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仵作娇娘 > 第44章二色莲16

第44章二色莲16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44章二色莲16

    已经晕厥的人怎忽然惨叫了起来?

    薄若幽被那声音惊的心头一悸,一旁福公公道:“人若不死,侯爷还给他好好说话的机会,如今人活不成了,侯爷自然想方设法从他口中问出点什么来。”

    薄若幽心底有些唏嘘,却也知道凭霍危楼的性子,是不可能放过任何问供的机会。

    一道惨叫未平,又一道惨叫再响,很快,屋内传来路柯低沉的问话声,王青甫的声音却弱不可闻,没多时,房门打开,一个绣衣使走到门口来,“明公子身边可带着续命的药?”

    明归澜忙招呼自己身边侍从,“去拿药来。”

    明归澜乃是少年神医,此番又是远行,身边自然常备着药,而薄若幽知道,屋内王青甫或许不行了,霍危楼这是要给他用药,续着命拷问。

    有些残忍,可对象是王青甫,便不值同情。

    福公公却还担心薄若幽,轻咳了一声道:“幽幽若觉害怕,不若回去歇着?”

    薄若幽有些失笑,“公公放心,民女不怕的,民女也想知道王青甫将舍利子藏去了何处。”顿了顿,薄若幽又道:“他是聪明人,知道自己被疑上了,又常年在京城,知晓侯爷的手段,所以干脆自行了断。”

    薄若幽皱着眉头,“他不像是害怕经受苦痛,反倒像是害怕暴露什么。”

    林槐在旁道:“若他被押解回京,侯爷想问什么问不出来,他也想到了,所以才自戕了事,想瞒住更大的秘密似的。”

    更大的秘密?

    薄若幽面露迟疑,一时不知这更大的秘密是否和舍利子有关,而王青甫身在京城,这秘密是否和京城其他贵族有干系?

    她已经离开京城太久了,幼时的记忆早已模糊,对京城朝局更是了解甚少,一旦想的更深,便觉思绪有些涩堵。

    思及此,薄若幽抬眸看向屋内,只希望王青甫死前能道出一二内情。

    侍从拿来的续命之药送入房中,很快,声响又起,可听得出,王青甫渐渐连惨叫都失了力气,日头已是西垂,等晚霞铺满天际之时,紧闭许久的房门打了开。

    霍危楼神色阴沉的从内而出,面对众人目光,他却谁也未看大步出了院子,路柯很快从后跟了出来,福公公一把拉住他,“如何?”

    路柯叹了口气,“人咽气了。”

    福公公一愕,“这么快,不是还喂了药?”

    路柯摇头,“他是块硬骨头,还一心求死,若多点时间还有法子,这点功夫,人都晕过去几回,实在难问出什么。”说着有些无奈,“侯爷这回要恼了。”

    这时,一个绣衣使从外面大步而入,“侯爷要提审岳明全。”

    路柯神色一振,连忙往外走,林槐也跟了上去。

    福公公瞧着便叹了口气,“今夜有的忙了,世子和明公子回去歇着吧。”

    霍轻泓蹙眉,“这案子本都要破了……”

    这案子既是命案,亦还要追查舍利子下落,如今虽知当年行凶者为何,可王青甫一死,舍利子的下落便就此断了,霍危楼如何能甘心?

    福公公又安抚两句,这才看着二人回去,转身之时,便看到几个绣衣使正抬了王青甫的尸首出来。

    薄若幽一眼看过去,只见王青甫鬓发未散,青衫襟口大松,其上尽是血色,仿佛伤到了脏器,可他头脸和襟口露出的胸膛等处却又不见一丝伤痕,福公公见她看的专注,便低声道:“绣衣使有的是法子不留伤痕。”

    薄若幽最后看了一眼王青甫双眸紧闭毫无声息的脸,跟着福公公回了院子。

    院内一众绣衣使噤若寒蝉,福公公和薄若幽走到正堂门口,便见霍危楼坐在主位之上,而岳明全跪在堂中,面上薄有震骇。

    “……罪臣也不知他为何如此决然,竟……竟就这般死了……”

    霍危楼凤眸寒沁沁的,“仔细想想,当年他未提起过任何偷盗舍利子的用处?”

    岳明全眉头紧锁,半晌后有些焦灼的道:“没有,没有提过,因为罪臣也问过多回,可他严防死守——”

    说到此处,岳明全忽而双眸一瞪,“他当时说,知道了对罪臣没有好处,那语气好似罪臣知道了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似的。”

    霍危楼双眸微凝,岳明全又道,“当时罪臣想着,他一个小小的太常寺卿,也不知道偷了舍利子是去做什么,或许……或许身后还有什么大人物,罪臣自己不过求个荣华富贵,又何必知道那般多呢?所以后来罪臣再没问过。”

    天色已昏暗下来,霍危楼靠在椅背之中,俊毅的五官沉在昏光之中,一时辨不清情绪,可一股令人胆寒的威压自他身上倾泻而出,跪在堂中的岳明全禁不住心生骇然。

    仿佛为了消解恐惧,岳明全继续努力的回想:“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当初他官位虽不高,却总有种尽在掌握,一切皆有安排之感,罪臣在洛州,便好似替他办事的属下一般,直到现在,罪臣也在想那舍利子后来去了何人手中。”

    “当时拿到了舍利子,那会柔骨功的年轻人连夜被罪臣送走,舍利子却是罪臣亲手交到他手里的,我不知他如何将舍利子送走,隔了几日在僻静之地问,他却仍是闭口不答,且叮嘱我在外人眼前与他疏离些,那之后,罪臣便再无机会问他。”

    霍危楼闻言又命人召来吴瑜,吴瑜也知道了王青甫的死讯,进来的时候腿脚都是软的,听霍危楼问起当年之事,吴瑜便回忆道:“当年未曾觉出异常来,在寺中盘桓一月之后,是下官和他一起回的京城,我们走的水路,一路上还算安闲了几日。”

    林槐犹豫着问:“侯爷是觉得,他是一直将舍利子私藏在身上的?”

    霍危楼眼底一片冷色,“这般滴水不漏之人,不应当会将舍利子这般重要的东西交给别人,且当时寺内寺外皆是戒严,他没有将护送舍利子下山之任交给岳明全,多半也不可能自己安排人送走,一旦出了岔子,便是前功尽弃,且那时,怎会有人想到是他盗了舍利子,还藏在了自己身边。”

    林槐只觉有理,“最危险之地,亦是最安全之地,只是如今不知他盗走舍利子是为了做什么,便也不知他是否将舍利子带回了京城。”

    “回京城抄家便知道了。”霍危楼眼底一片晦暗,“不必在此地多留了,你速速找了凡等人来录证供,再将所有物证一并带上,早日回京。”

    若王青甫当真将舍利子带回了京城宅子里,虽过去了十年,可说不定宅子里还当真有线索,且他的妻妾或许也知道不少旧事,亦要一一审问,霍危楼本就是雷厉风行的性子,且此案本可尽破,却偏偏断在了这般关头,实在令他颇为着恼。

    说至此,霍危楼略一想便道:“林昭也在此,你令他助你,明日一日准备好所有呈堂证供,后日便可启程。”

    福公公闻言进的门来,“侯爷,此番回京,咱们是走陆路还是走水路?”

    陆路快,却十分累人,水路慢,却可悠闲些,他们南下便走的陆路,因此福公公虽如此问,心底却已经有了答案,在他看来,霍危楼定然是要十万火急速速赶回京城的。

    霍危楼眉头一簇,忽然一眼看到了门外侍立着的薄若幽,鬼使神差的他未答此话,只是道:“冯仑和王青甫的尸首皆要带回京城,路上有些不便。”

    福公公也有些发愁,霍危楼便令吴瑜和岳明全退下,将薄若幽叫了进来。

    看着薄若幽,霍危楼问道:“你欲回青州?”

    谁料薄若幽摇头,“民女要去同义父汇合,而后往京城去。”

    福公公一惊,“幽幽要去京城?”

    薄若幽唇角弯了弯,“是,民女本生在京城,此番算是重回故地。”

    福公公看了一眼霍危楼,再看向薄若幽时便问:“那你此前说要求侯爷的事,是……”

    “是想请侯爷举荐民女去京兆府衙门做仵作。”

    福公公倒吸一口凉气,随即面露大喜,“天啊,还当此番结案之后,便和你分道扬镳了,没想到你本是京城人,往后你在京城内,咱们又有再见之机了!”

    福公公语气欢喜,神色也颇多怜惜,薄若幽长这般大,还没有几个长辈待她如此亲厚,一时也觉颇为动容,“是,是有再见之机。”

    福公公想到霍危楼昨夜神色,再一深想,咂摸出了几分深意来,便道:“你既要去京城,是要怎么走?”

    “义父在西陵渡口等候,民女去那里找义父便是。”既说到了此处,薄若幽便转身道:“侯爷既要后日启程,那民女也后日一早往西陵渡口去。”

    西陵渡口便在洛州以东的西陵县,若要走水路北上,从那里便可乘船,霍危楼听她之言神色未动,倒是福公公有些着急,“你既要回京城,何不与我们一道?”

    薄若幽便有些不好意思,“义父腿脚不便,此行只有走水路才安稳些,何况侯爷着急办差,民女也不敢拖累大家。”

    福公公明白了,正有些遗憾,却听霍危楼道:“验尸验骨之验状,明日要写好,另外明日稍验一验王青甫,亦出一份验状来。”

    薄若幽忙恭敬的应了,霍危楼看了她一眼,“退下罢。”

    薄若幽福身离开,福公公便轻咳了一声,“侯爷,老奴的身子骨有些吃不消了……”

    “哦?”霍危楼站起身来往左厢去,“那你是真的老了,下次出门你不必跟了。”

    福公公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瞪了霍危楼背影一眼才道:“说是着急回京办差,其实不过是些抄家搜查的粗活,侯爷何必非要自己回京处置?让路柯或者林侍郎走陆路回京,咱们走水路,也不耽误半点正事。”

    霍危楼正在看两份从京城送来的折子,听着这些话,面上八分不动的,福公公便无奈道:“幽幽自己还不至十八岁,她义父又腿脚不便,两个人上路,实在令人不放心啊,走水路光是坐船都要十来日功夫,到了京城都不知什么时候了。”

    霍危楼目光从折子上抬起,“京城……”他喃喃一句,转而问福公公:“让查的事情,何时才有着落?”

    福公公一愣,“侯爷是说查幽幽身世?”

    霍危楼颔首,福公公便道:“侯爷还不放心幽幽不成?派的人往青山县去了,从青州城过去,在那边走访两日再来洛州,要晚上几日呢,且看明日人能不能回来,否则只怕要回京的路上才能得消息了。”

    霍危楼目光又落在折子上,“并非不放心,只是不曾想到,她竟是京城人氏。”

    福公公笑眯眯的,“这便是缘分吧,不过幽幽和她义父义母从京城到了青山县那样的小地方,也的确有些古怪。”

    霍危楼未多言,此案已定,他虽觉将来或许还有用薄若幽之机,可她一小女子,性子亦通透,并不妨碍公差,而他更不可能将太多心思放在她身上,是以是明日知道,还是在回程的路上知道,并无区别。

    临歇下前,福公公又问霍危楼,“侯爷,那咱们当真走旱路回吗?”

    霍危楼沉吟片刻,“明日再议。”

    ……

    薄若幽一夜好眠,此案虽还有舍利子未追回,可到底非她力所能及之事,她整个人便也松快下来,再想到霍危楼会帮她写荐信,她便更觉心满意足。

    第二日一早,薄若幽往停尸的院子粗验了一遍王青甫的尸首,又写好了三份验状,等晌午时分,便打算交予霍危楼,然而回了禅院,霍危楼却不在。

    “薄姑娘,侯爷和林侍郎去了藏经楼。”

    听了绣衣使的话,薄若幽便往藏经楼来,刚走到藏经楼前,便听院子里有人言语,薄若幽疑惑进了院门,便见院内三位光风霁月的年轻人正在谈笑。

    霍轻泓今日换了一袭蓝衫,人显得沉稳了三分,笑意在他细长的眼尾浮现,一双和霍危楼相似的凤眸显得颇是多情。而他身边,林昭五官俊逸,文质斐然,举手投足间尽是京城世家子的洒然贵气,明归澜虽坐在轮椅上矮了他们一截,可他神色宁静眸含慈悲,颇有些超然出尘之意,风采丝毫不逊其余二人。

    听见动静,三人皆是转身朝她看来,他们几乎同时微微一怔。

    薄若幽静静站在灰瓦白墙的月洞门中,一袭月白裙裳,通身不饰粉黛金玉,可她人便似墙角那丛青翠幽竹一般,柔婉昳丽,秀骨卓然。

    “啧,幽幽来啦——”

    霍轻泓言辞最是孟浪,想起那日戏哄薄若幽不成,心底又是懊恼,又觉薄若幽也有几分有趣,他叫的亲昵,林昭和明归澜便颇不赞同的看他,正怕薄若幽羞恼,却又见她从容的福了福身,丝毫不以为意,就好似未把堂堂世子爷放在眼底。

    薄若幽心念正事,“侯爷可在此处?”

    霍轻泓不答,上前来看着她手中验状,“此是何物?”

    “是记录验尸详细的验状。”

    霍轻泓好奇的想上来拿,明归澜无奈道:“世子,薄姑娘是找侯爷的。”

    林昭眉峰微动上的前来,“姑娘,侯爷和家父在内议事,请你跟我来吧……”

    薄若幽道了谢,便跟在了林昭身后,霍轻泓没好气的道:“你们两个倒是会护着这小丫头!”

    明归澜失笑摇头,走在前的林昭忽而回头问:“姑娘姓薄?”

    薄若幽点了点头,“正是。”

    林昭一笑,似乎觉得有趣,薄若幽便有些疑惑,林昭见他如此便道:“薄姓少见,我与薄姓倒是有缘。”

    这话似乎有些深意,仿佛他还认得别的薄姓之人,可薄若幽与他并不熟稔,自不会再问。

    霍危楼正和林槐在茶室中说话,此案林槐虽是协办,可到了如今事关两位四品朝官,霍危楼倒是想交给刑部呈堂,他们在内言谈,外面三人的说笑声便时不时传入茶室内,林槐便罢了,霍危楼却自小练就一身武艺,耳聪目明,正觉外面霍轻泓吵闹,却忽闻三人说话声都停了,这时,霍轻泓那一声“幽幽来啦”刺耳的响了起来。

    霍危楼几乎立刻转眸往窗棂看了一眼,林槐发现了,笑道:“仵作姑娘来了。”

    霍危楼没做声,林槐便继续适才所言,“陛下对净明大师颇为敬重,且法门寺亦是皇家寺庙,下官的意思,不如将净明大师从当年事中摘出来……”

    林槐语声沉厚,却是挡不住外面薄若幽的细语声,等林昭带着薄若幽往茶室走来时,他甚至连二人脚步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因此二人进门前,霍危楼问林槐,“林昭定亲了?”

    林槐不知他怎有此一问,笑着道:“是,早年便定下的,婚期在明年。”

    霍危楼点了点头,下一刻,林昭便带着薄若幽走了进来,“侯爷,父亲,薄姑娘来了……”

    林槐听见这声倒是没什么反应,薄若幽福了福身行礼,上前来将验状递上,“验状齐了,请侯爷验看,若无错漏,民女的差事便了了。”

    霍危楼接过,随便翻了翻,薄若幽字迹如人一般雅正清秀,且她应当写了多回验状,调理分明,一目了然,他将验状压下,只给了两字,“尚可。”

    薄若幽敏锐的发觉霍危楼又不满意了,她一时不知自己错漏何处,想来想去,解释道:“王大人之死,民女并未多言,只道是吞金而亡。”

    她自不会写霍危楼对王青甫用了刑,然而她说完,霍危楼也只是淡淡应声,又与林槐说起了明日如何堪运尸体,薄若幽心道您武昭侯既不言明,那她便当无错漏功成身退便可,于是行了礼便告退走了出来。

    林昭紧随其后,“侯爷在公差上颇有些严格,薄姑娘不必介怀。”

    薄若幽笑,“公差之上本该如此的,多谢公子。”

    林昭是觉薄若幽一个小姑娘为霍危楼办差,必定十分不易,可没想到她倒是通透,等定眸看来时,便见笑意还在薄若幽面上,午后暖阳正是熏然,林昭竟觉眼前一片光芒刺目,人也呆了呆。

    薄若幽人走至中庭,又对三位公子福了福身便离了院子,霍轻泓哼了一声,“这小丫头不把本世子放在眼底。”

    明归澜笑出声来,“你终于知道了,你当世间小姑娘都同你在京城遇见的那般对你恭敬逢迎吗?”

    明归澜说完回头,便见林昭还站在檐下,人也失了魂一般,他不由唤了一声,林昭一下回神,又恢复适才神采朝他们走了过来。

    茶室内,霍危楼又和林槐说了小半个时辰才出来,外面三人不知去了何处,可想到适才场景,霍危楼心底生出一丝冰冰凉凉的涩然来,验状一并给了林槐,可他指尖,却仿佛还留着适才刚接过来时的温热。

    霍危楼眉头拧着,直往方丈室而去,净明人还在方丈室内关着,如今他要离开,寺内是何种章程,他需得吩咐一二,待回了京城也好面圣。

    然而还未走到方丈室,却见福公公带着两个绣衣使从大雄宝殿的方向疾步而来,福公公走得急,神色亦有些慌忙,霍危楼驻足等着,不知这又是出了何事。

    “侯爷,往青山县去的人回来了,薄姑娘的身世暂时查到了一二。”

    霍危楼眉头微扬,福公公却左右看了看,“侯爷,此处不宜说话,咱们换个地方。”

    霍危楼有些诧异,若薄若幽身世寻常,几言说来便是,何须换地方?

    如此想时,他已换了方向往禅院来,待回了院子便见薄若幽的厢房门掩着,也不知在做什么,他径直入了上房坐定,“你说——”

    福公公吞咽了一下,“侯爷,幽幽当真是京城人,十年之前,她跟着义父义母在青山县买了一处宅子住下,当地人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富户,却不想他们一住便没走。幽幽的义父叫程蕴之,义母姓方,起初众人以为他们本就是亲的一家三口,后来和周围邻居熟了,才知道并非是亲的。”

    “后来他们在县城里开过一间医馆,幽幽义母看诊,义父却去做了仵作,后来她义母得了病,医馆便关了,三年前,她义母病逝,她义父也身体不好,幽幽便正式开始在县衙帮忙验尸,周围的人都知道她的厉害。”

    “起初众人只知她们是京城来的,后来时间久了,亲近的人家,也知道了幽幽出身京城薄氏。”福公公抿了抿唇,“侯爷,虽未有十成十的肯定,可就是咱们知道的那个薄氏。”

    霍危楼眉头拧着,“京城之内,本侯只知‘一门三尚书’的薄氏。”

    福公公道:“就是这个薄氏,不仅如此,还有件事简直令老奴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幽幽似已定过亲了,而与她定亲之人您再想不到会是谁!”

    霍危楼平静的看着福公公,福公公一脸匪夷所思的道:“是林侍郎家的公子林昭,这也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