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长得好，还知礼，又是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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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一在岳氏脑海中出现后，岳氏再也等不及，立刻吩咐：“去，把二姑娘给我叫来。”
很快，顾明棠就过来了。
顾明棠以为母亲是为了她帮顾明芍争取去广阳侯府这个机会找的她，却没想到，她一到，母亲就把几个不相干的丫鬟打发了出去，只留了庄嬷嬷和另两个心腹丫鬟在。
然后就见母亲严肃着张面孔问她：“棠儿你说，你那次落水，可是邵氏一房所为？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没想到母亲问的是这个，顾明棠惊得一时瞠目结舌起来。
她本来就没打算瞒母亲这件事，只是怕轻易说出来会打击到她，她是想等她身子再养好些说的。却没想到，竟叫母亲主动先察觉到了。
既如此，顾明棠索性也没再瞒。她轻轻应了声，然后挨在母亲身边坐下。
“果然！”岳氏气得险些一时喘不上气来，她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息着，“邵氏那个贱人！天天标榜自己是名门之后，多得意似的，可做出来的却是这种肮脏之事，也不怕遭天谴？”
又哭起来：“我女儿碍着她什么事了？她竟这样害我女儿。这个贱人，我非要挠烂她的脸不可！”
“母亲，消消气，您消消气啊。”顾明棠就知道母亲知道真相后会气。怕她伤着身子，所以顾明棠赶忙给她倒了杯热水，然后又轻抚她后背，帮她顺气说，“女儿这不是好好的吗？而且经此一事后，女儿真正看懂了邵氏母女的为人，这不也算是因祸得福吗？这是好事！”
庄嬷嬷也赶紧帮腔：“二姑娘所言极对！现在知道了她们的为人，总比一直被蒙在鼓里，往后吃更大的亏好吧？夫人，您自己想想，是不是这样的？”
顾明棠心道，可不就是这样么？前世就是这个样子的。
前世，她一直被顾明芍表面装出来的善良给蒙骗了，直到最后她才知道，原来她一辈子的悲剧，都是顾明芍亲手造成的。
“娘，女儿之前之所以不跟你说，就是怕你这样。你若真因此而气伤了身子，岂不是叫邵氏一房高兴死？您快顺顺气，快别气了。”
岳氏倒真不气了，但却问女儿：“那你自己说说，既然已经知道了邵氏母女的为人，又为何还要帮大姑娘？”
关于这个，顾明棠早已想好了说辞：“我哪里是帮她，我是借她来帮我自己。”
“怎么说？”岳氏一时没反应过来。
顾明棠说：“从前都是她顾大姑娘端惠贤德，礼让谦和，我顾二却是个顽劣且不懂礼数的。如今，我也谦让一回，大家又会怎么看我呢？最重要的，是老夫人会怎么看我。”
岳氏明白了，女儿这是要在老夫人跟前争取个好印象呢。
她倒不傻，知道在她爹爹那里讨不到什么好，所以索性去抱了老夫人大腿。
女儿乃正室嫡出，但凡她日后比顾明芍强个一星半点，老太太肯定也更喜欢这个嫡孙女的。世家大族，嫡庶分明，她老人家又不糊涂，自然不会本末倒置。
想到这些，岳氏心情豁然开朗起来。
“棠儿，你做得好。”岳氏又夸赞起女儿来。
顾明棠知道这一关总算是过了，于是重重松了口气。
也顺便又劝起母亲：“娘，咱们和庶房母子的争斗才刚刚开始呢。往后的日子还长，女儿需要您一直陪在身边。所以啊，您必须把身子养好，这样才能帮女儿出谋划策啊。您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独留女儿一个人在这世间，岂不是可怜？”
“再说，我们不是一直都没放弃找弟弟不是吗？您必须给我振作起来。”
这些日子来经历了这些事后，岳氏心境的确和从前大不一样了。有女儿时时在身边安慰她、鼓励她，她对未来的日子也充满了期待。
虽然易哥儿仍毫无消息，但在女儿的劝解下，她心中也隐隐升起了希望来。她觉得，不久的将来，易哥儿定能找得回来。
到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就可团聚了。
等易哥儿回来了，有他继承世子之位，也就没大公子什么事了。而若大公子不能得封世子，邵氏母女也再蹦跶不起来。
“棠儿，娘听你的，为了你、为了你弟弟，娘一定会好好养着这副身子。正如你说的，娘若不养好了身子，万一哪日你弟弟回来了，娘若没了岂不是可惜？”
“呸呸呸，娘不许说‘没’这个字。我娘这么好，定会长命百岁！”
岳氏笑起来，也厚着脸皮顺着女儿话说：“好好好，娘定长命百岁，变成个妖婆，一直陪在你们身边。”
“是寿星！”顾明棠纠正。
“好好好，是寿星，是老寿星……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的。”
.
三月初的一日，春和景明。顾老夫人带着两个孙女，并一群婢女嬷嬷们，乘着车浩浩荡荡往广阳侯府做客去了。
徐老夫人今日当然不只是邀了顾家入府为客，自然也邀了别家。
春日一到，天气暖和起来了，各家各府的宴客帖就开始满京城到处飞了。
今日你请，明日她请……若有赴不完的筵席，说明你这个人人缘好，也备受大家的尊重。
顾老夫人一到，有相识的老姊妹瞧见，立刻笑着过来迎接。
“这是你家的两个姑娘啊，可真好看。”迎过来的是忠勇伯府的章老夫人，口中夸的是两个姑娘，但眼睛却是盯着顾明棠看的。
目光在顾明棠身上打量了一圈后，又望向顾老夫人：“你家大姑娘我见过，二姑娘近两年还真没见过。没想到，这都成大姑娘了，亭亭玉立的，可真好看！”
顾明棠容色姝丽，这群老命妇都是见惯了美人儿的，可乍一瞧见顾明棠，仍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粉雕玉琢的漂亮女娃，没人不稀罕的。
面前之人顾明棠自然认识，她是自己祖母闺阁时的手帕交之一。现在又被她老人家夸赞，顾明棠自然曲身行了个礼：“晚辈请老夫人的安。”
顾明芍为眼前老夫人只夸顾明棠不夸她而不高兴，所以一时忘了礼数。这会儿见顾明棠请了安，才后知后觉的也曲了身：“晚辈明芍，请老夫人的安。”
一个先一个后，章老夫人心中对这二人的印象自然有了不一样。
何况，顾家大姑娘近一年半载来颇有点才名在外，她也是有所耳闻的。如今一见，虽觉不错，但却也不如想象中那般的好。
反而这个顾二姑娘，平时默默无闻的，今日一见却觉惊艳。
长得好，还知礼，又是嫡出。
这个念头一在岳氏脑海中出现后，岳氏再也等不及，立刻吩咐：“去，把二姑娘给我叫来。”
很快，顾明棠就过来了。
顾明棠以为母亲是为了她帮顾明芍争取去广阳侯府这个机会找的她，却没想到，她一到，母亲就把几个不相干的丫鬟打发了出去，只留了庄嬷嬷和另两个心腹丫鬟在。
然后就见母亲严肃着张面孔问她：“棠儿你说，你那次落水，可是邵氏一房所为？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没想到母亲问的是这个，顾明棠惊得一时瞠目结舌起来。
她本来就没打算瞒母亲这件事，只是怕轻易说出来会打击到她，她是想等她身子再养好些说的。却没想到，竟叫母亲主动先察觉到了。
既如此，顾明棠索性也没再瞒。她轻轻应了声，然后挨在母亲身边坐下。
“果然！”岳氏气得险些一时喘不上气来，她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息着，“邵氏那个贱人！天天标榜自己是名门之后，多得意似的，可做出来的却是这种肮脏之事，也不怕遭天谴？”
又哭起来：“我女儿碍着她什么事了？她竟这样害我女儿。这个贱人，我非要挠烂她的脸不可！”
“母亲，消消气，您消消气啊。”顾明棠就知道母亲知道真相后会气。怕她伤着身子，所以顾明棠赶忙给她倒了杯热水，然后又轻抚她后背，帮她顺气说，“女儿这不是好好的吗？而且经此一事后，女儿真正看懂了邵氏母女的为人，这不也算是因祸得福吗？这是好事！”
庄嬷嬷也赶紧帮腔：“二姑娘所言极对！现在知道了她们的为人，总比一直被蒙在鼓里，往后吃更大的亏好吧？夫人，您自己想想，是不是这样的？”
顾明棠心道，可不就是这样么？前世就是这个样子的。
前世，她一直被顾明芍表面装出来的善良给蒙骗了，直到最后她才知道，原来她一辈子的悲剧，都是顾明芍亲手造成的。
“娘，女儿之前之所以不跟你说，就是怕你这样。你若真因此而气伤了身子，岂不是叫邵氏一房高兴死？您快顺顺气，快别气了。”
岳氏倒真不气了，但却问女儿：“那你自己说说，既然已经知道了邵氏母女的为人，又为何还要帮大姑娘？”
关于这个，顾明棠早已想好了说辞：“我哪里是帮她，我是借她来帮我自己。”
“怎么说？”岳氏一时没反应过来。
顾明棠说：“从前都是她顾大姑娘端惠贤德，礼让谦和，我顾二却是个顽劣且不懂礼数的。如今，我也谦让一回，大家又会怎么看我呢？最重要的，是老夫人会怎么看我。”
岳氏明白了，女儿这是要在老夫人跟前争取个好印象呢。
她倒不傻，知道在她爹爹那里讨不到什么好，所以索性去抱了老夫人大腿。
女儿乃正室嫡出，但凡她日后比顾明芍强个一星半点，老太太肯定也更喜欢这个嫡孙女的。世家大族，嫡庶分明，她老人家又不糊涂，自然不会本末倒置。
想到这些，岳氏心情豁然开朗起来。
“棠儿，你做得好。”岳氏又夸赞起女儿来。
顾明棠知道这一关总算是过了，于是重重松了口气。
也顺便又劝起母亲：“娘，咱们和庶房母子的争斗才刚刚开始呢。往后的日子还长，女儿需要您一直陪在身边。所以啊，您必须把身子养好，这样才能帮女儿出谋划策啊。您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独留女儿一个人在这世间，岂不是可怜？”
“再说，我们不是一直都没放弃找弟弟不是吗？您必须给我振作起来。”
这些日子来经历了这些事后，岳氏心境的确和从前大不一样了。有女儿时时在身边安慰她、鼓励她，她对未来的日子也充满了期待。
虽然易哥儿仍毫无消息，但在女儿的劝解下，她心中也隐隐升起了希望来。她觉得，不久的将来，易哥儿定能找得回来。
到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就可团聚了。
等易哥儿回来了，有他继承世子之位，也就没大公子什么事了。而若大公子不能得封世子，邵氏母女也再蹦跶不起来。
“棠儿，娘听你的，为了你、为了你弟弟，娘一定会好好养着这副身子。正如你说的，娘若不养好了身子，万一哪日你弟弟回来了，娘若没了岂不是可惜？”
“呸呸呸，娘不许说‘没’这个字。我娘这么好，定会长命百岁！”
岳氏笑起来，也厚着脸皮顺着女儿话说：“好好好，娘定长命百岁，变成个妖婆，一直陪在你们身边。”
“是寿星！”顾明棠纠正。
“好好好，是寿星，是老寿星……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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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的一日，春和景明。顾老夫人带着两个孙女，并一群婢女嬷嬷们，乘着车浩浩荡荡往广阳侯府做客去了。
徐老夫人今日当然不只是邀了顾家入府为客，自然也邀了别家。
春日一到，天气暖和起来了，各家各府的宴客帖就开始满京城到处飞了。
今日你请，明日她请……若有赴不完的筵席，说明你这个人人缘好，也备受大家的尊重。
顾老夫人一到，有相识的老姊妹瞧见，立刻笑着过来迎接。
“这是你家的两个姑娘啊，可真好看。”迎过来的是忠勇伯府的章老夫人，口中夸的是两个姑娘，但眼睛却是盯着顾明棠看的。
目光在顾明棠身上打量了一圈后，又望向顾老夫人：“你家大姑娘我见过，二姑娘近两年还真没见过。没想到，这都成大姑娘了，亭亭玉立的，可真好看！”
顾明棠容色姝丽，这群老命妇都是见惯了美人儿的，可乍一瞧见顾明棠，仍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粉雕玉琢的漂亮女娃，没人不稀罕的。
面前之人顾明棠自然认识，她是自己祖母闺阁时的手帕交之一。现在又被她老人家夸赞，顾明棠自然曲身行了个礼：“晚辈请老夫人的安。”
顾明芍为眼前老夫人只夸顾明棠不夸她而不高兴，所以一时忘了礼数。这会儿见顾明棠请了安，才后知后觉的也曲了身：“晚辈明芍，请老夫人的安。”
一个先一个后，章老夫人心中对这二人的印象自然有了不一样。
何况，顾家大姑娘近一年半载来颇有点才名在外，她也是有所耳闻的。如今一见，虽觉不错，但却也不如想象中那般的好。
反而这个顾二姑娘，平时默默无闻的，今日一见却觉惊艳。
长得好，还知礼，又是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