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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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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汐芸!”

    御景司知道她腿上有伤,所以不敢太过激动的抱住她。而是将她叫住。

    颜汐芸闻声,一只手撑着亭柱,眼中含泪。

    “汐芸,你明明知道我心中只有你,为何你却还要这般对我?”御景司慢慢走过去,小心翼翼的从她背后将她抱住,“汐芸,你究竟是有什么事隐瞒我?为何不愿让我与你共同承担?”

    共同承担,她不是没有想过说出实情,可她不能!

    她狠下心来掰开御景司的双手,一步一步,慢慢的离开亭阁。

    御景司眼睁睁的看着,他知道他阻拦不了,他转身捡起地上的簪子,紧握在手中。

    ***

    与此同时,在上京一家客栈里,

    温煜喆愤怒的在屋内徘徊,他猛然一拳锤在了桌上,众人见状,纷纷低头,不敢说话。

    凡牧飞试探的问:“主公,颜府上下并无戒备。主公还是有机会带走颜汐芸的!”

    温煜喆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去查查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主公,依属下看,那个男人恐怕是颜府中人!”

    闻言,温煜喆扭头不解:“据我所知,颜汐芸有一个弟弟,名叫颜堇年。你的意思是,昨夜那个男人莫非是颜堇年伪装的?”

    凡牧飞微微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

    “不可能!颜堇年只是一个软弱无能的公子哥,据情报,他不会武功!”

    忽然,温煜喆想到了什么。

    他转身看着众人,对他们嘱咐:“眼下君如轩肯定以为我们已经回到了番州。在上京待的时间越长,我们就越容易暴露。等今夜,我们再次去颜府,这一次,必须要带走颜汐芸!”

    众人领命,但这时候凡牧飞却持有不同意见。

    众人离开,凡牧飞则问:“主公,属下不解,您为何执意要带走颜汐芸?难不成………您真喜欢上了她?”

    温煜喆走去凡牧飞的身边,盯着他冷笑了一声,见状,凡牧飞下意识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我要做什么,轮的到你说话吗?”

    温煜喆外貌堂堂,但是就连番州大将凡牧飞,都对他感到害怕。

    见状,凡牧飞便连忙俯身:“是属下多嘴了!”

    温煜喆长舒一口气,一脸严肃的告诉凡牧飞“今夜若是那人再来,派人吸引他,为我制造机会,带走颜汐芸!”

    “是,属下遵命!”

    哼,颜汐芸,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的手掌心!

    ***

    在温煜喆部署的时刻,御景司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颜府。

    他垂头丧气的离开颜府,手中还依然紧紧攥着那支簪子。

    竹酒跟上来,担心的看着他。

    就在这时,颜堇年突然从府内追出。

    御景司看着他,以为是颜汐芸改变了主意,便立马追问:“堇年?怎么,莫非的汐芸她………”

    “跟我长姐无光!”话还未完,颜堇年就一盆冷水泼下来。

    他瞪着御景司,并警告他:“我是来告诉你,从今天起,你离我长姐远些,不许再靠近我长姐!”

    御景司是王爷,可颜堇年的话中,却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意思。

    但是御景司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而是对他说:“堇年,我只求你帮帮我。”

    “呵,帮你?”颜堇年一声冷笑。

    身边的竹酒则说:“堇年,你虽为小侯爷,但轮品阶,还是我们王爷略胜一筹!”

    话罢,颜堇年便俯身朝他行礼,并说:“王爷,我们亲娘死的早,长姐便是我在这世上,除爹娘以外唯一的亲人了。既然王爷已经和安月郡主定下亲事,那便请王爷自重,不要再来纠缠我长姐!”

    扔下这话,颜堇年便扬长而去,回到颜府。

    面对一家人都拒绝,御景司现在真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他转身离开,再次来到了太傅府。

    谁知他刚一进府,就看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两人,赵国公和赵忆梦!

    不过他已经踏进了太傅府,再转身离开,总归不好。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赵国公!”

    成公太傅起身行礼:“参见王爷!”

    御景司看着成公太傅说:“不知府上有客,本王改日再来!”

    “等等!”御景司转身之际,赵国公突然将他叫住,“王爷刚来就要离开,莫非是见到了不想见的人?”

    赵忆梦急忙站起,“爹,御景司定是有事来与太傅商量。我们就先离开吧!”

    说完,赵忆梦转头盯着御景司,她看到他脸上的伤,不禁心头一颤,但是很快便想到了缘由。

    可御景司却依旧对她正眼不瞧。

    赵国公大手一挥,又坐了下来:“哼,毕竟王上能够饶恕靖王,除了颜汐芸,最大功劳的也就是太傅了吧!看靖王的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怕是刚从颜府出来吧!还有王爷脸上的伤,只怕也是某人,故意为之的!”

    “爹………”赵忆梦劝说无益。

    御景司本想反驳,可他转念一想,眼下这种情况,还是少些惹些事为好。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应该是快些挽回颜汐芸的心!

    他扭头看了看赵国公,随后走去一旁坐下。

    “颜大人,也就是小郡主。恳求王上,撤除了对本王的通缉令,于情于理,本王都应当去拜谢她的。还有成公太傅,本王也知道成公太傅为本王犯下的蠢事劳心劳神了,今日得空,便来拜谢太傅!”

    说罢,御景司也装作有模有样的起身,向成公太傅俯身致谢:“本王在这里,多谢太傅的救命之恩了!”

    成公太傅也十分配合御景司,摆摆手,微微咳嗽一声:“此乃小事!想当年,老夫与御辜御将军,也算是共同征战四方,出生入死过。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话落这时,赵国公突然站起身来:“也罢!忆梦,我们走!”

    “爹.........”赵忆梦本想说些什么,她抬头盯了一眼赵国公,赵国公却瞪了瞪她。

    见状,赵忆梦也没办法,只好跟着赵国公离开。

    她意味深长的盯了盯御景司,可他依旧毫无反应。

    御景司扭头瞥了一眼身边的竹酒,竹酒便立马转身追了出去。

    等到他们离开,御景司和成公太傅才摆脱了伪装。两人不约而同的长舒一口气,成公太傅转眼看他,他的脸上却是写满了失落两个字:“看靖王的样子,想必是真如赵国公所说。”

    御景司沮丧的点了点头:“不错。”

    “怎么?难道是汐芸她,不肯见你?”

    “并非!”御景司向成公太傅解释,“只是………她还是不肯原谅本王!”

    这时候,成公太傅指着他脸上的伤问:“王爷脸上的伤,是谁弄得?”

    提到脸上的伤,御景司这才慢慢感受到了脸上伤痕传来的疼痛。

    不过这点疼痛对他来说,完全不足为题。比起这点痛,心里的伤才让他难受。

    “不知御医可有看过王爷的伤势?”

    御景司叹了声粗气:“御医说伤势无碍,最多五日,脸上的伤便会好。”

    “那王爷还在忧心什么?”

    这时候,御景司则解释:“太傅,本王总觉得汐芸是故意想隐瞒我什么,可她不愿意说,也不肯与本王一共承担。而且颜相一见到本王,就大发雷霆,根本不肯给解释的机会。”

    成公太傅听着,也跟着叹了口气:“唉,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老头还是这样固执!王爷不要怪罪于他,他是最疼爱汐芸的。两个孩子的亲娘死的早,苏瑾又是在堇年略微长大一些之后,才娶进门的。在那之前,也同样是个孩子的颜汐芸承担了太多。也就更别提他对汐芸的宠爱了。”

    “太傅说的这些,本王都清楚。”

    成公太傅欣慰的点点头,忽然作势起身,见状,御景司赶忙上前去扶。

    成公太傅年事已高,噪音没了当年的英气。

    “听闻太傅近日身体抱恙,不知太傅这是要去哪儿?”御景司关心的询问起来。

    成公太傅则道:“王爷对汐芸的心,老夫算是心知肚明了。既然他不肯见王爷,那老夫就去替王爷求求情!”

    听到这番话,御景司的内心是开心的。但是他却忽然拦下了成公太傅。

    他跪在成公太傅的面前,拱手请求道:“还请太傅不要去!本王知道太傅是为了本王和汐芸好,但是眼下颜相正在为本王突然到访的事感到恼怒,若是现在太傅去为本王求情,只怕是会适得其反!”

    成公太傅看着御景司低头哈腰的样子,他是王臣,他才是臣子,可现在,御景司却为了颜汐芸,跪在了自己的面前恳求自己。

    这一幕,让他不禁想起了自己。

    “你肯为了颜汐芸下跪,就像当年老夫肯为了她下跪一样。只不过可惜,那个时候,并没有一个人帮我,还是父亲看到我这般痴心,才勉强同意了我们的婚事。但他却说,若我执意要与她成婚,那成婚之后,我便不再是李家人,从那之后,先王便为老夫取名成公太傅,成公一词,是说老夫英勇善战,且战战都能打降敌人!这么多年过去,老夫也早已忘却了自己的姓名,说来………也是一生愧疚啊!”

    成公太傅的这番话让御景司触景颇深。

    “别说忘却自己的姓名,只要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就是千刀万剐又何妨!?”

    御景司的话铿锵有力,一字一句都仿佛重重的锤在地上。

    成公太傅走上前,将手搭在御景司的头上,此刻,他就像是一个伟岸的父亲,和蔼可亲的抚摸着他的头。

    御景司微微一怔,多年了,这种被父爱疼惜的感觉………

    犹记当年,御辜还在世时………

    那年,他六岁!

    试问一个六岁的孩子,如何能拿得动重达五十公斤的大刀?

    这不,御景司又一次的失败了。

    大刀落在地上,他弯腰俯身去捡,却不想大刀的锋利刀刃划破了他的手指。

    他吃痛叫了一声,这声音引来了御辜。

    见状,他立马将受伤的手藏在背后,唯唯诺诺的看着御辜:“爹,爹……”

    御辜看了看地上的大刀,鼻息出气,训斥他来:“哼,真是个废物!想当年,你爷爷可是让你爹操练重达五百斤的双锤!”

    御景司听着,慢慢侧过了脸,嘟起嘴喃喃自语:“………那年爹爹六岁,都说了多少次了,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你嘀咕什么?”

    “啊?不,不敢!”御景司惊慌失措的说道。

    他强忍疼痛,扭头看向自己的手,手上的伤口已经完全裂开了,虽然伤口不大,但是不知为何,流出的血却止不住!

    奇怪,爹难道没有看到我受伤了吗?

    正当御辜沉默,御景司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御氏来到这里,她见到御景司受伤,二话不说,立马指着御辜臭骂起来,

    “御辜,你到底要折磨孩子到什么时候?”御氏将御景司紧紧抱在怀中,“孩子三岁的时候,你就逼着他学武,完成不了你的任务,他就不能休息!为了孩子好我不阻拦,可景司都受伤了,你却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吗?”

    扔下这话后,御氏便带着御景司转身离开。

    当日入夜,御辜悄悄的来到了御景司的房间,御氏正好哄睡了御景司,见状,便退出房外。

    御辜坐在床边,他抓起御景司受伤的右手,从袖中拿出了一瓶药,接着拆开他手上的纱布,重新上药后才重新绑扎。

    御氏站在窗口,她看见御辜满眼心疼的在抚摸御景司的头,不禁一笑。

    御辜坐在他床边,自从御景司会学会走会跳的时候开始,他都一直都保持着严父的形象,可是今夜,他却脱下了严父的面具,露出了慈爱的一面。

    他轻轻的揉着御景司的头发,轻声低喃自语:“景司,如果不是眼下超纲紊乱,爹爹倒希望你能做个闲散公子,哪怕是个纨绔子弟,但只要你能开心,爹爹也无所谓!”

    “但是爹爹也想明白了,今日却是有些为难你了。”

    些许,御辜才从房内出来,他与门外的御氏相视一笑。

    殊不知,房内的御景司却根本没有睡着,他睁开眼,将右手放在了枕边,才又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