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慧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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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问题。”
念念深吸一口气，并没一口气说完，还抬起头略带羞气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才决定问出口：“那次我去深圳比赛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去了深圳？”
易淮挑了挑眉，还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喜欢你呀。
“为什么你的手机桌面是我的照片？”
她有些固执的抬起头看着他，她一拿到他的手机解锁完就看见了他的手机桌面，她打电话的时候实在没时间去想了，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她可以理解作为自己的最好的朋友，看到自己被占便宜生气也是应该是的，但是没想到他会那么生气的，总感觉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了。
易淮也不想瞒她，那个照片当桌面他已经用了那么多年了，就连他因为听到她说永远不会喜欢他的那些话而生气的时候都不曾换过。
“因为…”
他的眼睛格外的亮，认真看着，就好像有许多颗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既耀眼又迷人，他微微笑着，听说女生都喜欢笑起来痞痞的男孩子，上次被她嘲笑之后可是练习了好久的。
“你俩在这儿干嘛？还没回去？”
先前暧昧的气氛突然被打破，两人都有些呆愣的转过头，夏烨辰就站在不远的地方，能看清他俩站在那里，却没有看到他们之间的气氛。
“刚从溜冰场回来，哥？你从法国回来啦？”
夏烨辰缓缓的走过来，手里还推着一个大箱子，尚念以前看过，里面都是漫画，他自己的衣服也没几件。
“嗯，六点下的飞机。”
他点了点头，推着箱子靠近了些，平时冷冷的他在这样昏黄的灯光下倒显得温柔点，他有两个酒窝，笑起来多好看的，可是很少见他笑。
“跟余礼姐一起去的吗？二人世界过的好吗？”
尚念转过头笑着问他。
“我跟她早分手了，你俩一起去的溜冰场吗？淮宝看上去不像是会玩那个的人啊。”
“学那个又不难，很简单的。”
易淮本来正准备告白的，现在被他打断了不说，他居然还跟余礼分手了…
“不是，我还跟田小慧一起……易淮！”
说到田小慧的时候，念念突然想到去的时候，田小慧说自己去溜达，后来一直一直都没见到过她！
就连她们在那里那么大的阵仗都没见到她。
等她拿出手机来，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怎么办啊？我手机关机了，她会不会有事啊？会不会被刚刚那伙人给怎么样啊？不行，我要回去看看。”
尚念突然有些紧张难受，她说着就准备往外跑，结果一把被夏烨辰给抓住了，他一米八八的身高把她拎回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现在这么晚了，你过去也要时间，还不如快点回去把手机充好电，再给田小慧打电话过去问情况。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伙人抓的，抓她肯定是要让你们做什么，他们也肯定会接电话的。”
夏烨辰拧着眉，听到念念说那伙人，他就知道应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们两个并未说起，他现在也不问。
“对对对！”
念念被他抓回来，眼角已经有些湿润了，是她把田小慧带去的，结果却没有顾及到她。
她都回来那么久了，都还没意识到田小慧不见了，那个地方看来是鱼龙混杂，如果田小慧出什么事的话，那她也完了。
她睁着一双大眼睛，听他说完连忙往回跑，一直跑到家里都不带喘气的。
易淮看她那个样子，心里也有些难受，他也没注意到田小慧不见了。
“说说吧，到底发生了啥？”
夏烨辰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跟着他一同往回走。
念念一回到家，就无视了客厅里正等她回家的爸爸妈妈，连忙上楼去找充电线给自己的手机充电。
幸好没一会儿，手机给自动开机了，她都想好一开机就有数十个电话打进来了，然而通话记录就只有一个，就是田小慧打来的，她心里稍微轻松了一点，但是还是不敢太过放松。
她连忙把电话拨过去，一颗心也咚咚的跳，好在电话那头也被接通了。
“喂？”
听到是田小慧的声音，念念就暂时松了口气，因为她的声音听上去有点虚弱。
“小慧？你在哪儿？对不起，我刚刚手机关机了，所以……”
“没关系，我当时有点不舒服就准备回家了，我看到你在跟易淮溜冰，我就没去打扰你，然后我就准备给你打电话的，我没事，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提前回来了。（叫你不要乱动，又流鼻血了。）”
听完田小慧的话，她也算是完全放心了，不过刚刚田小慧那边好像有什么流血的声音。
“流血？什么流血？小慧你流血啦？”
“尚念，你怎么唧唧歪歪的？我能流什么血！不早了，我要睡了，别打扰我好梦。”
“……好，你早点休息。”
田小慧很快挂了电话，念念也慢慢的放下手机，还没放下手机多久，又有人打来了电话，是哥哥打来的。
夏烨辰问了田小慧的情况，然后说了几句让她以后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也就挂了。
突然想到什么，她拿起手机，想了一会儿还是给易淮也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连一秒都没响到，电话就被接通了。
“喂？怎么样啦？”
易淮出声温柔小气，此时他正站在院子里，盯着对面哪栋别墅楼上开着灯的那个房间出神。
“没事，她说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哦，那好吧，那你早点休息吧，别担心了。”
他的语气好温柔，低沉的声线硬是让她的心咯噔一下，就好像回到了以前小学的易淮，他的中心就是她。每次说话都很温柔，从没听他大声说过，总是很温和的安慰她。
然而有些话到嘴边，又没有再次说出口。
为什么？你的手机桌面是我的照片？
“哦，好。你也……早点睡吧。”
挂了电话，今天也就这样结束了，说起来，今天好像发生了很多事。
星期一的时候，念念一早就在外面多买了一个三明治面包和一个酸奶，带到学校准备给田小慧，结果那天她没来。
后来，她每天都给田小慧打电话，对面都说身体不舒服，所以请假了，一直到那学期期末考试，田小慧都没来。
上了高中，果然连放假都成了一种奢侈。
考完期末考试之后，同学们都放飞自我了感觉，只是这才第一学期，高一还好，高三好像一直要到腊月二十几才放，毕竟是毕业班了，是要考大学的。
放假第一天，念念就在家里呆不住了，她想着去田小慧家里看看她，不过被她委婉的拒绝了，而且从电话里听着她的声音，也是越发听着难受了。
放寒假没多久，夏烨辰也开始放假了，因为到了腊月，都开始准备过年了，他想到奶奶一个人在家，就提前请假回来陪奶奶，只是他还没回来几天，他的前女友余礼就找上门来了。
余礼来的那天，宣萱和王丽刚好在外面晒太阳，宣萱的肚子也大了好多，等她肚子再大一点，可能就不去花店了，等生完宝宝再去。
那一天，余礼站在铁门外面，仰着头看着三号住户的别墅楼，却迟迟不进去。
“妹妹你找谁啊？”宣萱和王丽看了半天了，是个很水灵的小姑娘，站在夏家门前，那大概就是来找夏烨辰的吧。
“…你们……好，我找夏烨辰。”
“他们都在楼上玩，你进去找他或者打个电话就行了。”
然而话还没说完，夏烨辰就已经下楼来了，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念念和易淮，他们刚刚正在楼上下国际象棋，现在正准备出去玩。
念念和易淮看到站在门口的余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俩对视一眼，想了想还是先去一边待着。
“余礼姐姐。”
念念叫了一声，余礼转过头对她笑了笑。
夏烨辰双手插兜，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跟他本人一样冷酷沉闷，这是余礼跟他在一起这半年多所感受到的。
“虽然在在一起之前，我也知道你是个冷漠的人，但是我还一意孤行，对不起，当时我强迫的让你跟我在一起，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我想明白了，我知道你对我没感觉，委屈你也委屈自己，本来在电话里已经分手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想要跟你见最后一面，因为我要……结婚了。”
余礼温婉的一笑，先前不成熟的荒诞好像一时之间就烟消云散了，她跟夏烨辰在一起过，也不算是爱而不得，得到满足就好了。
“……恭喜你啊，决定好了吗？终身大事还是好好考虑一下。”
夏烨辰微微勾了勾嘴角，眼前的余礼似乎更像是以前那个还没喜欢上他的那个余礼，自信大方又美丽，她好像真的有了自己的命定之人。
“嗯，他在外企上班，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程序员，但是跟他在一起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被喜欢自己的人照顾是那个滋味，亏你还不领情。”
“你知道的，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我有喜欢的人，就不能……去接受别人了。”
“感情的事勉强不来，这句话何尝不是应该说给你自己吗？”
夏烨辰从小公园回来的时候，他的脑子里一直想着这句话，黑色的短袖把他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皙，他的五官太过分明，平时又不太爱笑，搞的很多人都挺怕他的，除了那两家人。
说起来他从小就不快乐的童年，似乎都在那两家人身上找到了慰藉。
本来要出去玩的，结果夏烨辰一回来，两个妈妈都一个劲儿的问东问西的，等她们问完，又要开始吃晚饭了，索性他们又下了一晚上国际象棋。
第二天早上，念念是被电话声音吵醒的，她眯着眼拿过手机一看，是谭恩的电话，这让她疑惑了好一会儿，硬是闭着眼骂骂咧咧的接了电话。
“喂？”
“……”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只看见尚念立马清醒的坐起身来，她红着眼挂了电话，慌忙的穿了衣服，洗脸刷牙，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扎，就任由它披散着。
“念念一大早去哪儿？不吃早餐啦？”
王丽拿着一个小平底锅从厨房出来，却只看到她一个背影。
“这孩子，最近越来越风风火火啦。”
尚念到院子里的时候，正好易淮晨跑完，正在院子里逗大树。
“易淮易淮。呜呜呜……易淮！”
念念本来从楼上到院子里的时候，她还绷的住，除了眼圈红红的，眼泪倒还是在眼眶里打转，可当她一看到易淮的时候，她就忍不住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链，一颗一颗快速的下落，她哭的不能自已，直接从自家院子的栏杆跨到易淮家院子里。
易淮看到她吓了一跳，从没看到她那样慌张的样子，还哭的那么厉害，连话都说不好。
她一下子跑过去，易淮一把把她接住，她一哭，他也有些慌乱了。
“怎么啦？别哭，深呼吸，怎么啦？被他们看到会担心的，你慢慢说，你深呼吸，别哭啦别哭啦，有我在呢，别怕别怕。”
念念硬是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她一双大大的杏眼哭的红红的，被泪水洗过，也特别干净，她的小鼻子也是红红的，先前哭的梨花带雨，现在看上去也是楚楚动人。
“出什么事啦？你说，我听着。”
易淮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柔声柔气的，一个语气都不敢发重音，她的眼泪在他那里可是珍珠，太宝贵了。
“小慧……她……呜呜……小慧她得了急性白血病，快……快不行了，呜呜。”
饶是易淮已经想到了千万种会让她哭的那么伤心的原因，却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怎么会？她在哪个医院，我们去看看她。”
“不……不知道，呜呜，她不让谭恩告诉我。她是不是因为那天我没有顾及她，所以她才会不让我去看她？”
尚念一滴眼泪接着一滴泪的流，仿佛不要钱似的。
易淮皱了皱眉，有些凉凉的手指在她的下眼睑那里滑来滑去，给她擦掉滚烫的眼泪。
很显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突然想起来，田小慧生病，他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会是白血病那么严重，她自己说是做了个阑尾手术，后来忘了就没跟念念说。
说起来，还没放假的时候，他去过医院还碰到过田小慧，她穿着病服还带着帽子，现在想起来她应该是正在化疗吧。
“别哭啦，我知道在哪个医院，我带你去。”
“还有一个问题。”
念念深吸一口气，并没一口气说完，还抬起头略带羞气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才决定问出口：“那次我去深圳比赛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去了深圳？”
易淮挑了挑眉，还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喜欢你呀。
“为什么你的手机桌面是我的照片？”
她有些固执的抬起头看着他，她一拿到他的手机解锁完就看见了他的手机桌面，她打电话的时候实在没时间去想了，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她可以理解作为自己的最好的朋友，看到自己被占便宜生气也是应该是的，但是没想到他会那么生气的，总感觉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了。
易淮也不想瞒她，那个照片当桌面他已经用了那么多年了，就连他因为听到她说永远不会喜欢他的那些话而生气的时候都不曾换过。
“因为…”
他的眼睛格外的亮，认真看着，就好像有许多颗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既耀眼又迷人，他微微笑着，听说女生都喜欢笑起来痞痞的男孩子，上次被她嘲笑之后可是练习了好久的。
“你俩在这儿干嘛？还没回去？”
先前暧昧的气氛突然被打破，两人都有些呆愣的转过头，夏烨辰就站在不远的地方，能看清他俩站在那里，却没有看到他们之间的气氛。
“刚从溜冰场回来，哥？你从法国回来啦？”
夏烨辰缓缓的走过来，手里还推着一个大箱子，尚念以前看过，里面都是漫画，他自己的衣服也没几件。
“嗯，六点下的飞机。”
他点了点头，推着箱子靠近了些，平时冷冷的他在这样昏黄的灯光下倒显得温柔点，他有两个酒窝，笑起来多好看的，可是很少见他笑。
“跟余礼姐一起去的吗？二人世界过的好吗？”
尚念转过头笑着问他。
“我跟她早分手了，你俩一起去的溜冰场吗？淮宝看上去不像是会玩那个的人啊。”
“学那个又不难，很简单的。”
易淮本来正准备告白的，现在被他打断了不说，他居然还跟余礼分手了…
“不是，我还跟田小慧一起……易淮！”
说到田小慧的时候，念念突然想到去的时候，田小慧说自己去溜达，后来一直一直都没见到过她！
就连她们在那里那么大的阵仗都没见到她。
等她拿出手机来，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怎么办啊？我手机关机了，她会不会有事啊？会不会被刚刚那伙人给怎么样啊？不行，我要回去看看。”
尚念突然有些紧张难受，她说着就准备往外跑，结果一把被夏烨辰给抓住了，他一米八八的身高把她拎回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现在这么晚了，你过去也要时间，还不如快点回去把手机充好电，再给田小慧打电话过去问情况。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伙人抓的，抓她肯定是要让你们做什么，他们也肯定会接电话的。”
夏烨辰拧着眉，听到念念说那伙人，他就知道应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们两个并未说起，他现在也不问。
“对对对！”
念念被他抓回来，眼角已经有些湿润了，是她把田小慧带去的，结果却没有顾及到她。
她都回来那么久了，都还没意识到田小慧不见了，那个地方看来是鱼龙混杂，如果田小慧出什么事的话，那她也完了。
她睁着一双大眼睛，听他说完连忙往回跑，一直跑到家里都不带喘气的。
易淮看她那个样子，心里也有些难受，他也没注意到田小慧不见了。
“说说吧，到底发生了啥？”
夏烨辰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跟着他一同往回走。
念念一回到家，就无视了客厅里正等她回家的爸爸妈妈，连忙上楼去找充电线给自己的手机充电。
幸好没一会儿，手机给自动开机了，她都想好一开机就有数十个电话打进来了，然而通话记录就只有一个，就是田小慧打来的，她心里稍微轻松了一点，但是还是不敢太过放松。
她连忙把电话拨过去，一颗心也咚咚的跳，好在电话那头也被接通了。
“喂？”
听到是田小慧的声音，念念就暂时松了口气，因为她的声音听上去有点虚弱。
“小慧？你在哪儿？对不起，我刚刚手机关机了，所以……”
“没关系，我当时有点不舒服就准备回家了，我看到你在跟易淮溜冰，我就没去打扰你，然后我就准备给你打电话的，我没事，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提前回来了。（叫你不要乱动，又流鼻血了。）”
听完田小慧的话，她也算是完全放心了，不过刚刚田小慧那边好像有什么流血的声音。
“流血？什么流血？小慧你流血啦？”
“尚念，你怎么唧唧歪歪的？我能流什么血！不早了，我要睡了，别打扰我好梦。”
“……好，你早点休息。”
田小慧很快挂了电话，念念也慢慢的放下手机，还没放下手机多久，又有人打来了电话，是哥哥打来的。
夏烨辰问了田小慧的情况，然后说了几句让她以后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也就挂了。
突然想到什么，她拿起手机，想了一会儿还是给易淮也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连一秒都没响到，电话就被接通了。
“喂？怎么样啦？”
易淮出声温柔小气，此时他正站在院子里，盯着对面哪栋别墅楼上开着灯的那个房间出神。
“没事，她说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哦，那好吧，那你早点休息吧，别担心了。”
他的语气好温柔，低沉的声线硬是让她的心咯噔一下，就好像回到了以前小学的易淮，他的中心就是她。每次说话都很温柔，从没听他大声说过，总是很温和的安慰她。
然而有些话到嘴边，又没有再次说出口。
为什么？你的手机桌面是我的照片？
“哦，好。你也……早点睡吧。”
挂了电话，今天也就这样结束了，说起来，今天好像发生了很多事。
星期一的时候，念念一早就在外面多买了一个三明治面包和一个酸奶，带到学校准备给田小慧，结果那天她没来。
后来，她每天都给田小慧打电话，对面都说身体不舒服，所以请假了，一直到那学期期末考试，田小慧都没来。
上了高中，果然连放假都成了一种奢侈。
考完期末考试之后，同学们都放飞自我了感觉，只是这才第一学期，高一还好，高三好像一直要到腊月二十几才放，毕竟是毕业班了，是要考大学的。
放假第一天，念念就在家里呆不住了，她想着去田小慧家里看看她，不过被她委婉的拒绝了，而且从电话里听着她的声音，也是越发听着难受了。
放寒假没多久，夏烨辰也开始放假了，因为到了腊月，都开始准备过年了，他想到奶奶一个人在家，就提前请假回来陪奶奶，只是他还没回来几天，他的前女友余礼就找上门来了。
余礼来的那天，宣萱和王丽刚好在外面晒太阳，宣萱的肚子也大了好多，等她肚子再大一点，可能就不去花店了，等生完宝宝再去。
那一天，余礼站在铁门外面，仰着头看着三号住户的别墅楼，却迟迟不进去。
“妹妹你找谁啊？”宣萱和王丽看了半天了，是个很水灵的小姑娘，站在夏家门前，那大概就是来找夏烨辰的吧。
“…你们……好，我找夏烨辰。”
“他们都在楼上玩，你进去找他或者打个电话就行了。”
然而话还没说完，夏烨辰就已经下楼来了，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念念和易淮，他们刚刚正在楼上下国际象棋，现在正准备出去玩。
念念和易淮看到站在门口的余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俩对视一眼，想了想还是先去一边待着。
“余礼姐姐。”
念念叫了一声，余礼转过头对她笑了笑。
夏烨辰双手插兜，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跟他本人一样冷酷沉闷，这是余礼跟他在一起这半年多所感受到的。
“虽然在在一起之前，我也知道你是个冷漠的人，但是我还一意孤行，对不起，当时我强迫的让你跟我在一起，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我想明白了，我知道你对我没感觉，委屈你也委屈自己，本来在电话里已经分手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想要跟你见最后一面，因为我要……结婚了。”
余礼温婉的一笑，先前不成熟的荒诞好像一时之间就烟消云散了，她跟夏烨辰在一起过，也不算是爱而不得，得到满足就好了。
“……恭喜你啊，决定好了吗？终身大事还是好好考虑一下。”
夏烨辰微微勾了勾嘴角，眼前的余礼似乎更像是以前那个还没喜欢上他的那个余礼，自信大方又美丽，她好像真的有了自己的命定之人。
“嗯，他在外企上班，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程序员，但是跟他在一起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被喜欢自己的人照顾是那个滋味，亏你还不领情。”
“你知道的，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我有喜欢的人，就不能……去接受别人了。”
“感情的事勉强不来，这句话何尝不是应该说给你自己吗？”
夏烨辰从小公园回来的时候，他的脑子里一直想着这句话，黑色的短袖把他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皙，他的五官太过分明，平时又不太爱笑，搞的很多人都挺怕他的，除了那两家人。
说起来他从小就不快乐的童年，似乎都在那两家人身上找到了慰藉。
本来要出去玩的，结果夏烨辰一回来，两个妈妈都一个劲儿的问东问西的，等她们问完，又要开始吃晚饭了，索性他们又下了一晚上国际象棋。
第二天早上，念念是被电话声音吵醒的，她眯着眼拿过手机一看，是谭恩的电话，这让她疑惑了好一会儿，硬是闭着眼骂骂咧咧的接了电话。
“喂？”
“……”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只看见尚念立马清醒的坐起身来，她红着眼挂了电话，慌忙的穿了衣服，洗脸刷牙，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扎，就任由它披散着。
“念念一大早去哪儿？不吃早餐啦？”
王丽拿着一个小平底锅从厨房出来，却只看到她一个背影。
“这孩子，最近越来越风风火火啦。”
尚念到院子里的时候，正好易淮晨跑完，正在院子里逗大树。
“易淮易淮。呜呜呜……易淮！”
念念本来从楼上到院子里的时候，她还绷的住，除了眼圈红红的，眼泪倒还是在眼眶里打转，可当她一看到易淮的时候，她就忍不住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链，一颗一颗快速的下落，她哭的不能自已，直接从自家院子的栏杆跨到易淮家院子里。
易淮看到她吓了一跳，从没看到她那样慌张的样子，还哭的那么厉害，连话都说不好。
她一下子跑过去，易淮一把把她接住，她一哭，他也有些慌乱了。
“怎么啦？别哭，深呼吸，怎么啦？被他们看到会担心的，你慢慢说，你深呼吸，别哭啦别哭啦，有我在呢，别怕别怕。”
念念硬是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她一双大大的杏眼哭的红红的，被泪水洗过，也特别干净，她的小鼻子也是红红的，先前哭的梨花带雨，现在看上去也是楚楚动人。
“出什么事啦？你说，我听着。”
易淮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柔声柔气的，一个语气都不敢发重音，她的眼泪在他那里可是珍珠，太宝贵了。
“小慧……她……呜呜……小慧她得了急性白血病，快……快不行了，呜呜。”
饶是易淮已经想到了千万种会让她哭的那么伤心的原因，却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怎么会？她在哪个医院，我们去看看她。”
“不……不知道，呜呜，她不让谭恩告诉我。她是不是因为那天我没有顾及她，所以她才会不让我去看她？”
尚念一滴眼泪接着一滴泪的流，仿佛不要钱似的。
易淮皱了皱眉，有些凉凉的手指在她的下眼睑那里滑来滑去，给她擦掉滚烫的眼泪。
很显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突然想起来，田小慧生病，他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会是白血病那么严重，她自己说是做了个阑尾手术，后来忘了就没跟念念说。
说起来，还没放假的时候，他去过医院还碰到过田小慧，她穿着病服还带着帽子，现在想起来她应该是正在化疗吧。
“别哭啦，我知道在哪个医院，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