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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24章 留下来,陪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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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留下来,陪我睡觉

    【本章有一千三百多字的删减,由于删减部分在本章中间部分,为了避免阅读断档,建议想看删减片段的小可爱先行前往我的微博,在那条提示本章更新的微博评论处打开我发的链接,然后两边界面切换着阅读。以后的删减都会以这个方式放送,时间宽裕的话争取多补几个,突然感觉车车也能推动心理活动进程呢(不是)

    微博:迟小爷要吃宵夜】

    X择路的微信号被我捂了小半个月也没敢加上,这是季雨珂给我舍身救她弟的谢礼,尽管她跟我说她跟X择路已经打好招呼了,让我放心大胆地加,但我还是忐忑得不行。

    那天派对上的斗胆和冲动早就过了,只剩下现在的退缩。在我心里,X择路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爱豆,他于我有关乎人生的意义,而我却能轻易接触到这样的存在,怎么想怎么不真实。

    深夜,我盯着X择路的头像——一个粉蓝色的老式热水袋许久,终于一咬牙一跺脚,点了“添加到通讯录”,然后我把手机一股脑塞进枕头里,像个娇羞的小姑娘一样用被子蒙住了脸,死死憋着脸热的自己。

    “不,不!不可以……”

    把我从自我窒息中解救出来的是隔壁季靖闲含糊却急促的声音,他又做噩梦了。

    自从那日宴会上回来,他总是睡不安稳,胃病也常犯,那个“秘密周二”的规律也被打乱——他晚归的次数更多了。

    我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突然,隔壁响起了物品落地的闷响,我立刻躺不住了翻身下床,跑到季靖闲卧室门前站定。

    门是半虚掩的状态,季靖闲睡觉不爱关门,于是我平日里也效仿他,就好像这样我和他之间就能离得更近一点一样。

    然而,我却站在原地进退两难,因为他不允许我随意进他的卧室。

    我只好试探性地问:“靖闲,你还好吗?”

    等了几分钟,他还不回答我,但我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喘息,如同劫后余生般。我越发心急如焚,正打算直接推开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季靖闲撑着门框,高大的身躯透露出的却是与之不符的虚弱。走廊幽暗的壁灯映照出他额上的薄汗,我往前走了一步,竟看到他眼底的泪,我心里一揪,整个人瞬间难受得不知如何是好。

    “靖闲,你怎么了啊?”我抚上他的脸,手指和声音都在颤抖。

    无论何时,他的眼泪总能让我心痛,尽管那都不是为我而流。

    他定定地看着我半晌,如同失而复得般突然一把抱住我,将所有的气力都压在我身上,我猝不及防,却依旧稳稳地拥住了他。

    正当我迅速思考该怎样模仿唐玦的样子去安慰他的时候,他说:“小尘,我做噩梦了。”

    原来,他没有认错。

    季靖闲嗓音沙哑得要命,心跳也十分紊乱,他紧紧搂着我,胸口抵着胸口,直到我们的心跳终于同步之后,他才慢慢放开我。

    “我去给你倒杯水吧,温热一点的好吗?”

    “别走。”

    他一把拉住我,把我带进了他的卧室。

    卧室没有灯,比走廊还黑,他一路牵着我走到窗前,我感觉他有话要对我说,但他却迟迟不开口,我望着他憔悴的侧脸,不知如何开口为他疏解痛苦。

    “小尘,我梦到他死了。”良久,他终于开口说话,声色竟然比刚才还要沙哑。

    我或许该说这不是梦,他早就得病去世好几年了,但我没有说话,我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

    “他上一秒还在对我笑,下一秒就被一个东西砸中,流了满地的血,我醒过来才发现这是梦……”

    季靖闲像个受到惊吓的孩子一般把方才的噩梦讲给我听,好像莫名有种虚惊一场的感觉。

    我知道,“虚惊一场”这个词语我用得不恰当,因为他早就死了,所谓“虚惊”,倒不如说“事实”,只不过是因果关系错误,结果没有改变,但我不知怎么就突然联想到了这个不恰当的形容。

    季靖闲一下一下,缓慢地抚摸着我手臂上那条刚刚结痂脱落的伤疤,那里新肉的神经极其敏感,我感到痒,便轻轻按住了他的手。

    “都是梦,没事了,没事了。”我抚了抚他的后背,除了这种无力的劝说,我不知该如何安慰一个思念故去爱人的季靖闲。

    “没事了吗?”他问,眼神是不确定,还有我看不懂的挣扎。

    “嗯,没事了。”我轻声道。

    从我随他进来的那一刻起,季靖闲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越看越失望,直到最后,他叹息道:“如果你也是他就好了。”

    我鼻子骤然一酸,一路梗进喉咙口,甚至忽略了季靖闲话中的古怪与蹊跷。

    是啊,如果我是他就好了,这样我就能肆无忌惮地享受季靖闲对我的爱,能轻而易举让季靖闲为我失控,无论我怎么闹脾气、闹分手,他都爱我至深,哪怕是死亡,也无法撼动季靖闲对我的感情。

    可惜现实如不了季靖闲的愿,也如不了我的愿。我不是他,我只能扮演他,而一个扮演者只能得到相应的报酬,得不到与正主相同的一切。

    从头至尾,我们都没有说出他的名字,在季靖闲心里占据重要地位的人,也只有他了。

    安抚完季靖闲,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刚准备走,却听到他说:“留下来,陪我睡觉。”

    像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一样。

    “在这里吗?”我猛地回头,说当场震惊也毫不为过。

    他“嗯”了一声,不容置疑。

    ******

    他说的“睡觉”,绝对不止是睡觉,这一点我最了解他,所以在被他重重压倒在床上之前,我已经做好了觉悟。

    【此处省略1300字】

    尽管一不留神再次向我暴露了脆弱的伤口,但今晚的季靖闲还是和以往一样,在床上威风凛凛,像一个冷血无情的征伐者,但他又和以往有些不同,具体不同在哪里,我也说不明白,也有可能是因为在一个全新的地方做,让我产生了这种错觉。

    我第二天醒的时候,季靖闲已经不在床上了,而我还在他的被窝里躺着,我一惊,还以为是自己的生物钟又懈怠了,结果看了一眼钟才六点过五分。

    我坐起来喊了一声“靖闲”,没人回答,我这才发现床头柜上放了一张纸条,是季靖闲的笔迹,上面写着:提前去公司了。

    可现在才六点,昨晚折腾到两点多才睡,那他岂不是根本就没有怎么休息……

    我一面心疼他的身体,一面忍不住一笔一划欣赏着字条上苍劲有力的七个字,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好看,是我用他送我的钢笔练多少年都达不到的水准。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告知我他的去向,即便是以前,在锦绣小筑那边,他做完之后无论多晚,都是说走就走的。我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折好,回到我房间之后将它放进一个专门装重要物品的小盒子里。

    我拿着手机进了浴室,一边漱口一边打开微信,想提醒季靖闲吃早餐,然而下一秒,我就咬着牙刷愣住了,然后“噗”一声喷了满镜子的泡沫。

    老天,我居然忘了昨天半夜加过X择路微信,而就在两分钟前,他同意了我的好友申请!紧接着,他给我发来一条消息:你就是季总说的时尘先生?

    我胸腔开始疯狂打鼓,大脑一片空白,在我手指颤抖着连一个“是”字都没有打出来的时候,他又发了一条给我:上次在派对上,你没事吧?

    他居然能把我对上号!

    我捂了一下心口,双手托着手机颤颤巍巍打了半天,终于打出了一行字:您好,我是时尘,我没事儿,感谢您关心我。

    我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他下一句的回复,于是我开始为接下来的粉丝告白打腹稿,我想告诉他我是他的男粉,但我饭他的程度不输给任何一个狂热的女粉丝,我还想给他讲我的故事,和他相似的那段经历,告诉他是他让我走出阴霾,他是我曾经无助时的灯塔……

    然而十多分钟后,我才突然意识到,X择路八成是看在季雨珂的面子上才勉强同意加我,毕竟据我所知,季雨珂手握了部分X择路经纪公司的股份,算是他的老板之一。

    沸腾的心情骤然冷却,想好的大段表白也最终没有展现在屏幕上,像我这种靠走后门骚扰偶像的关系户粉丝,恐怕是个偶像恐怕都不会高兴吧。

    我讪讪地关掉微信,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还没给季靖闲发早餐提醒。

    晚上出去和舞台剧剧组吃饭的时候,我也学着季靖闲给他留了一张纸条:靖闲,我出去和剧组吃饭了,大概九点回来,你的饭菜我提前做好了,都在保温箱里放着。

    我一笔一划写得特别认真,虽说远远不及他的字,但还算看得过去。自从几年前被他说了字丑之后,我就以唐玦为目标,用他送我的钢笔努力地练他要求的行书,只可惜很少有机会能让他看到我的努力成果。

    ******

    这阵子,我总算是领教到了无心插柳的力量。

    刚来的第一天,我傻/逼一样大摇大摆闯进季靖闲的卧室,最终却以灰头土脸被赶出去收场,可自从那晚与季靖闲真正意义上地同床共枕之后,每天晚上我都是和季靖闲一起睡的,虽然我的卧室依旧还是那间客房,但那张床已经闲置了一个多星期了。

    这段时间里,季靖闲的睡眠质量明显好了许多,胃病也得到了控制,但总这样反复下去也不是办法,然而每当我问起他为什么不去治病,他都会敷衍我说治标不治本。

    我也不好再多问,我怕他烦我,这段时间以来,我和他之间的氛围太好了。

    我们之间也终于有了第一个共同的小习惯——给对方留纸条。

    明明有更方便的通讯工具,我们却像两个古人一样鱼书雁信。我把他给我的小纸条都装在了一个带锁的盒子里,没事的时候就爱拿出来欣赏。

    除了类似于“秘密周二”的晚上,他不再吝啬于向我透露他的去向,我在他公司的知名度也提升了不少,至少偶尔过去送饭的时候,再也没有人把我当成外卖小哥,甚至前台的那个小李姑娘还会扬起标准职业笑容对我说“季总先生好”。

    这一切,就好像许琛派对上那个共舞的美梦还没做完一样,我躲在角落偷偷享受,如同品尝禁/果,又生怕哪天用力过猛,败露了,梦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