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告知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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砌玉苑。
风云瑶面色惶惶地望着铜镜里的自己，面庞煞白，双目呆滞无神。
“你确定我是……怀孕了？”
粹儿跪在她脚边：“小姐，您的癸水向来准确，这次已经一月未至了……“
偌大的房间里一片冷凝。
风云瑶唇瓣颤抖了一下，这些时日以来的反常，频频呕吐频频疲乏，她也感觉到了……可是，她还未出嫁，怎么可能呢！
未出嫁而暗结珠胎，母亲知道了只怕打死她都是轻的！
寂静的氛围无限放大了风云瑶心中的惶惶，风云瑶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粹儿连忙扶住她：“小姐，您是有身孕的人，当心……”
这句话结结实实刺激到了风云瑶。
“啪！”
她反手一巴掌扇在了丫鬟的脸上。
“还没确定的事儿，岂容你如此胡言乱语，给我闭嘴！”
粹儿惶恐跪下：“小姐恕罪，是奴婢蠢笨奴婢嘴拙。”
风云瑶气得胸口上下起伏，脑子也针扎一样的疼，她又重新坐在椅子上缓和了一会儿，才站起来说：“随我出去一趟！”
粹儿看着她的背影，眼底冷凝转瞬即逝，随即快步跟上。
……
盛京城内，人声鼎沸。
马车找到一家藏在巷子里的医馆前停下，将面容覆盖的严严实实的风云瑶从车上下来，四处张望着走进了那家医馆。
片刻后，风云瑶步伐不稳地走了出来，她的丫鬟手里提着两袋药，也战战兢兢地跟着。
明玉目光尾随风云瑶上车离去，转身走进那家医馆，低眉顺目地说：“大夫，我家小姐说，她方才精神恍惚，忘记煎药是放多少水来着。”
“小姐？”胡子拉碴的大夫闻言嘴角一抹不耻：“那是安胎药，她胎相不稳，要慢慢养着，那药里均有大补之物，不可煎太浓了。”
“多谢大夫告知。”
明玉回到英落苑里，将自己所见所闻告诉了风卿婈：“看着风云瑶那如遭雷劈的样子，奴婢还以为她要打了肚子里的东西，没想到她居然开的是安胎药而非滑胎药。”
风卿婈淡淡地看着窗外被风吹起的枯黄落叶，冷笑一声：“未婚而先孕，这种极不光彩的事儿风云瑶得知第一时间只会感觉害怕和无措，等她回过神来救会发现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筹码，自然要好好保护着。”
“不知风云瑶下一步要怎么做？”
“自然是去告诉北冥玄了。”
如风卿婈所料，风云瑶果真耐不住性子，次日就悄悄出了府。
北冥玄见到风云瑶的时候，她站在冷风里，裙摆飘扬，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眼眶红红神情缩瑟，让人怜爱之情一瞬间增高。
北冥玄握住风云瑶冰凉的手：“怎么站在风口里，随我进来。”
风云瑶欲言又止，紧紧捏住北冥玄的袖子：“殿下……”
二人走到殿中，风云瑶捏着北冥玄袖子的手越发紧了，引得北冥玄一阵轻笑：“怎么，这才几日不见，就如此黏着本王了？”
风云瑶哪有心思与北冥玄调笑，她咬唇凑到北冥玄耳旁：“殿下，可否谴退左右，瑶儿……有一事相告。”
北冥玄依她言谴退了殿内的人，拉着风云瑶坐到自己膝盖上，挑起她下巴，音色磁重：“瑶儿特意来找本王，是想本王了么？”
瞳孔里，北冥玄的俊脸离她越来越近，风云瑶呼吸微泄，偏头躲开北冥玄的吻。
北冥玄唇落到她腮边，扑了个空。
他眼神略微有些不悦：“怎么了？”
风云瑶咬唇，低下头，有些羞涩地说：“殿下，瑶儿葵水一月未至……”
北冥玄哪里晓得女子这等私密事，拧着眉反问：“那又如何？”
“瑶儿……瑶儿……去看了大夫，大夫说……瑶儿有……身孕了。”
北冥玄望着风云瑶那张娇俏的脸，脑海里空白了片刻：“你说什么？！”
他放在风云瑶腰间的手骤然攥紧，一张俊脸上似乎酝酿着疾风暴雨，让人心惊胆战。
风云瑶肩膀缩瑟了一下：“瑶儿，有身孕了。”
“怎么可能？”北冥玄满脸不可置信，他冲外面喊：“来人！传府医来！”
风云瑶吓得连忙去捂北冥玄的嘴：“殿下！不能喊别人，瑶儿求你了！”她慌忙从北冥玄膝盖滑到他脚边跪下：“瑶儿还未出阁，未婚先孕的事情若是被人知道了，瑶儿还有何颜面见人啊！殿下！”
风云瑶快被吓哭了，惨白着一张小脸，瑟瑟发抖地望着北冥玄。
“殿下……”外面有人走近：“要请府医过来吗？”
风云瑶眼神哀求地看着他。
北冥玄看了一眼风云瑶，深吸一口气说：“不必了，你们都先下去。”
“是。”
外面的人影离开，风云瑶紧绷着的身子骤然软下去。
北冥玄看着瘫软在自己脚边的风云瑶，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复杂的心情，将她从地上拉了起啦。
北冥玄漆黑的瞳孔望着风云瑶，隐隐有压迫：“大夫真的确认，你有了身孕？”
风云瑶面庞绯红，点了点头。
北冥玄久久无言，他跟前站着的明明是风云瑶，可他却似乎看到了风卿婈那张讥诮清冷的脸。
脑海里嘭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炸开来。
北冥玄骤然心慌意乱，他后悔起自己之前不应该与风云瑶厮混的，可事到如今，再谈后悔也晚了，只能解决问题。
”这件事……瑶儿，你打算如何？”
风云瑶偷偷看着北冥玄，却从那张脸上窥探不到丝毫的抱歉，风云瑶捉摸不定他的心思，只能低下头，一副乖巧地样子。
“瑶儿现在心思很乱，不知道如何……殿下想要如何呢？”
北冥玄摇了摇头，双手负背在殿内焦躁地来回走了几圈，终于有了决策，他抓住风云瑶双手，说：“趁着你未显怀，本王迎你进府。”
风云瑶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然而下一瞬，北冥玄却劈头盖脸地给她浇了一盆凉水，浇得风云瑶透心凉。
他说：“以侧妃的位子。”
风云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侧妃？”
北冥玄点头。
风云瑶僵在当场，一时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真可笑，她不顾礼义廉耻，豁出了女子最珍贵的一切，肚子里连孩子都有了，居然还是个侧妃！
她牺牲这么多，付出这么多，到头来居然只能是个侧妃！
难道她风云瑶就只配做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侧妃吗！风卿婈那个丑八怪，凭什么就是正妃，凭什么她能凌驾于她头上。
她不服！
风云瑶心里歇斯底里地大喊，面上却只是凄凉一笑：“殿下，瑶儿早就说过，这一辈子都不当侧妃，父母亲也不会答应我当一个妾！”
她眼里泪花泛滥，却倔强地不肯放任眼泪落下来：”殿下若是对姐姐念念不忘，执意要娶姐姐，那么瑶儿只求殿下就此放开瑶儿。”
“放开？”北冥玄眯起眼睛。
“对。”风云瑶深吸一口气：“瑶儿以及肚子里的孩子，从今以后但请殿下不要再过问也不要再管，殿下权当从来不认识我们。”
“住口！”
北冥玄拧着眉历喝一声：“你肚子里还有本王的骨肉，你想与本王一刀两断？”
他冷笑一声。
风云瑶终于控制不住，捂住嘴唇哭了起来：“殿下放我一条路吧！我也有自己的思想，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殿下心悦姐姐，瑶儿放手便好了，可殿下又不肯放瑶儿离开，难道殿下执意要以区区侧妃来侮辱瑶儿吗？”
“侮辱？”北冥玄气笑了，凑近风云瑶问：“侧妃之位是盛京多少名门贵女望尘莫及的位子，于你而言是侮辱？”
风云瑶望着他漆黑的瞳孔，快要溺进去。
她屏住呼吸，死死掐住自己掌心软肉，用疼痛来提醒自己要保持理智。
“是。”
“很好。”
北冥玄怒极反笑，他眉骨突突直跳，看着风云瑶泪流满面的脸，第一次知道原来风云瑶也不止是温顺的。
”本王告诉你，侧妃之位你若是不稀罕，那么就生下孩子后再与本王一刀两断！”
风云瑶身姿一晃，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如此相逼，北冥玄竟然也不肯放弃风卿婈！
那个丑八怪就那么好？！
眼泪簌簌滚落，风云瑶摸着自己肚子，哭红了眼睛：“殿下，瑶儿自问对你真心爱慕真情相待，可你竟如此逼迫我！”
“不是本王逼你，是瑶儿你自己认不清时局。”
北冥玄手掌轻轻抚风云瑶娇嫩的脸庞，他嗓音又变得温柔：“瑶儿，你是本王最爱之人，若你答应当侧妃，我们皆大欢喜。”
风云瑶一颗心在这一瞬达到了冰点。
她甩开北冥玄的脸，看着北冥玄兀自冷笑一声，像是这么多年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这个她爱慕了多年的男人。
为了他甚至动了当妾的念头，不惜与母亲顶撞，不惜献出了女子最珍贵的身子，不惜以未婚之身暗结珠胎！
她真的好傻，怎么就那么笃定的以为他爱着自己，只要自己豁得出去，只要肚子里他的骨肉，他就能如她所想呢？
呵呵……
男人呐！
果然都是薄情寡义之人！
风云瑶唇间扯出一抹惨白的笑，她颤巍巍地站起来，却生出满面的茫然来，她竟不知踏出这个房间后去往哪儿？
北冥玄不要她。
而很快，她的肚子就会大起来。
到时候所有人的谴责和唾沫谩骂都会淹死她！
没有廉耻，被人放弃的破鞋，不要脸，未婚先孕……一想起这些字眼都将与她挂钩。
不！她不要那样！
与其如此，她情愿去死！
风云瑶忽然疯魔了一样朝角落里的香炉一头撞了过去！
砌玉苑。
风云瑶面色惶惶地望着铜镜里的自己，面庞煞白，双目呆滞无神。
“你确定我是……怀孕了？”
粹儿跪在她脚边：“小姐，您的癸水向来准确，这次已经一月未至了……“
偌大的房间里一片冷凝。
风云瑶唇瓣颤抖了一下，这些时日以来的反常，频频呕吐频频疲乏，她也感觉到了……可是，她还未出嫁，怎么可能呢！
未出嫁而暗结珠胎，母亲知道了只怕打死她都是轻的！
寂静的氛围无限放大了风云瑶心中的惶惶，风云瑶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粹儿连忙扶住她：“小姐，您是有身孕的人，当心……”
这句话结结实实刺激到了风云瑶。
“啪！”
她反手一巴掌扇在了丫鬟的脸上。
“还没确定的事儿，岂容你如此胡言乱语，给我闭嘴！”
粹儿惶恐跪下：“小姐恕罪，是奴婢蠢笨奴婢嘴拙。”
风云瑶气得胸口上下起伏，脑子也针扎一样的疼，她又重新坐在椅子上缓和了一会儿，才站起来说：“随我出去一趟！”
粹儿看着她的背影，眼底冷凝转瞬即逝，随即快步跟上。
……
盛京城内，人声鼎沸。
马车找到一家藏在巷子里的医馆前停下，将面容覆盖的严严实实的风云瑶从车上下来，四处张望着走进了那家医馆。
片刻后，风云瑶步伐不稳地走了出来，她的丫鬟手里提着两袋药，也战战兢兢地跟着。
明玉目光尾随风云瑶上车离去，转身走进那家医馆，低眉顺目地说：“大夫，我家小姐说，她方才精神恍惚，忘记煎药是放多少水来着。”
“小姐？”胡子拉碴的大夫闻言嘴角一抹不耻：“那是安胎药，她胎相不稳，要慢慢养着，那药里均有大补之物，不可煎太浓了。”
“多谢大夫告知。”
明玉回到英落苑里，将自己所见所闻告诉了风卿婈：“看着风云瑶那如遭雷劈的样子，奴婢还以为她要打了肚子里的东西，没想到她居然开的是安胎药而非滑胎药。”
风卿婈淡淡地看着窗外被风吹起的枯黄落叶，冷笑一声：“未婚而先孕，这种极不光彩的事儿风云瑶得知第一时间只会感觉害怕和无措，等她回过神来救会发现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筹码，自然要好好保护着。”
“不知风云瑶下一步要怎么做？”
“自然是去告诉北冥玄了。”
如风卿婈所料，风云瑶果真耐不住性子，次日就悄悄出了府。
北冥玄见到风云瑶的时候，她站在冷风里，裙摆飘扬，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眼眶红红神情缩瑟，让人怜爱之情一瞬间增高。
北冥玄握住风云瑶冰凉的手：“怎么站在风口里，随我进来。”
风云瑶欲言又止，紧紧捏住北冥玄的袖子：“殿下……”
二人走到殿中，风云瑶捏着北冥玄袖子的手越发紧了，引得北冥玄一阵轻笑：“怎么，这才几日不见，就如此黏着本王了？”
风云瑶哪有心思与北冥玄调笑，她咬唇凑到北冥玄耳旁：“殿下，可否谴退左右，瑶儿……有一事相告。”
北冥玄依她言谴退了殿内的人，拉着风云瑶坐到自己膝盖上，挑起她下巴，音色磁重：“瑶儿特意来找本王，是想本王了么？”
瞳孔里，北冥玄的俊脸离她越来越近，风云瑶呼吸微泄，偏头躲开北冥玄的吻。
北冥玄唇落到她腮边，扑了个空。
他眼神略微有些不悦：“怎么了？”
风云瑶咬唇，低下头，有些羞涩地说：“殿下，瑶儿葵水一月未至……”
北冥玄哪里晓得女子这等私密事，拧着眉反问：“那又如何？”
“瑶儿……瑶儿……去看了大夫，大夫说……瑶儿有……身孕了。”
北冥玄望着风云瑶那张娇俏的脸，脑海里空白了片刻：“你说什么？！”
他放在风云瑶腰间的手骤然攥紧，一张俊脸上似乎酝酿着疾风暴雨，让人心惊胆战。
风云瑶肩膀缩瑟了一下：“瑶儿，有身孕了。”
“怎么可能？”北冥玄满脸不可置信，他冲外面喊：“来人！传府医来！”
风云瑶吓得连忙去捂北冥玄的嘴：“殿下！不能喊别人，瑶儿求你了！”她慌忙从北冥玄膝盖滑到他脚边跪下：“瑶儿还未出阁，未婚先孕的事情若是被人知道了，瑶儿还有何颜面见人啊！殿下！”
风云瑶快被吓哭了，惨白着一张小脸，瑟瑟发抖地望着北冥玄。
“殿下……”外面有人走近：“要请府医过来吗？”
风云瑶眼神哀求地看着他。
北冥玄看了一眼风云瑶，深吸一口气说：“不必了，你们都先下去。”
“是。”
外面的人影离开，风云瑶紧绷着的身子骤然软下去。
北冥玄看着瘫软在自己脚边的风云瑶，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复杂的心情，将她从地上拉了起啦。
北冥玄漆黑的瞳孔望着风云瑶，隐隐有压迫：“大夫真的确认，你有了身孕？”
风云瑶面庞绯红，点了点头。
北冥玄久久无言，他跟前站着的明明是风云瑶，可他却似乎看到了风卿婈那张讥诮清冷的脸。
脑海里嘭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炸开来。
北冥玄骤然心慌意乱，他后悔起自己之前不应该与风云瑶厮混的，可事到如今，再谈后悔也晚了，只能解决问题。
”这件事……瑶儿，你打算如何？”
风云瑶偷偷看着北冥玄，却从那张脸上窥探不到丝毫的抱歉，风云瑶捉摸不定他的心思，只能低下头，一副乖巧地样子。
“瑶儿现在心思很乱，不知道如何……殿下想要如何呢？”
北冥玄摇了摇头，双手负背在殿内焦躁地来回走了几圈，终于有了决策，他抓住风云瑶双手，说：“趁着你未显怀，本王迎你进府。”
风云瑶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然而下一瞬，北冥玄却劈头盖脸地给她浇了一盆凉水，浇得风云瑶透心凉。
他说：“以侧妃的位子。”
风云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侧妃？”
北冥玄点头。
风云瑶僵在当场，一时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真可笑，她不顾礼义廉耻，豁出了女子最珍贵的一切，肚子里连孩子都有了，居然还是个侧妃！
她牺牲这么多，付出这么多，到头来居然只能是个侧妃！
难道她风云瑶就只配做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侧妃吗！风卿婈那个丑八怪，凭什么就是正妃，凭什么她能凌驾于她头上。
她不服！
风云瑶心里歇斯底里地大喊，面上却只是凄凉一笑：“殿下，瑶儿早就说过，这一辈子都不当侧妃，父母亲也不会答应我当一个妾！”
她眼里泪花泛滥，却倔强地不肯放任眼泪落下来：”殿下若是对姐姐念念不忘，执意要娶姐姐，那么瑶儿只求殿下就此放开瑶儿。”
“放开？”北冥玄眯起眼睛。
“对。”风云瑶深吸一口气：“瑶儿以及肚子里的孩子，从今以后但请殿下不要再过问也不要再管，殿下权当从来不认识我们。”
“住口！”
北冥玄拧着眉历喝一声：“你肚子里还有本王的骨肉，你想与本王一刀两断？”
他冷笑一声。
风云瑶终于控制不住，捂住嘴唇哭了起来：“殿下放我一条路吧！我也有自己的思想，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殿下心悦姐姐，瑶儿放手便好了，可殿下又不肯放瑶儿离开，难道殿下执意要以区区侧妃来侮辱瑶儿吗？”
“侮辱？”北冥玄气笑了，凑近风云瑶问：“侧妃之位是盛京多少名门贵女望尘莫及的位子，于你而言是侮辱？”
风云瑶望着他漆黑的瞳孔，快要溺进去。
她屏住呼吸，死死掐住自己掌心软肉，用疼痛来提醒自己要保持理智。
“是。”
“很好。”
北冥玄怒极反笑，他眉骨突突直跳，看着风云瑶泪流满面的脸，第一次知道原来风云瑶也不止是温顺的。
”本王告诉你，侧妃之位你若是不稀罕，那么就生下孩子后再与本王一刀两断！”
风云瑶身姿一晃，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如此相逼，北冥玄竟然也不肯放弃风卿婈！
那个丑八怪就那么好？！
眼泪簌簌滚落，风云瑶摸着自己肚子，哭红了眼睛：“殿下，瑶儿自问对你真心爱慕真情相待，可你竟如此逼迫我！”
“不是本王逼你，是瑶儿你自己认不清时局。”
北冥玄手掌轻轻抚风云瑶娇嫩的脸庞，他嗓音又变得温柔：“瑶儿，你是本王最爱之人，若你答应当侧妃，我们皆大欢喜。”
风云瑶一颗心在这一瞬达到了冰点。
她甩开北冥玄的脸，看着北冥玄兀自冷笑一声，像是这么多年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这个她爱慕了多年的男人。
为了他甚至动了当妾的念头，不惜与母亲顶撞，不惜献出了女子最珍贵的身子，不惜以未婚之身暗结珠胎！
她真的好傻，怎么就那么笃定的以为他爱着自己，只要自己豁得出去，只要肚子里他的骨肉，他就能如她所想呢？
呵呵……
男人呐！
果然都是薄情寡义之人！
风云瑶唇间扯出一抹惨白的笑，她颤巍巍地站起来，却生出满面的茫然来，她竟不知踏出这个房间后去往哪儿？
北冥玄不要她。
而很快，她的肚子就会大起来。
到时候所有人的谴责和唾沫谩骂都会淹死她！
没有廉耻，被人放弃的破鞋，不要脸，未婚先孕……一想起这些字眼都将与她挂钩。
不！她不要那样！
与其如此，她情愿去死！
风云瑶忽然疯魔了一样朝角落里的香炉一头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