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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3、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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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禀王爷,南疆急信!”袭影快步从外面进来,恭敬地道。

    谢衍蹙眉,伸手接过了信件。一目十行的扫过,谢衍修长的剑眉微微沉了下来。

    骆君摇看到他的神色心知有变,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谢衍道:“南疆有点事,我们恐怕要尽快离开漳州了。”

    骆君摇眨了眨眼睛,谢衍想了想,“要不摇摇在漳州多留一段时间,我先去南疆?”

    谢衍知道,骆君摇在漳州并不只是玩儿,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比如她现在与商越商量的事情,细节方面一时半会肯定说不完。

    骆君摇摇头道:“还是不了,正事要紧。漳州的事情有商公子,真要处理起来肯定需要不少时间,对吧?”

    商越接收到骆君摇看过来的眼神,点头笑道:“王爷若是相信在下的话,漳州诸事,可以由在下代劳。”

    谢衍低头看看骆君摇,骆君摇认真地点头。

    她也不是完全是为了谢衍的行程迁就,主要是漳州这边确实没什么大事。

    主要还是南溪港那边,商越只需要将船带回去就可以了。而她刚刚分明在信里看到了大哥的名字,南疆出事很难不牵扯到大哥,虽然谢衍和大哥都很厉害,但她还是有些担心的。

    “那好吧,先跟林家主辞行,我们今晚便登船。”

    “嗯。”

    听说谢衍和骆君摇要离开,林成钰也有些遗憾。

    不过他也知道,若不是真的有事,两人不会这么仓促。也不多问什么,立刻吩咐管事去安排船只送两人回宁州。

    与林成钰说了要提前离开的事,谢衍和骆君摇回到房间里,骆君摇才问道:“出什么事了?”如果只是普通的事情,肯定不足以让谢衍改变行程,提前离开漳州。

    谢衍抬手按了按眉心,轻声道:“南疆三大部落的族长死了。”

    骆君摇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有些不确定地道:“你是说,三大部落的族长…都死了?”

    谢衍点点头,确认了骆君摇的疑问。

    骆君摇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明显不是一般情况。若是一个族长去世不奇怪,但三大部落的族长同时死了,确实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骆君摇问道。

    谢衍蹙眉道:“信上也没有细说,只说南疆三大部落的族长在同一天不同地方突然暴毙。现在…朝廷派到南疆的宣慰使被当成了凶手。南疆各部落群情激愤,宣慰使司处理不了此事。”

    骆君摇点点头,难怪谢衍着急,确实是件大麻烦事。南疆本来就不甚安定,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如果朝廷派到南疆得宣慰使真的被当成了凶手,那问题就大了。

    如果南疆人在他们去之前将人给处决了,就真的是死无对证了。

    谢衍安抚道:“不必担心,谨言比我们离得近,接到消息会提前赶过去。”

    骆君摇道:“希望如此吧。”

    南疆在这个时候突然出了这样的话事,总觉得这只是个开始,后面还要出大事呢。

    一行人匆匆离开漳州,乘船回到宁州后,又策马向南疆而去。

    南疆地处大盛西南角,面积辽阔足足有整个大盛的五分之一大小,但这里气候恶劣瘴疠毒虫横行。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并不多。于是这里鲜少有成规模的城池,大多数各个部落结成营寨,聚族而居。

    南疆唯一的城池在南疆腹地中央,论面积大小还比不上之前骆君摇去过的燕州建陵城,但这已经是南疆唯一一座能被中原人定义为城池的地方了。

    最近无论是南疆本地的居民还是来往的商旅,都能明显感觉到一股紧张沉重的气息。有不少见机快,消息灵通的商人,已经悄悄离开了南疆回中原去了。

    这座名为昭云的城池,目前由南疆三大部落共同执掌,同时这里也是南疆宣慰使司的所在地。

    往日里,宣慰使府门口总是驻守着两队大盛兵马。大门敞开,门前肃穆,气势威严,令人不敢轻易冒犯。

    然而今日,整个宣慰使府却是大门紧闭,门外一个人也不见。

    大门外不远处,几个穿着南疆服饰的男女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大门口。他们的动作并不避讳,显然完全不怕被人发现。

    府中,骆谨言凝眉坐在主位上。在他下首方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他正事在陵川侯离开南疆之后,接替他成为南疆宣慰使的人。

    “曾大人。”骆谨言皱眉道:“南疆人认为是你杀了几位族长,总要有个缘由吧?”除非南疆人疯了就是要跟大盛开战,否则这种没事找事的行为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但若是南疆人真的想要和大盛开战,付出三位族长的性命,这个代价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曾大人姓曾名维,接替陵川侯之前曾经在凉州做过父母官,也曾经在鸿胪寺做个少卿,无论是对边关还是对外族都有一定的经验。

    饶是如此,成为南疆宣慰使不到半年,他也觉得自己老了不只十岁。

    听了骆谨言的问话,曾维叹了口气道:“骆大人说的不错,他们之所以认定我就是谋害几位族长的凶手,是因为几位族长死之前,都收到了我邀请他们赴会的信函。他们就是在接到我的信之后,去赴会的途中被杀的。”

    “所以,那些信可是出自大人只手?”

    曾维道:“我从来交涉的丘磁部少族长手里看过那封信,确实跟我的笔迹一模一样,但我可以肯定,我绝没有写过那封信。”

    骆谨言沉默不语,曾维也知道自己无凭无据的,这话实在很难让人立刻就相信。

    “骆大人,我眼下却是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这话,但我……”曾维苦笑,有些无奈地道:“我才上任不过半年,弄出这么大的乱子,我图什么?”

    骆谨言点头道:“曾大人不必着急,事情究竟如何总会弄清楚的。王爷如今在漳州,想必也已经收到消息了。我们只要暂时稳住局面,王爷应当很快就能赶到。”

    曾维叹气道:“我们恐怕撑不了多久,若实在不行大人就先将我交出去,或许还能争取到一点时间。

    骆谨言摇头道:“若是真是有人暗中捣鬼,曾大人一旦落到南疆人手里,恐怕活不过一个晚上。若真让人弄成畏罪自杀或者屈打成招,那才是真的麻烦。”

    曾维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中焦躁不安,说出口的话难免就欠缺了几分考虑。

    “启禀大人,古河部少族长堪布喇来了,在外面要求立刻面见大人。”骆谨言身边的侍卫快步进来道。

    骆谨言挑眉,“少族长?听说古河部未来族长的人选一直没能定下来,如今看来三位族长的死,也不会完全没有人得到好处。”

    曾维有些诧异地看了骆谨言一眼,骆谨言这话说的有些重了。若是被传了出去,只怕又是一场风波。

    骆谨言似乎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很是淡定地喝着茶,道:“请少族长进来。”

    “是,公子。”骆三拱手告退。

    片刻后,堪布喇带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并没有去看坐在旁边的曾维,目光直接落到了主位上的骆谨言身上。

    堪布喇眉宇间有几分阴恻恻地道:“骆大公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骆谨言淡然道:“也不算太久,去年末本官与少族长不是才见过一次么?”

    去年年末,南疆和怀州接壤的地方双方百姓因为一些小事引发了不小的冲突。当时是骆谨言亲自去处理的,而南疆这一边出面的人正是堪布喇,因为那些参与冲突的南疆百姓,不巧正式古河部的人。

    堪布喇也不在意骆谨言的话,冷声道:“既然骆大人来了昭云,想必已经知道发生了何事。我也不废话,请骆大人将曾维交给我,南疆历代臣服于中原,我们也不想为此伤了于朝廷的情谊。”

    骆谨言问道:“敢问,少族长带走曾大人之后,想要做什么?”

    堪布喇朝两人露出个充满了恶意和阴森的笑,道:“自然是按照我南疆的规矩,对凶手处理万虫噬骨之刑,以告慰家父和另外两位族长的在天之灵。”

    南疆毕竟属于尚未开化之地,刑法极其粗暴残忍。

    或者应该说,这个地方没有真正的法律,各个部落执行的都是自己的私刑。

    如果是族内犯了错,就按照族规处置。如果是与别的部族之间的恩怨,部族之间几乎不看对错,完全维护自己人。

    当然,若利益和好处足够的时候,他们偶尔也愿意站在正义一方的。

    而且南疆私人复仇盛行,只要不给部族惹上麻烦,就算你在外面杀人放火,部落也是不管的。

    因此,南疆民风可谓极其彪悍。而相应的,南疆的刑罚也极其可怖。

    万虫噬骨就是其中的一种,将人丢进装了各种蛇虫鼠蚁的坑里,偏偏那些蛇虫鼠蚁还都是精心挑选的,并没有能立刻致人死地的剧毒。将人丢进去,被这些虫子噬咬,围观的人还能随着自己的心意,添加更多的东西进去。

    被丢在坑里的人经常被咬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好肉,偏偏还死不了只能痛苦地挣扎着。

    短则三天,长的甚至能达到十天。

    最后受刑的人受尽痛苦死去,就连他们的尸体都会成为这些蛇虫鼠蚁的口粮。只剩下一句白骨,还要被人挫骨扬灰,将骨灰撒在南疆最污秽幽暗的地方。

    这样的刑法,着实称得上是惨无人道。

    骆谨言自然不可能将曾维交给他,否则曾维哪里还有命在?

    “这恐怕不行。”骆谨言沉声道。

    堪布喇脸色一沉,不悦地道:“骆大人的意思是,朝廷要包庇害死我父亲的凶手了?”

    骆谨言道:“除了几封信,少族长恐怕也没有别的证据证明曾大人就是凶手吧?”

    堪布喇道:“难道那几封信还不够?我父亲若不是为了赴约,如何会被杀?若只是我父亲一人,骆大人可以狡辩是意外,但是……难道这么巧,连续三位族长都一起出意外么?”

    骆谨言挑眉道:“这只能证明是有人想要挑拨朝廷和南疆的关系。曾大人与三位族长不过数面之缘,无冤无仇,敢问少族长,曾大人为何要这么做?”

    堪布喇冷笑道:“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原来被害的苦主,还需要证明凶手害人的动机。骆大人一味袒护,朝廷这是铁了心要包庇凶手了么?”

    骆谨言平静地道:“少族长何必这么着急?将杀人凶手的罪名扣在曾大人身上,就不怕真正的凶手继续逍遥法外么?还是说,其实少族长知道凶手是谁呢?”

    “骆谨言!你什么意思!”堪布喇脸色一变,厉声道。

    骆谨言道:“我只是希望,少族长能给我一点时间。”

    堪布喇道:“我如果一定要今天就将人带走呢?”

    骆谨言挑眉道:“那我只能说,你今天一定将人带不走。”

    堪布喇气得冷笑连连,怒道:“好!好一个骆大公子,怀宁总督!你也别忘了,这里是南疆!”

    骆谨言道:“我不仅记得这里是南疆,我还知道南疆并非古河部一人独大,我更知道…被杀的族长并不只是古河族长一位。另外两家都不着急,少族长由何必如此着急?”

    堪布喇微微眯眼,盯着船骆谨言半晌没有言语。

    见他如此,骆谨言继续道:“少族长稍安勿躁,不如咱们好好谈谈,几位族长被杀的事情,有很多内情我们并不知道。或许我们可以先交流一下,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呢?

    堪布喇盯了骆谨言半晌,缓缓道:“骆大公子很会说话,可惜……父亲的死,朝廷必须给古河部一个交代,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骆谨言并没有被他的威胁吓道:“这是自然,我只要求五天的时间。五天之内若是没有线索证明此事与曾大人无关,骆某亲自陪曾大人前往古河部请罪。”

    堪布喇冷笑一声,冷冷道:“既然你找死,我成全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