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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假死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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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唐府并不知平易王府里发生的事。或许外面早就传扬开来,但对于一心思念妻子的唐子默来说,旁人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他关键是想要早日把锦儿寻回来。

    父亲给的图纸研究了许久,他终是忍不住那股要出去打探的冲动。复先在各街深巷里饶了许久,待成功将暗处的人甩开,他则轻身往雅致茶楼而去。此处不比客栈,等到深夜便是漆黑安静一片。

    对于自幼习武的唐子默来说,想要进的一家茶楼亦并非难事。他实在是坐不住了,这般多的日里子,每当外人打听起妻子身子时,他心里总闪过各种不安。

    他要去找她,必须去找她。

    按着脑中图纸上的表明,很容易就到了那间从不接客的屋子外。将屋门紧闭,唐子默谨慎地左右细听了听,拿出火折子便观察起这间屋子。微弱的星光下,屋子大方简洁,并没有过多陈设。

    来来回回都检查了一遍,就是墙上的字画都摸了摸,亦未发现又一丝异样。他灰心地在桌边坐下,手握着桌边呼吸。

    这儿什么都没有留下!

    也是,即便锦儿当真在这儿失踪,他们定然也早就清理过了,又如何会将证据留下?

    似乎看到的希望又是破灭,他丧气地捶了锤桌面。目光下移,却正好注意到一处血迹。不知为何,他心中甚紧,似是就被它吸引,他起身蹲下,火折子下移却见那血迹消失在了桌后面。

    探头至桌下,赫然是八个血字:北柜莲瓶右半左一是锦儿留下的吗?

    唐子默突然一笑,跟着目光在屋内搜寻,注意到靠北墙的立柜上,果真寻到了一个珐琅才婴戏双莲瓶。他欣喜若狂,走近后尝试着桌底字上的动作·松手静等片刻。

    “吱”的一声,立柜移开,果真出现一道小门。

    不管是不是阴谋,他都要进去!

    里面燃着油灯·唐子默才收起火折子,却听到外面屋子传来开门的声音。他心中的大汉一声糟糕,手已经按住腰间的软剑,难道当真还是被他们盯上了?

    外面的字,不是锦儿所留,是他们给自己留下的陷阱?

    正紧张不定时,外面传来一男子低沉的声音·“你先暂且留在这儿,不要出去。”

    “那秦枫呢?”

    声音有些许熟悉,唐子默捉摸一二,方在心中的大骇:是王梓与李风纤?

    李风纤不是被关入了大牢吗?

    “靖安侯府此次劫难,怕是在劫难逃。你先留在这儿,白日里亦不要出去,每日膳食我会安排人端进来的,你切莫走出这道门。”王梓燃了屋子里的烛光·冲对面憔悴不安的少妇轻道:“此次将你从牢中救出来,不止是我一人,还有淮郡王·所以你千万不可鲁莽。”

    李风纤心中打算被他言破,但终是忍不住低语:“我丈夫还在劳里,秦家全都身陷囹圄,我却假死脱逃?你们为何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将我带出来?!”话中的指责之意,不言而喻。

    王梓心思苦涩,背过身道:“若是告诉了你,你一定不会愿意跟我们走的!”

    李风纤微愣,“既然你们知晓,为何还要做这欺君罔上的事?”

    “若是我舍得放开你,我自不会这般冒险。”王梓突然转身·双手扣住她的双肩,一脸深情道:“风纤,难道你都不知道我对你的情?”

    “我们各自有家庭,王公子,您自重。”李风纤躲开他的碰触。

    王梓自嘲笑了笑,“是·现在我还没那个能力,但今后你会明白的。相较秦枫,我比他更值得你依靠!”

    李风纤只走到窗边,“秦家若是出事,我不会独活。”窗子半开,声音细细地传到风中。

    王梓上前,将窗子合上便道:“你在病重没有得到好好照顾,别受凉了。有什么吩咐就跟掌柜说,等到过几天我安排好了就送你出京。”

    “我不会走的。”李风纤的声音虽轻,却极其坚定。

    王梓突然上前,伸手反扣住她的胳膊,跟着就吻了上去,咬着她的嘴唇警告道:“我说了不准你再想着秦枫。”

    “啪!”

    李风纤重重甩了他一个巴掌。

    屋子里突然静谧。

    唐子默在密道里听着,为这番现象感到惊讶。然没过一会,只听到合门的声响,脚步散去,有女子呜呜的声音传出。他皱眉思量一二,终还是决定往里面走去。

    次日天一亮,钱氏果真就早早到了武国公府。她见到廖氏,拉着手就哭道:“弟妹啊,我那可怜的芸儿、命苦的女儿哟······”

    廖氏这几夜总梦见女儿,梦起从前锦儿小时候跟在身边撒娇,受了委屈苦恼的场景。昨夜里更是半夜没睡,竟是梦见女儿追着自己问喊,称自己为何就不要她了。

    撒了那个谎,她心头一直不安着。本就没有多少精神,突然听到钱氏这般的话,不解问道:“怎么了?”

    陈府里的丑事虽然传扬的很快,但有心人打听了才很快知晓,如薛家现在深居简出的,廖氏如何还会关系旁府里的事?

    钱氏便一边摸着眼泪一边将昨夜里的事告知了廖氏,越哭越凶,连连骂陈家忘恩负义,欺人太甚。

    廖氏也跟着站起了身,语调哀伤道:“芸儿,怎么就这样去了呢?那个傻孩子!”心头却总是担忧着如锦的消息,不知为何,此刻那份不祥的预兆这般强烈。

    会不会今后,自己也见不到她了?

    她面色一白。

    钱氏只当她是替自己女儿难过,拉了她就要往外,口中嚷嚷着,“弟妹,这个事我们薛家不能就这样忍下。芸儿大小好歹也唤你一声婶婶,无论如何你得陪我进宫,咱们去见娘娘。”

    她的话音方落,门口处却传来一个朗声,“大伯母您这话可是错了,既然是大姐想不开自缢在夫家,这种事有必要去惊动娘娘吗?我劝伯母一声,为了大姐的身后事,别大肆宣张了!”

    “燕青!”廖氏一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