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历史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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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过蒙古7·19大地震吗？”他问苏凌。
苏凌回忆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道：“十四年前那个大地震？好像在一些报纸和网站上看过，据说很严重，死了很多人。”
“那你知道7·19地震的震级为多少吗？”柳诚神秘兮兮地凑近了一些。
苏凌翻了个白眼：“拜托，我今年才十四岁！怎么可能详细地知道自己出生那年发生的事？”
“里氏9.0级，超可怕的一个数字！这个数字根本没有公布在外，我老爸认识一个在地质局工作的朋友，这才知道的。”柳诚没有理会苏凌的吐槽，用一种散布阴谋论的口吻将这个数字说了出来。
苏凌准备拿起水杯的手顿住了。
“里氏9.0级？在蒙古那种内陆国？”他皱着眉头反问。
“是啊，很不可思议对吧？小学生都知道地震多发带在板块交界处，蒙古那种内陆国我查了资料，连续十年最高地震震级才5.0。足以造成9.0级地震的板块活动不应该出现在那儿。”
柳诚稍稍压制兴奋，道：“其实，这几年一直有人对蒙古大地震的真相表示质疑，他们觉得这是政府在测试致命武器，或是在做其他能够将人类玩死的毁灭性实验。
只不过所有类似言论都只是停留在阴谋论的阶段，并没有受到太多关注，甚至被许多网友笑话为无稽之谈。这其中官方引导了多少舆论我不清楚。”
“那关于大地震，你又发现了什么？”苏凌的好奇心也被挑了起来。
“问得好。”柳诚伸出一根手指道，“知道道馆匹配对战吗？十四年前要进行这种对战，要么你等级达到中级训练家以上，要么需要缴纳高额费用。
2005年，蒙古大地震的两个月后，联盟在各地颁布声明，鼓励训练家进行对战，并且降低了在道馆的匹配对战活动门槛。现在，任何训练家都能进去道馆对战，而且只要缴纳极少费用，大部分运营成本都由官方出了。
2007年以前，高中并没有精灵科，只有一些相关选修课。但07-08年这段时间，全世界各国纷纷在高中设立精灵科，似乎想鼓励青少年从小当训练家。
还有自2010年以后颁布的各种训练家优惠政策，以及最近那个贫困学生扶持政策……
苏凌，你不觉得这些举措出现得太巧了吗？为什么偏偏在蒙古大地震之后，全世界政府就如同说好了一般，纷纷加大对训练家的支持，而且支持力度还在逐年上涨？”
“你觉得蒙古大地震或许和政府对训练家的重视有一定关联？”苏凌将柳诚的话概括成一句。
“是啊，我觉得这里面有大文章啊！调查下去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苏凌伸出一只手示意柳诚暂停：“你没考虑后果吗？既然官方对蒙古大地震讳莫如深，你去深挖真相肯定会出事！”
“我又没说是现在，我不傻！”柳诚摇头道，“这种东西很敏感我还是知道的。不过，或许成为了考古专家，在业内有了一定名气后，就能接触到历史的真相呢？那可是历史的真相啊，我的人生追求！”
“我理解。”苏凌点头。他自己也是个喜欢寻找答案的人，只不过对刨根问底没有柳诚这么痴迷而已。
“对了苏凌，你觉得精灵的统治者是谁？”
这个有些跳脱的问题让苏凌卡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想了想道：
“你的问题有些笼统。如果你只是问如今的统治阶层的话，目前联盟最高议会中有一半的议员都来自精灵族中的最强者，包括巨钳螳螂、沙奈朵、快龙、血翼飞龙等等。这些算不算你说的精灵统治者？”
柳诚摇了摇头：“我相信它们只是名义上的统治者而已。你想想人类的实力吧，我们拥有强大的自动化军械，还有堪称大杀器的核弹。
而且我们通过研究精灵，已经能做到量产像‘守住’这样的精灵招式，让人类面对精灵的时候不那么孱弱。
就算是超能系对人类威胁性极大的催眠，我猜人类肯定也有手段探测和反制，否则政府早被精灵占据了。
明面上，人类的实力明显超过精灵，为什么我们却与它们平等相处呢？”
这番话让苏凌深以为然。
的确，人类实力若超过精灵，最有可能做的是压迫甚至奴役。他们不可能与一个比自己低下的种族和平交流，就像前世德国**不可能与东方“低等”的斯拉夫人平等共存。
但很明显，精灵在人类社会中受到极大尊重。它们能在执法部门任职并享有和人类一样的特权；人类每年都遵循捕捉限额，不会无限制捉走精灵；人类尊重精灵的领地自治权，从未试图越界或蚕食它们的地盘……
人类在与精灵的相处中，就像一个面对漂亮小姐温柔又克制的“绅士”。
他们没有撕下绅士的伪装变身禽兽，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漂亮小姐拥有让他们忌惮甚至畏惧的底牌。
“你觉得，精灵之中还有隐藏的强者，而它们才是精灵一族真正的话事者？”苏凌的手指敲打桌面。
“我就喜欢和你这种思想成熟的家伙交流！”柳诚一拍大腿道，“没错，我就是这么觉得。我这几年阅读的史料中，有许多古代流传下来的神话传说。
那里面的只言片语再加上如今的时事分析，让我不得不去想，那些传说中描绘的神奇生物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它们就是人类忌惮的神秘精灵，超越了如今统治阶层的存在？”
苏凌很想说一句柳诚你的脑洞太大，但话到嘴边却并没能说出口。
他自己其实也觉得柳诚的话虽然天马行空，却非常有道理。
传说之所以是传说，只因为大众对故事的主角了解不足，在一代又一代口口声声的叙述中将它们神化，这才成了传说。
又有谁能保证，传说中的故事主角不是真实存在的呢？
而且，如果柳诚说的那种不怕核弹的精灵不存在，精灵又怎么制衡人类，形成现在的共同发展局面，而不是沦为人类的附庸？
苏凌突然又想起某个细节：柳诚说过，这个世界的考古系是个热门专业。
考古系为什么热门？或许与一些被埋没的历史有很大的关系。对于这个世界的统治阶层来说，从历史的痕迹中发掘真相，或许不仅仅是了解人类的起源，还有其他非凡的意义。
这么看来，考古系这一行的水其实很深很深。
柳诚拥有如此优秀的推理能力和时政嗅觉，或许早就想到考古系的不一般，所以他才会说出“成为了考古专家，在业内有了一定名气后，就能接触到历史的真相”这种话。
但同样，知道的秘密越多就越危险，这在哪一个世界都是通用的道理。
“柳诚，考古这条路，希望你能走得小心一些。”苏凌知道柳诚是个有主见的人，他只是作为朋友提醒了一下对方。
“只是刚刚那一瞬间，你就联想到了这么多吗？”柳诚很是惊讶，随后苦笑一声，“或许你比我更适合这个行业，当然……战斗精灵训练家也不赖。”
……
办公室内，盘着发髻的中年妇女换了个坐姿，蹙眉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她面前是一张办公桌，那儿坐着一个和她岁数差不多的男人。
“薛主任，真的不可以吗？童童已经将精灵训练到10级了，只不过还没有通过训练家考核！您真的不考虑推荐他参与尖子班考核吗？”妇女有些急切地道，“我不是要您走后门让孩子直接进尖子班，只是想请您给一个考试的机会！”
“梁女士，我相信童童是个有能力的优秀学生，如果有人推荐他参加考试的话，我们很乐意接受。”
薛麟眼睛盯着批阅文件，三心二意地回答了妇女的请求。
他当教导主任的十年见过太多这种投机取巧者，希望能通过拉拢相关人员让孩子得到考核名额。
在华夏这种裙带关系严重的地方，拉拢考官无可厚非，但考官的大腿也不是人人有资格傍上的。
薛麟知道眼前这个叫梁晓晓的女人不是富豪、没有官方背景、也并非什么强大的训练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化妆品店老板娘。
这样的人求到他这儿来，面子还不够大呢！
用几句官方发言打发走苦苦哀求的梁女士，薛麟伸了个懒腰，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这杯茶还是梁女士一进来后献殷勤给他泡的。但他薛麟作为庐州一中的教导主任，人情难道就值一杯茶与一些拍马屁的讨好话语？
薛麟浑不在意地笑了笑，继续埋头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墙上的挂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就像是催眠曲一般。
薛麟逐渐感到脑子有些发晕，用手背碰了碰额头，并没有发烧。
正当他疑惑自己是不是太累的时候，困意袭来，比他想象的还要汹涌。薛麟甚至来不及放下手中的笔，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如果薛麟还醒着并拥有一面镜子，就可以看到自己的额头开始鼓起一条条青筋，它们仿佛有生命的虫子般在他皮下蠕动，向头顶钻去。
按理说被这些异物入侵颅腔，一个人早该活生生疼醒过来并大喊大叫，但薛麟面色平静，如同听着摇篮曲睡熟的婴儿般毫无反应。
那些虫子似的青筋在皮层表面蠕动了一会儿，似乎钻入了大脑隐蔽的位置，消失不见。
“听说过蒙古7·19大地震吗？”他问苏凌。
苏凌回忆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道：“十四年前那个大地震？好像在一些报纸和网站上看过，据说很严重，死了很多人。”
“那你知道7·19地震的震级为多少吗？”柳诚神秘兮兮地凑近了一些。
苏凌翻了个白眼：“拜托，我今年才十四岁！怎么可能详细地知道自己出生那年发生的事？”
“里氏9.0级，超可怕的一个数字！这个数字根本没有公布在外，我老爸认识一个在地质局工作的朋友，这才知道的。”柳诚没有理会苏凌的吐槽，用一种散布阴谋论的口吻将这个数字说了出来。
苏凌准备拿起水杯的手顿住了。
“里氏9.0级？在蒙古那种内陆国？”他皱着眉头反问。
“是啊，很不可思议对吧？小学生都知道地震多发带在板块交界处，蒙古那种内陆国我查了资料，连续十年最高地震震级才5.0。足以造成9.0级地震的板块活动不应该出现在那儿。”
柳诚稍稍压制兴奋，道：“其实，这几年一直有人对蒙古大地震的真相表示质疑，他们觉得这是政府在测试致命武器，或是在做其他能够将人类玩死的毁灭性实验。
只不过所有类似言论都只是停留在阴谋论的阶段，并没有受到太多关注，甚至被许多网友笑话为无稽之谈。这其中官方引导了多少舆论我不清楚。”
“那关于大地震，你又发现了什么？”苏凌的好奇心也被挑了起来。
“问得好。”柳诚伸出一根手指道，“知道道馆匹配对战吗？十四年前要进行这种对战，要么你等级达到中级训练家以上，要么需要缴纳高额费用。
2005年，蒙古大地震的两个月后，联盟在各地颁布声明，鼓励训练家进行对战，并且降低了在道馆的匹配对战活动门槛。现在，任何训练家都能进去道馆对战，而且只要缴纳极少费用，大部分运营成本都由官方出了。
2007年以前，高中并没有精灵科，只有一些相关选修课。但07-08年这段时间，全世界各国纷纷在高中设立精灵科，似乎想鼓励青少年从小当训练家。
还有自2010年以后颁布的各种训练家优惠政策，以及最近那个贫困学生扶持政策……
苏凌，你不觉得这些举措出现得太巧了吗？为什么偏偏在蒙古大地震之后，全世界政府就如同说好了一般，纷纷加大对训练家的支持，而且支持力度还在逐年上涨？”
“你觉得蒙古大地震或许和政府对训练家的重视有一定关联？”苏凌将柳诚的话概括成一句。
“是啊，我觉得这里面有大文章啊！调查下去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苏凌伸出一只手示意柳诚暂停：“你没考虑后果吗？既然官方对蒙古大地震讳莫如深，你去深挖真相肯定会出事！”
“我又没说是现在，我不傻！”柳诚摇头道，“这种东西很敏感我还是知道的。不过，或许成为了考古专家，在业内有了一定名气后，就能接触到历史的真相呢？那可是历史的真相啊，我的人生追求！”
“我理解。”苏凌点头。他自己也是个喜欢寻找答案的人，只不过对刨根问底没有柳诚这么痴迷而已。
“对了苏凌，你觉得精灵的统治者是谁？”
这个有些跳脱的问题让苏凌卡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想了想道：
“你的问题有些笼统。如果你只是问如今的统治阶层的话，目前联盟最高议会中有一半的议员都来自精灵族中的最强者，包括巨钳螳螂、沙奈朵、快龙、血翼飞龙等等。这些算不算你说的精灵统治者？”
柳诚摇了摇头：“我相信它们只是名义上的统治者而已。你想想人类的实力吧，我们拥有强大的自动化军械，还有堪称大杀器的核弹。
而且我们通过研究精灵，已经能做到量产像‘守住’这样的精灵招式，让人类面对精灵的时候不那么孱弱。
就算是超能系对人类威胁性极大的催眠，我猜人类肯定也有手段探测和反制，否则政府早被精灵占据了。
明面上，人类的实力明显超过精灵，为什么我们却与它们平等相处呢？”
这番话让苏凌深以为然。
的确，人类实力若超过精灵，最有可能做的是压迫甚至奴役。他们不可能与一个比自己低下的种族和平交流，就像前世德国**不可能与东方“低等”的斯拉夫人平等共存。
但很明显，精灵在人类社会中受到极大尊重。它们能在执法部门任职并享有和人类一样的特权；人类每年都遵循捕捉限额，不会无限制捉走精灵；人类尊重精灵的领地自治权，从未试图越界或蚕食它们的地盘……
人类在与精灵的相处中，就像一个面对漂亮小姐温柔又克制的“绅士”。
他们没有撕下绅士的伪装变身禽兽，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漂亮小姐拥有让他们忌惮甚至畏惧的底牌。
“你觉得，精灵之中还有隐藏的强者，而它们才是精灵一族真正的话事者？”苏凌的手指敲打桌面。
“我就喜欢和你这种思想成熟的家伙交流！”柳诚一拍大腿道，“没错，我就是这么觉得。我这几年阅读的史料中，有许多古代流传下来的神话传说。
那里面的只言片语再加上如今的时事分析，让我不得不去想，那些传说中描绘的神奇生物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它们就是人类忌惮的神秘精灵，超越了如今统治阶层的存在？”
苏凌很想说一句柳诚你的脑洞太大，但话到嘴边却并没能说出口。
他自己其实也觉得柳诚的话虽然天马行空，却非常有道理。
传说之所以是传说，只因为大众对故事的主角了解不足，在一代又一代口口声声的叙述中将它们神化，这才成了传说。
又有谁能保证，传说中的故事主角不是真实存在的呢？
而且，如果柳诚说的那种不怕核弹的精灵不存在，精灵又怎么制衡人类，形成现在的共同发展局面，而不是沦为人类的附庸？
苏凌突然又想起某个细节：柳诚说过，这个世界的考古系是个热门专业。
考古系为什么热门？或许与一些被埋没的历史有很大的关系。对于这个世界的统治阶层来说，从历史的痕迹中发掘真相，或许不仅仅是了解人类的起源，还有其他非凡的意义。
这么看来，考古系这一行的水其实很深很深。
柳诚拥有如此优秀的推理能力和时政嗅觉，或许早就想到考古系的不一般，所以他才会说出“成为了考古专家，在业内有了一定名气后，就能接触到历史的真相”这种话。
但同样，知道的秘密越多就越危险，这在哪一个世界都是通用的道理。
“柳诚，考古这条路，希望你能走得小心一些。”苏凌知道柳诚是个有主见的人，他只是作为朋友提醒了一下对方。
“只是刚刚那一瞬间，你就联想到了这么多吗？”柳诚很是惊讶，随后苦笑一声，“或许你比我更适合这个行业，当然……战斗精灵训练家也不赖。”
……
办公室内，盘着发髻的中年妇女换了个坐姿，蹙眉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她面前是一张办公桌，那儿坐着一个和她岁数差不多的男人。
“薛主任，真的不可以吗？童童已经将精灵训练到10级了，只不过还没有通过训练家考核！您真的不考虑推荐他参与尖子班考核吗？”妇女有些急切地道，“我不是要您走后门让孩子直接进尖子班，只是想请您给一个考试的机会！”
“梁女士，我相信童童是个有能力的优秀学生，如果有人推荐他参加考试的话，我们很乐意接受。”
薛麟眼睛盯着批阅文件，三心二意地回答了妇女的请求。
他当教导主任的十年见过太多这种投机取巧者，希望能通过拉拢相关人员让孩子得到考核名额。
在华夏这种裙带关系严重的地方，拉拢考官无可厚非，但考官的大腿也不是人人有资格傍上的。
薛麟知道眼前这个叫梁晓晓的女人不是富豪、没有官方背景、也并非什么强大的训练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化妆品店老板娘。
这样的人求到他这儿来，面子还不够大呢！
用几句官方发言打发走苦苦哀求的梁女士，薛麟伸了个懒腰，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这杯茶还是梁女士一进来后献殷勤给他泡的。但他薛麟作为庐州一中的教导主任，人情难道就值一杯茶与一些拍马屁的讨好话语？
薛麟浑不在意地笑了笑，继续埋头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墙上的挂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就像是催眠曲一般。
薛麟逐渐感到脑子有些发晕，用手背碰了碰额头，并没有发烧。
正当他疑惑自己是不是太累的时候，困意袭来，比他想象的还要汹涌。薛麟甚至来不及放下手中的笔，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如果薛麟还醒着并拥有一面镜子，就可以看到自己的额头开始鼓起一条条青筋，它们仿佛有生命的虫子般在他皮下蠕动，向头顶钻去。
按理说被这些异物入侵颅腔，一个人早该活生生疼醒过来并大喊大叫，但薛麟面色平静，如同听着摇篮曲睡熟的婴儿般毫无反应。
那些虫子似的青筋在皮层表面蠕动了一会儿，似乎钻入了大脑隐蔽的位置，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