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臣好柔弱啊 > 78. 威名远扬 “宁大人可不得了”

78. 威名远扬 “宁大人可不得了”

推荐阅读:天神诀梦醒细无声神级幸运星惊悚乐园娱乐圈最强霸主农女贵娇我的大侠系统奸臣无限之军事基地宠文结局之后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床脚露出一截红纱。

    宁如深一瞬血液逆流,安静如鸡。

    ——他怎么,忘了这东西!?

    李无廷看他整个人都凝固了,发梢又慢慢炸开。半晌抿了下唇,轻声安抚:

    “德全又乱塞,明天教训他去。”

    “……”

    一口大锅被挪走,宁如深,“嗯。”

    李无廷说完躺下,长腿一蹬,将那身红纱蹬开。

    叮铃…轻薄的纱料拂过脚背,他呼吸乱了瞬,又将跟前的人搂紧了点,情难自禁地低头亲了亲,“好了,好了。”

    安抚的吻蹭着他柔软的唇。

    宁如深被抚顺,闭眼任人亲了会儿,“唔…”

    他双手攀在李无廷的肩头,感受到对方的肩骨随着情潮而耸动。亲着亲着李无廷就压了下来,宁如深忽而睁眼,震惊地看去:

    他们不是刚……李无廷怎么又?

    似察觉到他的僵硬,跟前的人撤离。

    李无廷将他按进怀里,低喘了口热气,“朕不做什么,你受…”

    他话头一转,“朕受不住。”

    宁如深:……好敷衍的找补!

    他吸了口气,把热腾腾的脸往人怀里一埋,恼羞成怒,“睡觉睡觉!”

    李无廷就拍了拍他,闭眼,“好。”

    …

    第二天,红纱被背着锅的德全拿走了。

    宁如深看他的背影在佝偻中又透出几分伟岸挺拔,心情一时复杂难言。

    洗漱完,李无廷要去审讯营那头。

    德全刚好折返回来,奉命跟随宁如深去吃早饭。

    到了吃饭的地方,宁如深端了汤刚坐下,何良就热情地看来:

    “宁大人,你要不要学学骑马?你看昨晚,还让陛下带。不如今天跟着我——”

    嘭,“哎哟!”

    霍勉一铁掌拍去,“去!宁大人不学骑马。他四肢不全都不碍事!”

    何良惊诧,“啥???”

    宁如深,“……”霍勉又在说什么胡话。

    他没参与讨论,低头呼噜喝汤。

    喝了两口,一旁轩王凑来拍拍,“昨晚的温泉怎么样?好泡吗?”

    宁如深差点呛住!

    池水哗哗拍岸的场面骤然浮出脑海。

    他也是被李无廷蛊住了,竟然和人在露天的野泉里……

    他顿时浑身一燥,捧着大碗挡住脸,“唔…还行。”

    李应棠看他露出两只红红的耳朵,张了下嘴,转而看向德全:?

    德全兴奋又失望地摇了摇头。

    李应棠懂了,兴奋又失望地叹了口气,“唉……”

    宁如深将他们的交流尽收眼底,指尖一抖:这两个人!

    迟早要被下昭狱。

    ·

    不过那处汤池太远,他们之后也只再去过一两次。

    等了十来天,北狄王终于回信:

    ——愿派使者来同大承和谈。

    和谈的地点选在关外二十里的长槐坡。

    李无廷率着定远军,带上了包括兰达勒在内的几名北狄首领。

    宁如深也一道随行。

    长槐坡外置了和谈的大帐。

    李无廷坐在帐中主位,宁如深立在一旁,兰达勒等人被绑着放在地上。

    很快,外面便通报说:北狄使者来了。

    帘子一掀,来的竟是老熟人。

    贺库王一身短衣窄裤,解了佩刀抛给守卫,大喇喇地就走进了帐中。

    宁如深瞅着:人逢喜事精神爽似的。

    旁边果然传来震惊恼怒的声音。

    贺库王走进来站定,先看了眼李无廷。目光一转,又落在了宁如深身上。

    宁如深今天穿了一身青色外衫。

    头发用白玉簪束在头顶,在一众红衣黑甲的定远军中格外显眼。

    不知想到了什么,贺库王哼笑了下。

    一道冷声蓦然打断,“贺库王。”

    主位上,李无廷眸光深不见底,端坐着静静看来,天威慑人。

    贺库王转回视线,“参见陛下。”

    双方话题很快进入谈判。

    宁如深在心底稍稍松了口气。

    想到他们有过短暂的合谋,加上贺库王那副肆意大胆的性子——

    他就怕对方会当众爆出什么惊人之语。

    比如:你做得不错。

    这么快就回到你的陛下身边了。

    好在对方估计是怕被抓到“通敌”的把柄,看了他眼就没再多说什么。

    …

    谈判进行了两三个时辰。

    无非是商讨让出哪座城池,大承多久派兵驻守。

    一通拉扯,李无廷最后一语定音,“让出鄯城。你们带走你们的大王子,我大承军即日便前往驻军。”

    贺库王忖了片刻,“好。”

    协议签署完,李无廷起身,吩咐人将兰达勒等人带出帐外,“你们最好不要想着毁约。”

    他清冷的面上神色淡淡,“否则我大承随时能踏平北狄。”

    贺库王盯去几秒,“自然。”

    一行人一道出了帐篷。

    宁如深揣手站在帐门口,观赏着兰达勒屈辱地被贺库王的亲兵松绑。身侧忽而落来轻飘飘一声嗤笑:

    “你倒是比本王想的要精彩许多。”

    他转头,便对上贺库王的视线。

    “……”你要是看过我的魔术,说不定就更精彩了。

    宁如深没接这个话头,转而问,“如果有朝一日你坐上那个位置,真的能遵守不扰边关的百年协约?”

    “本王说了,本王只在意王位而已。”

    ……你最好是。宁如深看了人一眼。

    不过想到还有个振翅欲飞的兰达勒,时不时能给人扑棱两下,他又放下心来。

    贺库王注意到他的目光,“怎么?”

    宁如深,“没什么。只是没想到来谈判的是贺库王。”

    贺库王哼笑,“冲着兰达勒,本王自然得亲自来。”

    ——!宁如深恍惚侧目,“目的在于?”

    “羞辱。”

    “……”

    他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也对,合情合理。拾一的洗脑能力太强大,他都差点跑偏了。

    前方,满身狼狈的兰达勒已被松绑。

    贺库王招呼了一声亲兵,告别李无廷便大步走过去了,“回王都!”

    兰达勒一个激灵,“我不会屈服!”

    贺库王莫名其妙,蹙眉将他扔上了马车。

    噗通。兰达勒,“哎哟!”

    “……”宁如深。

    待一行人远远消失在黄沙之外。

    周围定远军收拾着帐篷和战马,李无廷走过来,看了他几眼,“贺库王同你说什么了?”

    宁如深:?李无廷不是在和霍勉说话么。

    他瞅去,“一些爱恨情仇。”

    李无廷皱眉,似乎在试图理解。

    宁如深转开话题,“对了,现在协约也签完了,那我们之后呢?”

    “之后,”李无廷目光落回他身上,“整顿一二,准备班师回朝了。”

    ·

    ——班师回朝。

    直到回了大营,宁如深脑中还是这件事。

    他不知不觉都快习惯了在北疆军营里的生活,回想起京城,竟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也不知道现在京中是什么情况:

    小短腿成长了吗?

    内阁运作起来了吗?

    他的好朋友…耿犬的隐疾好了吗?

    正想着,身侧忽然落下一声感叹。

    李应棠踱了过来,“等回到京城,可比不得北疆,你和陛下就要分开了。”

    宁如深闻言愣了下。

    李应棠一副掏心窝子的模样,“同帐的日子不多了…本王,言尽于此。”

    他补充,“我是为你好。”

    宁如深回神,洞悉道,“你是为你好。”

    “……”李应棠摇头叹息,负手离去,“你自己思考思考。”

    那道满是心眼子的身影滑走了。

    宁如深在原处立了会儿:

    他一直没想太远。等回京之后,的确是李无廷就要回宫,而自己就要回府。

    他们在北疆夜夜相拥而眠。

    等回去后,自己能习惯吗。李无廷呢,晚上会想着他吗?

    …

    不过,还没等他们整顿回京,北疆大战得胜、换得一座城池的消息便加急传入了京城。

    朝中震动,举国大喜——

    宫中,文华殿内阁。

    季劼看着传回的捷报,高兴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好好好!陛下果真是英武不凡,御驾亲征一个月便旗开得胜,凯旋还朝!”

    周围同僚也都凑过来:

    “不愧是陛下,天佑大承!”

    “但要说不得了的,还有宁大人——”

    “喔,怎么了?”

    郭尚书细看过战报道,“看,宁大人只身入狄营,大半夜同定远军里应外合,这才活捉了北狄大王子!”

    众臣顿时惊叹,“还有这事!”

    他们纷纷惊叹着,旁边半大点的李景煜趴在桌沿,睁大了眼睛:喔……

    待内阁散会。

    李景煜出了文华殿,迎面便碰上了管范几名重臣。

    管范等人也是面有喜色,“殿下,听说大军得胜,准备还朝了?”

    李景煜负手老练,“不错。皇兄英勇,加上宁大人半夜潜入狄营,这才活捉了北狄大王子!战事已经结束了。”

    一干重臣张大了嘴,“竟是如此…!”

    “正是如此。”

    双方寒暄几句很快告别。

    管范离宫后去了礼部。

    这会儿“大军得胜、御驾班师回朝”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耿砚来礼部送文书,正好赶上午饭。

    他毫不客气地蹭了下来,顺便打听,“管大人,北疆怎么样了,宁琛他……也该回来了吧?”

    “自然得回来!还得论功行赏。”

    “什么功什么赏?”

    管范一抹胡子,激动分享,“听说宁大人半夜潜入狄营,生擒了北狄大王子!北狄大败,不得已割让城池。”

    “……???”

    耿砚听得一愣一愣,半晌把碗一搁:“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