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炽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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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光很安静。月光撒下恬静的种子，回应的又是怎么样的未知。
伊琦扶着阳台的栏杆，一双眼盯着近乎圆满的月亮刘海遮住他的眼睛，思绪却飞到很远的地方。他会想些什么？他的故乡？还是那个拥有同样月色的夜晚？
“这么晚了还不睡啊？”隔壁的阳台传来顾熙潼的声音。声音很轻，很清澈。伊琦没有从她的声音中感到丝毫的睡意，于是反问道:“你不是也没睡……”
“我睡不着啊。”顾熙潼满面愁容，一脸委屈。
“怎么了？”
“因为过几天要回学校哇！假期结束了，我怎么活啊？”顾熙潼说着“呜呜”地假哭起来。
喂喂，和安明华说在家快发霉的不是你吗！
伊琦的刘海又压低了些，彻底遮住了双眼。他轻轻地说:“上学也……没什么不好吧。”
“要写作业呀，我又不好意思欺负老师……还有那几个讨人厌的家伙。”
“额……欺负老师……”觉醒者的权利这么大的么。
顾熙潼若有所思 开口道:“伊琦之前在学校怎么样，什么感觉？”
“没什么印象了，很小的时候……就在实验室了。”他说。
他也向往学校的生活，不过没机会了吧。
“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学校吧。”顾熙潼道，“反正你要是一个人在这待着不也会有不舒服的感觉吗，你和我去学校换换环境？”那对星眸闪动，说不出的美好。
伊琦摇头。
“为什么啊。”
“再…看看吧。”伊琦也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要是在学校发作，又会引出一片如同地狱的景象。
“早点休息…吧。”伊琦默默地走回房间里，关上了门。
……
“喂……”
“别睡了，F区曾被繁华的商业街有个B级感染者出现，现在派你去把他解决你没有问题吧。”
“啊……”
“顾熙潼，你不是一直嚷嚷的要任务吗？怎么，现在知道困？这次你要是不去，就没有下次了。”安明华掐断通话的链接，顾熙潼的耳边只有一阵忙音。
顾熙潼在床上坐起，狠狠的锤了一下床沿，搞得自己痛的嗷嗷叫。
“靠！就知道这种时候叫我出任务！”顾熙潼恨得牙痒痒。安明华八成还记着她，这个人别的本事她不知道，恶心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真不近人情，一句话没说就把电话挂了。顾熙潼叹了口气。
片刻，顾熙潼收拾完准备出门。
“你要……出去？”一推门门口的伊琦吓了她一跳。她没在意伊琦为什么在这，只是恨恨地说:“被无良老板抓去出任务……”
“可以带我一起么……”
“诶？”
“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伊琦的语气里有几分不容置疑的感觉，又有几分可怜。顾熙潼心里诧异，她知道伊琦对自己家有排斥，但又不明白为什么。
她又叹了口气，说:“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舒服……那等等别理我太远。”
“嗯。”伊琦乖乖地点头。
弗洛萨托，F区北——
这里是F区最繁华的地段，即使在发现了感染者并立即疏散的情况下，直到现在还有很多未疏散的人群。一座摩天大楼蹿入云端，映入眼帘。
“安华！感染者在哪？”像是在故意和安明华作对一样，顾熙潼加重了语气。
通讯器那头一愣:“麻烦……算了，探测在摩天大楼里面。无法确定里面是否还有幸存者，你们赶快进去，并且F区附近的觉醒者也会往那边去。”
“好。”
顾熙潼回头说:“走吧，别跟丢了。”
“嗯。”
等会，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安华刚刚说……你们？
没时间多想，两个人快步进入。当第一部刚踏进这座摩天大楼的时候，就嗅到了一股腐烂的气息。这气息对于伊琦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每当实验出问题的时候，想闻不到这种味道都难。
“这边……”顾熙潼的脸色已经变了，她指着一个隐蔽的楼道。与其他楼道不一样的是，这个楼梯间的门缝中已经溢出来一部分的血液。血液浓稠，看上去已经有很久了。
加百列挡在胸前，以防不确定的危机。
“我走前面吧……”伊琦提议，不等顾熙潼答应他就先走一步了。他总感觉不仅仅是感染者，还要其他的东西。
“嘶……”伊琦身上一疼，这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伤口崩裂了。
楼道里很黑，伊琦抬起右手，一点紫火跳跃在指尖。见到顾熙潼吃惊的模样，他说:“一点点的火焰我还是可以控制的……”
顾熙潼的双眸附者金芒，黄金瞳将视线内的一切看得一览无遗。
“啊！？”
顺着顾熙潼的尖叫声看过去，伊琦抬起的右手又凑近了些，凭借着火光看清了阴暗出的惨状。楼梯间的角落里堆砌着好几具残破的尸体，血液涂满了一地，还有几根牵着血丝的白骨上结出了几块结晶。
“结晶……”伊琦盯着尸体，一瞬间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拉起右手边的袖子，是一块紫色的鳞片，或者可以说是……结晶。
“我们快上去看看吧。”顾熙潼张望四周不禁犯起嘀咕，“怎么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伊琦神经一绷，猛然抬头:“有东西。”
阴暗的地方传出诡异的响动，“嘎达嘎达”的声音既像是机器运作，又好像是骨骼的摩擦。
“那是是个什么东西！”
“食尸鬼。”
“桀桀。”与风吹过山谷时奇怪的声音无异，地上的几具连着皮肉的白骨尸体缓慢地站起，伸出两条如同树枝一般干烂的手臂。
顾熙潼提起加百列对身后的伊琦说:“这是我的任务，所以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嗯。”
“稍等我一下。”顾熙潼回以微笑。她明白要是伊琦动手会快很多，但是她真的怕伊琦一动手就失控的事情会发生。
昏暗的楼梯间闪烁起金光，加百列瞬间刺透一只食尸鬼的手臂。没有知觉的食尸鬼仍然挥动手臂，迅猛地下落。顾熙潼看得真切，脚下一个微不可见的转步，身体与手臂错过。
加百列锋刃一转，“唰”的一声破开空气，化为一道寒光飞快斩下。听着食尸鬼呜咽的声音，加百列掠过食尸鬼的咽喉，在食尸鬼空洞的目光下猛得抬腿踢飞食尸鬼的脑袋。飞舞的利刃在半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飞过三个食尸鬼的脖颈，浓稠的鲜血被拖拽而出，食尸鬼不再发出声音。
“呼，好麻烦。”顾熙潼用纸巾擦拭着加百列的刀锋，她面前的伊琦忽然抬起手，手心里的火焰喷涌。在顾熙潼惊愕之时，她的时候响起燃烧的声音，一只蠢蠢欲动正要下手的食尸鬼被立刻点燃，身体一下子又软了下去。
顾熙潼怔了一会儿，感谢地说道:“还好有你在，吓死了……”她还以为伊琦想到了什么要对她出手呢，还好不是。
“习惯了。”伊琦说。他手心的火焰向外蔓延，一点一点地吞噬这一层的楼梯间。他说:“快上来。”
火焰运动的速度很快，可偏偏没有烧到楼梯的扶手，只是点燃了食尸鬼的尸体。
“不烧的话……一会他们会复活的。”伊琦解释说。他又指了指楼上，细细倾听就会听见楼上的打斗声。
“我们快赶去帮忙吧。”
“嗯。”
嘶吼声此起彼伏，就像是黑夜中的微光，时有时无。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沿着扶梯而上，楼道的两边被清理了无数的尸块，而感染者可能就在上面。
通向上面的楼层只有一道门，门后面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两个人加快了脚步。伊琦的手握住铁门的把手，令人难以忍受的灼热传入由他的手指传入他的大脑。
伊琦的手掌按在铁门上，紫焰从指缝之间溢出。坚固的铁门在尸气和两种高纯度的烈焰内外灼烧下发出“求饶的惨叫”，但这并不能改变它要被破坏的事实，铁门一熔，两个人齐齐进入。
“嗬！”
惊天的火光由上至下地倾泻，伊琦眼疾手快拉起斗篷将顾熙潼罩住。灼热的气息透过斗篷迎面而来，顾熙潼不禁皱起了眉。
伊琦余光一瞥，感染者刚刚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感染者的双臂已经被大火烧涂，脚上也满是灰烬，面目全非的头颅除了能看到他的尖牙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我们是自由之翼的觉醒者，不是敌人！”顾熙潼大喊道。
“自由之翼？”那火焰的掌控者收了几分力道。顾熙潼从伊琦的斗篷里出来，看到他的时候忍不住发出疑问:“啊？炽天使楚枫？”
那个叫楚枫的男孩子一脸疑问，他一拍脑门，竟然马上就想出来了，说道:“顾熙潼学姐？”
半空中的那孩子提着巨剑落下，顾熙潼问道:“你怎么在这？”
“买泡面，没东西吃了，刚刚好就碰到这事情了。”楚枫挠挠头，却警惕地看着伊琦，皱眉说:“这位是……？”
伊琦没有理他，只是喃喃道:“藤蔓……藤妖……那食尸鬼是怎么回事……”
“喂，和你说话呢！”楚枫一脸不爽，提起巨剑就要和伊琦“打招呼”。
“好了好了，我得先把任务解决了，就是这个感染者。”
“自由之翼的任务吗？这个感染者是B级的，交给我就足够了。”楚枫自信满满地说道。
他腾越而起，大喝一声:“炽天使！”他的斩华正是那柄巨剑。
火焰力量涌入巨剑中，巨剑的形态发生了变化，变成一把巨大的火斧。火斧奋力一挥，就像要砍开天际一般的力量斩下。烟尘飞扬，楚枫毫不犹豫冲进云雾之中。
红光乱闪，锋芒飞动，感染者在雾气里发出一声声惨叫，伴随的还有楚枫得意又似复仇一般的喊叫:“让你毁我的方便面，让你毁我的方便面！”
“不对……”伊琦拉了拉顾熙潼的衣角，“还有东西，不止这一个感染者。”“你……你说什么？”顾熙潼惊讶道。伊琦凝重的表情看着她，点点头。
云雾散去，气喘吁吁的楚枫颇有大仇已报的架势，擎者巨剑威风凛凛地站在那。
伊琦的瞳孔无限放大，一个迷糊的影子出现在楚枫身后。
夜晚，月光很安静。月光撒下恬静的种子，回应的又是怎么样的未知。
伊琦扶着阳台的栏杆，一双眼盯着近乎圆满的月亮刘海遮住他的眼睛，思绪却飞到很远的地方。他会想些什么？他的故乡？还是那个拥有同样月色的夜晚？
“这么晚了还不睡啊？”隔壁的阳台传来顾熙潼的声音。声音很轻，很清澈。伊琦没有从她的声音中感到丝毫的睡意，于是反问道:“你不是也没睡……”
“我睡不着啊。”顾熙潼满面愁容，一脸委屈。
“怎么了？”
“因为过几天要回学校哇！假期结束了，我怎么活啊？”顾熙潼说着“呜呜”地假哭起来。
喂喂，和安明华说在家快发霉的不是你吗！
伊琦的刘海又压低了些，彻底遮住了双眼。他轻轻地说:“上学也……没什么不好吧。”
“要写作业呀，我又不好意思欺负老师……还有那几个讨人厌的家伙。”
“额……欺负老师……”觉醒者的权利这么大的么。
顾熙潼若有所思 开口道:“伊琦之前在学校怎么样，什么感觉？”
“没什么印象了，很小的时候……就在实验室了。”他说。
他也向往学校的生活，不过没机会了吧。
“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学校吧。”顾熙潼道，“反正你要是一个人在这待着不也会有不舒服的感觉吗，你和我去学校换换环境？”那对星眸闪动，说不出的美好。
伊琦摇头。
“为什么啊。”
“再…看看吧。”伊琦也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要是在学校发作，又会引出一片如同地狱的景象。
“早点休息…吧。”伊琦默默地走回房间里，关上了门。
……
“喂……”
“别睡了，F区曾被繁华的商业街有个B级感染者出现，现在派你去把他解决你没有问题吧。”
“啊……”
“顾熙潼，你不是一直嚷嚷的要任务吗？怎么，现在知道困？这次你要是不去，就没有下次了。”安明华掐断通话的链接，顾熙潼的耳边只有一阵忙音。
顾熙潼在床上坐起，狠狠的锤了一下床沿，搞得自己痛的嗷嗷叫。
“靠！就知道这种时候叫我出任务！”顾熙潼恨得牙痒痒。安明华八成还记着她，这个人别的本事她不知道，恶心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真不近人情，一句话没说就把电话挂了。顾熙潼叹了口气。
片刻，顾熙潼收拾完准备出门。
“你要……出去？”一推门门口的伊琦吓了她一跳。她没在意伊琦为什么在这，只是恨恨地说:“被无良老板抓去出任务……”
“可以带我一起么……”
“诶？”
“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伊琦的语气里有几分不容置疑的感觉，又有几分可怜。顾熙潼心里诧异，她知道伊琦对自己家有排斥，但又不明白为什么。
她又叹了口气，说:“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舒服……那等等别理我太远。”
“嗯。”伊琦乖乖地点头。
弗洛萨托，F区北——
这里是F区最繁华的地段，即使在发现了感染者并立即疏散的情况下，直到现在还有很多未疏散的人群。一座摩天大楼蹿入云端，映入眼帘。
“安华！感染者在哪？”像是在故意和安明华作对一样，顾熙潼加重了语气。
通讯器那头一愣:“麻烦……算了，探测在摩天大楼里面。无法确定里面是否还有幸存者，你们赶快进去，并且F区附近的觉醒者也会往那边去。”
“好。”
顾熙潼回头说:“走吧，别跟丢了。”
“嗯。”
等会，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安华刚刚说……你们？
没时间多想，两个人快步进入。当第一部刚踏进这座摩天大楼的时候，就嗅到了一股腐烂的气息。这气息对于伊琦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每当实验出问题的时候，想闻不到这种味道都难。
“这边……”顾熙潼的脸色已经变了，她指着一个隐蔽的楼道。与其他楼道不一样的是，这个楼梯间的门缝中已经溢出来一部分的血液。血液浓稠，看上去已经有很久了。
加百列挡在胸前，以防不确定的危机。
“我走前面吧……”伊琦提议，不等顾熙潼答应他就先走一步了。他总感觉不仅仅是感染者，还要其他的东西。
“嘶……”伊琦身上一疼，这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伤口崩裂了。
楼道里很黑，伊琦抬起右手，一点紫火跳跃在指尖。见到顾熙潼吃惊的模样，他说:“一点点的火焰我还是可以控制的……”
顾熙潼的双眸附者金芒，黄金瞳将视线内的一切看得一览无遗。
“啊！？”
顺着顾熙潼的尖叫声看过去，伊琦抬起的右手又凑近了些，凭借着火光看清了阴暗出的惨状。楼梯间的角落里堆砌着好几具残破的尸体，血液涂满了一地，还有几根牵着血丝的白骨上结出了几块结晶。
“结晶……”伊琦盯着尸体，一瞬间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拉起右手边的袖子，是一块紫色的鳞片，或者可以说是……结晶。
“我们快上去看看吧。”顾熙潼张望四周不禁犯起嘀咕，“怎么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伊琦神经一绷，猛然抬头:“有东西。”
阴暗的地方传出诡异的响动，“嘎达嘎达”的声音既像是机器运作，又好像是骨骼的摩擦。
“那是是个什么东西！”
“食尸鬼。”
“桀桀。”与风吹过山谷时奇怪的声音无异，地上的几具连着皮肉的白骨尸体缓慢地站起，伸出两条如同树枝一般干烂的手臂。
顾熙潼提起加百列对身后的伊琦说:“这是我的任务，所以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嗯。”
“稍等我一下。”顾熙潼回以微笑。她明白要是伊琦动手会快很多，但是她真的怕伊琦一动手就失控的事情会发生。
昏暗的楼梯间闪烁起金光，加百列瞬间刺透一只食尸鬼的手臂。没有知觉的食尸鬼仍然挥动手臂，迅猛地下落。顾熙潼看得真切，脚下一个微不可见的转步，身体与手臂错过。
加百列锋刃一转，“唰”的一声破开空气，化为一道寒光飞快斩下。听着食尸鬼呜咽的声音，加百列掠过食尸鬼的咽喉，在食尸鬼空洞的目光下猛得抬腿踢飞食尸鬼的脑袋。飞舞的利刃在半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飞过三个食尸鬼的脖颈，浓稠的鲜血被拖拽而出，食尸鬼不再发出声音。
“呼，好麻烦。”顾熙潼用纸巾擦拭着加百列的刀锋，她面前的伊琦忽然抬起手，手心里的火焰喷涌。在顾熙潼惊愕之时，她的时候响起燃烧的声音，一只蠢蠢欲动正要下手的食尸鬼被立刻点燃，身体一下子又软了下去。
顾熙潼怔了一会儿，感谢地说道:“还好有你在，吓死了……”她还以为伊琦想到了什么要对她出手呢，还好不是。
“习惯了。”伊琦说。他手心的火焰向外蔓延，一点一点地吞噬这一层的楼梯间。他说:“快上来。”
火焰运动的速度很快，可偏偏没有烧到楼梯的扶手，只是点燃了食尸鬼的尸体。
“不烧的话……一会他们会复活的。”伊琦解释说。他又指了指楼上，细细倾听就会听见楼上的打斗声。
“我们快赶去帮忙吧。”
“嗯。”
嘶吼声此起彼伏，就像是黑夜中的微光，时有时无。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沿着扶梯而上，楼道的两边被清理了无数的尸块，而感染者可能就在上面。
通向上面的楼层只有一道门，门后面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两个人加快了脚步。伊琦的手握住铁门的把手，令人难以忍受的灼热传入由他的手指传入他的大脑。
伊琦的手掌按在铁门上，紫焰从指缝之间溢出。坚固的铁门在尸气和两种高纯度的烈焰内外灼烧下发出“求饶的惨叫”，但这并不能改变它要被破坏的事实，铁门一熔，两个人齐齐进入。
“嗬！”
惊天的火光由上至下地倾泻，伊琦眼疾手快拉起斗篷将顾熙潼罩住。灼热的气息透过斗篷迎面而来，顾熙潼不禁皱起了眉。
伊琦余光一瞥，感染者刚刚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感染者的双臂已经被大火烧涂，脚上也满是灰烬，面目全非的头颅除了能看到他的尖牙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我们是自由之翼的觉醒者，不是敌人！”顾熙潼大喊道。
“自由之翼？”那火焰的掌控者收了几分力道。顾熙潼从伊琦的斗篷里出来，看到他的时候忍不住发出疑问:“啊？炽天使楚枫？”
那个叫楚枫的男孩子一脸疑问，他一拍脑门，竟然马上就想出来了，说道:“顾熙潼学姐？”
半空中的那孩子提着巨剑落下，顾熙潼问道:“你怎么在这？”
“买泡面，没东西吃了，刚刚好就碰到这事情了。”楚枫挠挠头，却警惕地看着伊琦，皱眉说:“这位是……？”
伊琦没有理他，只是喃喃道:“藤蔓……藤妖……那食尸鬼是怎么回事……”
“喂，和你说话呢！”楚枫一脸不爽，提起巨剑就要和伊琦“打招呼”。
“好了好了，我得先把任务解决了，就是这个感染者。”
“自由之翼的任务吗？这个感染者是B级的，交给我就足够了。”楚枫自信满满地说道。
他腾越而起，大喝一声:“炽天使！”他的斩华正是那柄巨剑。
火焰力量涌入巨剑中，巨剑的形态发生了变化，变成一把巨大的火斧。火斧奋力一挥，就像要砍开天际一般的力量斩下。烟尘飞扬，楚枫毫不犹豫冲进云雾之中。
红光乱闪，锋芒飞动，感染者在雾气里发出一声声惨叫，伴随的还有楚枫得意又似复仇一般的喊叫:“让你毁我的方便面，让你毁我的方便面！”
“不对……”伊琦拉了拉顾熙潼的衣角，“还有东西，不止这一个感染者。”“你……你说什么？”顾熙潼惊讶道。伊琦凝重的表情看着她，点点头。
云雾散去，气喘吁吁的楚枫颇有大仇已报的架势，擎者巨剑威风凛凛地站在那。
伊琦的瞳孔无限放大，一个迷糊的影子出现在楚枫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