攻击，也不是说不可以，但是他硬是没有躲，任他数拳轰下来，鲜血顺着他的眼角流了下来，衬托着他那阴森恐怖的眼神，反而显得越发的惊人。
郑江揍得正起劲，突然就瞄到了雷大棒那凶狠的眼神，他抡下的拳头一停，看着他高声吼道，“怎么臭小子，你还不服气是不？”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雷大棒那凶狠的眼神，郑江心里就觉得有点虚，拳头也停了下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审犯人了，但是哪怕是最凶残的杀人犯，也能被他给打趴，偏偏这雷大棒的眼神，让他感觉到一种野兽的残忍，硬是没有再落下一拳。
“姓郑的，你想屈打成招那是不可能的。”
雷大棒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唾沫里全是血，他恶狠狠地盯着郑江说道，“我也当过警察，大家都是同行，你竟然下此毒手。好！我记住你了，山高水长，咱们就看看……谁能狠到最后。”
“臭小子，竟然敢威胁我！”
“我威胁你如何？你要审就审快点，根据国家法律，你只能扣押我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之后，你要是还扣押我，我就直接去法院告你，一级一级往上告，直到告到你没了官职为止！到时候，我还要看看你怎么跟老子耍威风！”
雷大棒一把将身上的郑江推开，将倒地的椅子一提，直接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椅子上，看起来一副铁骨铮铮的模样，还真的震住了一帮人。
所有人都在看郑江的表情，他向来习惯了暴力执法，不少犯人都在他手下挨过揍，但是像今天这样，竟然敢有人跟他直接叫板的情况，以前还从来没有过。看来这次郑江还真的是遇到麻烦了。
柳虹原本打算去审讯室将郑江拦下来，但是听到雷大棒的这番话的时候，才站起来的她也慢慢坐了下来，这个小家伙……好像还当真是个狠角色呢。
想到如眉对自己拜托的事情，她虽然也很想帮帮她，但是雷大棒的这案子，有不少人都在盯着，自己也只能慢慢想办法在从中调节。好在这案子，王地龙的口供虽然咬得死，但是也没有足够有利的证据，雷大棒还不算太危险……
其实只要他好好配合他们的调查，她倒也能保他平平安安的离开，现在他竟然跟郑江杠上了，还在他手上吃了亏，听了他的这番话，柳虹倒对雷大棒起了兴趣，她倒想看看，这小家伙对上郑江，当真会是一步不让吗？
“是吗？你还真是有骨气呢！”
郑江冷笑一声，虽然他心底对这个雷大棒有几分忌讳，只是兄弟们都在一旁看着呢，自己要是就这么收手了，不是证明他害怕了吗？撸了撸袖子，郑江走到雷大棒的正对面，看着他说道，“雷天成，二十四小时之后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现在你就在我手上，你不要跟我玩横，就是身上背着有七八条命的杀人犯，也被打得跪地求饶，你这副小身板，可受不起。”
“是吗？”
雷大棒冷冷地扫了郑江一眼，唰地一声就站了起来，倒是把郑江吓了一大跳，猛地往后退了两三步，“你……你想做什么？你想袭警不成？”
“我并不想做什么。”雷大棒看着郑江冷笑一声，“我只是警告你一句，滥用私刑可是犯法的，就凭这一条罪名，我就能告到你官职全无！你信不信？”
“他娘的，你小子以为这样就能唬住我？”
郑江心底一怒，刚刚被雷大棒那么一震，让他在兄弟们面前丢尽了颜面，他一提拳，上前猛地一步就要朝雷大棒打下去，没想到这一次，雷大棒啪地一声就死死地握住了他的拳头，郑江不管怎么使力，都没有办法再挪动半分自己的拳头，“臭小子，你……你给我放开！”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郑江块头可比雷大棒大，力气更是检察院里一顶一的好手，没想到竟然根本就敌不过雷大棒一招！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一开始郑江揍人的时候，雷大棒却不反抗呢？
啪地一声……
郑江被雷大棒狠狠甩开，直接撞在了一旁的墙壁之上，还没等郑江反应过来，雷大棒却是唰地一声将头上的纱布扯开，露出那血淋淋的伤口，伤口狰狞恐怖的模样，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柳虹等人，心里也是狠狠一跳。
他们都知道雷大棒头上裹着纱布，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的伤口这么长，被郑江一揍，伤口直接翻开，狰狞无比，换作他人早就已经痛叫出声了，他硬是能忍着一声不吭，这份心性……就无人能及！
“我知道你们看得见！”
雷大棒正对着面前的摄像头，他知道审讯室里发生的一切都会被看得清清楚楚，他一指自己额头上的伤口，“这伤口我昨天才在晋南市第一医院包扎过，有医生为我作证。你们暴力执法，我只要去验验伤口，你们的这位郑江警官，就得下课！怎么样？还要再打吗？”
县检察院。
柳虹坐在办公室里，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卷宗，正是陈家村杀人案，案卷里的主犯王地龙，一口咬定是雷大棒买凶杀人，让陈柱子前来杀他，他是为了自保才会误杀，还说雷大棒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之所以会花费这么大的功夫，就是为了得到他的妻子赵花容！
整宗案件明明极为简单，就是王地龙杀了陈柱子，但是这王地龙偏偏一口咬定是雷天成在背后主使，反而让这个案子变得棘手。
“柳检察官，我回来了。”
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门一开，站在柳虹办公室门口的人，赫然正是在机场将雷大棒带走的大眼男。
“郑江，你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一切顺利，那家伙一看到我们亮出检察院的身份，就乖乖跟着回来了。”
“那就好。”柳虹点了点头，因为雷大棒的案子，如眉已经连跑三次她家门，就是想为雷大棒求情，只是这案子确实棘手，很是难办啊……
“郑江，这宗杀人案，你有何看法？”
“这案子看起来简单，甚至王地龙的口供也只是一面之辞没有语气可言。但是这里面加上一个雷天成，那就有些不好说了。”
“哦？不好说？这是什么意思？”
“柳检，我总觉得……这个雷天成，很有问题！”郑江气定神闲地站在柳虹面前，继续分析道，“我们去抓这个家伙的时候，他事先根本不知情，但是他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根据我的经验，一般被冤枉的人，一旦知道事情跟自己有关的时候，都会本能的喊冤，但是从机场到回县城的路上，这家伙一句话都没说，也一句话都没问，他的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镇定得连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抓错人了……”
“你的分析不无道理。”
柳虹点点头说道，郑江跟着她办过很多案子，还是很经验的，“但是我们现在办案，靠的是证据，不是直觉。其中有一个关键点我们很多人都忽视了，那就是雷大棒与陈柱子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这一点也是柳虹所关注的一点，只是查了这么久，若是有什么猫腻早就已经查出来了，但是偏偏两人就像是两条平行线一般，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
“田检，管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现在案子在我们手上，雷大棒也已经被‘请’到检察院里来了，那就先审他一通再说。”
郑江倒是觉得这事情简单，先把雷大棒审一遍，听听这小子是怎么说的，柳虹微微一思索，最后也是点了点头，“也好，那你就先去审审他吧。注意方式方法，他可跟别的犯人不一样，现在的他还是滨河镇管区主任，可不是犯人。明白没？”
“田检，你就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
“你做事有没有分寸我能不知道？”柳虹摇了摇头，这个郑江审讯向来粗暴，但是又是他主动请缨要去把雷大棒给带回来的，审讯自然也是由他负责，摆了摆手，她无奈地说道，“去吧去吧。”
“好勒。”
郑江点点头，一转身就去了审讯室，这时候的雷大棒正乖乖坐在审讯室里，而柳虹则在技术室，看着监视器上的画面，赫然正是雷大棒所在的审讯室。
“姓名！”
“雷天成。”
“性别！”
“警官，您难道看不出我是男是女吗？”
雷大棒冷笑一声，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竟然是他被人审问，以前的他可是真资格的警察啊！看着雷大棒那嬉皮笑脸的样子，郑江脸色一寒，“不要嬉皮笑脸的，雷天成，你现在可是嫌疑犯，最好给我配合一点！性别！”
“男。”
“雷天成，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请你来吗？”
“请？要是我没有记错，你们是两个人架着我来的吧？我可半分也看不出一个‘请’字。”雷大棒看着郑江眉头一皱，一副随时都要爆发的样子，他跟着又说道，“不就是为了王地龙的案子吗？难道我的口供田队没有记下来吗？怎么还要找我来问一遍。”
“既然找你来，自然就是需要你的配合，废话不要那么多。”
郑江一拍桌子，白炽灯瞬间打在了雷大棒的脸上，“你老实交待，是不是你买通了陈柱子，让他去杀王地龙的？就是为了得到王地龙的妻子赵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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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大棒双手一摊，看了一眼那白炽灯，这么点小儿科的逼供，真以为会对他有效吗？“我早就已经说过了，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一我没有钱去买通陈柱子，二我也没有动机杀王地龙。那王地龙无非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所以才会把脏水一直往我身上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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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江突然就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也提高了七八度，“我们可不是县刑警队的那帮人，那么好糊弄！你跟陈柱子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现在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坦白！”
“警官，你最好摆正摆正你的态度！我来检察院是配合调查，请你不要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对待我！你们要是有证据那就只管去告我，要是没有证据，还请你赶快问完，问完我好走人！！”
雷大棒早就已经料定了他们没有证据，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要是有证据，检察院还会在这里跟他磨叽吗？直接拿手铐抓人了！
“小子，在老子的地盘你跟老子横什么横？”
雷大棒的态度瞬间就激怒了郑江，他直接拍案而起，跃过桌子就狠狠压上了坐在椅子上的雷大棒，一个拳头就对准他狠狠地揍了下去。
“郑江！！”
柳虹也是惊住了，怒喝一声，声音传进了郑江的耳机里，却也没有能阻止他的行动。郑江一连呼了几拳出去，拳拳凶狠，直接猛砸在了雷大棒的脑袋上。
雷大棒的脑袋上本来就裂了道口子，被郑江这样凶狠无比地一揍，才缝合的线瞬间就迸了开来，他头上的纱布当场就溢出一片血迹，看起来甚是骇人。雷大棒本来好好的坐在椅子上，没想到郑江奔过来，直接压倒了他的椅子，对准他就是猛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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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江揍得正起劲，突然就瞄到了雷大棒那凶狠的眼神，他抡下的拳头一停，看着他高声吼道，“怎么臭小子，你还不服气是不？”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雷大棒那凶狠的眼神，郑江心里就觉得有点虚，拳头也停了下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审犯人了，但是哪怕是最凶残的杀人犯，也能被他给打趴，偏偏这雷大棒的眼神，让他感觉到一种野兽的残忍，硬是没有再落下一拳。
“姓郑的，你想屈打成招那是不可能的。”
雷大棒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唾沫里全是血，他恶狠狠地盯着郑江说道，“我也当过警察，大家都是同行，你竟然下此毒手。好！我记住你了，山高水长，咱们就看看……谁能狠到最后。”
“臭小子，竟然敢威胁我！”
“我威胁你如何？你要审就审快点，根据国家法律，你只能扣押我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之后，你要是还扣押我，我就直接去法院告你，一级一级往上告，直到告到你没了官职为止！到时候，我还要看看你怎么跟老子耍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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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看郑江的表情，他向来习惯了暴力执法，不少犯人都在他手下挨过揍，但是像今天这样，竟然敢有人跟他直接叫板的情况，以前还从来没有过。看来这次郑江还真的是遇到麻烦了。
柳虹原本打算去审讯室将郑江拦下来，但是听到雷大棒的这番话的时候，才站起来的她也慢慢坐了下来，这个小家伙……好像还当真是个狠角色呢。
想到如眉对自己拜托的事情，她虽然也很想帮帮她，但是雷大棒的这案子，有不少人都在盯着，自己也只能慢慢想办法在从中调节。好在这案子，王地龙的口供虽然咬得死，但是也没有足够有利的证据，雷大棒还不算太危险……
其实只要他好好配合他们的调查，她倒也能保他平平安安的离开，现在他竟然跟郑江杠上了，还在他手上吃了亏，听了他的这番话，柳虹倒对雷大棒起了兴趣，她倒想看看，这小家伙对上郑江，当真会是一步不让吗？
“是吗？你还真是有骨气呢！”
郑江冷笑一声，虽然他心底对这个雷大棒有几分忌讳，只是兄弟们都在一旁看着呢，自己要是就这么收手了，不是证明他害怕了吗？撸了撸袖子，郑江走到雷大棒的正对面，看着他说道，“雷天成，二十四小时之后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现在你就在我手上，你不要跟我玩横，就是身上背着有七八条命的杀人犯，也被打得跪地求饶，你这副小身板，可受不起。”
“是吗？”
雷大棒冷冷地扫了郑江一眼，唰地一声就站了起来，倒是把郑江吓了一大跳，猛地往后退了两三步，“你……你想做什么？你想袭警不成？”
“我并不想做什么。”雷大棒看着郑江冷笑一声，“我只是警告你一句，滥用私刑可是犯法的，就凭这一条罪名，我就能告到你官职全无！你信不信？”
“他娘的，你小子以为这样就能唬住我？”
郑江心底一怒，刚刚被雷大棒那么一震，让他在兄弟们面前丢尽了颜面，他一提拳，上前猛地一步就要朝雷大棒打下去，没想到这一次，雷大棒啪地一声就死死地握住了他的拳头，郑江不管怎么使力，都没有办法再挪动半分自己的拳头，“臭小子，你……你给我放开！”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郑江块头可比雷大棒大，力气更是检察院里一顶一的好手，没想到竟然根本就敌不过雷大棒一招！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一开始郑江揍人的时候，雷大棒却不反抗呢？
啪地一声……
郑江被雷大棒狠狠甩开，直接撞在了一旁的墙壁之上，还没等郑江反应过来，雷大棒却是唰地一声将头上的纱布扯开，露出那血淋淋的伤口，伤口狰狞恐怖的模样，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柳虹等人，心里也是狠狠一跳。
他们都知道雷大棒头上裹着纱布，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的伤口这么长，被郑江一揍，伤口直接翻开，狰狞无比，换作他人早就已经痛叫出声了，他硬是能忍着一声不吭，这份心性……就无人能及！
“我知道你们看得见！”
雷大棒正对着面前的摄像头，他知道审讯室里发生的一切都会被看得清清楚楚，他一指自己额头上的伤口，“这伤口我昨天才在晋南市第一医院包扎过，有医生为我作证。你们暴力执法，我只要去验验伤口，你们的这位郑江警官，就得下课！怎么样？还要再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