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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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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挺有意思。

    你会吗。

    会什么,没明说,但他的意思是你该知道。

    你会不会为了谈个恋爱放弃学业,还是你会不会背着人谈个恋爱。

    陆迟没多少犹豫,笑了下说:“我会。”

    回教室之后何以准备休息。

    中午有一段时间能自由活动,以前他喜欢去打球,现在他更倾向于睡觉。

    毕竟打了那么久也没发现几个能打的。

    高手还是比较寂寞的。

    刚趴下来李轩就凑了过来:“何以别睡了,竞赛成绩出了。”

    “这你怎么知道的?”何以问,“你那群里连这个都能知道?”

    “那倒不能。”李轩笑了笑,“刚刚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听见的,老蒋他们几个在讲。”

    “老蒋什么时候这么热衷英语了?”郑祯问,“物理失宠了?”

    “你们能不能行了还。”李轩嚷着,“关键是何以哥哥的成绩。”

    “多少多少?”赵孟问。

    “全国二等奖。”李轩道,“何以哥哥牛逼。”

    “牛啊。”郑祯说。

    “让让那些一等奖的崽子。”赵孟点点头,“何以哥哥牛逼。”

    何以跟着点点头,趴下去,然后朝着地板笑了笑。

    “宠辱不惊。”蒋绍边看帖子边给陆迟播报,“你家何以喜提英语竞赛全国二等奖,赵孟的帖子说他宠辱不惊,风平浪静。”

    “偷着乐吧。”陆迟笑了笑,“多大的人哪就宠辱不惊了。”

    “这帖子里你单手能打八个,我觉得说服力蛮强的。”蒋绍看着看着就乐了,“看这楼,你也太帅了吧。”

    “你就是欠的。”陆迟笑着说。

    “没办法。”蒋绍叹了口气,“一天天的太无聊了,不找点乐子真不知道活着乐在哪里。”

    “能活着就偷着乐吧。”陆迟说。

    “悲观主义。”蒋绍又叹了口气,“太悲观了你。”

    “这有什么好悲观的。”何以觉得挺乐,“二等奖挺好的,我本来以为能拿个省级就不错了。”

    “学霸都这么说。”赵敏笑了笑,“我以为这次考试拿个前三就差不多了,没想到拿了第一。怪欠揍的。”

    “我是真没想到。”何以看了眼办公室里的环境,“你呢,你怎么样?”

    “省一,沈超国三。”赵敏说,“他今天好像不舒服没来,估计等会就我们两个被叫上去发言。”

    “我没发言过。”何以说,“以前这活轮不到我做。”

    “那你要开始学着习惯了。”赵敏笑着说,“我觉得你以后可能要经常发言。”

    “哪来的觉得。”何以觉得好笑。

    “女人的直觉。”赵敏拍了拍手,“老周来了,等会他估计得安排好半天。”

    女人的直觉准不准不好说,但今天的演讲肯定躲不掉。

    三中有两年没拿过英语竞赛全国奖了,一下子来了俩,领导也挺兴奋,当天就组织了一节自习课拿来操场集合听经验。

    何以站在一边听赵敏发表感言,心里盘算着作业该什么时候写。

    晚上八点写到十点半,洗漱完就十一点了,再给陆迟讲题有点晚。

    明天早上起来写,五点写到七点半,早饭来不及吃。

    带到教室里来吃又不太好。

    ……

    等盘算出明天带到教室的早饭是糯米团之后,何以听见下面雷动的掌声,然后他摆出微笑,走到台前。

    “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这次我与另外两名同学代表我校参加英语竞赛荣获省一,国三与国二的好成绩,离不开老师的辛勤培育,也离不开同学的……”

    陆迟在下面听着挺乐。

    他很喜欢何以这种装模作样的道貌岸然。

    让人想起一本正经的使坏。

    这种类似反差的存在总是让人很喜欢。

    “收敛一点。”蒋绍在他前面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拿了国三。”

    “为同学开心。”陆迟说,“天经地义。”

    “刚刚赵敏讲话的时候也没见你多少开心。”蒋绍嗤笑了一声,“话我可是给你放在这了,你自己注意。”

    “没什么可注意的。”陆迟笑了笑,“清清白白,天地可鉴。”

    “你那表情谁信你俩没一腿。”蒋绍也笑了,“老叶看过来了,我先转回去了。”

    “我是真的烦老叶,老是瞎看。”李轩在下边憋得难受,“何以这丫的演讲稿完全照搬前几届那个拿了榜眼的祁权的演讲稿,就是把高考改成竞赛了,他是不是真过目不忘,不然谁没事背演讲稿?”

    “你啊,你不也背了。”郑祯说。

    “我那不一样,我是真闲着没事。”李轩说,“再说祁权那演讲稿是真牛逼,背背怎么了?”

    “没怎么。”赵孟说,“只要你别写到作文里。”

    “我操,你不仅背你还看我作文。”李轩压着嗓子道,“赵孟你是不是人。”

    “议论文看看怎么了。”赵孟说,“你初中都敢把初恋往记叙文上写,这么牛逼我看两眼学习一下。”

    “找点乐子。”郑祯解释了一下。

    “我知道。”李轩咬着牙说。

    “你们这么能说要不要上去说?”老叶从后面走过来问。

    “不了。”李轩僵了一下,“真不了。”

    “晚饭怎么说?”人流回教室的时候,陆迟走到主席台后面跟何以走在一起,“一起吃吧,我也要快点吃完去翰姐那帮忙。”

    “行。”何以说,“吃什么?”

    “肯德基。”陆迟说,“好久没吃肯德基了,我想吃香辣鸡腿堡配可乐。”

    “我也想吃肯德基了。”何以点点头,“行,肯德基。”

    拿了作业以后就放学了,今天拖了一会儿,吃饭的时间更少。

    两个人花了十分钟就解决了一顿饭,从商场里的肯德基里走出来。

    “那我先走了。”陆迟摆摆手,骑上了车,“要带你去补课的地方吗?”

    “带一程吧。”何以看了眼手机,“有点晚了,不想打车。”

    “上来。”陆迟说,“没头盔了,等会脸贴着我背,不要冻去了。”

    等陆迟开始加速的时候,何以才知道“不要冻去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早在之前有头盔的时候,何以就觉得陆迟要速度不要命的骑车方法很有问题。现在没头盔了,更加觉得他骑车是要死要活。

    “你有病吧”四个字支离破碎在空气中,何以只好把脸紧紧贴在陆迟的后背中。

    冰凉的皮衣上居然依稀有点暖意。

    到了的时候,陆迟看着何以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理理头发再进去。”陆迟边乐边说,“你这样太好笑了。”

    何以拿出手机照了照自己头上的头发,骂了句操后飞快地整理了一下。

    “你有病。”何以坚持着把那句话完整的说完。

    “神经病。”陆迟接道,“病种探测完毕。”

    何以乐了一会儿,冲陆迟摆摆手。

    陆迟看着他上楼之后也骑着车走了。

    “你脸好白。”陈一诺一看见何以就喊,“还红。”

    “所以到底是白还是红。”何以还在乐。

    “白里透红。”陈一诺说,“今天有这么冷吗,你冻成这样。”

    “被神经病拉去吹风了。”何以说。

    “我还以为跟女朋友私奔回来找我一起走了。”陈一诺叹了口气,“何以哥哥你的高中生活很没有激情。”

    何以被她逗得不行。

    “行了,我本来就迟了两分钟,到时候补给你十分钟。”何以说,“开始看题吧,今天哪些不会?”

    “别吧。”陈一诺哀嚎一声,“哥哥不用这么客气的。”

    下课了何以买了几个芒果布丁回家。

    陆迟还没回。

    何以乐得自在,冲了个澡以后进房间写作业。

    写完了两张理综之后陆迟回来了。

    身上带着外边的寒气。

    洗完澡吃完布丁之后何以开始给他讲初一的数学题。

    何以讲得仔细,陆迟也听得认真,一堂课下来效果不错。

    何以估计着大概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就能把初一的数学讲完。

    毕竟真不难。

    而且陆迟特别聪明。

    何以以为陈一诺已经很省心了,没想到陆迟更加省心。

    基本上是老师最理想的学生类型。

    讲完了以后何以坐在桌前又开始写作业,陆迟坐在床上继续百~万\小!说。

    两个人换了个地方。

    看着也没什么维和的感觉。

    何以做了一张英语卷就准备睡觉,陆迟闻声从床上走下来,躺在地铺上。

    “我说是不是该把杯子拿出去晒晒了。”陆迟说,“有段时间了。”

    “你不说我都还没注意。”何以笑了笑,“明天凳子拼一下,拿出去晒被子吧,我看了天气预报,这两天都是晴,阳台不大,我们一天一床换着来。”

    “行。”陆迟点点头,“晚安。”

    “晚安。”何以关了灯说。

    第二天五点左右,何以凭着生物钟醒来。

    这对他来讲挺难得的。

    不靠闹钟。

    耶。

    何以叫醒了陆迟以后把剩下的作业做完了,看了下手机,离上课还有十多分钟。

    穿了衣服后两个人跑着买了两个糯米团,再跑到学校里,堪堪赶上了迟到铃。

    何以在迟到铃响完之前到了教室,回到位子上开始吃糯米团。

    “神奇了。”李轩转过来,“何以哥哥也开始在教室里吃早饭了。”

    “来不及。”何以简短地说了一句。

    “果然国二的人不一样。”郑祯说,“托你的福,我跟赵敏又有话题聊了。”

    “你是不是有病。”赵孟看了他一眼,“跟喜欢的人聊别的男生,还是这种长得帅成绩好有本事的男生,你真是我见过第一个。”

    “靠。”郑祯说了一句,但他又没法反驳,所以只好又说了一声,“靠。”

    “有病。”李轩点点头附和道,“这人真有病。”

    吃完了何以觉得有点渴,出去灌了一瓶热水加凉白开。

    灌完了以后回教室喝了两口,然后拿出语文开始读文言文和古诗。

    他每天基本都要背一遍。

    就是为了做题的熟练度和速度。

    有人会觉得这不值得,但实际上这挺重要的。

    基础的夯实在什么方面都是重要的。

    “我累。”蒋绍说,“我今天六点半就起来了。”

    “太辛苦了。”陆迟没什么感情地说,“我一觉睡到十点半呢。”

    “滚滚滚。”蒋绍笑着说,“一开始读书就开始埋汰人。”

    “这不叫埋汰。”陆迟说,“何以五点就起来了。”

    “我就知道这些学霸都是背着我们努力的。”蒋绍感慨道,“不过他这也太拼了,五点,搞什么。”

    “我也五点起的。”陆迟说。

    “果然学渣都是起早贪黑玩手机的。”蒋绍又说。

    “别逼我抡圆了揍你。”陆迟笑着说。

    “那我怕死了。”蒋绍往前转,“别说话了我要学习了,不能被学霸落下太多。”

    “我也不想被何以落下太多。”陆迟说。

    上课的时候陆迟还在看初一的数学。

    别人看会觉得这人不仅叛逆还挺神经病。

    老周倒没说什么,任由他去。

    陆迟知道老周其实是个很宽容的老师,对学生的包容度很强,而且不是放纵的包容,是一种特殊的负责。

    他让每个学生自由生长。

    陆迟还是很感激的。

    他下课后找老周聊了聊自己的打算和何以的帮助,老周听了笑了笑,说你们拉拉手做得好。

    中午吃饭的时候,陆迟拿着几个新问题去问何以。

    何以给他解释了一下,陆迟就懂了。

    “你可以拿点题做了。”何以说,“周末去书店逛逛,买点教辅书。”

    “行。”陆迟莫名有点兴奋。

    他要做教辅书了耶。

    当然他的兴奋压在心底里,从小到大的环境让他不能喜怒形于色。

    别人就觉得这俩人挺不可思议的。

    哪有人来食堂还在问题的。

    神经病啊。

    “你们倒也不必如此。”郑祯说,“真的不必如此。”

    “随便学学。”陆迟笑着说,“反正倒数第一我坐得挺稳。”

    “你这个劲头我怕何以的正数第一都要让给你。”蒋绍说,“吃饭就好好吃吧。”

    “对。”赵孟拿了瓶饮料边喝边说,“该干嘛干嘛,别逼着自己太紧,那样反而不好。”

    “你挺哲理的。”李轩说。

    “那必须的。”赵孟喝完了饮料,把空瓶子提在手上,“我就是带哲学家。”

    下午的课一贯的没趣,绝大多数学生都在假模假样地混时间。

    当然也有人混得挺认真。

    在一本正经地看写满笔记的初一数学书。

    不知道老周跟他们说什么了,下午的老师都对此视而不见,比看他睡觉逃课还习以为常。

    陆迟也不在意,不打扰他更好。

    遇到不会的就写下来,写下来就拍过去给何以,何以不回也不要紧,继续百~万\小!说就行。

    何以收到信息之后再粗略估计了一下陆迟的速度,觉得一个星期可以看完整个初一的数学。

    他看了看备注上的陆迟两个字,想了会儿改了个备注。

    “陆迟同学”。

    看着挺乖的样子。

    连着那个人也没有那么张牙舞爪了。

    何以把手机放回去,继续听课。

    刚刚陆迟发来的问题在手机里有点难解释,他准备下课过去一趟当面告诉他。

    “何以来了。”蒋绍说,他们班的人已经对五班的人动不动往这边跑见怪不怪了。

    “来讲题的。”陆迟笑着说,“我刚刚倒推回去想了一会儿,就第一步没想通。”

    “做个辅助线就行。”何以说,“这关系到初二的内容,在手机上有点难讲。”

    “没事,你来都来了。”陆迟说,“慢慢讲,总不会赶你出去。”

    “闭嘴别贫。”何以说,“线划在这里。”

    “何以呢?”李轩转过来问。

    “去八班了。”赵孟边吃果冻边说,“他不是去装水就是去办公室,要么在卫生间要么在八班,还能去哪。”

    “也是。”李轩说,“我怀念那个还会跟我们一起打球的何以。”

    “他主要嫌你们菜。”赵孟笑了笑说,“真的,他跟校篮的打就挺乐意的。”

    “也没多乐意。”李轩说,“他之前跟校篮的打完觉得没劲,之后不还是没打么。”

    “那好歹打过两轮。”郑祯说,“跟我们打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跟我们打过球。”

    “操。”李轩咬着牙说,“周末必须找他打一次球。”

    “对。”赵孟乐了,“是兄弟,就玩球。”

    何以走了以后陆迟收到了萧祁的微信。

    ——萧哥:周六晚上市中心球场见,换主题了,穿得青春点,篮球我带

    陆迟把消息转给何以。

    ——小斑比:行

    何以收到陆迟的消息之后愣了愣,回了教室之后又被李轩缠着要一起打球。

    “行吧。”何以说,“周六晚上市中心球场,不过得等我拍完照之后。”

    “改行当网红了我何以哥哥。”郑祯笑了,“可以,酷。”

    “网红个屁。”赵孟说,“明明是模特一哥。”

    “球场第一前锋是跟你们开玩笑的?”李轩也跟着开玩笑,“何以哥哥冲!”

    何以没忍住乐了:“神经病。”

    几个人乐成一团,在后面笑开了。

    “先说好,那天你们先自己玩,拍完了我再陪你们打。”何以说。

    “行。”李轩点点头,“你已经说过了。”

    “铺垫一下。”何以说,“还有就是,陆迟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