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转身路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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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路上，早钟之后便再未有半点声响。几只小蓝莺在远处注视着左洛的一举一动，只不过他没在意察觉罢了，换若平时，那怕是最小的源气波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p>
左洛依旧低头走着，忘却烦恼并不现实，难以抛之脑后。又一次意识到力量的重要，手中透出一抹灵识经源海化作一尊府邸，置于手中，不过一寸见方！隐约之间透出淡淡金光，这便是灵识化形表现。</p>
迈入“五府之极”意味着已经脱离了常人之列。灵府吸纳五行属性天地本源只是其一，五府更象征着天地四方与中通本念，东为陆，西作海，南可化万物生灵，北演变自然万像。中通“四极”化府无始无终。眼下自己中府已立。虽不知其他四方是否都早已出现。可时不我待，求天不如靠己……</p>
/呜呜呜……</p>
近身传来一阵闷声，回头望去，原来是自己绑的那名小童，嘴里到现在还塞着那团草。</p>
看见左洛走过她身旁置之不理，心中不免有些绝望。</p>
她是谁，郡主的书童，平常就连那些宫里的掌事都不敢为难她，如今倒好被左洛这所谓的郡马爷给绑了，倒挂在树上，传出去可是薄尽颜面！</p>
左洛缓身收起那金色府邸，闲庭信步的走到他面前。原本白嫩柔美的脸早已是憋的通红。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左洛，却从原本的凶神恶煞，换成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p>
左洛在他的眼前，手中不断抛接着那蓝色古韵古香的丹药，颇带挑衅意味，盯着他看了许久。又围着一步两步，一圈又是一圈。仿佛在思量着些什么。</p>
“嗯，长的好生俊俏，听闻这中州的公子，名门子弟可有不少喜好龙阳。”，左洛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脸色，同时一只邪恶的大手向着他的下巴摸去。毫无君子风度可言，竟然向名十岁孩童下的去手。</p>
届时捋下她的发带，这才发现眼前这般竟是名小女子，只可惜年龄尚小，左洛当初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p>
场面甚是尴尬，左洛心中一阵苦顿，本想只是逗逗眼前这小子，劝他弃了那告发的念头，忽悠他些男子信义。谁成想竟是女娇娥……</p>
看来得罪之事想作罢也难了，之前见她牙尖嘴利，也是不解，到如今也是明知一二。女人都惹不得，心中甚是苦恼，这让我怎么度这初一、十五？</p>
思前想后到不如当机立断，既然做了就要演到底。左洛心头一念花开百芳绽。</p>
“怎么？要不要我叫雨儿把你放下来？”，左洛一边试探性的问着，一边把她嘴里的草团给取了出来。</p>
她表情凶神恶煞，原先的人畜无害，给人感觉更像是羊皮。左洛把她松了一些，离地不过半米，自己也蹲伏下来。</p>
“我们谈谈吧。”左洛笑着说道。</p>
但那小女童却并不怎么领情。她依旧扭向一侧。半天道出一句:“谈？你欺辱我，就是辱没郡主。现在知道我身份还把我挂在这里，这就是你的诚意？”</p>
眼下她让自己出了那么大的丑，还要谈？若不是她自己打不过左洛，早就把其碎尸万段了。</p>
“真是可笑，我是未来的郡马爷，欺负欺负你怎么了，不信你看。”只见左洛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便是之前郡主给他擦拭……那方。</p>
左洛索性又装模作样的擦了擦脸角的余珠。回想起来，左洛嘴角横生笑意，方才忘了归还，倒成了自己耀武扬威的工具。</p>
那女书童见了此物，也是一惊大声呵斥道:“你把郡主怎么了，你……”</p>
左洛见她那么大声也是吓得不轻，连忙点了她的体脉，五感皆有体脉，左洛封的便是口呈一脉。</p>
呵斥道:“蠢不可及，郡主的身份你也敢大声嚷嚷？若出了差池，不怕王上贬你为下奴，活受皮肉之苦？”</p>
这到不假，中州远离天子脚下。虽明面上也没人敢放肆，但各方势力鱼龙纷杂。不乏异教、魔物，妖邪，虽身处这古岚，可不见得就不会出得半点差池。</p>
明眼现身的澜沧、鬼面，殊不知后面还有谁，八成也是因为那些太上、老尊都在闭关。</p>
那小童显然也是被左洛的话给镇住了，半天竟不敢有半点他为。过了一会儿点头以示。左洛这才解了他这穴脉。</p>
不过是名十岁孩童，论心机疑虑再怎么说都是比不过左洛。眼下只需要循序渐进，左洛定然能蒙骗过去。</p>
“不对，你是不是在诓我？当时我记得你说寻得是‘紫衣尊上’，干郡主何事？”那小女童显然并没有完全信得左洛的话。</p>
左洛一阵苦笑，似若嘲讽。“郡主怎么有你这么个书童，我若是直接问郡主，你会告诉我？”</p>
“自然不会。”，她语气坚定的说道。</p>
“嗯，算你还有点觉悟，若是告诉别人郡主之事，我定让郡主重重责罚你。”左洛接道。</p>
看似有理有据，殊不知却早已被左洛带偏，只听得左洛娓娓道来，再无他想。</p>
“不然我问你紫衣为何？我难道不知道紫衣不待见男人？你倒好，不好好护着郡主，反倒在这里欺压起我来？”</p>
左洛一顿胡诌八扯。说的倒是天花乱坠，仿佛置身大道。一片光明景象。</p>
她也是怕了，生恐犯下大错。</p>
左洛又是接道:“方才公主向我问起你来，我要是拆穿你，你死定了知道吗？”</p>
那小女子再也没有反驳理由，闷声不响，生怕得罪了他。</p>
见时机成熟，左洛也是把她放了下来，说道:“回去见到郡主别乱说话，安心认错便是，过几天我在雨儿面前可以夸你几句。”</p>
事罢，左洛倒是没怎么做停留，继续下了山。准备一下，没有他事，下午就入了太元，毕竟自己旷修也不是一两天了，之前还好，眼下已经恢复，再无托词耽误了修行。</p>
而那女童见到郡主以后却是自作聪明的旁敲侧击了几句，想证实下左洛说的话。只不过都没问到点上。反倒蹙了郡主眉头。被几度呵斥。尤其是那句:</p>
“方才看见有人拿着丝帕，擦拭脸上的水痕，很像郡主你的……”</p>
郡主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当时之事何止失态，她到好，当着自己青姨紫衣面说了出来，牧雨儿脸涨的通红，极力呵斥道:“大人的事，别参和。…没看见我在和‘紫衣尊上’谈事吗…？回宿院等我。”</p>
被雨郡主呵斥一道后，心中也有了二三想法，转身退却。随后也离开了后山。</p>
紫衣倒是没有多大反应，随手取了副茶具，煮起了些许甘水，芊芊玉手，不染一尘。</p>
牧雨儿也是低下了头，像是做错了事，不敢直视眼前的紫衣。</p>
品茶汲水，本应是件乐事，可她却未曾饮得半抿。仿佛在等待紫衣呵斥。</p>
“这茶凉了，不饮些吗？小雨。”紫衣淡淡吐出几字。</p>
“青姨，我……”牧雨儿似乎想争辩些什么，却怎么都说不出口。</p>
“你在担心，担心这‘韵天’体脉？”紫衣放下茶水说道。</p>
“我只是不明白，明明我不比他们差，为什么不能接触修术，为什么命运掌握在她（鬼面）的手里。但父亲定是做了些不可挽回的事，我不想忤逆他的苦心……”</p>
“当年之事我虽然并没有在场，但你口中的黑袍女子早已经成了你的心魔不是吗？”</p>
牧雨儿并没有矢口否认，静静的听着紫衣尊上把话说完。</p>
“真的有一个连你父亲都无法抗衡的存在？我不知道，但你不甘愿平凡，更不甘愿命运掌握他人手里。”</p>
紫衣尊上可谓字字珠玑，她是唯一一个支持牧雨儿修心养灵的人，更是牧雨儿的姨母，牧雨儿对她也是十分信任。</p>
“你就那么确定方才那人便是十八年前那鬼面提及的逆体？要嫁给他？”紫衣问道。</p>
“我不知道，但他确实说到了那鬼面和娶…在他的‘灵海境’中…就在你当日救他之时，他也确实步入五府。与当日见他之时判若两人，还有残渊……不过他好像已经心有所属了。”她回想起当时与他初见的场景，一名青挽可人的女子躺在他的怀中……</p>
牧雨儿把她知道的一切向紫衣述说了一遍，言语之中充满纠结，甚至说道:“如果没有鬼面给了父亲希望，我宁愿以死证道，修行路上，本便无坦途，身死道消，人之常情。”</p>
紫衣此时早已经摘下斗笠，仍就戴有青纱，眉头微皱说道:“我确实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种超凡的体质，也许真的是那黑袍口中逆脉，只不过他这人太过圆滑，就算他是，也是提及四人不过其一，也并非定是你口中的那人，你总不能嫁给他们四人吧？”</p>
听到这话，牧雨儿脸红面羞，自己本就没这个意思，被这么一说，自己倒像是成了愁嫁的姑娘。</p>
“若是鬼面真有所求，不久定然会有结果。我曾经也是问过你父王，只可惜他说什么都不愿透露这交易……”</p>
“嗯，眼下还有几年时间，我想再等等看。”牧雨儿点头说道。</p>
“给你看样东西。”</p>
紫衣举手间只见远处飞来一只蓝莺，透过灵识牧雨儿把方才左洛做的一幕全都看在眼里。</p>
淡紫色的异瞳下卧蚕鼓起，贝齿轻咬红唇，生气之下语气也变的怪顿，闷声说道:“小葵这个蠢货，怪不得方才呛我…?活该被…哼。还有他，原来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看来之前说的都是假话了……”</p>
紫衣却是摇头回应道:“他体内的血脉确实是真的，我感受得到，而且他所说的黑袍鬼面也没人告诉他，所以我说他太圆滑。”</p>
“我倒觉得他能言善辩是可造之材……”牧雨儿倾身说道。</p>
“那你是要嫁给他喽。”</p>
听到这话，牧雨儿的脸刷的一下又红了，反驳道:“才不是，我……”</p>
“如果你不愿意，我就杀了他取血，也许真的能练丹给你延寿……”</p>
牧雨儿听后也是直摇头，细思极恐。却被紫衣一声轻笑打断，这才发现自己被戏虐。伸手非要扯下紫衣的面纱，说道:“竟敢笑我，今天非要看看你是不是有两撇胡子。”，</p>
牧雨儿也似一阵雨后湖面涟漪，渐渐平复，仿佛一顷之间忘却了之前的烦恼。</p>
下山的路上，早钟之后便再未有半点声响。几只小蓝莺在远处注视着左洛的一举一动，只不过他没在意察觉罢了，换若平时，那怕是最小的源气波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p>
左洛依旧低头走着，忘却烦恼并不现实，难以抛之脑后。又一次意识到力量的重要，手中透出一抹灵识经源海化作一尊府邸，置于手中，不过一寸见方！隐约之间透出淡淡金光，这便是灵识化形表现。</p>
迈入“五府之极”意味着已经脱离了常人之列。灵府吸纳五行属性天地本源只是其一，五府更象征着天地四方与中通本念，东为陆，西作海，南可化万物生灵，北演变自然万像。中通“四极”化府无始无终。眼下自己中府已立。虽不知其他四方是否都早已出现。可时不我待，求天不如靠己……</p>
/呜呜呜……</p>
近身传来一阵闷声，回头望去，原来是自己绑的那名小童，嘴里到现在还塞着那团草。</p>
看见左洛走过她身旁置之不理，心中不免有些绝望。</p>
她是谁，郡主的书童，平常就连那些宫里的掌事都不敢为难她，如今倒好被左洛这所谓的郡马爷给绑了，倒挂在树上，传出去可是薄尽颜面！</p>
左洛缓身收起那金色府邸，闲庭信步的走到他面前。原本白嫩柔美的脸早已是憋的通红。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左洛，却从原本的凶神恶煞，换成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p>
左洛在他的眼前，手中不断抛接着那蓝色古韵古香的丹药，颇带挑衅意味，盯着他看了许久。又围着一步两步，一圈又是一圈。仿佛在思量着些什么。</p>
“嗯，长的好生俊俏，听闻这中州的公子，名门子弟可有不少喜好龙阳。”，左洛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脸色，同时一只邪恶的大手向着他的下巴摸去。毫无君子风度可言，竟然向名十岁孩童下的去手。</p>
届时捋下她的发带，这才发现眼前这般竟是名小女子，只可惜年龄尚小，左洛当初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p>
场面甚是尴尬，左洛心中一阵苦顿，本想只是逗逗眼前这小子，劝他弃了那告发的念头，忽悠他些男子信义。谁成想竟是女娇娥……</p>
看来得罪之事想作罢也难了，之前见她牙尖嘴利，也是不解，到如今也是明知一二。女人都惹不得，心中甚是苦恼，这让我怎么度这初一、十五？</p>
思前想后到不如当机立断，既然做了就要演到底。左洛心头一念花开百芳绽。</p>
“怎么？要不要我叫雨儿把你放下来？”，左洛一边试探性的问着，一边把她嘴里的草团给取了出来。</p>
她表情凶神恶煞，原先的人畜无害，给人感觉更像是羊皮。左洛把她松了一些，离地不过半米，自己也蹲伏下来。</p>
“我们谈谈吧。”左洛笑着说道。</p>
但那小女童却并不怎么领情。她依旧扭向一侧。半天道出一句:“谈？你欺辱我，就是辱没郡主。现在知道我身份还把我挂在这里，这就是你的诚意？”</p>
眼下她让自己出了那么大的丑，还要谈？若不是她自己打不过左洛，早就把其碎尸万段了。</p>
“真是可笑，我是未来的郡马爷，欺负欺负你怎么了，不信你看。”只见左洛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便是之前郡主给他擦拭……那方。</p>
左洛索性又装模作样的擦了擦脸角的余珠。回想起来，左洛嘴角横生笑意，方才忘了归还，倒成了自己耀武扬威的工具。</p>
那女书童见了此物，也是一惊大声呵斥道:“你把郡主怎么了，你……”</p>
左洛见她那么大声也是吓得不轻，连忙点了她的体脉，五感皆有体脉，左洛封的便是口呈一脉。</p>
呵斥道:“蠢不可及，郡主的身份你也敢大声嚷嚷？若出了差池，不怕王上贬你为下奴，活受皮肉之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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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童显然也是被左洛的话给镇住了，半天竟不敢有半点他为。过了一会儿点头以示。左洛这才解了他这穴脉。</p>
不过是名十岁孩童，论心机疑虑再怎么说都是比不过左洛。眼下只需要循序渐进，左洛定然能蒙骗过去。</p>
“不对，你是不是在诓我？当时我记得你说寻得是‘紫衣尊上’，干郡主何事？”那小女童显然并没有完全信得左洛的话。</p>
左洛一阵苦笑，似若嘲讽。“郡主怎么有你这么个书童，我若是直接问郡主，你会告诉我？”</p>
“自然不会。”，她语气坚定的说道。</p>
“嗯，算你还有点觉悟，若是告诉别人郡主之事，我定让郡主重重责罚你。”左洛接道。</p>
看似有理有据，殊不知却早已被左洛带偏，只听得左洛娓娓道来，再无他想。</p>
“不然我问你紫衣为何？我难道不知道紫衣不待见男人？你倒好，不好好护着郡主，反倒在这里欺压起我来？”</p>
左洛一顿胡诌八扯。说的倒是天花乱坠，仿佛置身大道。一片光明景象。</p>
她也是怕了，生恐犯下大错。</p>
左洛又是接道:“方才公主向我问起你来，我要是拆穿你，你死定了知道吗？”</p>
那小女子再也没有反驳理由，闷声不响，生怕得罪了他。</p>
见时机成熟，左洛也是把她放了下来，说道:“回去见到郡主别乱说话，安心认错便是，过几天我在雨儿面前可以夸你几句。”</p>
事罢，左洛倒是没怎么做停留，继续下了山。准备一下，没有他事，下午就入了太元，毕竟自己旷修也不是一两天了，之前还好，眼下已经恢复，再无托词耽误了修行。</p>
而那女童见到郡主以后却是自作聪明的旁敲侧击了几句，想证实下左洛说的话。只不过都没问到点上。反倒蹙了郡主眉头。被几度呵斥。尤其是那句:</p>
“方才看见有人拿着丝帕，擦拭脸上的水痕，很像郡主你的……”</p>
郡主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当时之事何止失态，她到好，当着自己青姨紫衣面说了出来，牧雨儿脸涨的通红，极力呵斥道:“大人的事，别参和。…没看见我在和‘紫衣尊上’谈事吗…？回宿院等我。”</p>
被雨郡主呵斥一道后，心中也有了二三想法，转身退却。随后也离开了后山。</p>
紫衣倒是没有多大反应，随手取了副茶具，煮起了些许甘水，芊芊玉手，不染一尘。</p>
牧雨儿也是低下了头，像是做错了事，不敢直视眼前的紫衣。</p>
品茶汲水，本应是件乐事，可她却未曾饮得半抿。仿佛在等待紫衣呵斥。</p>
“这茶凉了，不饮些吗？小雨。”紫衣淡淡吐出几字。</p>
“青姨，我……”牧雨儿似乎想争辩些什么，却怎么都说不出口。</p>
“你在担心，担心这‘韵天’体脉？”紫衣放下茶水说道。</p>
“我只是不明白，明明我不比他们差，为什么不能接触修术，为什么命运掌握在她（鬼面）的手里。但父亲定是做了些不可挽回的事，我不想忤逆他的苦心……”</p>
“当年之事我虽然并没有在场，但你口中的黑袍女子早已经成了你的心魔不是吗？”</p>
牧雨儿并没有矢口否认，静静的听着紫衣尊上把话说完。</p>
“真的有一个连你父亲都无法抗衡的存在？我不知道，但你不甘愿平凡，更不甘愿命运掌握他人手里。”</p>
紫衣尊上可谓字字珠玑，她是唯一一个支持牧雨儿修心养灵的人，更是牧雨儿的姨母，牧雨儿对她也是十分信任。</p>
“你就那么确定方才那人便是十八年前那鬼面提及的逆体？要嫁给他？”紫衣问道。</p>
“我不知道，但他确实说到了那鬼面和娶…在他的‘灵海境’中…就在你当日救他之时，他也确实步入五府。与当日见他之时判若两人，还有残渊……不过他好像已经心有所属了。”她回想起当时与他初见的场景，一名青挽可人的女子躺在他的怀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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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此时早已经摘下斗笠，仍就戴有青纱，眉头微皱说道:“我确实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种超凡的体质，也许真的是那黑袍口中逆脉，只不过他这人太过圆滑，就算他是，也是提及四人不过其一，也并非定是你口中的那人，你总不能嫁给他们四人吧？”</p>
听到这话，牧雨儿脸红面羞，自己本就没这个意思，被这么一说，自己倒像是成了愁嫁的姑娘。</p>
“若是鬼面真有所求，不久定然会有结果。我曾经也是问过你父王，只可惜他说什么都不愿透露这交易……”</p>
“嗯，眼下还有几年时间，我想再等等看。”牧雨儿点头说道。</p>
“给你看样东西。”</p>
紫衣举手间只见远处飞来一只蓝莺，透过灵识牧雨儿把方才左洛做的一幕全都看在眼里。</p>
淡紫色的异瞳下卧蚕鼓起，贝齿轻咬红唇，生气之下语气也变的怪顿，闷声说道:“小葵这个蠢货，怪不得方才呛我…?活该被…哼。还有他，原来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看来之前说的都是假话了……”</p>
紫衣却是摇头回应道:“他体内的血脉确实是真的，我感受得到，而且他所说的黑袍鬼面也没人告诉他，所以我说他太圆滑。”</p>
“我倒觉得他能言善辩是可造之材……”牧雨儿倾身说道。</p>
“那你是要嫁给他喽。”</p>
听到这话，牧雨儿的脸刷的一下又红了，反驳道:“才不是，我……”</p>
“如果你不愿意，我就杀了他取血，也许真的能练丹给你延寿……”</p>
牧雨儿听后也是直摇头，细思极恐。却被紫衣一声轻笑打断，这才发现自己被戏虐。伸手非要扯下紫衣的面纱，说道:“竟敢笑我，今天非要看看你是不是有两撇胡子。”，</p>
牧雨儿也似一阵雨后湖面涟漪，渐渐平复，仿佛一顷之间忘却了之前的烦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