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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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厢奉珠和永安正在互掐,这边厢从后院出来的莫冉青听着李姬阳的说话声,循声望去便看见李姬阳,他眸子略闪,也不去管他那舅舅了,疾步上前便询问李姬阳道:“敢问兄台是何许人也。舒残颚疈”

    此时,李姬阳正好笑的瞅着奉珠和永安掐架,闻言,抬眸看向他,有礼的点点头,道:“李某乃长安人士,你是……”

    “哦,长安啊。”他疑惑的瞅着李姬阳。

    “嗯?”李姬阳利眸微眯,直视着莫冉青。

    莫冉青一惊,知道自己走神,不好意思的笑笑,便道:“我是这爿生药铺子的东家,您这……”

    他看向李姬阳手上的镣铐。

    “哦。”李姬阳浑不在意的笑笑,道:“我犯了藐视官差的‘大罪’,因此被绑着。哦,这是内人。”

    他指着奉珠道。

    “啊……失礼,失礼,永安,你还不松手。”莫冉青上前去把两人扯开。

    “李姬阳,你是大坏蛋!”奉珠揉着自己红彤彤的小脸哼哼道。

    “夫人,为夫真真是有心无力,你瞧。”他哀叹一声,把自己手上的镣铐晃晃,顿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堪比奉珠在家里穿的银铃金缕鞋。

    奉珠哼哼唧唧瞪了他一眼,心想,就你那惊天地泣鬼神,能把一条青鳞大蟒蛇撕成两半的“神力”,你还挣不脱那小小的镣铐,骗鬼啊。

    “永安,来者是客,你怎能这样对待人家呢。”莫冉青轻声怪责。

    “呸,你知道个屁!这是我在长安的姐妹,房奉珠,那是她的夫君。”永安一手搭在奉珠肩膀上,一边给莫冉青介绍道。

    “嘎?是认识的。”莫冉青惊讶的微微张嘴,对这对姐妹久别重逢的欢迎仪式,有些哭下不得。

    奉珠一乐,戳着永安道:“谁是你的姐妹啊,我可不是哦。”

    “哼,我说你是你就是,别想抵赖。”永安霸道的道。

    “好吧,好吧,看在你这么想念我的份上。”奉珠做出很无奈的表情,好像在说,我接受你真真是很勉强的哦。

    “鄙人姓莫,莫冉青,敢问您怎么称呼啊。”莫冉青对着李姬阳竟是由着别样的热忱与好奇。

    “姓李,李姬阳。”他拱手还礼。

    “我年方二十有五,不知李兄年月,我们也好称呼对方。”对着李姬阳,他竟是有些腼腆。

    永安谢谢不悦的瞪眼看着李姬阳,但见他,俊眉修目,甚是美貌,不禁乱吃飞醋,一把扯住莫冉青的耳朵道:“说,你是不是看上他了,对他刨根问底的,往常我也不见你是这样一个热忱的人,我告诉你,他可是有妇之夫,还是我好姐妹的男人,你给我放聪明点!”

    莫冉青一张俊脸,顿时涨的通红,支支吾吾道:“永安,你快放手,这么多人看着呢。”

    瞧着永安大发雌威,奉珠甚是手痒,犹犹豫豫的小爪就伸向李姬阳的耳朵,被李姬阳笑眯眯的一看,奉珠立即放下小爪,讨好的吧唧一口亲在他的下巴上,嗯,她甚是想亲在他薄薄的粉粉的唇上的,奈何这身高不够,纵是她翘起脚尖来也只能够到他的下巴而已。

    “乖。”他低下头在奉珠额心印下一吻,奖励她的乖巧听话。

    奉珠嘟嘟嘴,小声哼哼道:“你一点都不疼我,你看人家永安的夫君,多么听话老实啊,人家永安说揪耳朵就揪耳朵,怎么到了我这就不行呢。”

    “你说什么?”李姬阳狭长的眸子半眯看向奉珠。

    “哼,我说你肯定是没有,他爱永安那么爱我的,不然,你肯定让我揪你耳朵!”奉珠掐腰不满的瞪着李姬阳。

    “?”李姬阳甚是不解奉珠的逻辑。

    “对,就是这样!你不让我揪你耳朵,是因为你一点也不爱我!”奉珠自以为找到了一个甚是理直气壮的理由,歪着脑袋枕在永安肩膀上哭诉,道:“呜呜,永安,人家过得好苦啊。”

    李姬阳无奈的笑笑,拳头紧握,微微用力便挣脱了那镣铐,把奉珠拉到怀里去,安慰她道:“莫哭。”

    “我不!”奉珠扬着一张肿起来的猪头眼泪汪汪的看着李姬阳,讨价还价,“那你让我揪你耳朵。”

    永安可是把奉珠的心思看的透透的,在一旁添油加火,道:“啧啧,奉珠啊,这一回,你总赢不了我了吧。”

    “你快说,让不让我揪耳朵。”奉珠气的跺脚。

    在无人看得见的死角,李姬阳掐了奉珠的娇臀一下,在奉珠耳边小声道:“仔细没人的时候我‘狠狠’收拾你一顿,让你三天三夜下不去床。”

    奉珠脸蛋羞红,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她已经深有体会,他纵是因为血统缘故已经许久不曾真刀真枪亲自上阵了,可也多的是别的办法让她登上极乐巅峰,可在永安面前,她俩斗了那许多年,这一时半会的在驾驭夫君上输给了她,她可不甘心,便掐着他腰间细肉,娇声娇语道:“九郎,你给人家揪一揪嘛,我保证不会用力的,不会很疼的。”

    一旁看了许久的县丞,心里火气是蹭蹭噌的往上冒,这几个人旁若无人的叙旧,打情骂俏,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啊,顿时一拍桌子,怒斥道:“那个谁,谁允许你私自挣开镣铐的,你想畏罪潜逃不成,来人啊,给我把他绑起来!”

    此时,他只把李姬阳那般轻松的就挣脱镣铐归咎于那镣铐年久失修,废如烂铁了,反正这等镣铐在监牢之中甚多,也不足为奇。

    而那捕头儿却清楚的知道,他拿出来的这几副镣铐都是新打制不久的,便是让四个壮汉用尽全力去拉扯也是扯不断的,想到此人定是江湖高手,那捕头儿已经是冷汗涔涔,腿软脚软了,哪还有力气去绑人。

    “瞧,照现在情况看来,你是没机会了,等晚上,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任你揪扯可好。”奉珠叹气,恹恹道:“那好吧。”

    “舅舅,这是你要的医书。我现在交给你,你总可以放过永安,以及他们了吧。”他指着李姬阳等人,把一本蓝皮书递向张县丞。

    “嗯?”李姬阳对这个新认识的男子有些不解,作甚对他这样好。

    阿奴是个小孩子,那捕头儿本就是没绑着她的,此时见到主子已经挣脱了镣铐,宝庆踢踢阿奴,让她给扯开。

    阿奴虽不是李姬阳拥有麒麟血统,可她天生神力,这小小铁环打造的镣铐还是难不倒她的,便见她扯住两边的环扣,轻轻一拉,像拉面团似的就把宝庆的镣铐拉断了,安庆试着自己挣脱,奈何总是差了些力道,还得借助阿奴帮助才行。

    回想主子刚才,安庆总是冷冰冰的眼神蓦地灼热澎湃起来,主子的武功果然是深不可测的。

    “医书?我要你这本破书干什么!”张县丞恼怒道,认为莫冉青是敷衍他,怒从心底起,他猛然站起,道:“都给我带回衙门里去。”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消消气。”莫张氏还是心疼她儿子的,见官差要抓莫冉青,她急了。

    “我给他脸,他不要脸,三妹,你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了,之前说好的,他与眉娘的婚事就此作罢,我张家的女儿还没有那么贱,上赶着求人来娶,我告诉你莫冉青,在巨野镇这块地方,想娶我女儿的人大有人在,不差你一个,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不知道是谁的也野种呢。”张县丞把她亲妹妹也给骂了进去。

    可莫张氏不是一个要脸的,被自己的亲大哥给骂了,她还舔着脸上前去求情:“大哥,他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婚姻大事,那是父母之命,冉青也得听我的,你放心,冉青一定会娶眉娘的,大哥,抓别人就行了,自家侄儿,你行行好就高抬贵手放了吧。”

    “娘,你别求他,当初他都能见死不救,现在也是一样。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在铺子里等着。”莫冉青把莫张氏拉走,撵到后院去。

    “舅舅,你既然不要这本医书,那你想要什么,请恕侄儿愚钝,不解您意。”莫冉青拱手微礼向张县丞请教。

    “你真的不知道?好,既然如此,就莫怪我不念亲情。统统给我带走!”

    “咱们是要去坐牢吗啊?”奉珠瞅着此时境况道。

    “是啊,咱们去牢里玩玩去。”他笑道。

    一行人被压着往县衙去,永安走在奉珠身侧,道:“你们到底是玩的哪一出,你给我老实交待,不好好的在长安做你的河间王妃,跑到这里做什么,我可不相信你是专门为了寻我来的。”

    “我和九郎是出来游玩的,这不是听说平洲有个麒麟镇,传言说只要在麒麟会的时候,让那舞麒麟的人围着妇人转一圈就能怀上孩子吗,我这才来的,谁知道就碰上你了呢。对了,永安,你和那个莫、莫冉青是不是,你们成亲了吗?”

    “没。”永安道。“我不喜欢他那个娘,可是他却一定要我接受他娘,且还要容忍。”

    永安咬咬后牙槽恨恨道:“忍屁啊忍,我永安是那肯委曲求全的人吗。”

    “永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既然喜欢他,自是也要接受他的母亲的,便只是看在,他母亲生了他的份上,你能让一让,忍一忍,也亏不了你。”奉珠劝慰道。

    “屁话!你是不知道他那娘的德行。”永安便只捡了那么几件事和奉珠说了,道:“不是我容不下她,而是她容不下我,嫌弃我是个身份不明的人,配不上她宝贝儿子。”

    奉珠看着眉宇之间少了几分戾气,多了些祥和的永安,道:“你……真的不打算回长安了吗,便不是为了那些个荣华富贵,只是为了那个唯一和你有血缘关系的母亲,你……再说了,你的户籍还在长安呢,你现在这样四处游历没人能找你的麻烦,可一旦你要在此成亲定居了,总是要把户籍迁移过来的。”

    “我已经想好了,诈死。”永安发狠道。

    “你这是要彻底断了和那边的联系?!”奉珠微惊。

    诈死之后,那代表的,不仅仅是永安从一个千尊玉贵的县主转眼间成了庶民,那也代表了,永安之前的种种皆成了虚幻,她就真的成了一个无爹无娘的孤儿。

    “断便断了,我一点也不稀罕,这几个月以来也是我自己一个人过活,我能养活我自己,也被别人欺负不着,你知道我的性子,谁想欺负我都不行!”

    说是这样说的,少顷,永安还是问出了口,道:“她,我娘,有没有找过我。”

    她垂着的长睫忽闪,紧张的抠着手指。

    奉珠瞧了,心酸不已,若是说实话,岂不是要彻底寒了永安的心,可若是说假话,她当真不忍心欺瞒永安。

    随着奉珠的沉默,永安已是知道答案,她讽然的笑笑,便轻声道:“不久之后,我就会让自己死亡的消息传到长安,从此,再也没有永安县主这个人,我只是长孙永安,一个以天为被,地为席的孤女。”

    “永安,你别这样。”奉珠握着她的手,察觉她手心的寒凉。

    “我没事,都怪咱眼睛太大,这被风一吹就流泪,真是没办法啊。”永安快速的眨眨眼,甩弄着手里的鞭子,不在意道。

    两个女子在后头窃窃私语,耳力好的李姬阳一句不落的听在耳里,知道是永安的家事,便收了心往四处看。

    莫冉青是不知永安的底细的,瞧着永安神色不对,便关心的问道:“永安,你怎么了?”

    “我在愧疚呢,怎么,不行啊,要是早知道,你那个舅舅是图谋你的什么东西,我就不给张眉娘下巴豆了,现在可好,给了他把柄威胁你。”永安有些沮丧道。

    “没关系,永安,你别难过了。便是没有今日你下巴豆的事情,舅舅要是想要我的什么,他也会想到好办法的,当年,我父亲死后,我家的家产不也是被他弄走了吗。”他低声嘲弄道。

    “迟早要他好看!”永安甩的鞭子啪啪响,狠狠道。

    “摊上这样的舅舅也是你倒霉。只是,你究竟有什么东西是你那舅舅惦记的,是传家宝吗?”奉珠随口问道。

    “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想要的是我的医书,可现在……”莫冉青摇摇头,“我也不知,他究竟要什么了。”

    “你那舅舅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丞,恁地嚣张。”奉珠气愤道。

    “听说他在京都有人,且能直达天听,不知是真是假。”莫冉青道。

    “我要写信给阿爹,让阿爹想法子把他弄进大牢里去,哼!不对,九郎就在这儿呢,我做什么舍近求远去。”

    奉珠一把拉住李姬阳,但见他正抬头看着某处屋脊,奉珠也看过去,便见着穿了一身白衣男装,墨发飞扬的美貌女子,不是姬西泽又是哪个!

    “小表嫂,好久不见。”姬西泽笑眯眯的朝着奉珠挥手。

    “西泽,好久不见。”奉珠开心的回应。

    李姬阳眉头挂下三根黑线,捏捏奉珠的手心,心想,这姬西泽还不知是敌是友呢,我怎么瞧着,你俩那么熟呢。

    “快走,快走,磨蹭什么,想挨鞭子啊。”身后的官差恶声恶气的呼喝。

    “凶什么凶,迟早杖责你。”奉珠哼了身后官差一声,便是这一眨眼的功夫,东边屋脊之上蹲着的姬西泽便不见了踪影。

    “人呢?”奉珠疑惑。

    “走吧。可见,我是没找错地方的,又或者,我那表妹以及舅舅是算准了我会亲自找来的。”李姬阳目光冷凝道。

    奉珠也一本正经起来,道:“不过是遇神杀神,遇佛弑佛罢了,谁又怕来。”

    “嗯。”他搂着奉珠的腰身紧了紧。

    正经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奉珠又悄悄和李姬阳道:“等着西泽下次再出现的时候,你可要把她给我留下来。”

    “你找她有事?”李姬阳微微好奇道。

    “嗯嗯。”奉珠很是正经的点点头。大大的眼珠子偷瞄李姬阳的两腿之间,哀叹一声道:“夫君无能,我总得想想法儿。”

    “你这胃口大的丫头,昨夜,我没满足你还是怎得。”他低着头亦是悄悄和奉珠咬耳朵。

    经青铜村那一场世界坍塌的洗礼,他二人的心境已是大不同以前,不管天崩地裂,微笑应对,永不悲伤。

    正像是,千金散尽还复来,得享欢时快乐饮的洒脱。

    这,已是他们的共识,无须言语。

    “色胚!”奉珠娇喝。

    那捕头儿虽是个色胆包天的,可更是个惜命的,已然见识了李姬阳的手段,他肖想奉珠的心思也立即没了,至此,他方知,因何在他仗势欺人,逮捕他们一行人时,他们神色的平淡,是了,是有所依仗的,说不准,还是什么王爷郡王的微服私访呢。

    想到此,这捕头儿心一凉,默默祈祷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县衙据此不是很远,走了约莫有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便看着了一座庙,庙门前立着两尊威风凛凛的麒麟石兽,庙内行人络绎不绝,瞧来香火鼎盛。

    待走得近了,便见庙门上横着一块石匾,上书,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名为“麒麟庙”。

    奉珠觉得甚是有意思,昨夜读那本《巨野县志》,她知道,此处有麒麟渡口,麒麟盛会,麒麟儿,还有麒麟庙,可见是史上曾经出现过麒麟的地方了,真真是处处都用麒麟命名了啊。

    这衙门正与麒麟庙比邻,只是,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庙宇比起来,衙门就冷清了许多。

    黄铜铆钉大门,红漆剥落,上头黑底金字的门匾歪歪扭扭挂着,像是被风吹雨打过似的,廊庑上,蔫蔫吧吧站着几个身穿衙差官服的衙役,一个个活像是刚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蔫头耷脑,哈欠连连,甚是没有精神,奉珠想着,被狐狸精吸食了精气的壮丁也比他们强上许多倍吧。

    汪捕头儿上前去踢踢他们,呼喝道:“起来、起来,干活了。老爷在吗,犯人带到,该升堂了。”

    “汪头儿。”正抱着火漆棍子哈欠连连的一个大胡子衙差了一声,回道:“老爷在后院和几个妾耍叶子牌呢,这个时候要是去叫,又要被骂,您小心着点,反正我是不去的。”

    “呦!”他转脸望了望几个犯人,在犯人堆里见着奉珠和永安,顿时眼睛一亮,瞌睡虫立马跑没了,生龙活虎起来。

    “混球,你给我眼睛擦亮点。”汪捕头提醒道。

    同在官场下层当差的,没一个是笨蛋的,闻言,他正了正身子,清清嗓子,道:“都进去大堂里等着去,咱们老爷马上就到。”

    “升堂!”张县丞见这个衙差如此做派,早已经习以为常,扔下一句便率先进了大门。

    巨野县升堂,可不像别的的地方,每每都会围来许多人,巨野县的老爷断案,没人看。

    因为,他们若是有任何纠纷都会在麒麟庙里的鎏金麒麟神像下由族长分辨主持,这是旧俗,铁一样的定律,这地方的县令也只能听之任之,只要百姓不给他惹事,保持中庸,他也乐得清闲。

    这般正好顺了张县丞的意,留了他的心腹汪捕头在跟前,他坐上县太爷的位置,惊堂木一拍,道:“大胆刁民,还不给我跪下!”

    宝庆笑眯眯站出来,道:“我们主子的膝盖从来只跪当今圣上,敢问这位老爷,您是个什么东西。”

    宝庆说着话正准备掏出怀内象征身份的东西,那汪捕头儿神色一凛,一不做二不休,大喝一声,道:“来人啊,给我把堂下刁民全部压到大牢里去。”

    他话一落,候在外头的所有衙差竟是全部涌了进来,略微一数,竟是有一二十之多。

    宝庆心想要坏,这些人怕是要以下犯上,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灭了口,如此,甭管你们是个什么身份,全给你们灭了,再胡乱找个借口往上头一禀,算是完事,看向李姬阳等着他发话。

    李姬阳点了点头,宝庆便高声道:“河间王在此,我看谁敢乱来!”

    并顺势亮出了象征身份的金牌。

    张县丞惊的猛然站了起来,汪捕头儿额上冷汗如雨下,他知道自己已经犯下了大罪,咬了咬牙便道:“兄弟们,如今,我们已经是骑虎难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咱们关门打狗,让他们有去无回!”

    “擒贼先擒王,安庆,你去把那方脸小眼的和那高坐在县令椅子上的都给我拿下。”

    喊杀声一起,那些个平日里好吃懒做的衙差哪里是安庆等人的对手,不肖一会儿工夫便将人打趴下了,一个个哎呦哎呦的直叫唤。

    “您、您是王、王爷!”莫冉青磕磕巴巴的道。

    “微服在外,陪着娇妻游历,莫贤弟还是继续称呼我为李兄就可。”李姬阳淡笑道。

    “王、王妃!”莫冉青指着稚嫩的奉珠。

    “是哦,我是小王妃,九郎的。”奉珠嬉笑道,觉得很是好玩。

    “主子,这两人要怎么处置。”安庆把张县丞和汪捕头儿压到李姬阳面前道。

    此时,奉珠正抱怨脚疼,乐颠颠的占据了县太爷的大椅子,惊堂木一拍,奉珠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张县丞一惊,双股颤颤,却不甚害怕,叩头求情道:“下官不知王爷驾到,望请恕罪。”

    汪捕头儿此时早已经吓晕了过去,失禁于库内,骚臭之气熏人。

    “快把他拉出去,臭死我了。”奉珠嫌恶的皱皱鼻子。

    “还不快去办,仔细我们王妃打你板子。”宝庆踢了一个衙差的屁股蛋儿。

    “是、是。”

    永安撇子,哼道:“你很威风嘛。”转眼一笑,蹦跶到明镜高悬之下的县令办公桌上,和奉珠抢起惊堂木来,“你给我玩玩。”

    “这、这……”莫冉青有些语无伦次。

    “啪——”永安猛敲一下,指着莫冉青道:“莫冉青,现在本老爷命令你,立马娶长孙永安为妻,你答应是不答应。”

    “啊?”奉珠惊呼片刻,立即起哄道:“你娶是不娶!本王妃命令你,必须娶!”

    李姬阳纵容的坐在一旁宠溺笑看奉珠玩耍。

    “这……”莫冉青更是糊涂,不敢应声。

    永安毕竟是个女孩子,此时,这般大咧咧的逼婚,已然是付出了她最大的勇气,只是看着莫冉青,她还是失望了。

    欢乐的气氛不在,永安颓然的垂下双肩,讽刺道:“时至今日,我竟是成了没人要的。”

    “谁说没人要,他不要你,我要你!”被从里面关上的大门,轰然一声大开。

    姬东皇玉树临风的往那一站,嘿,甚是有那么点贵公子的调调哎。

    “臭小子,你来干什么。”永安黛眉拧起,不悦道,“你来看我的笑话吗!滚!”

    “不是、不是,那个。”永安一骂他,他立马现了原形。

    姬西泽捂脸,心里嘀咕:

    这不是我弟弟

    不是我弟弟

    是我弟弟

    我弟弟

    弟弟,

    弟……

    奉珠失望的看着姬东皇,本来嘛,看着这么个白衣如画,眉目清秀的贵公子站在大门口,且口出对永安的爱语,奉珠甚是期待的,希望这位是永安的良人,奈何……奉珠黑线,原来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

    “永安,我没说不娶你,只是……”莫冉青心里一慌,他忽然觉得自己就要失去什么了。

    “莫冉青,我告诉你,我早就受够你了!”永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想哭的冲动,对莫冉青道:“我们,算了吧。”

    “永安,再给他一次机会吧。”奉珠拉拉永安的衣袖。

    不是因为同情莫冉青,对这个犹犹豫豫,婆婆妈妈的男人,她一点也不同情,只是疼惜永安,这个男人是永安第一个倾心的人啊,尽管不知道永安陷的有多深,可是她知道,最初的恋上总是让人心痛如绞的。

    永安呸了一口,“我又不是没人要,作何糟践自己,上赶着让人家娶我。”

    “永安,我娶,我娶还不行,你别和我闹脾气了。”莫冉青慌张的上前,想去拉永安的手。

    奉珠抚额,这个男人是笨蛋吗,都已经到了现在这地步,竟还天真的以为永安只是和她闹脾气,难不成他还以为,今日这一出,只是永安用来逼迫他,让他娶的手段吗。

    “滚!”永安摔了惊堂木。

    莫冉青止步不前,面色犹豫。

    奉珠再次抚额,这样的男人,永安到底是看上他拿里了。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永安想要什么,她想要一个家,这才希望有一个男人愿意娶她,愿意无条件的养着她,疼爱着她。

    “我、我、我……”姬东皇拉拉永安的袖子,送上湿漉漉的小眼神,咧嘴露出小白牙道:“我、我想、想。”

    “你倒是说呀!”姬西泽要被这个弟弟憋死了,禁不住呵斥道。

    “我想娶你!”姬东皇被他亲姐一吓,顺溜的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说出了口。

    姬东皇站的近了,奉珠这才看清这少年的长相,眉心一点朱砂,面白如玉,火眉秀目,高鼻薄唇,怎一个灵秀了得,天,这是男妖吧。

    李姬阳瞧见奉珠一双凤眸都要瞪出来了,修眉拧起,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一张老面皮,心里妒火中烧,一把将奉珠拉到怀里,掐着她小细腰道:“很好看?”

    “嗯嗯。”奉珠两眼冒着小星星。

    “比我好看。”咬牙切齿。

    “嗯嗯。”奉珠不假思索。

    宝庆抚额望天,他已经淡定不了了,主子哎,咱这明明是拨乱反正刚刚压制了一伙想要杀人灭口的坏蛋好吗,咋就成了当众求婚了捏。

    安庆两眼望地,誓死不愿意承认,他家主子已经越来越让他上火了。

    “安庆哥哥,咱们也成亲吧,你嫁给阿奴吧,阿奴也要有个家。”她小狗儿似的抱着安庆的瘦腰。

    安庆抽了抽嘴角,一手压下阿奴的小脑袋,满头黑线。

    “啊!”奉珠娇叫一声,捂着自己被咬了一口的小耳朵瞪向那罪魁祸首:“你干什么!”

    “我饿了。”李姬阳大言不惭道。

    “啊?你要坏死吗,你饿了也不能吃我呀。”

    “夫人甚是香甜。”

    “哼哼哼。”奉珠心里乐滋滋的。

    永安知道姬东皇长得甚是好看,但,此时,永安心脏噗通一声跳,不是心动,那绝对不是心动,而是被他这一张颜给冲击的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