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梨园戏10（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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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消炎药。”
“现在你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华烟回头，爆炸的方向正是姑妈家！
“你做了什么？”华烟差点动手揪住季廷文的领子。
“放心，你姑妈他们已经转移，向丹的伤也会有人处理，这次爆炸只会令膏药兵死伤。”
车子停在季家门口，两人下了车。
这人到底掌握了多少情报？能够这么快时间里在姑妈家埋好炸弹，算计膏药兵上门中陷阱？
华烟带着对季廷文的防备走进季家，季太太正在和小姐妹们喝茶，眼角瞥见季廷文带着华烟进门，喊道：“廷文，有客人进门怎么不带过来见见？”
华烟看了一眼自己并不算干净的手，抓起一把泥土就往脸上抹，转身对季太太笑。
“太太好。”
“额。”季太太见华烟脏兮兮的模样，很是嫌弃。
原来只是个仆人。
“走吧。”
季廷文朝几位太太点了点头，带着华烟去自己院子。
“你暂时在这里住下，等清文回来。”
“你不怕我为了报仇，杀了季家人？”华烟突然掏出手枪指着季廷文的后背，季廷文缓缓转身，摸了下放手枪的位置，空空如也。
“关小姐还有这一手。”他轻笑一声，一点儿也不担心华烟会对他开枪。
“如果你想动手杀我，不必等到现在吧？”
华烟微愣，她的演技就这么不好吗？马甲快掉了。
“小烟儿，要不要下个世界去演艺圈进修一下？”007冒出来插嘴。
“随意。”
季廷文拿走华烟手中的枪，“别这样对着你二伯，小心走火。”
“噗嗤。”007在系统空间中笑出声，华烟很想翻个白眼给它。
膏药军司令部，迟谷焦躁不安地坐在椅子上，手指揉了揉眉心。
刚听到下属说派去关姑妈家搜查的人被炸死，加上司令部被烧一事，迟谷意识到，这些事根本不是依靠李阳光那些人可以办到的——津平城里还有其他势力与膏药军作对。
“找到关梦娘了吗？”
“回太君，我们尽力找了，但是……”翻译官不解迟谷为什么对华烟有执念，不断派人去找，明明她是逆贼。
“废物！”
这些没用的东西知道什么？李阳光和埋炸药的那伙势力都是因为华烟才出现的，可见这个小姑娘不仅仅是一个唱戏的，她有可能有其他不为人知的身份，引得两方人马都出手相救。
“监视季家的人有消息吗？”
“有，过两天就是季太太的生辰，季清文会回来。”
“嗯，季清文回来一定会跟关梦娘见面，叫人盯紧了。”
“是，太君。”
两日后，季太太生辰宴，迟谷前去贺寿。
“哎呀，迟谷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季太太不带什么感情地说完这句话，便让季廷文将迟谷领进宴席。
迟谷左右四顾，仔细欣赏季家宅院的布局。
“华夏园林，不错。”
“迟谷君客气了，这边请。”季廷文陪同迟谷入席，而迟谷看着来往的人，问道：“之前见过的季清文少爷怎么不在这里？”
“小弟从学校回来，路上可能慢了些，还未到。”
“哟西~”
两人说话间，华烟装扮成季家仆人悄悄接近迟谷，随身的翻译官被人拉去喝酒，不在迟谷身边，华烟低头将酒壶放桌上。
“等一下。”迟谷用蹩脚的国语叫道，“换茶。”
“是……”华烟拿走酒壶，上面的毒药也就没用了。
走到后厨拿茶壶，季家大少爷着一身长袍站在走廊下等华烟。
“大少爷，借过。”
“在季家动手，你不怕清文伤心吗？”
“大少爷说什么呢？”
季廷雍皱了皱眉，“廷文是不是没有告诉你，当年……”
“大少爷，您在这儿呢，夫人找您。”
“好，这就去。”
季廷雍回头见华烟捧着茶壶走向迟谷那边，眼神微沉，甩手跟着仆人离开。
宴席上，华烟给迟谷拿来茶壶后就退下，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倒是没引起迟谷的注意，安静地站立在一旁。
“各位来宾，感谢你们来此参加季府夫人的寿宴，特别是迟谷君……”
一阵客套和奉承之后，宴席才正式开始，季清文也在这个时候回到季家。
“清文，你回来啦。”季太太上前抱住儿子，眼角泛泪，“你这臭小子，你老娘的生辰都不记得了。”
“哪有？儿子记得清楚，这不带了礼物回来？”季清文笑嘻嘻地从身后拿出送给季太太的礼物，像哄小姑娘一样把季太太哄开心了，这才脱身找到季廷文，而季廷文身边坐着迟谷，两人避无可避。
“季小少爷，好久不见。”迟谷以茶代酒，朝季清文示意。
“迟谷君，好久不见，身体可好？”季清文假笑着说，喝下一杯酒，仰头时瞧见站在迟谷身后仆人打扮的华烟。
“小……”
“什么？”
“小弟许久没和二哥聊天了，迟谷君，我能和二哥聊聊吗？”
“当然可以。”迟谷意味不明地看了两人一眼，任由他们离开。
暗处。
“二哥，这是军统的行动，为什么要把小烟牵连进来？”季清文质问道。
“军统的行动关乎津平百姓的安危，我不会冒险告诉一个小姑娘。她是为了救李阳光他们，以及见你，才待在这里。”
“李阳光是谁？”
“地下组织的人。”
季清文皱眉，“她怎么救？即使杀了迟谷，他们还是关在司令部，由下一任司令接手处理。”
“所以她没有动手，等你回来。”季廷文抬眼看向天空，“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你和小烟是……时间不多了，去找小烟吧。”
“好。”
季清文转身去寻华烟，而季廷文回到宴席上陪同迟谷。
“季二少爷，今日是你母亲生辰，季先生不回来给季太太过生辰吗？”
“他会回来。”季廷文浅笑着快速掏出手枪，迎头指着迟谷。
“巴嘎。”迟谷带来的士兵纷纷用枪口对着季廷文，季廷文拿枪很稳，没有丝毫动摇。
“季二少爷，在这里对我动手，不怕季家在津平城呆不下去吗？”
“很快，津平城就不是你们的了。”
“轰！！”一声巨响，津平城门被大炮炸开，守门的膏药兵被闯进来的季家军杀个措手不及，死得精光。
在众人的注意力都被炮声吸引时，季廷文躲过周围的枪口，藏进了暗处。
宴席上衣着光鲜的先生夫人们怕祸及自身，个个在手下的护送下逃离季家，而迟谷身边的膏药兵迅速控制了季家的仆人，审问季家人的去处。
“我，我不知道。”
“嘭。”
“太君，太君饶命啊，我真的不知道，只是看到二少爷和小少爷都跑去了后院，太太也不见了。”
“嘭。”
迟谷一枪将那仆人击毙，带兵将季家围了起来。
“搜。”膏药兵闯进后院，而通过暗道逃离季家的季太太、季家三兄弟，从小路与进城的季家军会合，见到了季节森。
“夫人，生辰快乐。”季节森骑在高头大马上，脱下军帽朝季太太行礼。
“老不正经的，家里还有好多东西没带出来呢。”季太太嫌弃地刮了他一眼，季节森只是包容地笑笑，嘱咐季廷雍保护好母亲，招手让季廷文和季清文上马。
他看着季清文明显成熟冷静的脸庞，说道：“你在军校训练的成果，让为父看看。”
“是，父亲。”季清文冷着脸回道，跟着季节森带兵重新回到季家。
虽然二哥承诺会保证小烟的安全，但是父亲带兵攻城，迟谷难免不会残杀季府里的人。
快！再快！
季清文拿着手枪四处击杀膏药兵，用他最快的速度返回季家，却见家中一片狼藉，迟谷和小烟都不见了。
“杀！！”迟谷的反应很快，处理掉季府的人，就带人回到司令部调兵反抗。
看着冲锋在前的膏药兵，季清文眼里不带半点感情，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打完了，换了弹匣继续开枪。
“季节森，你不守信用！”迟谷站在后方，让人朝季节森大吼。
季节森在膏药兵占领津平时承诺会安分守己，带兵退出津平城，没想到他会整合城外军阀的势力，收拢到自己盔下，带兵重返津平。
“不，他不应该有这么多兵。”迟谷观察着战局，发现季节森那边的人与他预估的不同。
当然不同，明面上他是军统的人，此次攻城，军统方面也派兵支援，可不是迟谷想的那种混混杂兵——季节森这样想着，转头就见小儿子不要命地往司令部那边冲。
“做什么？！”季节森大手抓住季清文的后衣领，像小时候那样把他拎起来，却发现儿子结实不少，他根本拎不动。
“救人。”
“没出息，先把迟谷干掉。”季节森骂了一句，揍了季清文一拳，让他安分点。
膏药军司令部内，李阳光等人听着外面的炮声枪声，以及人杂乱的步伐，心想：这外面有兵变。
“都出来。”
看着这个在敌营牢房中突然出现的小姑娘，李阳光有些恍惚。
他是不是之前见过小烟？
“快！外面打起来了。”华烟拉了李阳光一把，将他拉出牢房，其他人陆续走出牢房。
“小烟，你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季节森带兵攻城，迟谷已经带人去抵挡了，趁此机会，我们快走。”
“好。”李阳光等人四处搜寻武器防身，走出牢房，却见阳光正好，司令部内鲜血遍地。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李阳光觉得不可置信，明明只是一个小姑娘。
“李阳光，磨叽什么？快走！！”华烟不知道李阳光在想什么，丢下人设大吼道。
“你，你叫我什么？”
“……”算了，忍住。
不理会突然有毛病的李阳光，华烟带着大家溜到了膏药兵的后方，而膏药兵全心放在对面的季家军上，被华烟突然用砖头砸晕时一脸无辜。
抢夺了膏药兵身上的枪支，华烟转身，笑得明媚。
“要不要正大光明地打一场？”
“打！！”
李阳光等人突然从后方突袭，这是迟谷没有想到的，然李阳光他们人数太少，如果生擒住他们，作为人质拖住季节森，收到消息赶来支援的膏药兵就能挽回战局。
季清文冲锋在前线，眼尖地在枪林弹雨中看到了华烟的身影。
她怎么会在那里！？
眼看着膏药兵将华烟团团包围，而华烟拿着枪奋力反抗躲避，季清文转身就朝后面跑去。
“炮在哪儿？！”他大吼着。
“在这！”
“对准迟谷，开炮！”
“开炮！”
“轰——”
“轰——”
剧烈的响动后，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一瞬。
“咳，咳。”迟谷灰头土脸地从废墟中爬出来，左右看了看，讥笑一声。
如果不是他的炮兵在之前的战役中牺牲了，季节森不会有这么大的优势攻城。
“小烟！”
“小心！”季清文踩着废墟跑过来，而迟谷举起手枪朝他扣动扳机，子弹飞射，被华烟用身体挡住。
华烟紧紧地抱着季清文，见他表情有些怔愣，反手朝迟谷开了一枪。
去陪你女儿吧。
“傻子，不知道躲啊？”
“小烟？”
“嗯？”
“对不起，我不应该冲过来，我……”季清文说着说着就有了哭腔，华烟伸手抚摸他的脸。
“欠你的命，我还了。”华烟微笑着说完这句话，闭上了眼睛。
“不，你不欠我什么，反而是我欠你。你醒过来好不好？季家不是你的仇人吗？你为什么要救我？”
“小烟……小烟……烟儿……”
烟儿。
“兔崽子，喊什么喊？人还没死呢。”季节森大步走到两人身边，蹲下查看华烟的伤势。
“？！”季清文震惊，低头去探华烟的鼻息，虽然轻微，但还是有的！
“愣着干什么？还不抱她去治伤？”
“哦，哦。”
……
“老头子，饭好了没有？”老妇人在院子里喊道。
厨房里的人没有回应，老头端着饭菜走出来，笑得满脸皱纹。
“吃饭吧，老婆子。”
“哎。”
“我需要消炎药。”
“现在你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华烟回头，爆炸的方向正是姑妈家！
“你做了什么？”华烟差点动手揪住季廷文的领子。
“放心，你姑妈他们已经转移，向丹的伤也会有人处理，这次爆炸只会令膏药兵死伤。”
车子停在季家门口，两人下了车。
这人到底掌握了多少情报？能够这么快时间里在姑妈家埋好炸弹，算计膏药兵上门中陷阱？
华烟带着对季廷文的防备走进季家，季太太正在和小姐妹们喝茶，眼角瞥见季廷文带着华烟进门，喊道：“廷文，有客人进门怎么不带过来见见？”
华烟看了一眼自己并不算干净的手，抓起一把泥土就往脸上抹，转身对季太太笑。
“太太好。”
“额。”季太太见华烟脏兮兮的模样，很是嫌弃。
原来只是个仆人。
“走吧。”
季廷文朝几位太太点了点头，带着华烟去自己院子。
“你暂时在这里住下，等清文回来。”
“你不怕我为了报仇，杀了季家人？”华烟突然掏出手枪指着季廷文的后背，季廷文缓缓转身，摸了下放手枪的位置，空空如也。
“关小姐还有这一手。”他轻笑一声，一点儿也不担心华烟会对他开枪。
“如果你想动手杀我，不必等到现在吧？”
华烟微愣，她的演技就这么不好吗？马甲快掉了。
“小烟儿，要不要下个世界去演艺圈进修一下？”007冒出来插嘴。
“随意。”
季廷文拿走华烟手中的枪，“别这样对着你二伯，小心走火。”
“噗嗤。”007在系统空间中笑出声，华烟很想翻个白眼给它。
膏药军司令部，迟谷焦躁不安地坐在椅子上，手指揉了揉眉心。
刚听到下属说派去关姑妈家搜查的人被炸死，加上司令部被烧一事，迟谷意识到，这些事根本不是依靠李阳光那些人可以办到的——津平城里还有其他势力与膏药军作对。
“找到关梦娘了吗？”
“回太君，我们尽力找了，但是……”翻译官不解迟谷为什么对华烟有执念，不断派人去找，明明她是逆贼。
“废物！”
这些没用的东西知道什么？李阳光和埋炸药的那伙势力都是因为华烟才出现的，可见这个小姑娘不仅仅是一个唱戏的，她有可能有其他不为人知的身份，引得两方人马都出手相救。
“监视季家的人有消息吗？”
“有，过两天就是季太太的生辰，季清文会回来。”
“嗯，季清文回来一定会跟关梦娘见面，叫人盯紧了。”
“是，太君。”
两日后，季太太生辰宴，迟谷前去贺寿。
“哎呀，迟谷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季太太不带什么感情地说完这句话，便让季廷文将迟谷领进宴席。
迟谷左右四顾，仔细欣赏季家宅院的布局。
“华夏园林，不错。”
“迟谷君客气了，这边请。”季廷文陪同迟谷入席，而迟谷看着来往的人，问道：“之前见过的季清文少爷怎么不在这里？”
“小弟从学校回来，路上可能慢了些，还未到。”
“哟西~”
两人说话间，华烟装扮成季家仆人悄悄接近迟谷，随身的翻译官被人拉去喝酒，不在迟谷身边，华烟低头将酒壶放桌上。
“等一下。”迟谷用蹩脚的国语叫道，“换茶。”
“是……”华烟拿走酒壶，上面的毒药也就没用了。
走到后厨拿茶壶，季家大少爷着一身长袍站在走廊下等华烟。
“大少爷，借过。”
“在季家动手，你不怕清文伤心吗？”
“大少爷说什么呢？”
季廷雍皱了皱眉，“廷文是不是没有告诉你，当年……”
“大少爷，您在这儿呢，夫人找您。”
“好，这就去。”
季廷雍回头见华烟捧着茶壶走向迟谷那边，眼神微沉，甩手跟着仆人离开。
宴席上，华烟给迟谷拿来茶壶后就退下，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倒是没引起迟谷的注意，安静地站立在一旁。
“各位来宾，感谢你们来此参加季府夫人的寿宴，特别是迟谷君……”
一阵客套和奉承之后，宴席才正式开始，季清文也在这个时候回到季家。
“清文，你回来啦。”季太太上前抱住儿子，眼角泛泪，“你这臭小子，你老娘的生辰都不记得了。”
“哪有？儿子记得清楚，这不带了礼物回来？”季清文笑嘻嘻地从身后拿出送给季太太的礼物，像哄小姑娘一样把季太太哄开心了，这才脱身找到季廷文，而季廷文身边坐着迟谷，两人避无可避。
“季小少爷，好久不见。”迟谷以茶代酒，朝季清文示意。
“迟谷君，好久不见，身体可好？”季清文假笑着说，喝下一杯酒，仰头时瞧见站在迟谷身后仆人打扮的华烟。
“小……”
“什么？”
“小弟许久没和二哥聊天了，迟谷君，我能和二哥聊聊吗？”
“当然可以。”迟谷意味不明地看了两人一眼，任由他们离开。
暗处。
“二哥，这是军统的行动，为什么要把小烟牵连进来？”季清文质问道。
“军统的行动关乎津平百姓的安危，我不会冒险告诉一个小姑娘。她是为了救李阳光他们，以及见你，才待在这里。”
“李阳光是谁？”
“地下组织的人。”
季清文皱眉，“她怎么救？即使杀了迟谷，他们还是关在司令部，由下一任司令接手处理。”
“所以她没有动手，等你回来。”季廷文抬眼看向天空，“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你和小烟是……时间不多了，去找小烟吧。”
“好。”
季清文转身去寻华烟，而季廷文回到宴席上陪同迟谷。
“季二少爷，今日是你母亲生辰，季先生不回来给季太太过生辰吗？”
“他会回来。”季廷文浅笑着快速掏出手枪，迎头指着迟谷。
“巴嘎。”迟谷带来的士兵纷纷用枪口对着季廷文，季廷文拿枪很稳，没有丝毫动摇。
“季二少爷，在这里对我动手，不怕季家在津平城呆不下去吗？”
“很快，津平城就不是你们的了。”
“轰！！”一声巨响，津平城门被大炮炸开，守门的膏药兵被闯进来的季家军杀个措手不及，死得精光。
在众人的注意力都被炮声吸引时，季廷文躲过周围的枪口，藏进了暗处。
宴席上衣着光鲜的先生夫人们怕祸及自身，个个在手下的护送下逃离季家，而迟谷身边的膏药兵迅速控制了季家的仆人，审问季家人的去处。
“我，我不知道。”
“嘭。”
“太君，太君饶命啊，我真的不知道，只是看到二少爷和小少爷都跑去了后院，太太也不见了。”
“嘭。”
迟谷一枪将那仆人击毙，带兵将季家围了起来。
“搜。”膏药兵闯进后院，而通过暗道逃离季家的季太太、季家三兄弟，从小路与进城的季家军会合，见到了季节森。
“夫人，生辰快乐。”季节森骑在高头大马上，脱下军帽朝季太太行礼。
“老不正经的，家里还有好多东西没带出来呢。”季太太嫌弃地刮了他一眼，季节森只是包容地笑笑，嘱咐季廷雍保护好母亲，招手让季廷文和季清文上马。
他看着季清文明显成熟冷静的脸庞，说道：“你在军校训练的成果，让为父看看。”
“是，父亲。”季清文冷着脸回道，跟着季节森带兵重新回到季家。
虽然二哥承诺会保证小烟的安全，但是父亲带兵攻城，迟谷难免不会残杀季府里的人。
快！再快！
季清文拿着手枪四处击杀膏药兵，用他最快的速度返回季家，却见家中一片狼藉，迟谷和小烟都不见了。
“杀！！”迟谷的反应很快，处理掉季府的人，就带人回到司令部调兵反抗。
看着冲锋在前的膏药兵，季清文眼里不带半点感情，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打完了，换了弹匣继续开枪。
“季节森，你不守信用！”迟谷站在后方，让人朝季节森大吼。
季节森在膏药兵占领津平时承诺会安分守己，带兵退出津平城，没想到他会整合城外军阀的势力，收拢到自己盔下，带兵重返津平。
“不，他不应该有这么多兵。”迟谷观察着战局，发现季节森那边的人与他预估的不同。
当然不同，明面上他是军统的人，此次攻城，军统方面也派兵支援，可不是迟谷想的那种混混杂兵——季节森这样想着，转头就见小儿子不要命地往司令部那边冲。
“做什么？！”季节森大手抓住季清文的后衣领，像小时候那样把他拎起来，却发现儿子结实不少，他根本拎不动。
“救人。”
“没出息，先把迟谷干掉。”季节森骂了一句，揍了季清文一拳，让他安分点。
膏药军司令部内，李阳光等人听着外面的炮声枪声，以及人杂乱的步伐，心想：这外面有兵变。
“都出来。”
看着这个在敌营牢房中突然出现的小姑娘，李阳光有些恍惚。
他是不是之前见过小烟？
“快！外面打起来了。”华烟拉了李阳光一把，将他拉出牢房，其他人陆续走出牢房。
“小烟，你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季节森带兵攻城，迟谷已经带人去抵挡了，趁此机会，我们快走。”
“好。”李阳光等人四处搜寻武器防身，走出牢房，却见阳光正好，司令部内鲜血遍地。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李阳光觉得不可置信，明明只是一个小姑娘。
“李阳光，磨叽什么？快走！！”华烟不知道李阳光在想什么，丢下人设大吼道。
“你，你叫我什么？”
“……”算了，忍住。
不理会突然有毛病的李阳光，华烟带着大家溜到了膏药兵的后方，而膏药兵全心放在对面的季家军上，被华烟突然用砖头砸晕时一脸无辜。
抢夺了膏药兵身上的枪支，华烟转身，笑得明媚。
“要不要正大光明地打一场？”
“打！！”
李阳光等人突然从后方突袭，这是迟谷没有想到的，然李阳光他们人数太少，如果生擒住他们，作为人质拖住季节森，收到消息赶来支援的膏药兵就能挽回战局。
季清文冲锋在前线，眼尖地在枪林弹雨中看到了华烟的身影。
她怎么会在那里！？
眼看着膏药兵将华烟团团包围，而华烟拿着枪奋力反抗躲避，季清文转身就朝后面跑去。
“炮在哪儿？！”他大吼着。
“在这！”
“对准迟谷，开炮！”
“开炮！”
“轰——”
“轰——”
剧烈的响动后，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一瞬。
“咳，咳。”迟谷灰头土脸地从废墟中爬出来，左右看了看，讥笑一声。
如果不是他的炮兵在之前的战役中牺牲了，季节森不会有这么大的优势攻城。
“小烟！”
“小心！”季清文踩着废墟跑过来，而迟谷举起手枪朝他扣动扳机，子弹飞射，被华烟用身体挡住。
华烟紧紧地抱着季清文，见他表情有些怔愣，反手朝迟谷开了一枪。
去陪你女儿吧。
“傻子，不知道躲啊？”
“小烟？”
“嗯？”
“对不起，我不应该冲过来，我……”季清文说着说着就有了哭腔，华烟伸手抚摸他的脸。
“欠你的命，我还了。”华烟微笑着说完这句话，闭上了眼睛。
“不，你不欠我什么，反而是我欠你。你醒过来好不好？季家不是你的仇人吗？你为什么要救我？”
“小烟……小烟……烟儿……”
烟儿。
“兔崽子，喊什么喊？人还没死呢。”季节森大步走到两人身边，蹲下查看华烟的伤势。
“？！”季清文震惊，低头去探华烟的鼻息，虽然轻微，但还是有的！
“愣着干什么？还不抱她去治伤？”
“哦，哦。”
……
“老头子，饭好了没有？”老妇人在院子里喊道。
厨房里的人没有回应，老头端着饭菜走出来，笑得满脸皱纹。
“吃饭吧，老婆子。”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