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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刘想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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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二人离开街角,廖瑜收回目光,望向千澜,“走吧!一切会好起来的。”

    会好起来的。

    必定会好起来的。

    毕竟人生总是起起落落,有低迷,就一定会有收获。

    千澜点头,收回视线,随廖瑜一同去了沈寂的公事房。

    ......

    今日千澜与廖瑜本是去符迦寺查刘想这条线索,可去时寺中已经没有刘想家人的蛛丝马迹,不过经寺里的方丈所说,在此之前确实有位姓花的官夫人借住,只是已离去数日了。

    想必这就是刘想的妾室花姨娘,只是他们发现线索太晚,又让扶凌门在棋盘上赢了一步。

    本以为此去毫无所获,没成想二人打道回府的路上,千澜忍不住饿意,拉着廖瑜在山脚的面摊上吃面,好巧不巧,邻座三名男子在说八卦。

    千澜生来就对此十分好奇,送上门来的八卦,她不听不行,等面时便侧耳听了内容。这一听,立即听出线索来。

    原是近日暂住在符迦寺的香客们纷纷离开,寺里的香火大不如前,为何会如此?竟是因为闹鬼!

    这闹鬼的过程粗略听起来,还真的挺邪乎。

    事情要从数日前符迦寺的香会说起......

    符迦寺说来只是一座平常小寺,但此处每年会办一场香会,主持大师会在这一日讲经颂道,还会有布粥这样的善举,在临近几个村庄之中也算小有名气,因此每年的这三日,也是符迦寺香火最为旺盛的几天。

    不仅是香客,还有临近的乞儿也会闻讯赶来。

    事情怪就怪在这布的粥上面。

    乞儿们将粥喝下当时倒没什么异样,正是回去那一晚,吃过粥的乞儿不知怎得,在附近游荡了大半个时辰,全村的狗都起来狂吠,将六成的村民叫醒,出门一看,吓得险些失声叫出来。有胆子壮些的叫他们,竟无一人应答,就跟行尸走肉一般。

    尤其是到了第二日,乞儿们起来,发觉自己都不在昨夜歇息的地方,一问知不知道昨日的事,没一个知道的。

    更尤其的是,有几户人家家里喂养的狗,莫名死在山脚下,像是被摔下来一样,狗身被摔得那叫一个惨啊!

    出了这样的事,符迦寺香会都没办完,香客们纷纷离开,村民们到了晚上都不敢起来起夜。

    千澜听到这里,压下了心中的疑团,却属实没忍住问他们有没有报官,出了这样的事按理说衙门的人会过来查的。

    那三人倒也耐心回答了,说哪里没去报官,官府也查不出来啊!

    狗死的那晚,乞儿们在村子里游荡,村民被狗吠吵醒,也都起了七七八八,根本没人见着谁偷狗去杀,更何况偷狗的人想来是偷狗去吃的,哪有傻子会将狗偷去一只只摔死的?

    这倒也是。

    所以解释不清的,就只能归咎于闹鬼了。

    三人还说,如今不是妖后当世闹得沸沸扬扬,这么看来无论发生多么离奇的事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八卦听完,三人面也吃完了,待三人走了,千澜才一脸慎重地望向廖瑜。

    两人四目相对,立即就明白了对方所想,于是才吃完面又折返回符迦寺问了此事。

    结果并不尽人意,官府没查出任何蛛丝马迹,他们二人自然也没有收获,只要到了当日在灶间帮忙那几个人的姓名与住处。

    可他们去拜访后,也并未找到可疑之人,都是些山下寻常农妇,而且那天灶间人多,碰过那锅粥的人实在太多了,根本不可能查出是谁做的来。

    之所以紧赶慢赶回来跟沈寂说此事,一则是因为天色已晚,若不早些回城怕城门会关,二来,乞儿们的反应又属实和邹正皓死前的状态相似,而符迦寺又是刘想有可能藏身的地方。

    如此想来,这件事就不得不查了。

    千澜道:“不过我挺想不通一点,如果真是刘想在粥里下了迷药,那他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呢?”

    虽然扶凌门在京城中搅动了一场风雨,但他们所有的行动其实都是一步扣一步,有序可循的,而目的也只有一个,宫内的太后。

    这么看来符迦寺发生的一切,却更像是一场扶凌门都没想过的意外。

    “现在至少可以确认,邹正皓三人的死,与这个迷药脱不开干系,而迷药又和刘想脱不开干系,也许找到刘想就有破局的机会。”

    听到沈寂这话,廖瑜不禁问道:“刘想已逃,我们该如何找?”

    沈寂笑了下,“就要看扶凌门有没有视他为弃子了。”

    只一言,二人就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

    往后几日,沈寂和千澜都忙着带人在京城附近的寺庙查扶凌门的踪迹,而京城的三起命案交由廖瑜去办。

    两边不停歇的查,倒当真功夫不负有心人。

    沈寂托西厂相助查刘想的踪影,到底是被扶凌门弃之如敝履的人,西厂查一个他实在易如反掌,不出一日就有了消息。

    刘想与其妾室花氏自符迦寺离开后,辗转进了城,在一家曾受恩于他的医馆暂住,秦列带人到时,他尚在后院帮忙晒草药。

    刘想被捕,是由聂允亲审的他。

    西厂牢狱中,刘想被去衣后,束缚在木架上,而在他背后的墙上,是一整面墙的刑具,有些刑具上甚至残存着经年的血污,聂允面无表情地在墙下看了许久,终于慢悠悠绕到刘想前面。

    “刘大人,幸会。”

    刘想并未应声,大概知晓自己会面临什么,多言亦是徒劳,干脆就缄默。

    聂允不比沈寂,不会给他时间考虑要不要坦白,在厂狱里只有在招供时不用受刑。

    他转身向秦列使了个眼色,稍后冷冷开口,“本座只需你回答两个问题,其一,你与扶凌门勾结的过程,其二,你为他们做了什么?想好了就叫停。”

    话落,秦列执鞭走上前,随即传来声声皮鞭抽击皮肉的响声,淡淡的血腥味混着刘想鬼号似的惨叫,令整个牢房更为压抑。

    半盏茶时候不到,鞭声停止,秦列高声道:“厂督,人犯欲咬舌。”

    在案后喝茶的聂允闻言眼皮都不抬,轻轻抬了抬手,语气中满是漫不经心,“帮他一把。”

    秦列得令,转身正要去拿刀,刘想终究被这轻描淡写的对话震慑,忙松了要咬的舌头,高喊着不要。

    还未喊出几句来,就被人一巴掌掀停。

    他总算在聂允脸上看到异样的神色,皱着眉头,脸上是深深的不耐烦。

    他在嫌自己吵嚷。

    刘想忍着满身血痕的痛楚,嗓子忽然就嘶哑了。

    “上次敢在这里喊不的人,被我剁碎了喂狗,你可要试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