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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元娘事露以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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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亏得这府里头只有她和他两个主子,青天白日的就关在屋里,若是被长辈知道了,李姬阳倒是没什么,可是害死了奉珠。

    两个又在床上胡闹了一场,奉珠占了上风,这才罢休。用厚厚的粉将自己脖颈上,腮上的吻痕遮了,又换上罩衫,这才带着自己的丫头出门去。

    从两府相连的角门入了芳华楼,穿了一身素裙的奉珠想着是时候去找元娘了,省得一个没来得及,元娘跑了。

    白灯笼,黑衣衫,路过的丫头仆从身上都穿着孝服,脸上更是不敢有丝毫喜意。

    想着杜氏以前的种种,虽多有争执,但此时她已去了,心中又生出些不舍来,毕竟那是一个和自己相处过五年的人,杜氏除了太过吝啬小家子气了些,并不算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当路过花园的时候,便听到绛芸轩里有小孩的哭声。

    在白石桥上停了步,转向回廊,便听里头是宁淑的说话声。

    “青叶姑姑,我阿娘是不是不要我了。呜呜宁淑以后乖,再也不惹祖母生气了,你让祖母把阿娘还给我好不好。”

    听着宁淑稚嫩的嗓音,奉珠不禁软了心肠。想着以后还是多疼她些。

    青叶不知该怎么和这个小主子解释,便哄道:“淑娘子,大少夫人她、嗯,她病了,您的祖母就做主让大少夫人去山上拜佛修道,成仙去了。等淑娘子长大了,大少夫人就会回来看您的。”

    “可是她们说阿娘死了,青叶姑姑,死是什么啊。”宁淑张着小小的手掌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无邪的问道。

    “就是成仙去了。淑娘子听谁说的啊,她们都是胡说的,淑娘子是主子,万不可听信了丫头们的话。”

    “小桃、小叶两个说,我偷听到的。青叶姑姑,宁淑错了。”宁淑讨好的拉着青叶的手道。

    “没有,都是小桃、小叶的错,小主子有什么错。”青叶摸摸宁淑头上包的两个花苞道。

    外头奉珠又回去,踏过白石桥,便道:“小桃、小叶可是宁淑身边的两个贴身侍婢?”

    “是的,娘子。”绿琴回道。

    “背着主子乱嚼舌根,我这就让阿娘把她们撵出府去。”奉珠不悦道。

    “青叶姑姑知道了,便是夫人知道了,娘子还是不要多做口舌吧。”想着奉珠毕竟是嫁了人的,绿琴便劝说道。

    奉珠看了绿琴一眼,便道:“也好。”

    花褪残红,青杏如翠;竹篁飒飒,暖风袭面。

    “大娘子来了。”春花打开竹帘子道。

    “阿娘在作何?”奉珠步上石阶问道。

    “夫人在见客,是莱国公夫人。”

    “可有来意?还是只是来找阿娘闲聊的?”奉珠禁不住提起心来道。

    “奴婢隐约听着是杜娘子的事情,其他的,奴婢便不知了。”

    “珠娘你进来,正要差人去找你。”坐在正堂榻上的卢氏听着门口的声响,便道。

    奉珠敛裙迈过门槛,绕过一扇柳枝飞燕子的玉石屏风,抬头便见正堂上正坐着卢氏并莱国公夫人,奉珠走了几步上前,便欠身行礼道:“夫人安好,阿娘。”

    不请自去,便在卢氏身边坐下。

    卢氏早已习惯她这般,便责斥道:“你就作吧,净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奉珠吐吐舌,知道卢氏说的什么,抱着卢氏的胳膊摇了摇,羞红了脸。

    莱国公夫人擦擦眼角的泪,勉强笑道:“你们母女真是好,看的我真羡慕。珠娘要是我的孩子该多好。”

    “看你说的,就你这个性子,若是再有珠娘这么一个讨巧卖乖的,你们母女还如何在后院立足。我瞧着元娘就很好,你也是托了她的福,有她助着你收拾后院那些不省心的狐狸精,你省了多少心。依着你的软弱性子,若是没有元娘,你早不知被挤兑成什么样儿了。”卢氏劝慰道。

    “我知道我自己嘴笨心拙,护不住她。”莱国公夫人禁不住失态哽咽。

    “你瞧瞧你,快别哭了。”卢氏拍拍莱国公夫人的手道。

    “夫人,可是元娘又惹您生气了?”奉珠小心问道。

    “哪儿,若是那般就好了。这不是元娘失踪了,到咱家来问问你,你们素日便好的一个人似的,珠娘你老实说,元娘可是知会过你没有?”卢氏转脸问奉珠道。

    “元娘失踪了!”奉珠惊的猛的站起身来。

    “珠娘,你告诉伯母可见着你那个不省心的姐姐了没有?”莱国公看救星一般的看着奉珠。

    奉珠心里焦急,连忙摇头,道:“什么时候不见的,我这就去找她去。”

    卢氏一把拉住奉珠,斥责道:“没头没尾的,你到哪里去找。还是听你伯母说。”

    “昨晚上就不见了。”莱国公夫人神色激动道:“珠娘,你若是知道她在哪里,你一定要告诉伯母,伯母担心她,这心里难受,是我不该打她,你若见了她你就跟她说,伯母让她回家来,啊。”

    见元娘的母亲这般恳求自己,奉珠忙道:“我会的,伯母,您放心。伯母,能否一问,您为什么打她?”奉珠提着心道。

    莱国公夫人咬了咬牙,摆摆手道:“既然珠娘也不知,那我这就走了。”

    “这不是绿芜吗,你慢点跑,哎呀。”春花正说着呢,那位正往这边奔来的婢女就噗通一声摔了一跤,春花忙下了石阶去搀扶。

    “我们夫人在这里吧。”绿琴面有泪痕道。

    “在、在,可是有什么急事?”

    “绿芜,可是找见你们娘子了?”莱国公夫人忙摔开帘子,奔下石阶,逮住绿芜的手臂道。

    “夫人你快去救命,我们娘子要被老爷打死了。”绿芜说罢便呜呜大哭起来。

    “啊!”莱国公夫人一听,只觉天旋地转,白眼一翻就要晕倒。

    卢氏见了,赶忙去狠掐莱国公夫人的人中,并指挥着奉珠用团扇使劲给她扇风。

    “夫人、夫人,这个时候您可不能晕啊。”绿琴哭道。

    “我、我的儿啊……”莱国公夫人缓过气来,便坐在地上倏忽长哭一声。

    “秋娘,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到底跟我说说,看我可能帮上一二。”卢氏劝慰道。

    莱国公夫人摇了摇头,道:“你帮不上我的。绿芜,你扶我起来。”

    “夫人,您慢点。”

    “三娘,你说的对,是我平日里太软弱了。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孩子。元娘太放肆了!这一回,我总要拿出一个母亲的态度来好好管教她。”

    莱国公夫人说罢,和卢氏告了罪,便急慌慌的往家里赶。

    奉珠从她话里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心中焦虑难安,转向卢氏便道:“阿娘……”

    “何事?”卢氏擦擦额上惊出来的汗珠,看着珠娘道。

    “没。儿有点事,晚上再来陪阿娘。”奉珠欠身道。

    “去吧,知道你们新婚燕尔,谁都离不开谁。”卢氏笑着摆手,让奉珠走就是。“我对这个郎子最满意的就是他把家安在咱们家隔壁,这般,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阿娘甭提多高兴了。反正两家通着呢,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去吧。”

    “儿告退。”奉珠心里有事,想着先追去杜府上看看,再想其他法子。

    “娘子,您也别瞎担心,兴许只是小事呢。杜娘子素来是个疯野的性子,她那脾气,就算是杜老爷也不好生生拧着,只怕还是要顺了杜娘子的。”锦画劝慰道。

    “你们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奉珠急道,“这事弄不好,元娘这一辈子就毁了。我不能让元娘有事,一定不能。绿琴,你去备马车,咱们这就跟去杜府上先打听打听情况再商议其他。”

    “娘子,是否要告诉阿郎一声?”绿琴道。

    “我出来时,他正小憩,不要扰了他。待咱们从杜府上回来再说。绿琴,你小跑步快去,我在后头马上就跟上。”

    奉珠想到那罪魁祸首,又打发锦画去问遗直此刻在何处。

    到了府门口,锦画气喘吁吁的追上来,爬上马车便道:“大郎君送灵去私庙里停柩待葬了。”

    奉珠一听,便道:“这都赶巧了。锦画我只带着绿琴去,锦画你亲自去咱们家私庙去找我大哥,你就说、就说元娘要犯了错快要被杜国公打死了。”

    锦画见奉珠实在焦急,问也不问,为什么杜娘子要被打死了,非要去告诉大郎君,跳下马车,便转去马厩里牵了一匹马出来,骑上去,便奔向二百里外,山上的私庙。

    莱国公府在长兴坊,长兴坊便在房府所在崇义坊的屋后头,但因这两个坊皆是大坊,因此相距也不算近。

    莱国公府里头,杜公的外书房院子里,穿着花枝招展的贵妇丫头们三两一堆站在廊庑上看院中那女子的笑话。

    地上撒了一地的铜钱并衣裳包袱,几个身躯壮硕的婆子正拿着板子虎视眈眈的看着元娘,杜公正由管家搀扶着,脸色铁青的望着元娘,大骂道:“你个不孝女,竟敢拒不受父命,你把刀子给我放下,你给我放下,你想气死我啊!”

    元娘拿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子抵住自己的脖颈,笑吟吟道:“我做什么,与你何干,你怕我玷辱你家门楣,我走就是,你又找我回来干什么,我一走了之岂不是更好。你对外只说我得病死了,你我两厢干净。”

    杜公沉疴已久,大怒之时令他咳嗽不止,颤抖着手指指着元娘,狠道:“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