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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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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那个贪生怕死的地不容,真的不怕毁珠灭灵?

    “地不容,你在说什么?”阿頔正色道。

    地不容朝阿頔看了看,再一个求助的眼神看向叱云珩。

    而叱云珩却看着阿頔,似乎有些惊讶阿頔的反应。

    “我…我瞎说的。”

    “瞎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能瞎说吗?你如今玄灵渐稳,就忘了方才的痛吗?”

    阿頔不苟言笑的斥责,令地不容倍感遭到了阿頔的冷嘲。

    死鸭子嘴硬一般,硬要为自己扳回几分颜面。

    “我是被偷袭的,若然我怎会…”

    偷袭?阿頔听地不容这荒唐诡辩,更是来了气。

    朝地不容近了几步,恚怒道:“偷袭?难不成君要罚臣,臣可躲?可反?”

    “若非你猖狂无礼在先,君上会罚你?”

    “君上不过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你便玄灵珠不稳,心血涌出,现在还在此大言不惭,我看你真是离毁珠灭灵不远了。”

    阿頔毫不留情面的一番斥责,令一旁的叱云珩颇有几分意外。

    地不容顿时被阿頔的话气得跳了起来,疼的“啊吖”一声。

    一种仇视的眼神瞪着阿頔,恨道:“阿頔,你咒我?”

    “你若对君尽忠竭诚,对国忠贯虚空,谁咒也不灵!”

    地不容顿时给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颤颤巍巍的向叱云珩近了几步。

    “族长,您瞧瞧,您快瞧瞧阿頔这是什么态度?他在咒我啊!”

    目睹一切的叱云珩,当即对阿頔这尊卑黄法比天大的秉性生了防范。

    继而端起族长,扮起兄长的架势笑了笑。

    “好啦!阿頔说的不无道理,君要罚你,你还能反抗不成?你方才说与兀颜族联手之妄言,我只当是你是受了罚,而生了委屈才口无遮拦。”说罢,朝阿頔看了看。

    见怒容未褪的阿頔,似乎还在恼着地不容。

    叱云珩便佯装怒容,对地不容厉声道:“你若再有下次,本族长,定要清理门户,灭了你!”

    不得不说,叱云珩这一招偷换概念的戏码把控很好。

    不仅吓住了地不容,连阿頔也信了方才地不容那番大逆不道的狂言,只是受了罚而心生委屈,才口无遮拦。

    地不容怯怯道:“末将再也不敢了。”说话间,还没好脸色的瞥了一眼阿頔,捂着胸口坐回了椅子上。

    “你们两个都是本族长的左膀右臂,跟随我千万年,莫要生了嫌隙才好。”

    阿頔拱了个手,应道:“是。”,随后朝地不容看了一眼:“族长若无吩咐,阿頔先行告退。”

    叱云珩抬了抬手,允了阿頔告退。

    待阿頔离开后,叱云珩又转起了左手拇指的玉扳指…

    嘴上说着和衷共济的话,心里却在权衡阿頔对自己的利害。

    恐阿頔那墨守成规的死脑筋,坏了他的大事。

    方才脑子里不禁闪过一个念头,除掉阿頔。

    可阿頔的能力,在叱云族是有目共睹的,甚至比地不容还强上几分。

    若是除掉阿頔,谁又来顶替阿頔的位置?

    再有,作为叱云珩形影不离的左右,若突然不见了阿頔…

    这一时的借口好找,亿万年的借口,怕是不好找。

    权衡利弊之后,叱云珩最终还是择了阿頔的才干。

    “往后,要事商议,阿頔不必参与,吩咐他去执行便可。”

    “是,族长,那接下来有何打算?“

    地不容这一问,使得叱云珩顿感心有郁结,很不畅快。

    “原以为他父君一死,国君之位便手到擒来,谁知那兀颜族联合其它大臣,迫不及待的拥暒歌继位,给我布局的时间都没有,真是白白浪费了乌羌国国师的相助。”说罢,很不甘心的叱云珩叹了口大气。

    面带猥琐的地不容见叱云珩郁郁不乐,便颤着身子近到叱云珩身前。

    “族长请宽下心来,此次不成,还有下次。”

    叱云珩自是清楚,要想成就霸业,定要历经失败作铺垫,毕竟在这鸿濛大地,人人都会说的‘心想事成’,其实并没有多么灵验。

    此次是有乌羌国国事出手相助,才扳倒了前国君。

    眼看玄黄殿的位置近在咫尺,不料被负责解猎桑国内忧的兀颜族给坏了事,这个疏忽大意的教训,很是深刻。

    叱云珩转着玉扳指去到红木椅落了座:“可兀颜族…是个隐患哪!”

    “族长,我们有乌羌国国师相助,只要暒歌一死,凭她兀颜族如何,又能耐我何?”

    “况,兀颜族只是负责猎桑国内忧,一个负责后方内忧的,怎有我叱云族负责前方外患的将士骁勇善战?论实力,兀颜族远在我叱云族之下。”

    经地不容这一番分析,叱云珩确实宽心不少。

    为自己有此得力心腹,而感到有些许欣慰。

    可转念一想,暒歌若是死了,猎桑国还有个二殿下,旻玄。

    叱云珩又愁上了眉头,看来,要想坐上玄黄殿那至高无上的尊位,须将诸多障碍考虑进来,再做排除法。

    “族长,你是否在忧旻玄?”

    叱云珩朝地不容看了看,这心里想什么,地不容一眼就能看穿?

    过去的千万年里,也没发现地不容有此眼力啊!

    在此刻,一向精明且攻于心计的叱云珩,免不了叫人笑话有几分愚钝。

    自己成就霸业的大计里,要除掉最关键的俩个人,不就是暒歌兄弟么?

    地不容作为叱云珩的心腹,岂会不知?

    “族长,你无须担忧旻玄,他就是一个庶出,不足为惧,依我看,前国君的两个儿子也就空有一副好看的皮相,一个整日只会戏耍玄术,一个千年万年的游历于鸿濛太虚,连他父君驾崩都未归,就是一副无用的空架子。”

    颇为猥琐猖狂的地不容,说话间,脸上洋溢着自负。

    心思缜密的叱云珩面对地不容的骄傲自大,陡然生了些担忧。

    锋芒不露,胸有城府,是叱云珩一贯的风格。

    地不容的过度自满,很易使人看不清问题存在的致命危机。

    这等莽夫言行,叱云珩是绝对不允许在战场上出现,在大计里出现,绝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