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悖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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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顾呈砚马车下来后，章敬遥开开心心一路狂奔着往自己祖母院落去。
孙儿偷偷出门去见宁安侯一事，章家老夫人自然知情。
之所以没拦着，也是想知道，那宁安侯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又想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早有耳报神候在门口等着，章敬遥一回府来，就立刻有人跑到章老夫人这边汇报了。
所以当章敬遥跑到章老夫人身边时，章老夫人早知他来意，一点不意外。
“这般急匆匆的跑来，所为何事？”章老夫人问。
章敬遥立直了身子先请一安后，才说：“祖母，孙儿不娶顾家二小姐，孙儿只愿娶顾家大小姐为妻。祖母若是不答应，孙儿便终身不再娶，只削了发去庙里当和尚去。”他语气坚定，不无威胁之意。
“你倒是好个孝顺！”章老夫人怒斥，“那宁安侯父女算计你都算计成那样了，你还如此的眼盲心瞎？那顾家二小姐可比顾大小姐好太多了，你到底是喝了顾大小姐什么迷魂汤，才那般非她不可的。”
章敬遥倔强着：“反正孙儿就是觉得顾大小姐好，那顾二小姐就算是嫡女又如何，就算貌若天仙又怎样？孙儿不喜欢她，就是不愿同她做夫妻。”
章老夫人哼笑一声：“若不是抓住了顾家这个把柄，威胁了一把，你以为，你能娶得到那顾家二小姐？你也不看看，平日里同顾二小姐议亲的都是些什么身份的人。给你捡着了这个便宜，你竟还不要。四郎，你当真是榆木脑袋。”
章敬遥说：“云家公子徐家公子同时求娶她又如何？最终不也是谁家的亲她都没结到吗？何况，她惹了云家的徐家的二位公子，若孙儿再娶了她，万一得罪了云家、徐家呢？”
“你这话说得倒是不假。”对孙子的这个想法，章老夫人倒是认可的，“顾二小姐旁的都好，怕只怕是个红颜祸水，往后招男人。”
见祖母有犹豫之色，章敬遥便立刻又趁机道：“方才宁安侯特意来找孙儿……”
章老夫人看着他，她自然也想知道，这宁安侯找四郎到底为何。
见祖母朝自己望了来，章敬遥便又继续说：“宁安侯说，此事，的确是他的错、是顾家的错，所以，就算是顾大小姐嫁来，嫁妆上也定会给足，不会比二小姐的嫁妆少。”
章老夫人哼道：“他们顾家又能比咱们章家好多少呢？给足？又能给多少？”
不比二小姐的差……那二小姐的嫁妆，可是有宁安侯夫人贴补的。
光是靠宁安侯府公中出，又能出多少？
但想到那宁安侯夫人来，章老夫人不免也想到一件事。
或许，是那宁安侯夫人的意思？
宁安侯夫人看不上四郎，不想她的女儿嫁过来，便选择退了一步，给足了顾大小姐嫁妆，然后令两家婚约如约。
“说起嫁妆之事时，那宁安侯是犹豫商量的语气，还是确凿的语气？”若是迟疑、犹豫的状态，那么此事就不能信。
但若是语气凿凿的对四郎说的，那可能正如她所猜那样。
章四郎说：“看宁安侯的意思，应该是嫁妆的事是已经定下来了的。”
闻声，章老夫人不免腰背挺直了些，道：“给足了……这词太虚，给多少算是给足呢？若宁安侯府真想花钱买安生的话，我们也不是那等不好说话之人。这银子嘛……总得有个数。”
章敬遥不管这些，见祖母言词间有松口之意，立刻说：“听宁安侯之意，此事好谈。”
章老夫人倒没再说话了。
她目光淡淡朝孙儿瞥过来，面上露出清浅笑意，这会儿子倒是极好说话。
“你也是个没出息的，那父女二人都那样算计于你了，你竟一点埋怨之意都没有。也罢。想是上辈子你欠那顾家大小姐的，如今，这一辈子，心甘情愿被她拿捏。既你非她不娶，我们也做不出那等棒打鸳鸯之事来。”
章敬遥激动道：“祖母是答应了？”
“不答应有什么用？难道，真要看着你一辈子不开心吗？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既顾家知道错了，此事我们章家也不再追究。好在你是男子，委屈着受着这些，也无大碍。”
若因此而能捞着些实处，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他们章家，外头瞧着风光，大小也是个伯爵府邸。可家里早败落了。
家里人口又多，少爷小姐们一堆，夫人姨娘们更是多得数不胜数。人一多，花销就大，还个个都过惯了大手脚日子，谁也缩减不了开支。这不，里头早空了。
若能娶得顾家女郎，那顾家女的嫁妆，多少得可以贴补帮衬一些。
那顾大小姐虽人品不佳，可看在她也能给章家带来好处的份上，倒也不提这些了。
“祖母！那孙儿这就去一趟顾家，去告诉宁安侯这个消息去。”章敬遥激动得直拍手。甚至此刻，已经想好了新婚之日的盛景了。
“急什么？”章老夫人拦住了他，“你这般急匆匆的赶过去，就像是我们章家娶顾家女儿，只为了钱一样。左右这件事，是我们拿捏了顾家，摆足了姿态又何尝不可？”
“孙儿是怕……”
“怕什么？”章老夫人轻斥，“没出息的东西。能拿捏人家的时候不晓得拿捏。”又说，“那宁安侯能这个时候亲自过来说这件事，说明这门亲事只要我们松口了，就一定能成。你且等等，等个两日再给顾家答复，也不迟。”
章敬遥仍有迟疑之色，像是等不及的样子。
章老夫人脸一横，斥道：“你若敢偷偷跑去顾家，我便叫你一辈子娶不到顾大小姐！”
祖母虽是为自己好，可她严肃起来的时候，章敬遥还是挺怕的。
他不敢拿这件事去赌。又想着，这事已是板上钉钉之事了，的确不在乎这一二日。所以，也就听了祖母的话，打算等个两日。
可哪知道，用不着再等个两日，一觉醒来，第二日一早，京城里就传疯了。
说是宁安侯府顾家，顾大小姐父女看不上章伯府四公子，父女二人便合谋使计陷害章公子清白，想以此来名正言顺着退掉章家的这门亲事。
甚至，那个被顾呈砚花钱收买的青楼女子，也是逢人就哭，说是她也是无奈，她是被宁安侯胁迫的。陷害章公子不是本意，是为宁安侯府权势所逼。
只是突然的，良心发现，不想再做悖德之事，便说出了这事儿来。
更甚至，这青楼女子还亲自坐着小轿到宁安侯府来，说要把之前收的宁安侯给她的银子还给宁安侯。
一时间，引得无数人围堵在宁安侯府门前。
而宁安侯府大门紧闭，始终都没开一下。
从顾呈砚马车下来后，章敬遥开开心心一路狂奔着往自己祖母院落去。
孙儿偷偷出门去见宁安侯一事，章家老夫人自然知情。
之所以没拦着，也是想知道，那宁安侯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又想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早有耳报神候在门口等着，章敬遥一回府来，就立刻有人跑到章老夫人这边汇报了。
所以当章敬遥跑到章老夫人身边时，章老夫人早知他来意，一点不意外。
“这般急匆匆的跑来，所为何事？”章老夫人问。
章敬遥立直了身子先请一安后，才说：“祖母，孙儿不娶顾家二小姐，孙儿只愿娶顾家大小姐为妻。祖母若是不答应，孙儿便终身不再娶，只削了发去庙里当和尚去。”他语气坚定，不无威胁之意。
“你倒是好个孝顺！”章老夫人怒斥，“那宁安侯父女算计你都算计成那样了，你还如此的眼盲心瞎？那顾家二小姐可比顾大小姐好太多了，你到底是喝了顾大小姐什么迷魂汤，才那般非她不可的。”
章敬遥倔强着：“反正孙儿就是觉得顾大小姐好，那顾二小姐就算是嫡女又如何，就算貌若天仙又怎样？孙儿不喜欢她，就是不愿同她做夫妻。”
章老夫人哼笑一声：“若不是抓住了顾家这个把柄，威胁了一把，你以为，你能娶得到那顾家二小姐？你也不看看，平日里同顾二小姐议亲的都是些什么身份的人。给你捡着了这个便宜，你竟还不要。四郎，你当真是榆木脑袋。”
章敬遥说：“云家公子徐家公子同时求娶她又如何？最终不也是谁家的亲她都没结到吗？何况，她惹了云家的徐家的二位公子，若孙儿再娶了她，万一得罪了云家、徐家呢？”
“你这话说得倒是不假。”对孙子的这个想法，章老夫人倒是认可的，“顾二小姐旁的都好，怕只怕是个红颜祸水，往后招男人。”
见祖母有犹豫之色，章敬遥便立刻又趁机道：“方才宁安侯特意来找孙儿……”
章老夫人看着他，她自然也想知道，这宁安侯找四郎到底为何。
见祖母朝自己望了来，章敬遥便又继续说：“宁安侯说，此事，的确是他的错、是顾家的错，所以，就算是顾大小姐嫁来，嫁妆上也定会给足，不会比二小姐的嫁妆少。”
章老夫人哼道：“他们顾家又能比咱们章家好多少呢？给足？又能给多少？”
不比二小姐的差……那二小姐的嫁妆，可是有宁安侯夫人贴补的。
光是靠宁安侯府公中出，又能出多少？
但想到那宁安侯夫人来，章老夫人不免也想到一件事。
或许，是那宁安侯夫人的意思？
宁安侯夫人看不上四郎，不想她的女儿嫁过来，便选择退了一步，给足了顾大小姐嫁妆，然后令两家婚约如约。
“说起嫁妆之事时，那宁安侯是犹豫商量的语气，还是确凿的语气？”若是迟疑、犹豫的状态，那么此事就不能信。
但若是语气凿凿的对四郎说的，那可能正如她所猜那样。
章四郎说：“看宁安侯的意思，应该是嫁妆的事是已经定下来了的。”
闻声，章老夫人不免腰背挺直了些，道：“给足了……这词太虚，给多少算是给足呢？若宁安侯府真想花钱买安生的话，我们也不是那等不好说话之人。这银子嘛……总得有个数。”
章敬遥不管这些，见祖母言词间有松口之意，立刻说：“听宁安侯之意，此事好谈。”
章老夫人倒没再说话了。
她目光淡淡朝孙儿瞥过来，面上露出清浅笑意，这会儿子倒是极好说话。
“你也是个没出息的，那父女二人都那样算计于你了，你竟一点埋怨之意都没有。也罢。想是上辈子你欠那顾家大小姐的，如今，这一辈子，心甘情愿被她拿捏。既你非她不娶，我们也做不出那等棒打鸳鸯之事来。”
章敬遥激动道：“祖母是答应了？”
“不答应有什么用？难道，真要看着你一辈子不开心吗？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既顾家知道错了，此事我们章家也不再追究。好在你是男子，委屈着受着这些，也无大碍。”
若因此而能捞着些实处，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他们章家，外头瞧着风光，大小也是个伯爵府邸。可家里早败落了。
家里人口又多，少爷小姐们一堆，夫人姨娘们更是多得数不胜数。人一多，花销就大，还个个都过惯了大手脚日子，谁也缩减不了开支。这不，里头早空了。
若能娶得顾家女郎，那顾家女的嫁妆，多少得可以贴补帮衬一些。
那顾大小姐虽人品不佳，可看在她也能给章家带来好处的份上，倒也不提这些了。
“祖母！那孙儿这就去一趟顾家，去告诉宁安侯这个消息去。”章敬遥激动得直拍手。甚至此刻，已经想好了新婚之日的盛景了。
“急什么？”章老夫人拦住了他，“你这般急匆匆的赶过去，就像是我们章家娶顾家女儿，只为了钱一样。左右这件事，是我们拿捏了顾家，摆足了姿态又何尝不可？”
“孙儿是怕……”
“怕什么？”章老夫人轻斥，“没出息的东西。能拿捏人家的时候不晓得拿捏。”又说，“那宁安侯能这个时候亲自过来说这件事，说明这门亲事只要我们松口了，就一定能成。你且等等，等个两日再给顾家答复，也不迟。”
章敬遥仍有迟疑之色，像是等不及的样子。
章老夫人脸一横，斥道：“你若敢偷偷跑去顾家，我便叫你一辈子娶不到顾大小姐！”
祖母虽是为自己好，可她严肃起来的时候，章敬遥还是挺怕的。
他不敢拿这件事去赌。又想着，这事已是板上钉钉之事了，的确不在乎这一二日。所以，也就听了祖母的话，打算等个两日。
可哪知道，用不着再等个两日，一觉醒来，第二日一早，京城里就传疯了。
说是宁安侯府顾家，顾大小姐父女看不上章伯府四公子，父女二人便合谋使计陷害章公子清白，想以此来名正言顺着退掉章家的这门亲事。
甚至，那个被顾呈砚花钱收买的青楼女子，也是逢人就哭，说是她也是无奈，她是被宁安侯胁迫的。陷害章公子不是本意，是为宁安侯府权势所逼。
只是突然的，良心发现，不想再做悖德之事，便说出了这事儿来。
更甚至，这青楼女子还亲自坐着小轿到宁安侯府来，说要把之前收的宁安侯给她的银子还给宁安侯。
一时间，引得无数人围堵在宁安侯府门前。
而宁安侯府大门紧闭，始终都没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