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想合作？call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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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上架都是周五。
下周五是除夕，下下周五是初七，编辑大大都放假，没法安排上架。
跟编辑商议了一下，定在后天周五中午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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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合一大章）
国家大剧院是帝都的地标性建筑，是帝都十六景之一，由主题建筑及南北两侧的水下长廊、地下停车场、人工湖、绿地组成。
地理位置就一个字‘贵’。位于天#安#门广场西，人民大会堂西侧。如果这里能建小区，起步二十万一个方。
你别嫌贵，还不打折。想想您的邻居是谁，出去说一下，是不是倍有面子？
歌曲录制是在音乐厅举行的，这里自然也是赵守时的目的地。
他们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人家已经开始了。刚一进门就听见从中心区域传来悦耳的乐器声。
在音乐总监高杰的指引下，三人尽量不发出声响的来到第一排，这里已经有几人在，赵守时不认识这几位，却也颔首示意。
在演奏台上站着不少人，最中心区域是一架一看就很昂贵的钢琴，正在弹奏钢琴的是歌坛天后王青。
在王青身侧，有人正在挥动着指挥棒把控着节奏。
再往外扩散便是里一层外一层的乐队成员，大提琴、小提琴、交响大鼓、管风琴等乐器，他们身前无一例外的摆着乐谱。
只是一首电影主题曲的录制，请的伴奏团队和声团队是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以及国家大剧院合唱团。
赵守时似乎看到了钞票燃烧的火花。
壕就一个字，不说第二次。
乐团往外，就是三台安装在滑轨上的摄影机，互不影响的运转着，将演奏台上的景象全都收入其中。
一曲未终，歌声止，这是刚才的节奏出现了问题。手拿指挥棒的乐队指挥开始对刚才出问题的环节进行批评，以求改正。
然后循环往复，一遍又一遍。
这时候的赵守时终于明白章谋邀请自己来提提意见真的是随口客气一下。
这里是国家大剧院，盈利能力先不去说它，规格在这里摆着呢。常驻这里的乐团的眼光那可是一等一的高，哪里听咸鱼赵守时叭叭叭。
王青作为歌坛天后，虽然近年人气略有下滑，也没有太好的作品发布，但业内地位在这摆着，她也是有自己相熟搭档的。
别说赵守时一个无名之辈，就算电影音乐总监高杰也不过是条只能干看着的咸鱼。
~~~~~~~
疲劳总在过度劳累之后。
也不知是歌曲录制不顺，还是心情不好，王青的情绪不是很高。主动提出休息的她拿着烟盒跟手机就出了音乐厅。
抱有特殊目的的赵守时紧随她出去，却依旧失去了她的身影。当然，主要是大剧院环境复杂加上赵守时有轻微的路盲症的缘故。
兜兜转转，转转兜兜，来来回回，回回来来；
正在赵守时准备用手机导航拯救自己的时候，对面走来一位救星，这人刚才也在音乐厅里。
不过他不是闲杂人等，他一直守在监视器前，时不时的通过耳返对摄影师等工作人员下达指令。
以赵守时看过的娱乐文小说的资深经验判断，这人必然是MV导演无疑。
前面说过任何行业都有鄙视链，像音乐、主持、演员皆是如此。这里面当然也包括被称为影视行业食物链最顶端的导演。
电影（大荧幕）导演看不起电视剧导演，电视剧导演看不起综艺导演，综艺导演看不起网剧、网大、网综导演，网剧、网大、网综导演看不起广告、MV导演。
当然，这里面非常复杂，鄙视都是相互的，MV导演还看不起电影导演呢，毕竟他们可以赚钱，电影（大荧幕）导演说不定把裤衩都赔掉了。
不管如何，在名气或者圈内地位来说，MV导演都有点上不得台面。
不过，这跟赵守时没什么关系，人家只是上不得台面，赵守时可是连台面在哪都不知道呢。
就像郝建，也是军艺毕业的，自己还夸夸其谈的说自己曾经是校草，现在还不是一样不知道娱乐圈大门朝哪开。
赵守时抬手打着招呼：“哥们，回厅里吗？”
这人往一侧看了眼，点点头：“对。”
“巧了，我也回厅里，一起吧。”
“那有什么不行的。”这人丝毫没有察觉赵守时是迷路，还不好意思承认在这套话。无所谓的点点头，迈步向前走去。
两人正往前走，这人开口道：“对了。你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顿饭吧。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
“你认识我？”赵守时抬头打量下这人陌生的面孔，与自己仿佛的身高，三十出头的年级，黢黑的肤色，其貌不扬。
“我认识你不对吗？”这人反问一句，然后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章勋，现在是破MV导演。”
章勋在说‘MV导演’的时候，嘴角翘起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得出来他对现状不是很满意。
对于他的邀请，赵守时倒也没有意外。人家是MV导演，自己是歌曲的词曲作者，问一下词曲里面的意境也是正常的。
就像一名高考生遇到了高考题目上某文章的原作者，不管是好奇，还是解惑，都要问一下。
当然，要是高考出题老师遇到，就不会问了。因为在他们眼中，原作者算个屁，根本就不懂什么叫语境。根本不懂文章的中心思想。
自己写的？自己写的也不行，要不然让他解释一下：为什么死鱼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
为了搞笑?我看你才是搞笑！！！
一脸惊喜的赵守时一把握住章勋的手，大笑道：“啊。张导，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我叫赵守时，破电台主持。”
其实他赵守时根本没有听说过章勋这个名字。现在完全出于礼貌。
看出赵守时是在敷衍的章勋笑着以玩笑回应：“那我是破场记。”
“那我是破歌手。”
“我是破灯光师。”
“我还是破作家呢。”
“我是破副导演。”
两人在这你来我往，倒是...跟两个傻子没什么差别。
“嗨，你还来劲了是吧。”赵守时一撸袖子，“我是破流量。”
“破流量？”
“流量，就是一种没演技，没作品，只会炒绯闻、刷数据、蹭热度、买热搜的新型明星的代名词。”
“没听说过。不过你还挺有意思的。”停下脚步的章勋看着赵守时，沉吟片刻再次伸出手来，
“我叫章勋，生于1981年。今年31岁，99级北电导演系毕业。做过场记、灯光、副导演，一直以来都想执导一部自己的大荧幕作品。”
“我是不是也要详细介绍下？”玩味回答的赵守时看向章勋。他还不太明白章勋如此郑重的原因。
“这倒不用。”章勋轻轻摇头，眼神却是一如既往的坚定：“明人不说暗话。我挺喜欢《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想挑几个故事改编成电影。你是原作者，希望能获得你的许可。”
“当然，有人喜欢我的作品，并打算搬上大荧幕，是我心之所愿。”赵守时直接答应下来。
章勋的心算是放下了，脸上刚露出笑容，就听见赵守时下半句传入耳中，
“但是。电影是一门复杂的艺术，也是一条完整的产业链。从初期筹备、拍摄、后期制作、宣传、上映。需要数百上人精诚合作才可能得到一个好的成果。
我愿意把版权交给你，但希望你能够让我看到你们确实有实力运作一部院线电影。”
“这当然。”
听到赵守时质疑自己，章勋不恼反笑道：“团队方面绝对没有问题。老爷子明年想好好休息下，我有把握把他的团队全都挖过来。资金方面的问题也不大，只要我开口，肯定可以拉到部分投资，虽然我也明白，他们都是看在老爷子的面上。”
“你说的老爷子...”
话说一半的赵守时看着章勋，这张脸有点眼熟，跟一个小瘦老头有点像。
霎时，一道闪电从脑海中划过，MV导演导的可是章谋电影的主题曲，按理说是要章谋出面的。
可眼下这人却可以替章谋，要么能力出众要么关系亲近，或者两者具有。原本以为他叫张勋，现在看来应该是章勋。
章这个姓不算小，但也不至于这么巧。
赵守时恍然大悟，追问道：“你跟章谋导演？”
“合着你真不知道我是谁啊。我是他儿子。”章勋气笑了都。不过脸上的笑容轻松了许多。
别人都道他是章谋的儿子，都说他生在了福窝里，这辈子不用愁。他明白，章谋儿子的身份给了他许多的便利之处。
就像考北电导演系，别人为了一年15个的名额打破脑袋挤破头。
可他呢？北电副院长亲自登门跟章谋说，别的地方不能去，必须去北电，一路绿灯。
除了便利，还有压力。章谋的成就越大，身为他的儿子的压力就越大。大三时期他就加入章谋的团队，从最开始的抻电线的杂工、助理、场记、剪辑、摄影到现在的副导演，他用了十年时间。
他一直想要拍摄一部自己的大荧幕作品，但章谋一直说他的积累还不够，还不够。
不够，不够，就像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压得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章勋喘不过来气。
章勋觉得自己像那弹簧，已经到了极致，迫切的需要一个机会爆发出去，十年的时间，章谋惯用的团队跟他的团队没差别。
老辈人愿意帮助他一个小辈，同龄人更是以他马首是瞻，他需要的就是一个好剧本。
因为《不为谁而作的歌》，他主意到了赵守时，因此主意到了《从你的全世界路过》，觉得这里面的故事挺有意思的。
巧了，今天遇上了，那自然择日不如撞日。
近在咫尺的赵守时通过章勋的眼神看到了很多，尊敬父亲、羡慕父亲的成就、不满、不屑父亲的不认可、自信乃至自负自己的能力、憧憬自己闯出一天天地的种种情绪。
简而言之，这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想要向父亲、向世界证明自己能力的导二代。
“你想要打败章谋导演，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眼神微凝的章勋急忙回道：“才没有，别胡说。”
因为突然，章谋的眼神有些闪烁，这是心虚的表现，被赵守时收入眼中。
“野心不错。我喜欢。不过你想过没有，要如何打败章谋呢。”
“票房。”知道自己想法被人看穿，章勋也不再隐瞒：“在奖项方面我是拍马也赶不上老爷子的。唯有票房方面才有可能一争长短。”
赵守时听了，莫名笑笑，没有接腔。
章勋接着说道：“我认为好的电影是不应该拘束于文艺片还是商业片的。观众的喜好是唯一的评判标准。总设计师说过，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我要让大家记住我的名字叫章勋，而不是章谋的儿子。”
赵守时点点头：“《从你的全世界路过》这本书里面的故事都很好，若是交给不错的导演，成绩应该都不错。但我也不得不承认，很难拍出可以在票房方面压过章谋导演的作品。”
顿了顿，赵守时蛊惑道：“你接受纯喜剧片吗？那种让观众嘻嘻哈哈的觉得很有意思，但影评人眼中的闹剧电影。”
“为什么不。”章勋笑道：“老爷子多次说过，他一直想要拍摄一部纯喜剧，可他也说自己年龄有点大，摸不准现在年轻人的喜好。”
随口解释一句的章勋眼中泛着光芒，上前一步，眼光如电般注视着赵守时：“你手上有这样的剧本？”
“我有。”赵守时毫不迟疑的点头：“是我们整个团队精心打磨出来的作品。只要你确实对喜剧电影不轻视，那绝对符合你的意愿。但我有个条件。女主角的人选由我指定。”
赵守时曾许诺过给裴幼清一个女主角，可一直没有兑现，现在的《好声音》是因为范可人的因果给了帝都卫视跟东方传媒。
邀请了安希参加《好声音》，虽说无法预测她的成绩，可她的水平加上人脉，想来成绩不会太差。
偏偏正牌女友的裴幼清一无所获，现在有了一个机会，当然要努力争取。
许老师那是真的牛，两开花开的美滋滋。咱小赵老师，眼前当务之急是先开一朵解解馋。
如果对方是章谋，赵守时还不敢如此直白。
偏偏是心情复杂的章勋。现在机会正合适。
章勋自然不想如此轻率的答应赵守时，若是一个其他角色，咬咬牙也就罢了。偏偏是女主角，章勋是真的想要拍摄一部好作品，自然明白演员与角色必须协调才是最重要的因素。
“张口就要女主角，你好像很有把握？”
“当然。女主角的原型就是我推荐的演员。不瞒你说，这个剧本是我给你家老爷子准备的。如果由他执导，重登票房年度冠军宝座不是没有希望。”
赵守时这是非常明显的激将法，三十不惑的章勋自然听得出来。摸着下巴的他沉吟许久。
远处一个人影闪过，让赵守时眼睛一亮，那人的穿着跟他苦苦寻找的王青一模一样。
拍了拍章勋的胳膊，赵守时道：“我有点急事，要先走一步。你好好考虑下。有意向，咱们中午吃饭好好聊聊，也带你见见我的女主角。”
话音未落，赵守时已经冲出去好几米远，也不理身后叫他的章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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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青身侧，有人正在挥动着指挥棒把控着节奏。
再往外扩散便是里一层外一层的乐队成员，大提琴、小提琴、交响大鼓、管风琴等乐器，他们身前无一例外的摆着乐谱。
只是一首电影主题曲的录制，请的伴奏团队和声团队是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以及国家大剧院合唱团。
赵守时似乎看到了钞票燃烧的火花。
壕就一个字，不说第二次。
乐团往外，就是三台安装在滑轨上的摄影机，互不影响的运转着，将演奏台上的景象全都收入其中。
一曲未终，歌声止，这是刚才的节奏出现了问题。手拿指挥棒的乐队指挥开始对刚才出问题的环节进行批评，以求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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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作为歌坛天后，虽然近年人气略有下滑，也没有太好的作品发布，但业内地位在这摆着，她也是有自己相熟搭档的。
别说赵守时一个无名之辈，就算电影音乐总监高杰也不过是条只能干看着的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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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歌曲录制不顺，还是心情不好，王青的情绪不是很高。主动提出休息的她拿着烟盒跟手机就出了音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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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不是闲杂人等，他一直守在监视器前，时不时的通过耳返对摄影师等工作人员下达指令。
以赵守时看过的娱乐文小说的资深经验判断，这人必然是MV导演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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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大荧幕）导演看不起电视剧导演，电视剧导演看不起综艺导演，综艺导演看不起网剧、网大、网综导演，网剧、网大、网综导演看不起广告、MV导演。
当然，这里面非常复杂，鄙视都是相互的，MV导演还看不起电影导演呢，毕竟他们可以赚钱，电影（大荧幕）导演说不定把裤衩都赔掉了。
不管如何，在名气或者圈内地位来说，MV导演都有点上不得台面。
不过，这跟赵守时没什么关系，人家只是上不得台面，赵守时可是连台面在哪都不知道呢。
就像郝建，也是军艺毕业的，自己还夸夸其谈的说自己曾经是校草，现在还不是一样不知道娱乐圈大门朝哪开。
赵守时抬手打着招呼：“哥们，回厅里吗？”
这人往一侧看了眼，点点头：“对。”
“巧了，我也回厅里，一起吧。”
“那有什么不行的。”这人丝毫没有察觉赵守时是迷路，还不好意思承认在这套话。无所谓的点点头，迈步向前走去。
两人正往前走，这人开口道：“对了。你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顿饭吧。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
“你认识我？”赵守时抬头打量下这人陌生的面孔，与自己仿佛的身高，三十出头的年级，黢黑的肤色，其貌不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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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赵守时根本没有听说过章勋这个名字。现在完全出于礼貌。
看出赵守时是在敷衍的章勋笑着以玩笑回应：“那我是破场记。”
“那我是破歌手。”
“我是破灯光师。”
“我还是破作家呢。”
“我是破副导演。”
两人在这你来我往，倒是...跟两个傻子没什么差别。
“嗨，你还来劲了是吧。”赵守时一撸袖子，“我是破流量。”
“破流量？”
“流量，就是一种没演技，没作品，只会炒绯闻、刷数据、蹭热度、买热搜的新型明星的代名词。”
“没听说过。不过你还挺有意思的。”停下脚步的章勋看着赵守时，沉吟片刻再次伸出手来，
“我叫章勋，生于1981年。今年31岁，99级北电导演系毕业。做过场记、灯光、副导演，一直以来都想执导一部自己的大荧幕作品。”
“我是不是也要详细介绍下？”玩味回答的赵守时看向章勋。他还不太明白章勋如此郑重的原因。
“这倒不用。”章勋轻轻摇头，眼神却是一如既往的坚定：“明人不说暗话。我挺喜欢《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想挑几个故事改编成电影。你是原作者，希望能获得你的许可。”
“当然，有人喜欢我的作品，并打算搬上大荧幕，是我心之所愿。”赵守时直接答应下来。
章勋的心算是放下了，脸上刚露出笑容，就听见赵守时下半句传入耳中，
“但是。电影是一门复杂的艺术，也是一条完整的产业链。从初期筹备、拍摄、后期制作、宣传、上映。需要数百上人精诚合作才可能得到一个好的成果。
我愿意把版权交给你，但希望你能够让我看到你们确实有实力运作一部院线电影。”
“这当然。”
听到赵守时质疑自己，章勋不恼反笑道：“团队方面绝对没有问题。老爷子明年想好好休息下，我有把握把他的团队全都挖过来。资金方面的问题也不大，只要我开口，肯定可以拉到部分投资，虽然我也明白，他们都是看在老爷子的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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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这人却可以替章谋，要么能力出众要么关系亲近，或者两者具有。原本以为他叫张勋，现在看来应该是章勋。
章这个姓不算小，但也不至于这么巧。
赵守时恍然大悟，追问道：“你跟章谋导演？”
“合着你真不知道我是谁啊。我是他儿子。”章勋气笑了都。不过脸上的笑容轻松了许多。
别人都道他是章谋的儿子，都说他生在了福窝里，这辈子不用愁。他明白，章谋儿子的身份给了他许多的便利之处。
就像考北电导演系，别人为了一年15个的名额打破脑袋挤破头。
可他呢？北电副院长亲自登门跟章谋说，别的地方不能去，必须去北电，一路绿灯。
除了便利，还有压力。章谋的成就越大，身为他的儿子的压力就越大。大三时期他就加入章谋的团队，从最开始的抻电线的杂工、助理、场记、剪辑、摄影到现在的副导演，他用了十年时间。
他一直想要拍摄一部自己的大荧幕作品，但章谋一直说他的积累还不够，还不够。
不够，不够，就像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压得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章勋喘不过来气。
章勋觉得自己像那弹簧，已经到了极致，迫切的需要一个机会爆发出去，十年的时间，章谋惯用的团队跟他的团队没差别。
老辈人愿意帮助他一个小辈，同龄人更是以他马首是瞻，他需要的就是一个好剧本。
因为《不为谁而作的歌》，他主意到了赵守时，因此主意到了《从你的全世界路过》，觉得这里面的故事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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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的赵守时通过章勋的眼神看到了很多，尊敬父亲、羡慕父亲的成就、不满、不屑父亲的不认可、自信乃至自负自己的能力、憧憬自己闯出一天天地的种种情绪。
简而言之，这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想要向父亲、向世界证明自己能力的导二代。
“你想要打败章谋导演，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眼神微凝的章勋急忙回道：“才没有，别胡说。”
因为突然，章谋的眼神有些闪烁，这是心虚的表现，被赵守时收入眼中。
“野心不错。我喜欢。不过你想过没有，要如何打败章谋呢。”
“票房。”知道自己想法被人看穿，章勋也不再隐瞒：“在奖项方面我是拍马也赶不上老爷子的。唯有票房方面才有可能一争长短。”
赵守时听了，莫名笑笑，没有接腔。
章勋接着说道：“我认为好的电影是不应该拘束于文艺片还是商业片的。观众的喜好是唯一的评判标准。总设计师说过，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我要让大家记住我的名字叫章勋，而不是章谋的儿子。”
赵守时点点头：“《从你的全世界路过》这本书里面的故事都很好，若是交给不错的导演，成绩应该都不错。但我也不得不承认，很难拍出可以在票房方面压过章谋导演的作品。”
顿了顿，赵守时蛊惑道：“你接受纯喜剧片吗？那种让观众嘻嘻哈哈的觉得很有意思，但影评人眼中的闹剧电影。”
“为什么不。”章勋笑道：“老爷子多次说过，他一直想要拍摄一部纯喜剧，可他也说自己年龄有点大，摸不准现在年轻人的喜好。”
随口解释一句的章勋眼中泛着光芒，上前一步，眼光如电般注视着赵守时：“你手上有这样的剧本？”
“我有。”赵守时毫不迟疑的点头：“是我们整个团队精心打磨出来的作品。只要你确实对喜剧电影不轻视，那绝对符合你的意愿。但我有个条件。女主角的人选由我指定。”
赵守时曾许诺过给裴幼清一个女主角，可一直没有兑现，现在的《好声音》是因为范可人的因果给了帝都卫视跟东方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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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正牌女友的裴幼清一无所获，现在有了一个机会，当然要努力争取。
许老师那是真的牛，两开花开的美滋滋。咱小赵老师，眼前当务之急是先开一朵解解馋。
如果对方是章谋，赵守时还不敢如此直白。
偏偏是心情复杂的章勋。现在机会正合适。
章勋自然不想如此轻率的答应赵守时，若是一个其他角色，咬咬牙也就罢了。偏偏是女主角，章勋是真的想要拍摄一部好作品，自然明白演员与角色必须协调才是最重要的因素。
“张口就要女主角，你好像很有把握？”
“当然。女主角的原型就是我推荐的演员。不瞒你说，这个剧本是我给你家老爷子准备的。如果由他执导，重登票房年度冠军宝座不是没有希望。”
赵守时这是非常明显的激将法，三十不惑的章勋自然听得出来。摸着下巴的他沉吟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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