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梨园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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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只是特例，不少人还是因为津平沦陷而坠入了地狱之中。
华烟用头巾包着脑袋，凭借灵活小巧的身子避开那些巡逻兵的视线，怀里的包裹鼓鼓的，塞满了粮食。
因为巡逻兵在排查可疑的人，普通百姓被抓走的也不在少数，长乐班弟子众多，过得不比富裕人家，即使被抓走了也没钱赎人，因此只得小心翼翼地固守在家，派年纪小的华烟出门补充梨园里的粮食。
这个世界处于乱世，天道对她的限制不强，所以华烟早早就开始修炼灵力和武功。
原主有唱戏的底子，身体灵活，加上华烟的淬炼，打一群大汉都没问题。
在门口敲了几下暗语，班主打开门，左右张望一番，抓着华烟的手腕就往里面拉，然后迅速关上大门。
“小烟，街上乱不乱？买了多少粮？”
华烟将包裹递给他，班主双手接过，掂量了一下，没想到挺重，打开一看，里面除了大米，还有一小块纸包着的肉。
“不是让你买米吗？怎么还带肉回来？！”
众人很久没有开荤，看着那块肉，眼睛都绿了。
“粮店没米了。”
因为津平限制进出，城里的粮店很快就被人抢购一空，华烟手中的大米和肉也是好不容易向店家交换得来的。
他们以为只靠银元就能买到这些东西吗？
班主叹了一口气，将大米交给做饭的厨娘，转手将那块肉腌制起来。
众人都眼巴巴瞧着，没人吱声说要吃肉。
华烟看了看大家忧愁的表情，对班主说：“班主，肉要新鲜的才好吃。”
班主不赞同地回头看她，“小孩懂什么？”
呵，若不是我这个小孩，你们还没有吃的呢。
“让大家好好吃一顿吧，吃完我再出去买就是。”华烟豪气地说，毕竟她有007和空间。
“你以为我们还有钱去买粮？”班主气极，拿起棍子就要打人，师兄师姐连忙拦住他。
“班主，别打小烟！”
“要打就打我吧，我肉厚。”
“滚！”班主振臂一吼，用棍子指着华烟，“别以为有季少爷罩着你，你就无法无天了。”
“闹什么呢？”长乐先生走出房门，见到吵吵嚷嚷挤在一团的众人。
“还有没有规矩了？”
“秦老板，吵到您了。”班主歉意地朝长乐拱手作揖。
长乐原名姓秦，与班主一同建立长乐班，平时负责教导弟子，从不管长乐班中的杂事。
“小烟，过来。”长乐看向站在中间的女孩，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
华烟听话地走过去，作揖：“师父。”
“别听这老东西胡扯，想吃肉就吃肉，哪怕是上刑场也要做饱死鬼。”
长乐语气一变，有些抱怨地看向班主，“我上次尝荤腥也是半个月前了。”
有长乐撑腰，众弟子终于吃到了一次肉。
虽然华烟带回来的这块肉很小，但是经过厨娘的手，基本上每个人碗里都分到了一块肉。
“谢师父，谢班主！”众人齐声喊道。
“切，吃你们的！”班主像个老顽童一样不服气地摆摆手，低头夹起碗里的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起来。
哎，真香！
冬天很快就到了，秋收时候的粮食屯在城外，被膏药军用卡车拉进城里，以高价卖给城里的百姓，不少人因为没钱买米被活生生饿死冻死。
“哈～”华烟呼出一口热气，搓了搓冻僵的双手，站在季家门外来回踱步。
“嘀——”车子停在季家门口，季清文裹着大衣下了车，见到双脸通红的华烟，微微一愣。
“清文少爷。”
“这么冷，你怎么过来了？”季清文想要脱下大衣披在她身上，被华烟抬手拒绝了。
“城里粮食太贵了，还要排号买粮，我们没米了，来找你帮忙。”
季家做生意，还有军队要养活，肯定屯了粮食。
季清文见她不穿大衣，便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替她围上。
“生意上的事是二哥说了算，我做不了主。”顿了顿，他又说：“这些日子我一直待在学堂没回家，想必你见不到我也着急了。”
“走，我带你去拿大米。”
季清文不由分说地牵起华烟的手，走进了季家厨房。
“小少爷，您怎么来这儿了？”
厨房里干活的仆人见到季清文来这里，旁边还有个相貌极好的姑娘，满脸疑惑。
“给我拿袋大米。”
“少爷这是要拿去哪里？我好记下回禀夫人。”
“废话，拿！”
季清文牵着华烟冰凉的小手，神情不耐，有想将她的手揣进怀里暖和的冲动，无奈这里太多人。
“是，去给小少爷搬一袋米出来。”
仆人将大米搬到季清文面前，季清文转头问华烟：“够吗？要不要再拿？”
仆人：“……”小少爷这是不知道现在大米有多金贵。
“一袋就够了，等我们凑好钱，会还你的。”
华烟缩了缩手，将手揣进了自己兜里，恰好季廷文走进来，扫了一眼季清文的手。
季清文握了个空气，心里炸毛，面上还要对二哥恭敬。
“二哥，你不会是过来骂我的吧？”季清文吊儿郎当地问道。
季清文瞧了一眼地上的大米，回道：“一袋大米而已，你二哥没这么小气。”
“现在津平大米价格高得离谱，父亲在城外驻军也听说了，让我处理这件事。”
“你要怎么做？”
“在这里谈？”季清文环顾了一下杂乱的厨房，对上华烟平静的眼神。
“……”
“好，去书房。不过，我先送她回去。”季清文带着华烟离开厨房，一名仆人将那袋大米装上车。
车内，季清文问及华烟的近况，华烟将长乐班的窘迫告知于他，季清文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要不你们搬来季家吧，我养你、们。”
华烟顿时就笑了，“这对二少爷来说可是赔本买卖，再说，季太太也不会同意。”
“二哥那里不是问题，主要是母亲……”
季清文耷拉着脑袋，活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大型犬。
华烟忍住手痒摸头的冲动，笑着安抚他：“我们这些小人物自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你不用担心我们——这袋大米能让我们坚持好一阵子呢。”
“嗯，你们再坚持一阵子，等他们退出津平……”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长乐班门口。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连个扫雪的人都没有，华烟下了车，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华烟的大师兄，见到华烟回来，明显十分高兴，探头出来见到站在车门边的季清文，立即出声问好。
季清文点点头，让人把那袋大米搬下车。
“这是？”
“清文少爷赊给我们的大米。”华烟解释说，并示意他去将大米搬进院子。
华烟的大师兄不住地道谢，手脚利落地将大米搬进了院子，并引来了班主。
“季小少爷，真是我们长乐班的恩人啊。”
“你不必谢我，要谢，就谢这丫头吧。”
季清文摸了摸华烟的头，再次替华烟系好围巾，转身上车。
“再见。”华烟朝他挥手，季清文也在车窗里挥手致意。
回到季家，在书房与季廷文详谈后，季清文冷着脸走出了书房。
“小少爷这是怎么了？不会跟二少爷吵架了吧？”
“他们兄弟两人感情挺好的呀，应该不是吵架。”
“那是为了什么？”
“你傻呀，小少爷不是从厨房拿了一袋米送给一个小姑娘吗？”
“啊，二少爷也喜欢那姑娘？”
“呸呸呸，胡说八道。”
“我就猜猜……”
仆人说着话，一边打扫着院子，没注意到季清文从她们身边悄声经过——
他是练过武术的人。
次日半夜，膏药军的粮仓被盗，警报声和枪声响了一夜，到天明时，大街上遗落了不少弹壳。
粮仓里的粮食都被人搬空了，盗粮不可能一个人行动，所以膏药军开始挨家挨户地搜查，看哪家多出来大量来历不明的粮食，殊不知那些粮食早就被人在夜里送到了百姓家门口，没有留下任何姓名。
长乐班也收到了放在门口的粮食，每个人都感谢那些盗粮的人，没有把这些来历不明的粮食说出来，借口是朝季家赊的粮食，便在坊邻的问话中搪塞了过去。
膏药军搜查门户时，长乐班没有幸免，戏服被士兵掀翻在地，武器倒在地上叮铃哐当，士兵还摔碎了不少东西。
“没有，下一个。”
这队搜查兵还算安分，没有对长乐班的人动手动脚，满屋子搜查后就退出了院子。
“等等，”一位军官踏着军靴走进来，“你们，唱戏的？”
“是是，小人就是唱戏的。”班主站出来，陪笑作揖。
“京剧？”
军官显然是了解过这里的传统文化，故此问道。
“不是，小人是唱昆剧的。”
见班主反驳军官的话，旁边那个做翻译官的汉奸眼睛一瞪，掏出手枪就对着班主，吓得班主额头上的汗水都滴下来了。
“大胆！太君说的什么，就是什么。”
“嘿嘿，是，我嘴笨，嘴笨。”班主说着，扇了自己几巴掌，他是下了狠手的，几巴掌下去，脸就肿了。
“哎，停。”军官抬手制止，“昆剧也行，三天后给我唱出戏。”
“是，好的，小人一定赴约。”
“不是你，我要她去。”军官突然伸手指向低着头站在班主身后的华烟，华烟听到他的话也没有抬头。
翻译官怒了，直接走过去掐住华烟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太君，这是个小美人啊。”
“哟西。”军官赞成地点头，挥手带走了士兵。
长乐班众人：“……”
季家只是特例，不少人还是因为津平沦陷而坠入了地狱之中。
华烟用头巾包着脑袋，凭借灵活小巧的身子避开那些巡逻兵的视线，怀里的包裹鼓鼓的，塞满了粮食。
因为巡逻兵在排查可疑的人，普通百姓被抓走的也不在少数，长乐班弟子众多，过得不比富裕人家，即使被抓走了也没钱赎人，因此只得小心翼翼地固守在家，派年纪小的华烟出门补充梨园里的粮食。
这个世界处于乱世，天道对她的限制不强，所以华烟早早就开始修炼灵力和武功。
原主有唱戏的底子，身体灵活，加上华烟的淬炼，打一群大汉都没问题。
在门口敲了几下暗语，班主打开门，左右张望一番，抓着华烟的手腕就往里面拉，然后迅速关上大门。
“小烟，街上乱不乱？买了多少粮？”
华烟将包裹递给他，班主双手接过，掂量了一下，没想到挺重，打开一看，里面除了大米，还有一小块纸包着的肉。
“不是让你买米吗？怎么还带肉回来？！”
众人很久没有开荤，看着那块肉，眼睛都绿了。
“粮店没米了。”
因为津平限制进出，城里的粮店很快就被人抢购一空，华烟手中的大米和肉也是好不容易向店家交换得来的。
他们以为只靠银元就能买到这些东西吗？
班主叹了一口气，将大米交给做饭的厨娘，转手将那块肉腌制起来。
众人都眼巴巴瞧着，没人吱声说要吃肉。
华烟看了看大家忧愁的表情，对班主说：“班主，肉要新鲜的才好吃。”
班主不赞同地回头看她，“小孩懂什么？”
呵，若不是我这个小孩，你们还没有吃的呢。
“让大家好好吃一顿吧，吃完我再出去买就是。”华烟豪气地说，毕竟她有007和空间。
“你以为我们还有钱去买粮？”班主气极，拿起棍子就要打人，师兄师姐连忙拦住他。
“班主，别打小烟！”
“要打就打我吧，我肉厚。”
“滚！”班主振臂一吼，用棍子指着华烟，“别以为有季少爷罩着你，你就无法无天了。”
“闹什么呢？”长乐先生走出房门，见到吵吵嚷嚷挤在一团的众人。
“还有没有规矩了？”
“秦老板，吵到您了。”班主歉意地朝长乐拱手作揖。
长乐原名姓秦，与班主一同建立长乐班，平时负责教导弟子，从不管长乐班中的杂事。
“小烟，过来。”长乐看向站在中间的女孩，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
华烟听话地走过去，作揖：“师父。”
“别听这老东西胡扯，想吃肉就吃肉，哪怕是上刑场也要做饱死鬼。”
长乐语气一变，有些抱怨地看向班主，“我上次尝荤腥也是半个月前了。”
有长乐撑腰，众弟子终于吃到了一次肉。
虽然华烟带回来的这块肉很小，但是经过厨娘的手，基本上每个人碗里都分到了一块肉。
“谢师父，谢班主！”众人齐声喊道。
“切，吃你们的！”班主像个老顽童一样不服气地摆摆手，低头夹起碗里的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起来。
哎，真香！
冬天很快就到了，秋收时候的粮食屯在城外，被膏药军用卡车拉进城里，以高价卖给城里的百姓，不少人因为没钱买米被活生生饿死冻死。
“哈～”华烟呼出一口热气，搓了搓冻僵的双手，站在季家门外来回踱步。
“嘀——”车子停在季家门口，季清文裹着大衣下了车，见到双脸通红的华烟，微微一愣。
“清文少爷。”
“这么冷，你怎么过来了？”季清文想要脱下大衣披在她身上，被华烟抬手拒绝了。
“城里粮食太贵了，还要排号买粮，我们没米了，来找你帮忙。”
季家做生意，还有军队要养活，肯定屯了粮食。
季清文见她不穿大衣，便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替她围上。
“生意上的事是二哥说了算，我做不了主。”顿了顿，他又说：“这些日子我一直待在学堂没回家，想必你见不到我也着急了。”
“走，我带你去拿大米。”
季清文不由分说地牵起华烟的手，走进了季家厨房。
“小少爷，您怎么来这儿了？”
厨房里干活的仆人见到季清文来这里，旁边还有个相貌极好的姑娘，满脸疑惑。
“给我拿袋大米。”
“少爷这是要拿去哪里？我好记下回禀夫人。”
“废话，拿！”
季清文牵着华烟冰凉的小手，神情不耐，有想将她的手揣进怀里暖和的冲动，无奈这里太多人。
“是，去给小少爷搬一袋米出来。”
仆人将大米搬到季清文面前，季清文转头问华烟：“够吗？要不要再拿？”
仆人：“……”小少爷这是不知道现在大米有多金贵。
“一袋就够了，等我们凑好钱，会还你的。”
华烟缩了缩手，将手揣进了自己兜里，恰好季廷文走进来，扫了一眼季清文的手。
季清文握了个空气，心里炸毛，面上还要对二哥恭敬。
“二哥，你不会是过来骂我的吧？”季清文吊儿郎当地问道。
季清文瞧了一眼地上的大米，回道：“一袋大米而已，你二哥没这么小气。”
“现在津平大米价格高得离谱，父亲在城外驻军也听说了，让我处理这件事。”
“你要怎么做？”
“在这里谈？”季清文环顾了一下杂乱的厨房，对上华烟平静的眼神。
“……”
“好，去书房。不过，我先送她回去。”季清文带着华烟离开厨房，一名仆人将那袋大米装上车。
车内，季清文问及华烟的近况，华烟将长乐班的窘迫告知于他，季清文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要不你们搬来季家吧，我养你、们。”
华烟顿时就笑了，“这对二少爷来说可是赔本买卖，再说，季太太也不会同意。”
“二哥那里不是问题，主要是母亲……”
季清文耷拉着脑袋，活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大型犬。
华烟忍住手痒摸头的冲动，笑着安抚他：“我们这些小人物自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你不用担心我们——这袋大米能让我们坚持好一阵子呢。”
“嗯，你们再坚持一阵子，等他们退出津平……”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长乐班门口。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连个扫雪的人都没有，华烟下了车，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华烟的大师兄，见到华烟回来，明显十分高兴，探头出来见到站在车门边的季清文，立即出声问好。
季清文点点头，让人把那袋大米搬下车。
“这是？”
“清文少爷赊给我们的大米。”华烟解释说，并示意他去将大米搬进院子。
华烟的大师兄不住地道谢，手脚利落地将大米搬进了院子，并引来了班主。
“季小少爷，真是我们长乐班的恩人啊。”
“你不必谢我，要谢，就谢这丫头吧。”
季清文摸了摸华烟的头，再次替华烟系好围巾，转身上车。
“再见。”华烟朝他挥手，季清文也在车窗里挥手致意。
回到季家，在书房与季廷文详谈后，季清文冷着脸走出了书房。
“小少爷这是怎么了？不会跟二少爷吵架了吧？”
“他们兄弟两人感情挺好的呀，应该不是吵架。”
“那是为了什么？”
“你傻呀，小少爷不是从厨房拿了一袋米送给一个小姑娘吗？”
“啊，二少爷也喜欢那姑娘？”
“呸呸呸，胡说八道。”
“我就猜猜……”
仆人说着话，一边打扫着院子，没注意到季清文从她们身边悄声经过——
他是练过武术的人。
次日半夜，膏药军的粮仓被盗，警报声和枪声响了一夜，到天明时，大街上遗落了不少弹壳。
粮仓里的粮食都被人搬空了，盗粮不可能一个人行动，所以膏药军开始挨家挨户地搜查，看哪家多出来大量来历不明的粮食，殊不知那些粮食早就被人在夜里送到了百姓家门口，没有留下任何姓名。
长乐班也收到了放在门口的粮食，每个人都感谢那些盗粮的人，没有把这些来历不明的粮食说出来，借口是朝季家赊的粮食，便在坊邻的问话中搪塞了过去。
膏药军搜查门户时，长乐班没有幸免，戏服被士兵掀翻在地，武器倒在地上叮铃哐当，士兵还摔碎了不少东西。
“没有，下一个。”
这队搜查兵还算安分，没有对长乐班的人动手动脚，满屋子搜查后就退出了院子。
“等等，”一位军官踏着军靴走进来，“你们，唱戏的？”
“是是，小人就是唱戏的。”班主站出来，陪笑作揖。
“京剧？”
军官显然是了解过这里的传统文化，故此问道。
“不是，小人是唱昆剧的。”
见班主反驳军官的话，旁边那个做翻译官的汉奸眼睛一瞪，掏出手枪就对着班主，吓得班主额头上的汗水都滴下来了。
“大胆！太君说的什么，就是什么。”
“嘿嘿，是，我嘴笨，嘴笨。”班主说着，扇了自己几巴掌，他是下了狠手的，几巴掌下去，脸就肿了。
“哎，停。”军官抬手制止，“昆剧也行，三天后给我唱出戏。”
“是，好的，小人一定赴约。”
“不是你，我要她去。”军官突然伸手指向低着头站在班主身后的华烟，华烟听到他的话也没有抬头。
翻译官怒了，直接走过去掐住华烟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太君，这是个小美人啊。”
“哟西。”军官赞成地点头，挥手带走了士兵。
长乐班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