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并非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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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沛却仍不为所动，他自然有自己的意思。
“徐兄不必再说，我还是那个意思，她们自己的事就让她们自己去解决。本来就是她们自己挑起的事，如今你我非得过去横插一杆子，算怎么回事呢？你这样做，反而会更把事情闹大。”
云沛既如此说，徐霁倒也不再说什么。
何况，时间也来不及了。
只听得“哐当”一声响，锣鼓震天。再朝赛场上看去时，比赛已经开始了。
徐霁也没再离开，索性就在云沛一旁坐了下来。
赛场上总共六位姑娘，个个马术都不错。其她五位大家都已经见识过其风采了，所以，自然而然的，这会儿目光都关注在最新上场的顾明棠身上。
看了之后，个个都不自觉的咂舌称赞，不免也有人私下说起顾明棠来。
“虽然还没看到她球打得如何，但只这驰骋着的风姿，却是不输场上任何人的。依我看，今日谁输谁赢，还未必已是定数了。”
“你们还记得吗？今年春时在徐家的一次，当时顾二小姐就同云三小姐比的投壶。当时，两个人是打了平局的。所以，今日一战，当真输赢未知呢。”
“啊，我想起来了。其实那次本来是顾二赢的，是后来好像让了下，这才成的平局。”
“真的吗？是这样的吗？那这么说的话，今天当真有好戏看了。”
刚刚有被云玉菀打败的世家小姐，立刻就打起了精神来，并对接下来的这场比赛充满了期待。
这些人的私议声，自然落到了前排坐着的徐霁和云沛耳中。徐霁没说话，只是略略侧过头去，看了云沛一眼。
云沛本来脸色是有些难看的，但似乎是察觉到了身旁徐霁朝他看过来了，于是云沛又立刻调整了自己面色神色，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和笑脸。
但他方才脸上一瞬的不悦，却是被徐霁捕捉到了。
于是徐霁说：“怎么……看顾二小姐如此英姿飒爽，并不输云三小姐半分，云兄似乎不太开心？”然后也不等云沛回答，他又自顾自说起来，“虽说云三小姐是云兄之妹，但云兄近来不是在求娶顾二小姐吗？难道在她们二人之间，云兄的心也是有所偏向的？”
云沛笑说：“是徐兄你多想了，她们两个谁输谁赢都好，我并不十分在意。”又反问过来，“倒是徐兄你，为何总把输赢放在口中？这分明就是无伤大雅的一次女孩子们间的玩闹而已。”
徐霁又看了他一眼，倒不再说什么了。
或许对他来说是无伤大雅的一次玩闹，但他知道，这顾二小姐却是憋着劲儿想要赢的。他大概也能明白她的心思，她这场仗，是为她母亲兄弟打的。
邵家即将回京，一旦回了京，便是邵姨娘母子最坚实的靠山。
而反观宁安侯夫人母子，又有什么呢？稚子尚且年幼，又才归家不久，宁安侯夫人娘家乃商户，且又在千里之外。宁安侯是个不成器的，耳根子软，只会左右摇摆。
也就剩下一个宁安侯府老夫人了。
只是她老人家已年迈，不可能一直都是宁安侯夫人母子的靠山。
所以，这顾二小姐只能另谋出路，为她自己，也算是为她母亲兄弟，谋个前程吧。
他不知道云沛是真看不懂这一点，还是看懂了，却是装着不懂。
想到这，徐霁不免又忍不住同云沛攀谈起来。
“云兄是真的喜欢这顾二小姐吗？”徐霁问得直接。
云沛本来在专注着看比赛，忽听得耳边传来这样的问声，他也是惊了下。
然后，既诧异又疑惑的目光，便朝身边之人投落了过来。
“徐兄这是什么意思？”云沛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了。
但徐霁却是认真的，他说：“若云兄是真因喜欢顾二小姐而求娶的话，又怎会不在意她眼下的处境？既在意她的处境，又怎会不知这场比赛的输赢于她来说，有多重要。”
云沛望着他，倒没回答他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到别处。
“我知道徐兄也属意这顾二小姐，但婚嫁之事，素来讲的是缘分。既你同顾二小姐无缘，又何必强求呢。”
徐霁：“云兄又何必转移话题？正面回答一下我的问题，真就那么难？还是说，其实你对顾二小姐，真就如我所猜一样，并非真心。你求娶他，是另有原因的。”
云沛笑了：“徐兄倒是可以去茶楼说书去了，这想象力，倒是丰富。”
徐霁也笑：“你不承认也无碍，云兄且放心，迟早有一天，我会弄清楚真相的。”
“什么真相？”
“当然是云兄你为何求娶顾二小姐的真相啊。”
云沛只笑着：“徐兄不怕费这个事，便去查吧。只是，只怕徐兄是要白忙活这一趟了。”
徐霁：“是不是白忙活，查了才知道。”说罢，徐霁也没再坐在这里，只轻轻起身离开了。
他一离开后，云沛的脸色瞬间就不一样了。
前面，赛场上，一开始仍是云玉菀赢得多。但等打到中后场时，顾明棠开始扭转局势。
而当顾明棠她们三个球进得越来越多时，兴奋之余，默契自然也更好起来。
默契更好了，心态更好了，越打越有自信了，自然是球进得就更多。
云沛面无表情看着赛场上的这一切，面色微沉。
而那边，徐霁状态却同云沛截然相反。
看到顾明棠带着自己的人将比分一点点拉近云玉菀的之后，又慢慢超过，徐霁微微提着的一颗心，渐渐落了回去。
其实不必再看，这场比赛顾明棠赢是十拿九稳了。
果然，云玉菀等人在连输几球，又眼瞅着要输了比赛后，更是心都不齐了。这个要这样打，那个要那样打，最终闹得还有些不欢而散。
军心不齐，失败是必然的。
所以，最终，顾明棠不但赢了比赛，而且还是超了好几个球赢的。
最后一球进框，当哨子声响起后，整个围场上一阵哗然。
云玉菀气得立刻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然后只往场外跑去。似是输了球，丢了脸面，她没脸再继续留这里了。
“三妹！”云沛见状喊了她一声。
可这边，顾明棠已经拿了彩头朝他过来：“云公子。”
看到顾明棠，云沛自然是笑着道贺：“顾小姐，方才的球打得真是漂亮，恭贺你了。”
顾明棠其实自己心里也明白，她今日在这样的场合下赢了云玉菀，落了她面子，云沛身为云玉菀兄长，他未必会高兴。
但她也是没有办法，机会难得，她是必须要把握住的。
至于云沛……她想着，就算他心里不痛快，据她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也不是那样的人。就算不高兴，也只是一时的，他会理解她的。
顾明棠如今还是有些在意云沛的，所以，一比赛结束，她就找到了云沛这儿来。
云沛却仍不为所动，他自然有自己的意思。
“徐兄不必再说，我还是那个意思，她们自己的事就让她们自己去解决。本来就是她们自己挑起的事，如今你我非得过去横插一杆子，算怎么回事呢？你这样做，反而会更把事情闹大。”
云沛既如此说，徐霁倒也不再说什么。
何况，时间也来不及了。
只听得“哐当”一声响，锣鼓震天。再朝赛场上看去时，比赛已经开始了。
徐霁也没再离开，索性就在云沛一旁坐了下来。
赛场上总共六位姑娘，个个马术都不错。其她五位大家都已经见识过其风采了，所以，自然而然的，这会儿目光都关注在最新上场的顾明棠身上。
看了之后，个个都不自觉的咂舌称赞，不免也有人私下说起顾明棠来。
“虽然还没看到她球打得如何，但只这驰骋着的风姿，却是不输场上任何人的。依我看，今日谁输谁赢，还未必已是定数了。”
“你们还记得吗？今年春时在徐家的一次，当时顾二小姐就同云三小姐比的投壶。当时，两个人是打了平局的。所以，今日一战，当真输赢未知呢。”
“啊，我想起来了。其实那次本来是顾二赢的，是后来好像让了下，这才成的平局。”
“真的吗？是这样的吗？那这么说的话，今天当真有好戏看了。”
刚刚有被云玉菀打败的世家小姐，立刻就打起了精神来，并对接下来的这场比赛充满了期待。
这些人的私议声，自然落到了前排坐着的徐霁和云沛耳中。徐霁没说话，只是略略侧过头去，看了云沛一眼。
云沛本来脸色是有些难看的，但似乎是察觉到了身旁徐霁朝他看过来了，于是云沛又立刻调整了自己面色神色，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和笑脸。
但他方才脸上一瞬的不悦，却是被徐霁捕捉到了。
于是徐霁说：“怎么……看顾二小姐如此英姿飒爽，并不输云三小姐半分，云兄似乎不太开心？”然后也不等云沛回答，他又自顾自说起来，“虽说云三小姐是云兄之妹，但云兄近来不是在求娶顾二小姐吗？难道在她们二人之间，云兄的心也是有所偏向的？”
云沛笑说：“是徐兄你多想了，她们两个谁输谁赢都好，我并不十分在意。”又反问过来，“倒是徐兄你，为何总把输赢放在口中？这分明就是无伤大雅的一次女孩子们间的玩闹而已。”
徐霁又看了他一眼，倒不再说什么了。
或许对他来说是无伤大雅的一次玩闹，但他知道，这顾二小姐却是憋着劲儿想要赢的。他大概也能明白她的心思，她这场仗，是为她母亲兄弟打的。
邵家即将回京，一旦回了京，便是邵姨娘母子最坚实的靠山。
而反观宁安侯夫人母子，又有什么呢？稚子尚且年幼，又才归家不久，宁安侯夫人娘家乃商户，且又在千里之外。宁安侯是个不成器的，耳根子软，只会左右摇摆。
也就剩下一个宁安侯府老夫人了。
只是她老人家已年迈，不可能一直都是宁安侯夫人母子的靠山。
所以，这顾二小姐只能另谋出路，为她自己，也算是为她母亲兄弟，谋个前程吧。
他不知道云沛是真看不懂这一点，还是看懂了，却是装着不懂。
想到这，徐霁不免又忍不住同云沛攀谈起来。
“云兄是真的喜欢这顾二小姐吗？”徐霁问得直接。
云沛本来在专注着看比赛，忽听得耳边传来这样的问声，他也是惊了下。
然后，既诧异又疑惑的目光，便朝身边之人投落了过来。
“徐兄这是什么意思？”云沛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了。
但徐霁却是认真的，他说：“若云兄是真因喜欢顾二小姐而求娶的话，又怎会不在意她眼下的处境？既在意她的处境，又怎会不知这场比赛的输赢于她来说，有多重要。”
云沛望着他，倒没回答他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到别处。
“我知道徐兄也属意这顾二小姐，但婚嫁之事，素来讲的是缘分。既你同顾二小姐无缘，又何必强求呢。”
徐霁：“云兄又何必转移话题？正面回答一下我的问题，真就那么难？还是说，其实你对顾二小姐，真就如我所猜一样，并非真心。你求娶他，是另有原因的。”
云沛笑了：“徐兄倒是可以去茶楼说书去了，这想象力，倒是丰富。”
徐霁也笑：“你不承认也无碍，云兄且放心，迟早有一天，我会弄清楚真相的。”
“什么真相？”
“当然是云兄你为何求娶顾二小姐的真相啊。”
云沛只笑着：“徐兄不怕费这个事，便去查吧。只是，只怕徐兄是要白忙活这一趟了。”
徐霁：“是不是白忙活，查了才知道。”说罢，徐霁也没再坐在这里，只轻轻起身离开了。
他一离开后，云沛的脸色瞬间就不一样了。
前面，赛场上，一开始仍是云玉菀赢得多。但等打到中后场时，顾明棠开始扭转局势。
而当顾明棠她们三个球进得越来越多时，兴奋之余，默契自然也更好起来。
默契更好了，心态更好了，越打越有自信了，自然是球进得就更多。
云沛面无表情看着赛场上的这一切，面色微沉。
而那边，徐霁状态却同云沛截然相反。
看到顾明棠带着自己的人将比分一点点拉近云玉菀的之后，又慢慢超过，徐霁微微提着的一颗心，渐渐落了回去。
其实不必再看，这场比赛顾明棠赢是十拿九稳了。
果然，云玉菀等人在连输几球，又眼瞅着要输了比赛后，更是心都不齐了。这个要这样打，那个要那样打，最终闹得还有些不欢而散。
军心不齐，失败是必然的。
所以，最终，顾明棠不但赢了比赛，而且还是超了好几个球赢的。
最后一球进框，当哨子声响起后，整个围场上一阵哗然。
云玉菀气得立刻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然后只往场外跑去。似是输了球，丢了脸面，她没脸再继续留这里了。
“三妹！”云沛见状喊了她一声。
可这边，顾明棠已经拿了彩头朝他过来：“云公子。”
看到顾明棠，云沛自然是笑着道贺：“顾小姐，方才的球打得真是漂亮，恭贺你了。”
顾明棠其实自己心里也明白，她今日在这样的场合下赢了云玉菀，落了她面子，云沛身为云玉菀兄长，他未必会高兴。
但她也是没有办法，机会难得，她是必须要把握住的。
至于云沛……她想着，就算他心里不痛快，据她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也不是那样的人。就算不高兴，也只是一时的，他会理解她的。
顾明棠如今还是有些在意云沛的，所以，一比赛结束，她就找到了云沛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