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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只是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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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到这里,楼下的小郎君就这么推门而入。

    “大人,我同你说……”声音戛然而止。

    屋内两人齐向她看来。

    沈寂视线放在她脸上一个若隐若现的唇印上,目光一寒,“你要同我说什么?”

    语气不善,瞧着是在生气。

    千澜认怂:“大人继续吧,卑职不说了。”

    话落又朝水月打招呼:“我瞧姐姐怎么一下就不见了,原是在我家大人这里啊!”

    水月早便看出她的女儿身,眼下她这么说话,自然知晓她与沈大人关系非凡,当下一笑。

    “姑娘说趣,沈大人叫奴家来,是问话来的,但看起来姑娘比大人收获要大些。”

    千澜闻言哈哈大笑:“姐姐这反应才对,我还真以为没人看出我是个姑娘家……你啥时候瞧出我是女子的?”

    “在楼下,为姑娘捏肩时——哪儿有男子骨骼身架这般消瘦纤细的。”

    “难怪啊!”千澜慢慢踱到沈寂身边,伸手捂住自己脸上被水锦嘴一口而留下的痕迹。“姐姐与其他姑娘很不相同,我方才在楼下问水锦与水清,那都是知无不言的。”

    水月但笑不语。

    千澜轻瞥一眼她,展颜笑道:“那姐姐猜我会不会问她们,平贵巷罗友是谁呢。”

    此言既出,水月神情明显是变了变。

    千澜与沈寂对了个眼色。

    她继续道:“听说姐姐与罗友郎情妾意,怎么不见他今日来寻姐姐吃酒呢?”

    水月眼神有几下闪躲,但很快便低头道:“姑娘说笑,喝花酒不必日日要来吧,他也不是那种非得日日来羞月坊的人。”

    果不其然,罗友就是她的老相好。

    她的反应千澜收在眼里。她牵唇一笑,“听说这个罗友他还和孙亦文是好友,常常一起饮酒作乐,姐姐应当也知道这事情吧?”

    “自然知道。”

    千澜也学沈寂模样负过手来,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那姐姐这会子可以出去了,相信我们去找罗友也是可以问到线索的,姐姐不愿意告诉我们的便烦请一直保管着吧……是在平贵巷吧?”

    说罢转身在原先沈寂的位置上落座,斜坐着招呼沈寂和凌云,“大人,你们快来坐呀!大人,听说水锦姐姐琵琶弹的不错,咱们请她上来奏一曲怎么样?”

    沈寂瞧她随心所欲的坐姿,内心柔软起来,他笑着走过去,浑似屋里没有个水月一样。

    “你啊你,一口一句姐姐,倒叫的这般亲热,不知道的还要以为你是来认亲的呢。”他唤来凌云,“去请水锦姑娘。”

    说罢瞅了眼地上跪着的水月,勾唇笑道:“再依千澜所言,去平贵巷将罗友带去提刑按察使司问话。”

    凌云抱拳领命,退了出去。

    水月见状心下不由一紧——不想眼前这位大人对这姑娘竟然已经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千澜向她望去,“姐姐怎么还不出去呢?难不成是改变主意了?”

    “我……”水月缓缓开口,却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千澜朝她摆摆手,“姐姐,现在我们可不想问你话了,毕竟兴许罗友会比你更加清楚。所以你快些出去罢!”

    “姑娘。”水月急了,跪向前道:“姑娘,大人,奴家说,奴家将知道的都和大人说了,还请不要去找罗郎。”

    千澜闻言,莞尔一笑,挑眉问道:“姐姐当真?”

    “只要你们不去找罗郎,我必回知无不言。”

    “好!”千澜站起身来,“早便这样多好……姐姐也别跪着说话了,起来吧,地上凉。”

    “是。”

    水月从地上爬起来,又抹去眼角的泪水,自行去一旁的圆椅上落座。

    沈寂赞赏的目光看向千澜。

    说起审问一事,他使得都是公堂上的法子,千澜在珑汇县衙供职,用的审讯法子会比他的灵活很多。

    三厢入座,千澜便问道:“姐姐怎么认识罗友的?”

    水月低头道:“能怎么认得,就在这坊间认识的,他来吃酒,叫了我作陪。”

    “那罗友是怎么认得孙亦文的?”

    “他们二人是发小。”

    千澜觑着她:“知雨出事那天,你在哪里?”

    水月道:“我就在坊间。”

    “胡说!”千澜忽然大声喝道。

    水锦刚要进门,听到屋内千澜这么一喝,当下就有点心里发毛,在门口问凌云道:“郎君,要不然奴家还是先下去吧?”

    凌云啧了一声,已经推门迈进。

    “怕什么!”

    水锦无奈只能跟上。

    屋内是方才那小郎君皱眉看向水月的场面,一旁还坐着一位清风朗月般的郎君。但眼前之景,怎么看都不像是听曲吃酒的模样。

    她心生怯意,抱着琵琶的手紧了紧,她行礼道:“奴家见过诸位郎君。”

    千澜看向她,目光缓和下来,她走到原来的位置坐下,“水锦姐姐来了,请坐吧。”

    “哎!”

    水锦笑着应声,又抱着琵琶在就近的地方落座。

    还未沾座,便听千澜问道:“姐姐,您可知道知雨死的那一日,水月姐姐在何处?”

    怎么又问这个?方才在楼下她就已经问过了呀!

    水锦目光疑惑,在几人脸上转了一圈。她若还猜不出眼前的人身份不一般,那她在羞月坊的几年也算是白混了。

    “奴家并不知道,但奴家记得那夜水月出门去了,并不在坊间。”

    千澜看向水月:“姐姐说说吧!那夜里你去了哪里?”

    水月抓着扶手的手倏地抓紧,她浑身绷直起来,沉默了良久,才听她支支吾吾的答道:“回姑娘的话,那夜我在罗郎在一处,孙公子也在。是他们几个好友办的酒宴,在孙公子的别院里头。”

    “只是吃酒?”千澜不蛮相信。

    “只是吃酒。”

    千澜道:“那姐姐方才说自己当夜没出过羞月坊是为何?”既说自己在吃酒,为何又说自己没出去过,这难道不自相矛盾吗?

    水月被问住,迟疑一下道:“是奴家记错了。我记得那夜有些醉酒,亥时末才回来,醒来便听说知雨出了事,我昏昏沉沉的,记不大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