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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 遇见的人只为教你一些道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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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感情之中优柔寡断的人是最可恨的,在那通电话之后我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可是偏偏又忍不住想去翻看有关于她的东西。我没有勇气再主动和Cat联系。而我和小黑之间的关系一直像是朋友一样,如果我不说,她不说,在外人看来我们只是朋友。

    我像往常一样翻着Cat的动态,她的账号我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即便她删了我,我依旧能看到有关于她的消息。每次看完我都会叹气,静静地发呆直到有人打破了沉寂。

    我突然想起了以前曾经干过的事。

    “一暮,你在干嘛呢?”我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手机,Li看着我好奇地问道。

    “我在申请一个小号。”

    “申请小号干嘛?你要金屋藏娇。”Li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不是啦,我想用另一个号跟Cat聊天,看看她对别人是怎么样的”我兴致勃勃地说着。

    “咦,你好幼稚啊”Li放下篮球跟我坐在了一块儿。

    “还行吧!”

    申请好账号的我输入了Cat的号码,点击添加好友。不一会就通过了申请。

    Cat:“你是?”

    小号:“陌生人”

    Cat:“哦,有什么事情吗?”

    小号:“没什么,就是想找个人聊聊天。”

    小号:“你在干嘛?”

    Cat:“在家”

    小号:“呵呵,好吧,我先去打球了。回聊。”

    Cat:“好的,拜拜”

    Li探了探头说道:“聊了些什么?”

    “诺,你看”我把手机递给了她。

    “你太狠了,万一被发现了你就完蛋了”

    “应该不至于吧”我拍了拍自己胸脯给自己壮了壮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时不时地用小号跟Cat聊着天,给她讲笑话,讲一些自己的所闻所见,我就坐在床边边看着她的反应,自己常常偷着乐。

    小号:“这么多天的相处,我觉得我喜欢你,可以当我女朋友吗?”

    Cat:“你给我的感觉很像一个人耶”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还是强装淡定回了一句。

    小号:“不会吧,像谁?”

    Cat:“像一个二傻子”

    小号:“呵呵,哪个二傻子,我现在是跟你告白耶”

    Cat:“坐在我床尾看书的那个”

    看到回复的消息我的心里有点发毛,还是一本正经地看着书,尽管Cat正在盯着我。

    Cat:“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抬头看了Cat一眼说道:“你老看着我干啥?看书”

    “谢一暮,你过来”Cat笑笑地看着我。我狐疑地看着她,怯怯地往床头的方向挪了挪。刚靠她的面前,她一把揪起我的耳朵。

    “诶诶诶,疼”我歪着抬头,微闭着着眼睛看着她。

    她把手机抵到我的眼前说道:“说!这是不是你!”

    我定睛看了看手机说道:“这不是我啊,谁啊这是?”

    Cat更加用力地揪了揪我的耳朵。

    “啊啊啊,疼”

    “那把你手机给我”Cat继续说道,我想着刚刚没有切换账号,就算切换了也会被发现,干脆承认了吧。

    “好啦,是我”我一脸求饶地看着Cat,她白了我一眼。

    “你怎么知道是我,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一脸好奇地追问着她,她拿起了书本看了起来。

    “一开始就知道了,只是不太确定。”她头也不抬地说着。

    “是吗?是这样子啊,我还以为我伪装的很好。”我挠了挠头,怪不好意思地说道。

    “也就你这么幼稚,看你的书去”

    “好啦”我笑呵呵地看着Cat,亲了她的脸颊,麻溜地回到了床尾看书,脸上满是笑容,也将那个小号注销了。

    我笑了笑回到了现实,心想着还有这么一个法子,效仿当年的做法。

    我再次注册了一个小号,化名为朝暮,朝三暮四的朝暮。我熟练地敲着她的账号,添加她为好友。深吸了一口气,等待着申请通过。

    Cat:“你是?”

    朝暮:“一个陌生人而已。你叫什么名字?”

    Cat:“不应该自报家门吗?”

    朝暮:“也是,我姓覃,叫朝暮”

    Cat:“这个名字挺特别的。”

    朝暮:“是啊,你喜欢什么乐器吗?”

    Cat:“钢琴吧,不过已经好久没弹了”

    朝暮:“真厉害”

    Cat:“你呢?”

    我想了想回复到:“口琴吧?”

    Cat:“哈?为什么是口琴?你还会吹口琴啊”

    朝暮:“因为小,便于携带,而且也很好听”

    Cat:“你好厉害”

    朝暮:“就是一点皮毛。”

    为了更好地隐瞒自己的身份,我拿起了口琴吹了一首虫儿飞,勉强吹得连贯。还为了录音,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我一点乐器都不会,以前跟Cat在一起的时候她教过看简谱,也教过我弹曲子,因此我在大学买了个口琴照着简谱随便吹了吹。

    Cat:“呃...还行”

    Cat:“我总觉得你跟我认识的一个很像,你能给我发一句语音吗?”

    看到这句话,我心里紧张了一下。我不能就此就结束了。

    朝暮:“对不起,我发不了”

    Cat:“为什么?”

    朝暮:“因为我是个哑巴,说不出来话,所以才喜欢上口琴用音乐表达”

    Cat:“对不起”

    朝暮:“没事的,你说的人是谁?你好像很在意他”

    Cat:“以前喜欢的人”

    朝暮:“他怎么了,出事了吗?”我很想知道现在她是否放下了我,她用了20分钟跟我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即便我什么都知道,我还是静静地听着。

    朝暮:“她简直就是个混蛋!”我忿忿不平地骂着自己。我骂完之后,她告诉我她有事情得先离开了。屏幕这头的我感受到了一种悲伤平静的感觉。

    往后的几天,我试着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人照常和她聊天,仿佛没有露出任何的马脚。

    Cat:“我最近想把我的吉他卖掉了。”

    朝暮:“为什么要卖掉?”

    那一把吉他从初中时代就跟着她了,如果卖给别人我觉得太可惜。

    Cat:“就太占位置了,没地方放了”

    朝暮:“那你打算卖给谁?”

    Cat:“一个学妹吧,我们晚上商量价格。”

    朝暮:“卖掉有点可惜,要不你卖给我吧,到时候你想要可以赎回去”

    Cat:“再看吧,如果她不要,考虑卖给你。不过你家在哪啊”

    我思索了许久,想了想。

    朝暮:“湖南岳阳,到时候我把地址给你”

    Cat:“行吧。”

    我为帮自己圆谎,立刻找了一个价值在湖南的学妹帮忙救场,询问她说是否能将吉他寄去她家里,想要个地址。学妹一脸狐疑地看着我,思考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我。我看了看自己口袋里的生活费,这点钱省点还是够的。

    Cat:“啊,把它卖了,还是有点不舍”

    朝暮:“卖了?”

    Cat:“嗯,卖了两百多”

    朝暮:“我不是说留给我吗,怎么就卖了”

    Cat:“你干啥那么紧张”

    朝暮:“没有,就是觉得可惜,陪伴了那么久”

    我有点儿低落。过了许久Cat都没有回我,吉他卖了,好似那年的回忆也就此消失。初中的她坐在讲座台上为众人弹奏歌曲的样子、高中在班会弹奏的样子,还有在宿舍楼里场《对面的男孩看过来》的样子,一瞬间席卷而来。

    Cat:“啊,感觉好对不起学妹啊”

    朝暮:“怎么了?”

    Cat:“说好卖给人家的,我舍不得又把它要回来了。一个劲地跟人家道歉”

    朝暮:“是这样子啊,那放我这吧,我把地址给你”

    Cat:“不了,不卖了,挤一点就挤一点了”

    朝暮:“好吧,挺好的”

    听到这个意外的消息,让我心里很是高兴,就像是守住了什么东西似的。假扮网友的这些日子,让我觉得很快乐,仿佛那个Cat又回到了我的身边。我想着要是可以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一直陪着她也知足了。我和她的聊天持续了一段日子,那段日子里我的嘴角总是上扬,似乎身边的一切都顿时开朗了起来。我一直相信好景不长,泰极丕来,事实上也是这样子。

    Cat:“你能告诉我你是她吗?”

    Cat:“跟你聊了一段时间了,我总觉得你就是她,你告诉我你是谁好吗?”

    有一天Cat给我发来了消息,突如其来的抛给我一个问题。我看着她发来的消息想着我该怎么样去回复才是正确的。

    朝暮:“我不是,我就是朝暮”

    Cat:“好,你说你不是她,我们之间也不用聊了,也没有半点意义”

    她是要离开了吗?我的内心很纠结,不知道是否应该坦诚告诉真相。

    Cat:“3”

    Cat:“2”

    朝暮:“是我”

    我还是不想她就此离开,在最后一秒打出了这两个字。

    Cat:“有意思吗?这么耍我,想看我有多狼狈吗?”

    我:“不是的,我只是很想你,想知道你现在的情况”

    Cat:“是吗?这么久没找我,你说你想我,还是你寂寞了”

    我:“不是的,我无时无刻都在关注你的消息,空间,微博”

    Cat:“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见你”

    Cat:“换个号聊吧”

    我:“我加你”

    这是我们分开的第一年,我依旧有着女朋友还想着她。重新联系了之后,我背着小黑一直在跟她聊天。我的生活顿时像有了色彩,干事的劲头看似也比以往好多。跟Cat的聊天中她总会时常提到小黑这个人,本想刺激她的我,结果被自己的醋意给整生气了。她会跟我说生活的事情,包括她认识的学长和高中那个喜欢她的男生,我知道她是故意让我吃醋,但是我每次都忍住了,因为我找不到自己吃醋的资格,所以她总是独自生气。

    一年了,这一年里我跟消失了一样,又突然出现。我们如约定好了一般在那年暑假见了面。我从家里出发,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一路走到她家门口,拨通她的电话。

    “我在你家楼下了”

    “直接进来吧,我妈在一楼”她语气冷淡的说道。

    “好的”我挂了电话深呼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她家的狗如往年一般吼着我,一切都是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阿姨”我笑着看着Cat的妈妈打着招呼。

    “一暮啊,你都好久没来家里。赶紧过来坐”她妈妈看见我赶紧招呼着我坐下,又是叫我喝茶,又是叫我吃东西的。

    “大学的生活怎么样,怎么那么久没来家里”

    “还行吧,因为学校和家里有些事情,所以就很久没过来这边玩了”我应付着他妈妈,想把这个问题给绕开。

    “我还问Cat怎么都不见你呢。”阿姨笑呵呵地跟我唠嗑着。不一会Cat从楼下走了下来,我好久没有见到她了,此时的她已经把头发剪短了许多,我还是更喜欢那个长发飘飘的她,我不知不觉站了起来看着她。

    “妈,我们先上去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示意着我自己换鞋子上楼。我跟阿姨打了个招呼就上楼了。

    这里的布设还是没变,我看见了衣橱柜上的吉他,它还在这儿。我巡视着四周,仿佛一切都是新的环境。

    “看够了吗?”Cat看着我说道。我尴尬地笑了笑,因为这么些事,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说什么才能不会被怼。Cat有睡午觉的习惯,而我基本上都是午后才去找她。此时的她已经有些许困意了,她爬上了床盖上了棉被,对着我说道:“我要睡觉了,你随意。”

    我站在房间里面不知所措,后来又坐到了床的另一边。她好像睡着了,四周静悄悄的,屋子里一股熟悉的味道。我坐了一会,因为无聊也略觉得困了,索性轻手轻脚地溜进了被窝,就这么倚靠在床上。想起了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经常这样坐着玩手机,看着她静静地睡午觉。现在眼前的一切看着就如做梦一般,我生怕眼睛一离开她的身上,一切都如大梦初醒。正当我看得入神的时候,Cat翻了个身看着我,正如我看着她的时候的样子。我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Cat一把抱住了我。我曾经在无数个梦里梦见我拥抱着她,这一刻居然是真的。我摸了摸她的头,也躺了下来。

    “谢一暮,你说过的话都不会记得,也都是假的”她摸着我的脸看着我说道:“以前我很喜欢你的眼睛,因为你的眼睛很清澈,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想把它挖下来泡在福尔马林里吗?每一次你都假装很害怕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记得”

    “现在它已经变得不清澈,也没有以前好看了。”

    “这段时间你过得怎么样?”我有点担忧地看着她。

    “你不是一直在关注着我的消息,你不知道吗?”

    “知道一点。”

    “没有你我依旧得过生活,也不能比以前差。”她调整了睡姿之后继续说道:“你走了之后,我爸妈经常问我谢一暮怎么没来家里,一到寒暑假就问,我姐也问,还说肯定是我脾气太爆把你气走的。真的很烦,每个人都在提你。好不容易不提了,你来了。”

    “对不起。我很早就想联系你,可是我不敢”

    “你联系了又有什么意义,现在你都是别人的女朋友了,不是我的二货了。”Cat痴痴地看着我,摸了摸我的脸。我心疼着看着她,可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索性抱住了她。

    “我想你!”就这么一句话,眼泪止不住留了下来,仿佛我俩是被迫分开的。Cat的眼泪止不住得留了下来,彼此的想念让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两个人会分开。突然我的手机震动了起来,这一刻的我们好似突然清醒了。Cat放开了我,说道:“是你女朋友发消息找你了吧。”我怯怯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收了回去,说道:“不是,是我爸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们两个之间又陷入沉寂。

    “我想睡一会了。”Cat背对着我说道。

    我看着她的背影说道:“睡吧。”安静地看着她睡着的样子,我的困意也来了,蹑手蹑脚地躺在了她的身边,如果时间能静止,那么就静止在这一刻吧。我翻了翻身平躺,Cat好像被我吵醒了,也翻了翻身,抱住了我。原来她并没有睡着,但是我可以当她睡着了,没有顾虑地抱住她。是的,这是我说服自己可以这么做的理由,我想跟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在一起。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无声胜有有声,在她的身边无言足矣。那时的我,如果能够勇敢一点,破镜是否能够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