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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旬湛谋的是夏彻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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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槐看向窗外的日头,道:“大人一早就去送主子上学了,琢磨着还要一盏茶的功夫到。”

    将旬湛送到五楼专门留做自用的暗室,杨槐不急不躁的下了楼,略微整理仪容,两名小二将楼子的门打开。

    杨槐嘴角带着亲切的笑,亲自敲响那面开门的铜锣:“双星楼,开门迎贵客咯。”

    这双星楼的铜锣日日都有人敲,日复一日,这些个早起排队等着拿晨间优惠的百姓,就非要听到这铜锣之声才觉得心头畅快。

    虽然也有别的店家模仿着放上这么一面铜锣,但不知怎的,都敲不出这个劲头。

    旬湛推开半扇窗户,看着楼下蜂拥而入的客人,眼尾挑起饶有兴趣的弧度。

    谢南星,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房门被从外推开,沈烬墨手里拿着谢南星晨间出门之时穿着的披风,坐在了软凳之上。

    墨平给两人续上茶水,在沈烬墨暗示之下出了房门,隐蔽的守在五楼入口之处。

    知晓沈烬墨是极其讨厌迂回寒暄之人,旬湛便直接开门见山,挑明来意:“沈烬墨,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

    “东宫婚宴你想做何事?”

    沈烬墨现在并不抗拒和旬湛同行一程,但他并不想将其称呼为合作,他沈烬墨不需要、也不能和任何人合作。

    这洛安的任何一个人,于他而言都只是借势而已。

    旬湛抬头与沈烬墨对视,说出自己的决定:“我欲让我兄长将谢南星与夏彻安排在同一桌。”

    为何做这番安排,旬湛知晓沈烬墨心底清楚。

    夏陵对谢南星有占有之意图,他们这些人都心知肚明。

    沈烬墨并未出声,旬湛打量着沈烬墨并未生怒的容色,继续道:“你的人,我要借用终归要同你说一声,你放心,我现在没有与你为敌的意图。”

    旬湛,亦不可能和这洛安的任何一人成为朋友。

    沈烬墨端起手中茶盏,缓缓喝了几口茶:“谢南星知道此事吗?”

    “你若应允了我必然会找合适的人同他去说。”

    旬湛见沈烬墨又沉默了,便只得有一次主动开口:“沈烬墨,最后的江山之主只可能有两人,到底是属于夏彻还是属于小九,并不会由你我来决定。”

    “到达终点之前你我要做的事情都是要除掉其他多余的选择。”

    “不。”沈烬墨平静的否定:“你排除异己的事情,我并不感兴趣。”

    旬湛有些许诧异,但并未显于容色:“那夏陵,你总想杀吧?”

    “夏陵不用我来除。”指尖敲动桌子,沈烬墨很是大方给了旬湛一个惊喜:“黎源,是皇上的人。”

    旬湛那双透着不正经的眸子,霎那间正经了起来:“他是皇上的人,他却怂恿夏陵去杀谢南星?”

    沈烬墨觉得这洛安的人,还是把夏陵想得太好了。

    沈烬墨直白的将真相拆开:“皇上想要的是让我和东宫结怨,越深越好,死一个谢南星罢了,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

    “毕竟如今的我回不了头,有没有谢南星,我都只能当他脚下的狗。”

    双手合拢并于桌胸前,旬湛指尖微不可闻的抖了抖。

    这满朝文武,天皇贵胄在夏弘眼中不过是工具罢了。

    他不信沈烬墨,不信旬湛,不信夏陵,甚至于夏域,指不定也是他为了束缚年少不可得之人的工具。

    旬湛骤然意识到,若他依然将目光局限在这夺嫡之争的一亩三分地上,那夏域来日的处境,也不过是夏弘手里的玩意。

    一如现在的夏陵。

    原本要游说沈烬墨的人,反被沈烬墨游说。

    他并未诓骗旬湛,他只是将遮在旬湛头上的天,打破了而已。

    “你把谢南星和夏彻安排到同一张酒桌的事情,我没有意见,但若是谢南星不愿意,那你这事就不能做。”

    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沈烬墨带着墨平离开的双星楼。

    暗室的房门被打开,所有日头尽数洒在旬湛身上,将旬湛晒出了几分慵懒。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高,他知道沈烬墨要做什么了。

    而他,愿意送沈烬墨这一程。

    于旬湛来说,夏彻亦是夏域的对手。

    从日升坐到日落,旬湛从暗门离开了双星楼,漫无目的的骑着马去了洛安郊外。

    农人春耕,没有那闲时出来游玩,而这洛安有权有势的人家却极其悠然自得。

    旬湛随意找了一处人少的荷塘坐下,没过多久一身着男装的女子便出现在了旬湛三丈之远的地方。

    若单纯透过这种容颜,压根认不出这人:“您还是来了。”

    陈萝轻轻应声:“是,如旬公子所愿。”

    一尾鲤鱼从荷塘挑起,咬下一片翠绿:“您瞧,这鱼也得跳出池子,才能吃到旁人吃不到的东西。”

    陈萝浅笑,问:“旬公子是想让我家中人吃到那独一无二的东西,还是想让你想护的人吃到。”

    和陈萝打交道,比沈烬墨或夏彻轻松太多,所以旬湛选择了陈萝,而非夏彻:“不管是谁吃,总得先跳出池子,您说是不是?”

    陈萝转头与旬湛对视:“可不跳出池子,亦不见得会死。”

    “您错了。”旬湛笑着摇头:“这水里暗流涌动,大鱼吃小鱼是常事,万一有人投了那毒药下去,就死定了。”

    “跳一跳,万一有另外一番境地呢?”

    一番交谈,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旬湛便率先离去,并不需要等待陈萝最终的决定。

    他很坦白的告诉了陈萝,他想谋算的是夏彻的命。

    很不巧,这谋算的过程中有一线生机。

    可在暗处拿命赌的人,看见了一线生机,怎么会不想赌一把呢?

    他旬湛能在这洛安城内呼风唤雨,惯来打的便是这般明牌。

    路是他指明的,明显与成果都摆在面前,吃与不吃,能不能吃到,那就是各凭本事。

    最后就算输了,死了,也怨不得谁。

    毕竟当初的路,可是自己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