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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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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定是辽帝耶律延禧的五子,母亲元妃,还有一门好亲戚,就是他担任辽国北院枢密使的舅舅萧奉先,他深得辽帝喜欢,擅断朝政,当年就是他劝耶律延禧饶了不肯跳舞的阿骨打,结果留下大患,丢了半壁江山,耶律定能出使西夏担任援夏使也是他的主意,就是想培养自己的外甥当皇上。([] )耶律定在辽国也是跋扈惯了的,刚到就吃了瘪能不生气吗!

    “好生无礼,你站住!”赵柽说罢,起身抬腿就走,此时就听他身后有人喊道。

    “他放什么屁?”赵柽问随身的通译,通译不敢不说,附在在耳边重复了一遍。

    “宋夏和议,关你辽国什么事情,还敢跟我讲理,你又是什么东西!”赵柽指着那辽国皇子冷笑道。

    “本王大辽秦王,乃是代表大辽而来,夏国是我大辽属国,你们举兵侵夏,就是犯我大辽!”辽国也已经深度汉化,汉语也是他们皇子的必修课,耶律定被赵柽一骂,也忘了这是谈判桌上,听懂也得装听不懂,出言反驳。

    “狗屁,夏国还向我大宋称臣呢,他们不听话,我大宋只是略施惩罚,让他乖点,老子管儿子用得着你们辽国废话!”赵柽骂道。

    “你是何人,太过无理,来人将他叉出去!”耶律定气坏了,大声吼道。

    “秦王不可啊,这人乃是大宋燕王,此次和谈的副使!”察哥赶紧拉住暴跳如雷的耶律定。这小子你不赶。他还想走呢,真走了咱们跟谁谈去啊!

    “王爷消消气,不可失仪!”蔡攸一见事儿闹大了,赶紧劝解,其他人听赵柽大骂辽国皇子,心下大惊赶忙拉住赵柽,又上前给耶律定赔礼。看着这帮人的模样,赵柽更加气往上撞,看来他们的‘恐辽症’又犯了…

    宋初,雍熙北征是宋辽之间规模最大的一次战役。也是太宗企图收复燕云的最后努力,而这次军事行动再次以惨败而告终,同时也对辽宋双方以后历史的走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雍熙北征的失败在宋朝君臣将士中间普遍滋生出一种恐辽心理,在这种心理的支配下。彻底放弃了以武力收复燕云的梦想,把战略进攻变为战略防御,对辽一味采取守势。

    到了其后的真宗朝,辽国南征打到了澶渊,宋真宗亲征澶州,也登上北城劳军,此时辽国已被宋朝大家挡在夹河,对宋朝来说,反击辽朝入侵的保卫战,本来就是正义的。就当时形势分析。辽军处于危地,连领兵的辽国承天太后都知军事上难以占到便宜。宋军只要敢于反击,完全可以取得威慑性的战果,以便在和议中占据上风。但在真宗即位前后,自王小波李顺以来接连不断的兵民反叛,宋夏边境连年的不安宁,都令他揪心不已,如今两军夹河对阵,又时值隆冬,君臣担心倘若辽军再采取迂回战术。放弃澶州,从别处渡过黄河直逼开封,形势就不堪设想。

    宋朝君臣上下弥漫着严重的恐辽情绪,而“守内虚外”的国策也使真宗把注意力着重放在对内防范上,考虑到这一切。真宗便坚定了求和的念头,下令曹利用立即赴辽军大营和谈。因而不但不敢抓住战机。反而落的纳币求和的妥协结局,订立了屈辱的城下之盟。岁币不仅自此成为宋朝财政的一大负担,还在以后对西夏与金朝的交涉中成为惯用的一种妥协方式。

    仁宗庆历二年,契丹瞅准宋夏交战之际,乘火打劫挑起边界争端,派遣使者向宋索要所谓关南之地。宋朝正被西夏折腾得焦头烂额,更担心与辽朝激化矛盾,落得腹背受敌的境地,想遣使赴辽,可被选者都因恐辽症推诿不行。

    当时宰相吕夷简一直对富弼不满,便让他出使,其好友欧阳修也引用唐朝颜真卿出使见李希烈而被害的故事,希望富弼不要去。好在富弼是个有血气的汉子,坚持出使辽国,辽兴宗以武力相威胁,声称“遣使求地,求而不获,举兵未晚”,富弼针锋相对据理力争,但最后还是以增加岁币了结。

    而这种病成了遗传病,到了赵佶依然还在,崇宁年间河湟开边宋朝对吐蕃、对西夏的战事全面占了上风,可在辽国的压力下不得不放弃,又将收复的国土归还西夏。就是在联金伐辽上朝中争论不休,赵佶迟迟不肯决断,也与这种心理不能说无关...

    “想轰本王出去,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现在你站在老子的地盘上,想耍你大辽皇子的威风,回去耍!”赵柽一听他要赶自己出去,也不走了,指着耶律定骂道。

    “敢辱骂本王,我砍了你!”不沾亲不带故的,突然多个老子任谁也不高兴,耶律定伸手将腰里的刀拽了出来喊道。

    “拿把刀你吓唬谁,你那二哥、三个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凭你也敢跟我舞刀弄枪,有本事出去比划比划!”赵柽冷笑着说道。

    “本王岂会怕你不成,我大辽雄兵百万,踏平你河东不费吹灰之力!”耶律定喊道。

    “狗熊的熊吧,现在你们让阿骨打杀得四处奔命,百万恐怕剩的没有一万了吧,还是想想怎么保住你自己的小命吧!”赵柽嗤笑道。

    “你...”打人不打脸,赵柽专往他痛处说,耶律定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他一口。

    你一言、我一语,两位王爷越说越僵,俩人都是少年气盛,心高气傲的主,这会儿谁也不服谁,眼见马上就要上演全武行,众人拉住这个,那个又蹿起来了,会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谈判已无可能,宋夏两位主使只能各劝住一个散场,头一次谈判便不欢而散,给刚刚开始的和谈蒙上了层阴影...

    对此结果赵柽却不在意,一只老虎站在高峰上,看上去固然威猛骇人,可当它脚底下的石头开始松动时,应该感到害怕的就是老虎自己了,这时候你不用管它,只要等待适当的时机,在石头上轻轻给出一个推力,一切就ok了,这耶律定虽然叫唤的厉害,但只要他不是傻子,就应该明白此刻与大宋交恶是什么后果。而他如此,正好让赵柽抓住了把柄,西夏并无和谈诚意,并且向辽求援再战。

    西夏这边却愁云惨淡,好不容易开始的和谈,正事还没说一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正使仁礼唉声叹气,副使察哥若有所思,而那个援夏使耶律定还在愤愤不平,坐在那生气,不时的大骂赵柽。

    “唉,晋王爷,这怎么呢?”仁礼悄声问察哥。

    “哼,能怎么办,接着谈呗!”察哥苦笑着说道。

    “可那个燕王就是个小人,他自降身份在会场上撒泼耍赖,成心捣乱,如何谈得下去!”仁礼笑的比察哥还苦。

    “你明白他是个小人便好,因为小人比君子更危险,那就依他所言,重新布置会场排列座次,再邀宋使和谈!”察哥看看那边气鼓鼓的耶律定小声说道,“那位爷最好让他暂时回避一二。”

    “请神容易送神难啊,那位也不是善茬,恐怕难啊!”仁礼摇头道。

    “让他们二人闹闹也好,毕竟他们一团和气对我们也不是好事,只是要费番口舌!”察哥想想也是,他毕竟是来给西夏撑腰的,如果把他排出在外,不大妥当,当年向宋辽两国称臣,就是想借此相互牵制,从中牟利,可如今却成了麻烦。

    “此次西征主力皆是河东军,要是辽国能陈兵河东施加压力最好!”仁礼说道。

    “现在辽帝移钵西京,确是良机,但女真威逼甚急,他们怎肯再与宋擅起战端,恐怕避而不及。”察哥心中暗笑,真是书生意气,这舒王和那生闷气的小子没啥区别,就会做白日梦,“即便辽国肯陈兵河东示威,眼前这燕王虽是小人,可其擅于用兵,如若退兵也必先倾全力攻下兴庆府,予我重创,然后才会回兵河东对阵,避免两面受敌,此来得不偿失啊!”

    “宋人太过贪婪,那童贯、王黼等人收受了我们大批财物却不肯多言一句,赵柽又是无赖,屡屡派兵扰境,威逼兴庆,敲诈于我们!”仁礼愤愤地道。

    “舒王,童贯、王黼虽未说动宋帝做出让步,但还是极力促成了和谈,现在主使又是蔡攸,此人昏庸,现在为从咱们这里得到半点好处当然更不会多言。那赵柽贪婪,但终归是个少年,且无大志,只要满足其愿,也会俯首,只是我皇迟迟不肯答应我之所求,其大为不满,才屡次寻衅啊!”

    “哦,晋王何请皇上不肯?”仁礼问道。

    “那燕王曾向我提起,甚喜我党项美女,如向其奉上平常女子,他心气甚高,恐觉轻慢,也无大用,便想借此两国和亲,在皇族中挑选一位公主下嫁,皇上先已应允,可后又不知何故有反悔之意!”察哥叹道。

    “和亲?!”仁礼听了一惊,心下琢磨,与宋和亲,而且是在这兵临城下的情况下,虽是不得已之策,但是失去河南之地又赔上公主,这必然有损夏皇的英名,那察哥出此策,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仁礼看看察哥想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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