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他在心里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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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的晨辉映照在每一个角落，似乎要把昨夜的阴霾驱逐干净…
太医院里，姜嬷嬷清醒了，她一整个晚上脑海里都是那张无辜的小脸…
她曾经言语训过她，质问她有何长处？别的秀女都在牟足了劲想要引起陛下的注意，她一把岁数了还要恨铁不成钢地操心她一点也不争宠…
可这两年殿下成了陛下，眼里却也只看得到她，容不下旁人…
一开始嬷嬷不明白，后来越了解她越觉得这样一个小姑娘在哪里都是会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的，怎么会被困在这吃人的后宫里？！
嬷嬷的双眸里满是愧疚和不忍…
正想着呢，小皇后就来看她了，还给她送来了膳食，生怕饿着她了…
“娘娘，陛下已经命人安排好了，嬷嬷已经用过膳了…”
“嬷嬷，我带的是宫外最好吃的酒楼的菜，你一会也尝尝看…”
小皇后一点也没有皇后的架子，乖乖坐在她床边说要给她揉腿，说是昨晚看她昏迷吓到她了…
“娘娘，我们这些人在皇宫熬了这么些年，见过各种阴谋诡计，见过新人换旧人，见过各种恩怨情仇…”
“可是像娘娘这样率性又善良坚韧愿意为了我们下人拼命的，我还真是没有见过…”她颤颤巍巍地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嬷嬷，你别哭啊，你看我们不都没事吗…别哭…”小沈念手忙脚乱地用自己的袖子给嬷嬷擦眼泪。
“娘娘，人这一世能够相遇，靠的不是浅薄的缘分，而是真诚，嬷嬷活了这么久能遇到娘娘是嬷嬷的幸事…”她激动道。
那双布满茧子的手紧紧握住小沈念的手继续道：“娘娘，陛下他是个好人，也是个可怜人，嬷嬷一直希望娘娘能真心待他，可若困在后宫，我又担心娘娘不开心…”
“若是娘娘真的不开心，若能走便走吧，毕竟自古帝王再有真心蹉跎，也怕会有其他人，娘娘若觉得值得，便赌一把，若觉得不值得那便不要赌…”嬷嬷视线模糊地说着。
“嬷嬷你别担心我，我不赌的，我小时候在宫里待过也都见过的…”
“嬷嬷，你放心，我可以做很多事情的，骑马射箭舞剑，虽然不精但是也能自保，我想我如果当不了女将军，我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嬷嬷，书院孙老说的奔涌的山河连绵的山川广袤的草地，我都还没有见过呢，我想还有很多地方很多人，一定比宫里有趣的多…”
小姑娘扬起笑意盈盈的眼眸，很是雀跃地对嬷嬷说着她在月城的故事，说着她的梦想和抱负，说着书中的世界，说着嬷嬷一辈子也没有看到过的风景…
姜嬷嬷很是慈爱地轻抚她的小脸，这小模样当真是世间难寻啊…
陛下总说她傻，其实这样的率真明朗才是世间独一份，也不知道陛下留不留得住她。
“嬷嬷，是有人想害我还是想害你？”小姑娘坦然地问道。
嬷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错愕，微微笑着说：“娘娘多想了，没有人要害娘娘和嬷嬷，这火是嬷嬷不小心碰到了烛火，并无任何人来过…”
小沈念也没有再多问，她想只要嬷嬷最终没有害自己那她便是好人…
“嬷嬷，用完膳便好好睡一觉吧，你别多想，我不问了…”小沈念没有任何芥蒂，抬着湿漉漉的眼眸认真地说。
姜嬷嬷眼含热泪地望着她，谁说她傻的，小姑娘只是不想让自己陷进深宫的泥沼罢了…
小沈念刚走出太医院，她的手腕上突然传来的炽热温度止住了她的步伐…
她一愣，回头看到是景逸哥哥正抓着自己的手腕，她有些错愕地看着景逸眼中的一抹黯然神伤…
他低垂着眼，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不对劲，手上的力度却无法撼动。
“景逸哥哥，你怎么了？是心情不好吗？”
“没有心情不好…”他一片温润道。
“念念…其实平安坠寻到了…”他说着，松开了手，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珍贵的白玉平安坠。
“念念，平安坠裂了一点，我把它修好了…”他眼神微暗，很快掩去了眸底的暗潮。
她是为皇兄所求的，他心里的酸涩绕成了结，昨夜想好的本来不想给她的…
但他见不得她遗憾见不得她不开心，脸上重新扬起了温润的笑意，想要把平安坠还给沈念…
“景逸哥哥，你要去战场的，平安坠是送给你的啊…”眼前的小姑娘诚意满满地说道。
景逸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在说什么？她是说要送给他的？她不是给他皇兄求的吗？
景逸回过神来，恍如隔世，哪怕他猜测是不是因为他找回来的，她心里过意不去…
她不属于他，那至少有个物件是他自己找到的，她说是送给他的，那他便信了…
景逸的眉眼都带了笑，好似枯木逢春，手里攥紧着她的平安坠，好像得到了救赎一般…
记忆中总有个傻姑娘总是哭唧唧地拽着他的手，担心他死了，一有什么好东西都往他手里塞…
那是景逸第一次吃到那么甜的糖，哪怕嘴里全是血腥味，没吃出味道，但是他也觉得甜…
那天景逸撞见母妃和嬷嬷的对话，和他母妃大吵了一架…
他病重的妹妹没有了，刽子手竟是他的母亲，他精疲力竭地跪在那里，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为了权势狠心害了自己的孩子？就算太医说他的妹妹命不久矣，也不能是他的母亲来决定她的生死…
后宫阴暗的人性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万念俱灰的他感到万般无助，他想有没有路过的菩萨可怜他告诉他…他该怎么做？难道他也该死吗？是了…有这样的母亲。
菩萨真的显灵了，在他往湖边踏出去的那一步，一个叫沈念的小姑娘拽住了他…
耳边的风声和记忆中细细软软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初见那一天，她小小的一团，身上穿着雪白的衣裙，小脸被冻得红扑扑的…
光照进宫里的墙角，恰好点亮她站的那一片，肮脏的宫墙被分割成两面…
一面是天上耀眼的光，一面是地上污秽的泥…
“哥哥，我是沈念，我能不能来找你玩？你叫什么名字啊？”
坐在角落的他抬头望向她，怔怔道：“景逸…”
“景逸哥哥，你不开心吗？”
“我好像也有点不开心…”她稚嫩的小手伸出去想要去握住宫墙外照射进来的细碎的光。
他立即把自己的身影往后，把有光的一面让给她…
“景逸哥哥，要是不开心，等我们长大变厉害了，一起逃出皇宫吧…”
望着她天真地比烟花还要灿烂的笑容，他不敢答应，怕自己身上的阴霾沾染她半点…
他就那么直直地看着被光点亮的她，在心里悄悄地说“好…”
有一日，小姑娘像是发现什么了好事一样跑来告诉他，她的姑姑说太子哥哥会是她的夫君…
她说起她的太子哥哥，小鹿似的眸子里就像是看到糖的表情…
眼前的少年他眼里的光一下子灭了…
近在咫尺的小姑娘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他：“景逸哥哥，你说太子哥哥他会喜欢我吗？”
“会的…”
“我长大想去北边，想去骑马，想去沙漠骑骆驼，去看山川长河还有落日，他也会带我去吗？”
“会…”
小姑娘转过头，小鹿似地大眼睛闪亮亮地看着景逸，眼眸里满是憧憬和期待…
“那我想去当女将军，他也会同意吗？”
“会的…”景逸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定定地看着她回应。
“太好了！那这样看起来夫君还是不错的…”
“虽然他总是摆个冷脸不想理我…可是我看他身上总有糖给我…下一次我把他身上的糖都拿来给你…”
少年白皙的脸上忽地变得有些苍白，垂着身侧的手忍不住攥紧，这样珍贵的小姑娘皇兄他怎么可能冷脸…
是了，他或许和他一样初心也是想让她离开这个吃人的后宫吧…
也许是看出他的落寞，稚嫩的小脸笑得甜甜地说：“景逸哥哥，你放心，你是我最好的哥哥，我有了夫君也不会忘了哥哥的…”
景逸抿着唇盯着她看了许久，他想她以后是不是不会再来陪他说话，不会来找他玩，也不会来逗他开心，他生命里唯一的光都要没有了吗？
很多很多年以后，她还是愿意给他一点光，她并没有忘记他，还说他是很重要的哥哥…
重来一世，她终于出宫自由了七年，却又被兜兜转转接进了宫…
她还是那么天真善良，更肆意嚣张了几分，更觉得自己聪明坏了，好像没有什么能让她不鲜活的，乖的时候很乖，嚣张的时候很嚣张…
她辛辛苦苦地要建金山，金山一点一点给了月城那群流浪的小孩，给了流离失所需要银子的百姓，也给了多给她几块肉吃的军中将士…
他想啊若是真的有菩萨显灵…
她是很好很好的小姑娘，比世间所有都要干净善良坚韧珍贵…
若是可以，她若能拥有很好很好的一生，他愿意拿命来换…
这一世，可不可以让她开心，好好活…
浅浅的晨辉映照在每一个角落，似乎要把昨夜的阴霾驱逐干净…
太医院里，姜嬷嬷清醒了，她一整个晚上脑海里都是那张无辜的小脸…
她曾经言语训过她，质问她有何长处？别的秀女都在牟足了劲想要引起陛下的注意，她一把岁数了还要恨铁不成钢地操心她一点也不争宠…
可这两年殿下成了陛下，眼里却也只看得到她，容不下旁人…
一开始嬷嬷不明白，后来越了解她越觉得这样一个小姑娘在哪里都是会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的，怎么会被困在这吃人的后宫里？！
嬷嬷的双眸里满是愧疚和不忍…
正想着呢，小皇后就来看她了，还给她送来了膳食，生怕饿着她了…
“娘娘，陛下已经命人安排好了，嬷嬷已经用过膳了…”
“嬷嬷，我带的是宫外最好吃的酒楼的菜，你一会也尝尝看…”
小皇后一点也没有皇后的架子，乖乖坐在她床边说要给她揉腿，说是昨晚看她昏迷吓到她了…
“娘娘，我们这些人在皇宫熬了这么些年，见过各种阴谋诡计，见过新人换旧人，见过各种恩怨情仇…”
“可是像娘娘这样率性又善良坚韧愿意为了我们下人拼命的，我还真是没有见过…”她颤颤巍巍地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嬷嬷，你别哭啊，你看我们不都没事吗…别哭…”小沈念手忙脚乱地用自己的袖子给嬷嬷擦眼泪。
“娘娘，人这一世能够相遇，靠的不是浅薄的缘分，而是真诚，嬷嬷活了这么久能遇到娘娘是嬷嬷的幸事…”她激动道。
那双布满茧子的手紧紧握住小沈念的手继续道：“娘娘，陛下他是个好人，也是个可怜人，嬷嬷一直希望娘娘能真心待他，可若困在后宫，我又担心娘娘不开心…”
“若是娘娘真的不开心，若能走便走吧，毕竟自古帝王再有真心蹉跎，也怕会有其他人，娘娘若觉得值得，便赌一把，若觉得不值得那便不要赌…”嬷嬷视线模糊地说着。
“嬷嬷你别担心我，我不赌的，我小时候在宫里待过也都见过的…”
“嬷嬷，你放心，我可以做很多事情的，骑马射箭舞剑，虽然不精但是也能自保，我想我如果当不了女将军，我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嬷嬷，书院孙老说的奔涌的山河连绵的山川广袤的草地，我都还没有见过呢，我想还有很多地方很多人，一定比宫里有趣的多…”
小姑娘扬起笑意盈盈的眼眸，很是雀跃地对嬷嬷说着她在月城的故事，说着她的梦想和抱负，说着书中的世界，说着嬷嬷一辈子也没有看到过的风景…
姜嬷嬷很是慈爱地轻抚她的小脸，这小模样当真是世间难寻啊…
陛下总说她傻，其实这样的率真明朗才是世间独一份，也不知道陛下留不留得住她。
“嬷嬷，是有人想害我还是想害你？”小姑娘坦然地问道。
嬷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错愕，微微笑着说：“娘娘多想了，没有人要害娘娘和嬷嬷，这火是嬷嬷不小心碰到了烛火，并无任何人来过…”
小沈念也没有再多问，她想只要嬷嬷最终没有害自己那她便是好人…
“嬷嬷，用完膳便好好睡一觉吧，你别多想，我不问了…”小沈念没有任何芥蒂，抬着湿漉漉的眼眸认真地说。
姜嬷嬷眼含热泪地望着她，谁说她傻的，小姑娘只是不想让自己陷进深宫的泥沼罢了…
小沈念刚走出太医院，她的手腕上突然传来的炽热温度止住了她的步伐…
她一愣，回头看到是景逸哥哥正抓着自己的手腕，她有些错愕地看着景逸眼中的一抹黯然神伤…
他低垂着眼，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不对劲，手上的力度却无法撼动。
“景逸哥哥，你怎么了？是心情不好吗？”
“没有心情不好…”他一片温润道。
“念念…其实平安坠寻到了…”他说着，松开了手，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珍贵的白玉平安坠。
“念念，平安坠裂了一点，我把它修好了…”他眼神微暗，很快掩去了眸底的暗潮。
她是为皇兄所求的，他心里的酸涩绕成了结，昨夜想好的本来不想给她的…
但他见不得她遗憾见不得她不开心，脸上重新扬起了温润的笑意，想要把平安坠还给沈念…
“景逸哥哥，你要去战场的，平安坠是送给你的啊…”眼前的小姑娘诚意满满地说道。
景逸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在说什么？她是说要送给他的？她不是给他皇兄求的吗？
景逸回过神来，恍如隔世，哪怕他猜测是不是因为他找回来的，她心里过意不去…
她不属于他，那至少有个物件是他自己找到的，她说是送给他的，那他便信了…
景逸的眉眼都带了笑，好似枯木逢春，手里攥紧着她的平安坠，好像得到了救赎一般…
记忆中总有个傻姑娘总是哭唧唧地拽着他的手，担心他死了，一有什么好东西都往他手里塞…
那是景逸第一次吃到那么甜的糖，哪怕嘴里全是血腥味，没吃出味道，但是他也觉得甜…
那天景逸撞见母妃和嬷嬷的对话，和他母妃大吵了一架…
他病重的妹妹没有了，刽子手竟是他的母亲，他精疲力竭地跪在那里，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为了权势狠心害了自己的孩子？就算太医说他的妹妹命不久矣，也不能是他的母亲来决定她的生死…
后宫阴暗的人性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万念俱灰的他感到万般无助，他想有没有路过的菩萨可怜他告诉他…他该怎么做？难道他也该死吗？是了…有这样的母亲。
菩萨真的显灵了，在他往湖边踏出去的那一步，一个叫沈念的小姑娘拽住了他…
耳边的风声和记忆中细细软软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初见那一天，她小小的一团，身上穿着雪白的衣裙，小脸被冻得红扑扑的…
光照进宫里的墙角，恰好点亮她站的那一片，肮脏的宫墙被分割成两面…
一面是天上耀眼的光，一面是地上污秽的泥…
“哥哥，我是沈念，我能不能来找你玩？你叫什么名字啊？”
坐在角落的他抬头望向她，怔怔道：“景逸…”
“景逸哥哥，你不开心吗？”
“我好像也有点不开心…”她稚嫩的小手伸出去想要去握住宫墙外照射进来的细碎的光。
他立即把自己的身影往后，把有光的一面让给她…
“景逸哥哥，要是不开心，等我们长大变厉害了，一起逃出皇宫吧…”
望着她天真地比烟花还要灿烂的笑容，他不敢答应，怕自己身上的阴霾沾染她半点…
他就那么直直地看着被光点亮的她，在心里悄悄地说“好…”
有一日，小姑娘像是发现什么了好事一样跑来告诉他，她的姑姑说太子哥哥会是她的夫君…
她说起她的太子哥哥，小鹿似的眸子里就像是看到糖的表情…
眼前的少年他眼里的光一下子灭了…
近在咫尺的小姑娘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他：“景逸哥哥，你说太子哥哥他会喜欢我吗？”
“会的…”
“我长大想去北边，想去骑马，想去沙漠骑骆驼，去看山川长河还有落日，他也会带我去吗？”
“会…”
小姑娘转过头，小鹿似地大眼睛闪亮亮地看着景逸，眼眸里满是憧憬和期待…
“那我想去当女将军，他也会同意吗？”
“会的…”景逸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定定地看着她回应。
“太好了！那这样看起来夫君还是不错的…”
“虽然他总是摆个冷脸不想理我…可是我看他身上总有糖给我…下一次我把他身上的糖都拿来给你…”
少年白皙的脸上忽地变得有些苍白，垂着身侧的手忍不住攥紧，这样珍贵的小姑娘皇兄他怎么可能冷脸…
是了，他或许和他一样初心也是想让她离开这个吃人的后宫吧…
也许是看出他的落寞，稚嫩的小脸笑得甜甜地说：“景逸哥哥，你放心，你是我最好的哥哥，我有了夫君也不会忘了哥哥的…”
景逸抿着唇盯着她看了许久，他想她以后是不是不会再来陪他说话，不会来找他玩，也不会来逗他开心，他生命里唯一的光都要没有了吗？
很多很多年以后，她还是愿意给他一点光，她并没有忘记他，还说他是很重要的哥哥…
重来一世，她终于出宫自由了七年，却又被兜兜转转接进了宫…
她还是那么天真善良，更肆意嚣张了几分，更觉得自己聪明坏了，好像没有什么能让她不鲜活的，乖的时候很乖，嚣张的时候很嚣张…
她辛辛苦苦地要建金山，金山一点一点给了月城那群流浪的小孩，给了流离失所需要银子的百姓，也给了多给她几块肉吃的军中将士…
他想啊若是真的有菩萨显灵…
她是很好很好的小姑娘，比世间所有都要干净善良坚韧珍贵…
若是可以，她若能拥有很好很好的一生，他愿意拿命来换…
这一世，可不可以让她开心，好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