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忍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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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小子看了看轩阳身前的电子牌，接过递上来的香烟，一根接一根地点了起来：
“这货外号叫铁头寸，出了名的嚣张跋扈，这里管区的老大是他族内亲戚，几年前在道上被人干了一票，丢了条胳膊和一批货，直接跌出中层干部的圈子，后来花钱到这里当了一名指导员。”
“看这架势，脾气有点暴躁啊！”
轩阳一边给自己点上一根烟，一边看着铁头寸用脚踢模拟驾驶舱，悠悠地说道。
另一名劳工皱皱眉：“平时还好，给点小恩小惠，他多少给点面子，可坐在里面的这小子估计要倒大霉。
据说当年干他的正是加达里的洛格力斯人，这不？！铁头寸逮到机会狠狠地在那里发飙呢！”
殷志正好是加达里公民，身份鉴定的时候，个人电子牌上显示的是洛格力斯人。
“我还听说，这货的女人还因此跑了，感觉铁头寸这回要往死里整啊！”
胖小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这事没人管吗？”
轩阳看着殷志一头闷在模拟舱内努力操作，但铁头寸根本不让系统给出最后评估的机会，屡次中途打断。
“新兵就是新兵，咋们签了合同就不再是战俘，集团内部这种小打小闹多得是，上层哪管得过来，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出大事，都不了了之，而且这里是战区，分分钟消失个人，再正常不过了。”
胖小子把烟一灭，转身与他的哥们离开这个是非地，最后甩下一句话。
“兄弟，奉劝你一句，这种事少管为妙，挣钱要紧。”
轩阳静静地一直站在那里，直到小哥满身疲惫地离开培训室。
这期间，铁头寸连续四次调高模拟环境的难度，口吐莲花的同时，不停地在外部用铁棍敲打设备进行干扰。
二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轩阳身后：“殷志说了，这事不用咋们插手，按计划行事。”
轩阳松开紧握的拳头，扭头独自回到自己的住所。
殷志好不容易靠毅力，耗赢了连续二十个小时的模拟培训。
休息不足三个小时的情况下，他又匆匆进入下一个阶段的体能测试。
体能测试属于实操之前的一个例行公事环节。
正常情况只要在跑步机上保持一定速度跑上十分钟，做二十个引体向上，差不多就结束的项目。
“跑得挺快的嘛！加半个小时，速度没达标，重新跑。”铁头寸鼻孔里哼出一声猪叫，在殷志跑步机的旁边来回晃悠。
五公里的距离，要求用两百米的速度跑完？
轩阳一想到这个，就想冲上揍人。
可殷志愣是用了二十多分钟跑完，真是闷油瓶一个。
轩阳实在看不下去，交代二叔帮忙看着，有事第一时间喊他，然后气冲冲地往自助区走去。
这段时间，梆子一直没有出现。
轩阳这时候倒是希望这小子在场闹出点事情来。
可惜二叔交代过，让他去办正事。
第四天在实操候机室，轩阳打听到殷志的体能测试考了两天，挨了不少苦头，甚至被踹过几脚。
“后天出发，忍一忍。”二叔传来的短讯。
天蛇集团要开展业务，那必须得到艾玛帝国的许可。
战局稳定后，集团接到帝国的通知，一批一批往矿区运送劳工。
矿区作业船只、设备由集团提供，采集的矿物直接销往帝国内部，集团从中抽取分成。
一切尚在二叔的计划范围内。
当初预计五天至十五天内，艾玛肯定要求集团提供新的一批劳工。
而天蛇集团这边也一直持续在周围星系拦抢偷运劳工或者骚扰其他集团作业。
他们所要经过的KSS-811星门，正好是艾玛的管辖范围，所以，二叔选择了混入这片区域。
接下来是实操部分培训。
轩阳默不作声地上了一艘黑隐级打捞船。
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一次性过了实操流程。
模拟器内学到的东西，犹如刻进神经反应一般，完整地全部复刻出来。
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最后两天关于殷志的消息，就算轩阳不去刻意打听，也能从劳工们茶余饭后的小八卦中得知一二。
最详实的一次八卦是殷志在实操过程中，飞机出故障险些撞向甲板。
幸亏他应变能力超群，强行利用支架系统迫降减速，再加上加工维护站本身的自动牵引机制，才勉强避免一场事故的发生。
这次事件引起维护站管理者的重视。
第二次补考换了一批监考官，殷志才得以顺利通过。
出发当天，所有劳工登上一艘战列级的隐侦船。
在休息舱外，轩阳和殷志打了个照面。
“来一根吗？”
两人站在四下无人的走廊上，轩阳递过一根香烟。
殷志既不吱声，也不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深空，仿佛要看透那片漆黑背后的某一个地方。
轩阳静静地靠在不远处的墙壁边上，吞云吐雾。
铁头寸的声音在酒吧台那里叫嚷着。
他的这次随行，似乎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穿过星门，轩阳他们正式进入超新星遗迹的范围。
超新星遗迹的外圈，弥漫着大量的气状迷雾，从外部颜色来看，属于反射星云。
星云以发光性质，分为发光气体云、发射星云、反射星云、暗星云。
反射星云是靠反射附近恒星的光线而发光的，呈蓝色。
由于散射对蓝光，比红光更有效率，这与天空呈现蓝色和落日呈现红色的过程相同，所以反射星云通常都是蓝色。
以天文学的观点，反射星云只是由尘埃组成，单纯的反射附近恒星或星团光线的云气。
这些邻近的恒星没有足够的热，让云气像发射星云那样因被电离而发光，但足够的亮度仍然可以让人看见尘粒因散射而发出的光线。
因此，反射星云显示出的频率光谱，与照亮他的恒星相似。
“看来内部已经形成新的恒星体系，可能要到星球表面才能采到有价值的矿物质。”
“我靠！开什么玩笑，还不知道星球完成到什么程度，这不是要多加一道勘察程序吗？”
“你以为钱那么容易赚的吗？”
“我看这一趟进去，最起码也要一个月才能满载。”
“希望别碰上什么未知生物，贼他么麻烦。”
“那倒是，我们开的矿船和打捞船机体槽位不够，只能靠无人机进行防御攻击，万一搞不定，逃回来是个问题。”
“这算什么，我最怕各种脉冲式的无线电磁辐射，直接烧得你电都没有。”
“那就举手投降呗！哈哈哈！”
劳工们你一句我一句，在休息室的瞭望台上调侃。
胖小子看了看轩阳身前的电子牌，接过递上来的香烟，一根接一根地点了起来：
“这货外号叫铁头寸，出了名的嚣张跋扈，这里管区的老大是他族内亲戚，几年前在道上被人干了一票，丢了条胳膊和一批货，直接跌出中层干部的圈子，后来花钱到这里当了一名指导员。”
“看这架势，脾气有点暴躁啊！”
轩阳一边给自己点上一根烟，一边看着铁头寸用脚踢模拟驾驶舱，悠悠地说道。
另一名劳工皱皱眉：“平时还好，给点小恩小惠，他多少给点面子，可坐在里面的这小子估计要倒大霉。
据说当年干他的正是加达里的洛格力斯人，这不？！铁头寸逮到机会狠狠地在那里发飙呢！”
殷志正好是加达里公民，身份鉴定的时候，个人电子牌上显示的是洛格力斯人。
“我还听说，这货的女人还因此跑了，感觉铁头寸这回要往死里整啊！”
胖小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这事没人管吗？”
轩阳看着殷志一头闷在模拟舱内努力操作，但铁头寸根本不让系统给出最后评估的机会，屡次中途打断。
“新兵就是新兵，咋们签了合同就不再是战俘，集团内部这种小打小闹多得是，上层哪管得过来，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出大事，都不了了之，而且这里是战区，分分钟消失个人，再正常不过了。”
胖小子把烟一灭，转身与他的哥们离开这个是非地，最后甩下一句话。
“兄弟，奉劝你一句，这种事少管为妙，挣钱要紧。”
轩阳静静地一直站在那里，直到小哥满身疲惫地离开培训室。
这期间，铁头寸连续四次调高模拟环境的难度，口吐莲花的同时，不停地在外部用铁棍敲打设备进行干扰。
二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轩阳身后：“殷志说了，这事不用咋们插手，按计划行事。”
轩阳松开紧握的拳头，扭头独自回到自己的住所。
殷志好不容易靠毅力，耗赢了连续二十个小时的模拟培训。
休息不足三个小时的情况下，他又匆匆进入下一个阶段的体能测试。
体能测试属于实操之前的一个例行公事环节。
正常情况只要在跑步机上保持一定速度跑上十分钟，做二十个引体向上，差不多就结束的项目。
“跑得挺快的嘛！加半个小时，速度没达标，重新跑。”铁头寸鼻孔里哼出一声猪叫，在殷志跑步机的旁边来回晃悠。
五公里的距离，要求用两百米的速度跑完？
轩阳一想到这个，就想冲上揍人。
可殷志愣是用了二十多分钟跑完，真是闷油瓶一个。
轩阳实在看不下去，交代二叔帮忙看着，有事第一时间喊他，然后气冲冲地往自助区走去。
这段时间，梆子一直没有出现。
轩阳这时候倒是希望这小子在场闹出点事情来。
可惜二叔交代过，让他去办正事。
第四天在实操候机室，轩阳打听到殷志的体能测试考了两天，挨了不少苦头，甚至被踹过几脚。
“后天出发，忍一忍。”二叔传来的短讯。
天蛇集团要开展业务，那必须得到艾玛帝国的许可。
战局稳定后，集团接到帝国的通知，一批一批往矿区运送劳工。
矿区作业船只、设备由集团提供，采集的矿物直接销往帝国内部，集团从中抽取分成。
一切尚在二叔的计划范围内。
当初预计五天至十五天内，艾玛肯定要求集团提供新的一批劳工。
而天蛇集团这边也一直持续在周围星系拦抢偷运劳工或者骚扰其他集团作业。
他们所要经过的KSS-811星门，正好是艾玛的管辖范围，所以，二叔选择了混入这片区域。
接下来是实操部分培训。
轩阳默不作声地上了一艘黑隐级打捞船。
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一次性过了实操流程。
模拟器内学到的东西，犹如刻进神经反应一般，完整地全部复刻出来。
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最后两天关于殷志的消息，就算轩阳不去刻意打听，也能从劳工们茶余饭后的小八卦中得知一二。
最详实的一次八卦是殷志在实操过程中，飞机出故障险些撞向甲板。
幸亏他应变能力超群，强行利用支架系统迫降减速，再加上加工维护站本身的自动牵引机制，才勉强避免一场事故的发生。
这次事件引起维护站管理者的重视。
第二次补考换了一批监考官，殷志才得以顺利通过。
出发当天，所有劳工登上一艘战列级的隐侦船。
在休息舱外，轩阳和殷志打了个照面。
“来一根吗？”
两人站在四下无人的走廊上，轩阳递过一根香烟。
殷志既不吱声，也不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深空，仿佛要看透那片漆黑背后的某一个地方。
轩阳静静地靠在不远处的墙壁边上，吞云吐雾。
铁头寸的声音在酒吧台那里叫嚷着。
他的这次随行，似乎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穿过星门，轩阳他们正式进入超新星遗迹的范围。
超新星遗迹的外圈，弥漫着大量的气状迷雾，从外部颜色来看，属于反射星云。
星云以发光性质，分为发光气体云、发射星云、反射星云、暗星云。
反射星云是靠反射附近恒星的光线而发光的，呈蓝色。
由于散射对蓝光，比红光更有效率，这与天空呈现蓝色和落日呈现红色的过程相同，所以反射星云通常都是蓝色。
以天文学的观点，反射星云只是由尘埃组成，单纯的反射附近恒星或星团光线的云气。
这些邻近的恒星没有足够的热，让云气像发射星云那样因被电离而发光，但足够的亮度仍然可以让人看见尘粒因散射而发出的光线。
因此，反射星云显示出的频率光谱，与照亮他的恒星相似。
“看来内部已经形成新的恒星体系，可能要到星球表面才能采到有价值的矿物质。”
“我靠！开什么玩笑，还不知道星球完成到什么程度，这不是要多加一道勘察程序吗？”
“你以为钱那么容易赚的吗？”
“我看这一趟进去，最起码也要一个月才能满载。”
“希望别碰上什么未知生物，贼他么麻烦。”
“那倒是，我们开的矿船和打捞船机体槽位不够，只能靠无人机进行防御攻击，万一搞不定，逃回来是个问题。”
“这算什么，我最怕各种脉冲式的无线电磁辐射，直接烧得你电都没有。”
“那就举手投降呗！哈哈哈！”
劳工们你一句我一句，在休息室的瞭望台上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