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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入土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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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明抚摸着沈沭的耳垂,

    “小沭还记得你叫我的第一句是什么吗?”

    “记得,我说,学长有何指教。”她感到成明是真的不同了

    有些深沉,撩拨。

    “学长会教你如何去爱的,其实爱不用任何人教,你只要跟着心走,也不用在意对我的伤害,因为这是我的付出。”

    “我…还是要再想想。”

    沈沭翻上被子,心砰砰跳着。

    外面的人看着那一团,宠溺得笑着。

    他躺了下去。

    沈沭的被窝里伸进一只手,触碰到了自己的肌肤,她猛得掀开被子看着他。

    “给我条毯子。”他笑着。

    …

    ———

    “你在想什么?”

    车子里,尊应扼住她的后脑勺,靠近自己的脸。

    沈沭发着呆,拼命摇头。

    对方皱眉,他讨厌她一副毫不在意他的样子。

    说不出的不悦。

    沈沭和他坐躺在房车里,外面的大草坪上阳光正好,透进车窗帘,她遮住眼睛。

    坐了起来,走到外面去。

    远处的树枝上挂着一个鸟笼。

    里面的金丝雀眨着眼睛。

    她走到湖边,插上耳机,让歌曲回荡在耳朵里。

    在一阵悠扬的钢琴声后,冒出呲呲的电流声。

    有说着英语的人声

    “她多大了。”一句熟悉的语调

    沈沭突然睁开眼

    她看向手机,未知来源于林稚传送给她的那天小闫的录音。

    里面似乎场面混乱,瓶瓶罐罐的碰撞。

    男人们在说着脏话。

    她听到了没有比这更清楚的声音,来自尊应。

    “16。”

    一阵沉默后,男人开口,“送过去吧。”

    “不要!”有少女的声音冒出来,她哭哭哀求着

    喊破喉咙的沙哑,在声音越来越远的时候,身体似乎被拖动着。

    突然一声枪响!

    少女痛苦的尖叫着,声音刺破了场面。

    沈沭往后推着,她忍不住捂住嘴巴。

    她听到他们把她关进了车子里,疼痛的哽咽声在不断咆哮。

    她再也不能听下去。

    沈沭哭着,她把耳机甩进湖里。

    瘫坐到地上,捂着耳朵。

    她不能发出声音,不能让上面车子里的人听到。

    为什么…

    那是来自五年前在国外,他们调查潜入身边录制的一段

    尊应为保证洛马党的资金来源,和黑道商客,嫖客联络着,把这些女孩送到变态的手里玩弄。

    她无声的抱着脑袋

    突然从身后出现一个高大的影子,她盯着地面,不断颤抖。

    好像随时会把她按进水里。

    或是掏出一把刀

    就在那影子向她伸出手的时候,沈沭尖叫着躲开。

    她在地上往后拖着身体。

    尊应眼神不解得凝视着她。

    他看到她一点点远离自己,像是面对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他彻底的失去了耐心。

    一把拽过她的上半身

    “放开我!”她挣扎着

    快要窒息,他不依不饶得将她拖到湖边。

    沈沭被捏起领子。

    “你敢推开我!?我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那些我不需要的,就像你一样,我让你笑就笑,让你死就死,给我想清楚一点!”

    他狠厉着目光,将她推了下去。

    沈沭伴随着坠落感,她的身边包裹起一层冰冷的气泡。

    水面溅起大水花,他站在那里,看着她,慢慢下去。

    沈沭甩着腿,她害怕得想往上去,她不会游泳。

    只能看见若隐若现得水面上,站着的麻木的男人。

    她的耳朵里,喉咙里不断进入窒息的波浪。

    她好像失去了知觉,绝望得睁不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

    不…她不能放弃挣扎

    沈沭痛苦得呜咽着

    上面突然坠进一个巨大的身体,带着蓝色清晰的水花,扑了进来。

    沈沭看着他一点点靠近自己,就快沉入水里的草丛。

    肩膀被一把抬起

    缓慢得能够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往上

    满满的,脸上直冲空气。

    她咳嗽着。

    被抱到岸上,丢在了地上。

    沈沭慢慢睁开眼,她的胃里翻涌着咸水,刺痛的恶心。

    湿漉漉的头发触碰她的肌肤

    唇上对上一股尼古丁的气味。

    他吮着她的唇面,顶起上舌,让那水一点点直冲上来。

    他疯狂得半咬着她的下巴,沈沭紧皱着眉头。

    她咳嗽着,尊应抬起头,捏着她的下巴。

    “你最好不要背叛我。”

    他扔下,起身跨进了房车。

    沈沭的后脑勺重重磕向地面

    流出了血滴…

    衣尾的水滴过沈沭的脸,她躺在那里,呆滞得看着天空。

    她能感到自己头湿漉漉得流失着力气。

    她闭上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一块柔软的毛巾扑到自己的脸上。

    包起自己的身体,被打横抬了起来。

    沈沭被放到像沙发皮椅一样的上面,渐渐暖和起来,车子开动着。

    她不愿意睁开眼睛。

    手机声音震动着。

    “我们在路上了。”

    她睁开眼,看到尊骞坐在她身边。

    车外经过郊区。

    她想抬头,却被示意轻缓。

    “我已经帮你看过了,血止住了,会有点小疼。”

    她的脑后脖子那被扎着一块白棉。

    她看着他,眼眶红润。

    “他有精神状况,在吃药。”

    尊骞抽着烟,指着前面。

    尊应在驾驶座开车。

    她看着房车里晃动的酒杯。

    “不要和他硬碰硬,有时候要的东西,只是很简单,我们就像每个普通人一样而已。”

    他是指他们这一群人。

    “不一样,”沈沭冷漠得靠着,“我永远也不会给他那些东西。”

    真心,他不配。

    “那我劝你尽快离开,否则没有益处。”

    “他有精神问题,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知道的时候,是三年前,他僵持过了一年,似乎在和某种东西作斗争。”

    “你能不能告诉我,他有没有去过北海道,或是两年前,去过南京。”

    “没有。”尊应脱口而出。

    “他没有主谋过什么劫船事件,我们都把重心放在洛马。”

    这不可能…那是为什么,难道,他真的不是申怀赎。

    一模一样的脸,极度有可能的背景,绝对不可能。

    看来她还要想办法确证。

    “除了两年前…他曾失踪过一…”尊应正说着

    突然车子停了下来,同时开出了一声枪响。

    尊应迅速撩起帘子,有人跟踪,尚不清楚是调查局的还是资产商那边的。

    半年前,他们刚刚干掉了自己的大敌,黑鲸。

    洛马党名声真正的站起来,成为一方霸主。

    “下车。”

    尊应拉开车门,对着里面的沈沭说道。

    他带着沈沭上了一辆小车,从小路走。

    尊骞继续开着房车引开注意。

    很快在后面出现了几辆车,跟在屁股后面。

    她看清是肖巴肖克他们。

    慢慢开进一片无人区,附近有废弃的工厂,为改造大楼。

    沈沭注意着这些路段,直到尊应拉上了车帘。

    他瞥了眼沈沭,专心的开车,似乎刚才的一切没发生过。

    但沈沭还是能大致判断出位置。

    她借系上安全带的动作,迅速将位置发给了小闫,并且将麦藏在衣服里面。

    很难连通,这里信号很差。

    她忘记关闭声音,窸窸窣窣的,尊应开始竖起耳机。

    滴滴—

    正好后面的两辆车在鸣叫,他们伸出手和尊应沟通,确定安全下。

    开进了区域停车场。

    沈沭的衣领上装着细微的芯片,她走着,画面就转到林稚的电脑上。

    林稚坐在摩托车后座,她把东西传到小闫的手机上。

    “你先去,注意安全。”

    “好。”

    小闫开向沈沭的位置地点。

    林稚在路边和警方联系后,决定先不露面,在最后一辆车操控联系。

    几个警车先后出发,掩护小闫。

    “今天一定要拿下这个点,但不要抓尊应,以违法的名义炸了货点,尽量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取出样品回来。”

    …

    沈沭站在一片空旷的地上,四周都是废弃房子。

    她看到他们靠在车旁,扔下一支烟后陆续进了底楼一间门。

    “能带我去厕所吗?”她对肖恩说。

    他看了看她,“跟我来。”

    肖恩领着她走进那个门里,镜头在林稚的电脑里。

    长长的过道十分阴森

    墙上还有血迹,沈沭看到不禁害怕。

    “吓坏了?”肖恩笑着。

    “你去那边,有个厕所,其他的别听别看,他竟然会带你来。”

    言下之意好像他们已经形影不离。

    沈沭走了进去。

    在长长的房镜,看到玻璃对面的几个人穿着防护服,手上拿着瓶瓶剂剂。

    她一眼就看到了尊应。

    他穿着似乎是防暴警的制服,脸上带着口罩。

    他研究着,那些五颜六色的东西里,有一个小小的盒子,她清楚的认清上面的字体。

    他们在研制毒品。

    她跑出去,走到阳台,看向外面开进来的两车货物,领头都穿着差不多的衣服。

    她明白了!

    尊应就是靠着这样的通行证关系和掩护,才会在视线下一次又一次得运输进来。

    他的客户已经大到中东地区。

    在她身边的,就是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

    …

    “做完这一次就真的收了?”

    肖巴问尊应。

    他摘下面具。“忆桑最近在祈福。”

    肖巴沉默不语。

    “连她都开始祈福了,孩子不回来,我没脸叫骞二继续干。”

    “我们做的孽,积多少福怕是早都没用了。”肖巴点上烟。

    他望着对面屋顶的天台,似乎想起了什么,久久没有说话。

    尊应似乎想起来某个人

    他走出去

    …

    沈沭转身,对上那人。

    她下意识搂住手臂。

    被对方看在眼里,他是黯淡的,但又不在意的。

    尊应拉过她的胳膊,大步走向了三楼。

    四周都是空的,没有墙壁,一堆货物袋堆积在那里。

    陆续的人都聚集了过去。

    他坐到椅子上,沈沭站在旁边。

    一个人拿着棍子抽着被吊起来的伤痕累累的男人。

    他发出惨痛的声音。

    尊应踩灭烟头。

    他大步流星得走了过去,接过棍子打在了男人的要害。

    “啊—”

    他哀嚎着,对面的货头忍不住了。

    “差不多得了。”

    “这教训我的人。”他说道。

    肖巴站在旁边望风,在他抽烟的功夫,两排楼道里闪过一丝影子。

    沈沭看向从实验室走出来的一个小女孩,她紧紧冲向衣衫褴褛的地上的女人尸体。

    “过两天葬,挑了个风水不错的,许多兄弟们死时都埋在那。”

    看来女人已经死了几天,罪魁祸首是被吊打的男人。

    她是帮助研制的医生,是尊应死去的兄弟里的遗孀。

    受到侵害,尊应是不容许的。

    只见他拉过沈沭的手,走到小女孩身边。

    “多大了。”

    尊骞开口,“五六岁吧。”

    “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的眼睛已经哭红了,她抬头看着尊应,脸上都是土灰。

    “筱筱。”

    “你喜不喜欢阿姨身上的衣服。”他问。

    女孩看了眼沈沭,她漂亮干净的衣服正是她向往的。

    点了点头,抱紧了手里那脏兮兮的洋娃娃。

    “带回去给忆桑养吧,问问她愿不愿意。”

    尊骞愣了一下,他盯着那女孩,似乎若有所思得回忆起了什么。

    “她要的。”他回道。

    尊应手里拎着头盔,他穿着制服,蹲下身抚擦着筱筱的脸。

    伸出手给了他一颗糖。

    “我想做护士,妈妈说,以后长大了让我不要做这里的护士,要去医院。”她说。

    尊应看着她拆开糖纸,眼神沉重。

    正是在房车时,沈沭吃糖从包里掏出一颗给他的。

    女孩也伸出手摸向他带着伤口的脸蛋。

    这个画面,她有些神思。

    或许…他从一开始也不是一个恶魔。

    如果他不是该有多好。

    沈沭的衣服透出一粒红点,她感觉到了。

    他们已经来了,小闫应该在附近了。

    “这一批都没有问题,可以检查一下。”

    …

    后方突然传来打斗声。

    沈沭看去,正是小闫的体型,他蒙着面,和肖巴打着。

    一群人正围殴上去,他跳上人头冲向了她身边。

    “啊!”

    尊应搂过她的头趴在地上,身前的两人互殴着。

    尊应将他摔在地上,扯开他的面罩。

    “是那天的家伙!”

    他一脚踹在他的脸上。

    沈沭和小闫互视着

    他示意她,沈沭默默退到一边,在众人不注意时

    按下了废弃工厂墙壁上的警报声。

    外面埋伏的闻声找到方向。

    警车开始响起来,他们冲进来。

    肖克他们在楼下,开着车子挡着。

    “撤!”

    尊骞看了看尊应,一群人开始撤退。

    “这家伙怎么办!还有这些货!”肖巴吼道。

    “可恶,到底是怎么找进来的!”

    他们想尽量带走东西,但没有可能n

    只好一袋一袋推下去,推到下面的货车上。

    从后路开走!

    特警从车上跳出来,堵住他们的大门。

    “把炸药点上!”尊应一边打斗着冲进来的人

    一边对四处的兄弟说道

    “炸了!?”

    “快点!”他喊

    与其被抓住把柄,索性自己炸毁。

    他一手拎过沈沭,让她掏出枪防身。

    似乎在潜意识里,他忘了这个女人并不是他的,或者是他已经当做了自己人。

    沈沭又怎么可能把枪对准那群正义的人。

    她在混乱中,在他的身边隐藏着。

    林稚担心沈沭的安危,为防止她被误伤,一边对对讲机那边的总警头说着不要伤害尊应,可以逃走。

    一边也冲进了区域。

    在逃跑的一些穿着防护服的研究人士里

    她看到一个西装背影,如此的熟悉。

    林稚不觉动作慢了下来,好像时间暂停。

    那身肩撞过自己,侧过头的那一刻,她站在原地。

    拿着枪的手不觉颤抖着。

    “放开!”

    楼上传来沈沭的声音,她转头看去,她的身影跟在一个黑色西装后穿梭着。

    看来尊应不会让她有事。

    她跑到小闫身边。

    “你还好吗?”

    “没事,东西拿到了,让他们进来的注意取证,速度要快,尊应那帮人要炸厂!”

    …

    “快!都她妈给劳资快点!”

    肖巴指挥着留有的货物,护送着从小道出来。

    他转身间,总觉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香水。

    好像什么在他身上停留过

    他似乎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却找不到那人。

    他跑到中间,一切都是混乱。

    就像当初一样,失去的被失去的,总是在混乱中蠢蠢不安。

    “林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