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选择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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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骆星自己显然都没料到战斗会发生这种转折，呆站在台上好一会儿。直到评委笑着提醒他才回过神，赶忙通过升降台下去了。
“可达鸭！谢谢你！你最棒了！”他迎上跑过来的可达鸭，将它捞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苏凌走上去，看到张骆星的双肩在耸动，用力咬着下嘴唇，眼睛有些发红。
少年明显知道自己的表现博得了评委的欢喜，这场对他来说能改变人生的战斗，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想哭就哭出来吧，阿星。我们这一生，能喜极而泣的机会可不多呢。”苏凌看着强行忍耐眼泪的张骆星笑道。
张骆星抬头看了看苏凌，突然冲过去，腾出一只手给了他一个拥抱。
“谢谢你，苏凌……谢谢你……”
张骆星的声音因为哭泣而破碎，眼中流出的泪水打湿苏凌肩头的衣服。
这是一次完完全全的自我释放，其中包含的情绪何其复杂，不仅有开拓新人生的喜悦，对亦师亦友苏凌的感激，还有踏出为父亲正名第一步的心酸。
“你更应该谢谢自己，谢谢你自己的坚持和信念。”苏凌反手抱住张骆星，拍着他的背，温声道。
“我会继续坚持下去的，苏凌！我要成为职业训练家，和你一起参加世界精灵大会！”张骆星吸了吸鼻子，松开苏凌，郑重地看着他的眼睛道。
“我等着你。”苏凌笑了笑。
“下一场……”评委念的时候似乎因为惊讶停了一秒，随后才道，“苏凌对宋旭！”
“加油，苏凌！”哪怕知道苏凌很稳，张骆星还是当起忠诚的拉拉队员。
苏凌不慌不忙地踏上升降台，来到几米高俯瞰战斗场地的指挥台上。
在升降台移动的期间，他瞥了眼评委席，发现三个评委都正襟危坐，满是好奇的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自己。
他们知道我？苏凌有些讶异，但很快释然。
毕竟，某个好心的“专业人士”推荐了他参加尖子班特招，这些负责孤儿对战的老师听说过“苏凌”这个名字很正常。
而苏凌的猜测并没有错。三个评委早就听说光明孤儿院出了个神仙，拿到初始精灵不过半月就通过了训练家考核。
他们只是不清楚这个叫苏凌的长啥样而已，此时见到本人，自然要看看他有多玄乎。
外貌上看，这孩子在同龄人中算是瘦小，一头黑色齐耳碎发，相貌只是清秀而非引人注目的英俊，身上那套洗的发白的旧衬衫与裤子让他看起来像有些土气。
咋一看，这孩子就像一只丑小鸭，很难将他与那些光鲜亮丽的天才联系起来。
但仔细看他的眼睛便会发现，那双黑色的眸子闪烁着名为自信的光泽，就像一个久经沙场、运筹帷幄的军师，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
而且，那眼睛还带着一种历经世事后的沉静，让观者觉得他是一个心态成熟的成人，而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
土里土气的外表，却掩盖不住内里的独特气质。三个评委看着这个少年，都有了一种很奇怪的矛盾之感。
但不管他们对苏凌的感官如何，三人脑中得出的第一结论都是：从气度上来看，这孩子是个好苗子，有资格被推荐到尖子班考试那儿。
“战斗开始！”裁判挥下了旗。
精灵球的白光闪过，比半个月前气势更盛的燃烧虫出现在场地中，如同雄狮般甩了甩脑袋。
【昵称：烈阳
精灵种族：阳之炎·燃烧虫（雄性）
特性：火焰之躯
等级：18（21%）
体力天赋：B
攻击天赋：B+
防御天赋：B
特攻天赋：A-
特防天赋：B
速度天赋：B+
技能：火花（高级），吐丝（高级），蓄能焰袭（高级），虫火·守住（中级），虫咬（中级）】
这就是苏凌连续参加六天道馆对战后得到的回报。他用了整整一百团白色能量将烈阳的等级推到18，同时用差不多数量的紫色能量将它的攻击天赋提高到B+。
而对面那个叫宋旭的孩子放出来的精灵是一只小拉达，苏凌记得这已经是该次比赛出现的第七还是第八只小拉达了。
6级、天赋为E的小拉达，对上18级、天赋上A的燃烧虫，这场比赛根本没有悬念。
甚至不需要苏凌下令，烈阳就已经进入战斗状态，只是用了最简单粗暴的蓄能焰袭撞过去。
天赋提升到B+后，蓄能焰袭这种物理攻击的也大大增强。烈阳的速度快得几乎出现残影，那只小拉达只是刚刚做出躲闪动作，就被撞飞出去。
叫宋旭的少年才刚刚喊出“撞击”的招式名，他的小拉达就骨碌碌滚到站台边，全身焦黑昏了过去。
所有人都静了静。光明孤儿院的人还好，他们对于苏凌的实力也算是了解，只是震惊于烈阳的进步速度。
对面孤儿院的人则是目瞪口呆，甚至怀疑苏凌是不是哪个尖子班的天才假扮成孤儿来逗他们玩的。
三个评委哪怕有心理准备，也抑制不住脸上的惊讶。以他们的眼光，自然看出那只燃烧虫的不凡，不仅战斗能力强大，等级也一定在15级以上。
这一刻，他们对于苏凌能得到尖子班考核推荐再没有任何疑问。
苏凌平静地招呼烈阳下场，没有将它收回精灵球。在上巴士前，让不喜欢进入球里的烈阳在外面待会儿也好。
这种点到为止的对战已经无法让他有任何情绪起伏了。只有幻境中的生死相搏，或是在猎人任务中的白刃相接，才能让他进入肾上腺素激涌的紧绷状态。
陡然间，苏凌意识到，自己正在和过去九年生活的小世界逐渐脱节，就像一条跃过龙门的鲤鱼，想要从浅塘进入更广阔的海洋。
而那未知的海洋之中，除了美丽富饶之外，还会有什么样的东西等着他？
进入大海的鱼儿拥有了更多，但也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有时候那代价会是生命。
脑海中掠过系统与红血丝，苏凌面色肃穆许多，一言不发地走到场地边缘，靠在墙上沉默起来。
……
紫金园是银城的高端居住区，建有二三层楼高的别墅群。这些装修奢华的建筑背靠碧海蓝天，离沙滩不足五百米，站在靠海的阳台上还能眺望到远方伫立在海中岛的银城道馆。
此时，身穿度假休闲装的一对少男少女站在沙滩上，分别指挥着他们面前的褐色小狐狸。
“小布，电光一闪！”
“小伊，二连踢！”
女孩面前的伊布很快进入战斗状态，一个助跑飞踢，将面前的不倒翁踢得不断摇晃。
男孩的伊布动作还有些生涩，但也很快调整过来，化作一道Z形电光撞飞了面前摆着的沙滩排球。
女孩看到另一只伊布的表现，挑了挑眉道：“小洛，不能每次都只练习电光一闪，咬住和拔沙这些技能即便到了高等级也很有用的。”
严思洛擦了一把额头上被太阳晒出来的薄汗，笑道：“老姐，我懂。我这不拿到小布才一个多月吗？想先集中训练它的速度。”
“电光一闪这种速度型招式非常契合电属性精灵，但对水属性精灵作用较小。你该不会还想着让小布进化成雷伊布吧？老爸不是早在上个月就拒绝了吗？”
严思瑶一下就猜出了自家弟弟的意图。她一边摇头，一边蹲下身给自己的小伊喂着树果。
“或许吧……”严思洛双手抱着后脑勺，抬头望天。天空碧蓝如洗，海风徐徐吹拂，太阳暖而不烈。
这个周末的天气是几个月来最棒的了，可惜古板又不近人情的老爸还是会守着那家破道馆，不会回来陪妈妈和他们俩度假。
在学校，每当同学吹嘘他们的父亲带自己挖沙蟹的时候，严思洛只能默默在一旁倾听，因为他说不出任何类似经历。身为道馆馆主之子的他，甚至偶尔会闪过一丝对那些普通孩子的羡慕。
他与严弘瑞见面，一般都是因为学习精灵知识的时候遇到了问题，或者是被叫去进行长篇大论的思想教育。
最近，因为雷之石的问题，严弘瑞再度对他进行了洗脑式说教，甚至将思想教育上升到了人类发展的高度。
那天，严弘瑞将他叫去书房，面色肃穆地道：“实力越强，责任越大。小洛，你有着极高的出身和起点，但相对应的你以后必须肩负起大师级训练家的责任。”
严思洛心中很不满这种洗脑，却只能保持涵养地点头：“我知道，你以前说过这种话，不用重复。”
“不，你不知道。”严弘瑞意味深长地摇头，然后背对着儿子走到别墅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银城道馆所在的海面。
一直以来严弘瑞都是身材挺拔的，可那一瞬间严思洛有种父亲变佝偻的错觉。
“人类需要训练家，需要强大的训练家，他们是人类继续繁荣下去的根本……记住，小洛，你训练精灵不是为了自己的喜好，所以不要任性好吗？银城需要的王牌精灵不是雷属性，而是水属性。”
所以……为什么雷属性不适合银城呢？严思洛放下枕在脑后的手，深深吐出一口气。
父亲那天说的话，他听得也是半懂不懂，但似乎父亲拒绝他培养雷伊布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只可惜，不论父亲有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严思洛都不希望自己的路由别人来选择。
他的人生，要由他作主。
张骆星自己显然都没料到战斗会发生这种转折，呆站在台上好一会儿。直到评委笑着提醒他才回过神，赶忙通过升降台下去了。
“可达鸭！谢谢你！你最棒了！”他迎上跑过来的可达鸭，将它捞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苏凌走上去，看到张骆星的双肩在耸动，用力咬着下嘴唇，眼睛有些发红。
少年明显知道自己的表现博得了评委的欢喜，这场对他来说能改变人生的战斗，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想哭就哭出来吧，阿星。我们这一生，能喜极而泣的机会可不多呢。”苏凌看着强行忍耐眼泪的张骆星笑道。
张骆星抬头看了看苏凌，突然冲过去，腾出一只手给了他一个拥抱。
“谢谢你，苏凌……谢谢你……”
张骆星的声音因为哭泣而破碎，眼中流出的泪水打湿苏凌肩头的衣服。
这是一次完完全全的自我释放，其中包含的情绪何其复杂，不仅有开拓新人生的喜悦，对亦师亦友苏凌的感激，还有踏出为父亲正名第一步的心酸。
“你更应该谢谢自己，谢谢你自己的坚持和信念。”苏凌反手抱住张骆星，拍着他的背，温声道。
“我会继续坚持下去的，苏凌！我要成为职业训练家，和你一起参加世界精灵大会！”张骆星吸了吸鼻子，松开苏凌，郑重地看着他的眼睛道。
“我等着你。”苏凌笑了笑。
“下一场……”评委念的时候似乎因为惊讶停了一秒，随后才道，“苏凌对宋旭！”
“加油，苏凌！”哪怕知道苏凌很稳，张骆星还是当起忠诚的拉拉队员。
苏凌不慌不忙地踏上升降台，来到几米高俯瞰战斗场地的指挥台上。
在升降台移动的期间，他瞥了眼评委席，发现三个评委都正襟危坐，满是好奇的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自己。
他们知道我？苏凌有些讶异，但很快释然。
毕竟，某个好心的“专业人士”推荐了他参加尖子班特招，这些负责孤儿对战的老师听说过“苏凌”这个名字很正常。
而苏凌的猜测并没有错。三个评委早就听说光明孤儿院出了个神仙，拿到初始精灵不过半月就通过了训练家考核。
他们只是不清楚这个叫苏凌的长啥样而已，此时见到本人，自然要看看他有多玄乎。
外貌上看，这孩子在同龄人中算是瘦小，一头黑色齐耳碎发，相貌只是清秀而非引人注目的英俊，身上那套洗的发白的旧衬衫与裤子让他看起来像有些土气。
咋一看，这孩子就像一只丑小鸭，很难将他与那些光鲜亮丽的天才联系起来。
但仔细看他的眼睛便会发现，那双黑色的眸子闪烁着名为自信的光泽，就像一个久经沙场、运筹帷幄的军师，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
而且，那眼睛还带着一种历经世事后的沉静，让观者觉得他是一个心态成熟的成人，而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
土里土气的外表，却掩盖不住内里的独特气质。三个评委看着这个少年，都有了一种很奇怪的矛盾之感。
但不管他们对苏凌的感官如何，三人脑中得出的第一结论都是：从气度上来看，这孩子是个好苗子，有资格被推荐到尖子班考试那儿。
“战斗开始！”裁判挥下了旗。
精灵球的白光闪过，比半个月前气势更盛的燃烧虫出现在场地中，如同雄狮般甩了甩脑袋。
【昵称：烈阳
精灵种族：阳之炎·燃烧虫（雄性）
特性：火焰之躯
等级：18（21%）
体力天赋：B
攻击天赋：B+
防御天赋：B
特攻天赋：A-
特防天赋：B
速度天赋：B+
技能：火花（高级），吐丝（高级），蓄能焰袭（高级），虫火·守住（中级），虫咬（中级）】
这就是苏凌连续参加六天道馆对战后得到的回报。他用了整整一百团白色能量将烈阳的等级推到18，同时用差不多数量的紫色能量将它的攻击天赋提高到B+。
而对面那个叫宋旭的孩子放出来的精灵是一只小拉达，苏凌记得这已经是该次比赛出现的第七还是第八只小拉达了。
6级、天赋为E的小拉达，对上18级、天赋上A的燃烧虫，这场比赛根本没有悬念。
甚至不需要苏凌下令，烈阳就已经进入战斗状态，只是用了最简单粗暴的蓄能焰袭撞过去。
天赋提升到B+后，蓄能焰袭这种物理攻击的也大大增强。烈阳的速度快得几乎出现残影，那只小拉达只是刚刚做出躲闪动作，就被撞飞出去。
叫宋旭的少年才刚刚喊出“撞击”的招式名，他的小拉达就骨碌碌滚到站台边，全身焦黑昏了过去。
所有人都静了静。光明孤儿院的人还好，他们对于苏凌的实力也算是了解，只是震惊于烈阳的进步速度。
对面孤儿院的人则是目瞪口呆，甚至怀疑苏凌是不是哪个尖子班的天才假扮成孤儿来逗他们玩的。
三个评委哪怕有心理准备，也抑制不住脸上的惊讶。以他们的眼光，自然看出那只燃烧虫的不凡，不仅战斗能力强大，等级也一定在15级以上。
这一刻，他们对于苏凌能得到尖子班考核推荐再没有任何疑问。
苏凌平静地招呼烈阳下场，没有将它收回精灵球。在上巴士前，让不喜欢进入球里的烈阳在外面待会儿也好。
这种点到为止的对战已经无法让他有任何情绪起伏了。只有幻境中的生死相搏，或是在猎人任务中的白刃相接，才能让他进入肾上腺素激涌的紧绷状态。
陡然间，苏凌意识到，自己正在和过去九年生活的小世界逐渐脱节，就像一条跃过龙门的鲤鱼，想要从浅塘进入更广阔的海洋。
而那未知的海洋之中，除了美丽富饶之外，还会有什么样的东西等着他？
进入大海的鱼儿拥有了更多，但也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有时候那代价会是生命。
脑海中掠过系统与红血丝，苏凌面色肃穆许多，一言不发地走到场地边缘，靠在墙上沉默起来。
……
紫金园是银城的高端居住区，建有二三层楼高的别墅群。这些装修奢华的建筑背靠碧海蓝天，离沙滩不足五百米，站在靠海的阳台上还能眺望到远方伫立在海中岛的银城道馆。
此时，身穿度假休闲装的一对少男少女站在沙滩上，分别指挥着他们面前的褐色小狐狸。
“小布，电光一闪！”
“小伊，二连踢！”
女孩面前的伊布很快进入战斗状态，一个助跑飞踢，将面前的不倒翁踢得不断摇晃。
男孩的伊布动作还有些生涩，但也很快调整过来，化作一道Z形电光撞飞了面前摆着的沙滩排球。
女孩看到另一只伊布的表现，挑了挑眉道：“小洛，不能每次都只练习电光一闪，咬住和拔沙这些技能即便到了高等级也很有用的。”
严思洛擦了一把额头上被太阳晒出来的薄汗，笑道：“老姐，我懂。我这不拿到小布才一个多月吗？想先集中训练它的速度。”
“电光一闪这种速度型招式非常契合电属性精灵，但对水属性精灵作用较小。你该不会还想着让小布进化成雷伊布吧？老爸不是早在上个月就拒绝了吗？”
严思瑶一下就猜出了自家弟弟的意图。她一边摇头，一边蹲下身给自己的小伊喂着树果。
“或许吧……”严思洛双手抱着后脑勺，抬头望天。天空碧蓝如洗，海风徐徐吹拂，太阳暖而不烈。
这个周末的天气是几个月来最棒的了，可惜古板又不近人情的老爸还是会守着那家破道馆，不会回来陪妈妈和他们俩度假。
在学校，每当同学吹嘘他们的父亲带自己挖沙蟹的时候，严思洛只能默默在一旁倾听，因为他说不出任何类似经历。身为道馆馆主之子的他，甚至偶尔会闪过一丝对那些普通孩子的羡慕。
他与严弘瑞见面，一般都是因为学习精灵知识的时候遇到了问题，或者是被叫去进行长篇大论的思想教育。
最近，因为雷之石的问题，严弘瑞再度对他进行了洗脑式说教，甚至将思想教育上升到了人类发展的高度。
那天，严弘瑞将他叫去书房，面色肃穆地道：“实力越强，责任越大。小洛，你有着极高的出身和起点，但相对应的你以后必须肩负起大师级训练家的责任。”
严思洛心中很不满这种洗脑，却只能保持涵养地点头：“我知道，你以前说过这种话，不用重复。”
“不，你不知道。”严弘瑞意味深长地摇头，然后背对着儿子走到别墅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银城道馆所在的海面。
一直以来严弘瑞都是身材挺拔的，可那一瞬间严思洛有种父亲变佝偻的错觉。
“人类需要训练家，需要强大的训练家，他们是人类继续繁荣下去的根本……记住，小洛，你训练精灵不是为了自己的喜好，所以不要任性好吗？银城需要的王牌精灵不是雷属性，而是水属性。”
所以……为什么雷属性不适合银城呢？严思洛放下枕在脑后的手，深深吐出一口气。
父亲那天说的话，他听得也是半懂不懂，但似乎父亲拒绝他培养雷伊布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只可惜，不论父亲有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严思洛都不希望自己的路由别人来选择。
他的人生，要由他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