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杀九印（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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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的拳头漆黑如墨，雾色的罡气缠绕在手臂上，气势凌厉无比。
侧倒在地上的曹红琼眼神一变，身子猛地朝一侧翻滚而去。
轰！
房屋一震。
青砖铺就的地面被陆沉一拳砸出一个巨坑出来。
“想跑？”
曹红琼站起身来掸掉身上的灰尘，嗤笑道：“跑？你不会以为你占了一招的便宜我就无可奈何了吧？在这儿风光了这么久，谁还没有个看家本事。”
“嗯？”
屋子外的风从门缝之中吹了进来。
陆沉身上的雾色罡气随着微风而动。
他凝视着曹红琼，尽管她仍旧保持着盈盈的笑意，但她身上如针般的杀气依旧让他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你知道你刚才做的事会有什么后果吗？”
曹红琼双手一点点解开胸前的衣物的扣子。
“我还真不知道。”
嗡的一声。
陆沉催动印血，他的皮肤上一道道青筋暴起，如同一个个管道般泵送着滚烫的血液。
灼热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而出，雾色的罡气都在不断发生扭曲，那是高温带来视线上的折射。
渐渐的，双臂上的漆黑之色向陆沉两个肩膀上延伸了几分，勾勒出一个奇特的云纹。
这一刻，陆沉的表情忽然变得平静。
曹红琼脱下了外套，露出了里面的白色内衬。
这衣物几乎完美的贴切了她的身段，鼓隆的胸脯的和曼妙的腰肢都一一呈现在眼前。
面对这样的尤物，陆沉无动于衷。
他看出来，这白色的内衬更像是一套练功服。
她这么干可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更好的发力。
曹红琼揉了揉胸口，擦掉嘴角的血迹，说道：“刚才你那一拳可打得我很疼啊。”
几乎是在话说完的一瞬间，她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
脱在地上的衣服无风自动，被吹到了一边。
一侧的书桌被两人散发出的气势给推到了墙上，咯吱作响，像是被巨大的力给挤压，随时都有可能散架。
地上的青砖无声的龟裂。
陆沉察觉到了曹红琼的强大，气势远胜于之前。
这将是他目前为止，对战的最强人物，身份之高远不是其他打杀的货色所能比较。
陆沉低吼一声，握住了钢铁般的拳头，冲了过去：“管他什么人，统统一拳打爆。”
曹红琼的脸上涌出一丝杀意，乌黑的长发高高扬起：“后生可畏，若我再年轻几十岁，说不动会主要与你春风一度。”
她张开嘴，吐出无数的桃色罡气，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将她和陆沉都包裹了进去。
“想得美。”陆沉冷然道：“人尽可夫的东西，你配吗？”
他一拳猛地往地上一砸，无形的气浪从他拳下爆出，将这一片桃色罡气给吹散，露出曹红琼的身影。
陆沉身子一转，另一个拳头就砸了过去，打在了曹红琼的手掌之上。
嘭嘭嘭。
一道道闷响之音从桃色罡气中爆裂而出，让空气都不断震荡。
最后一声巨响，书房在两人的争斗之中终于坍塌了下来。
陆沉掐住了曹红琼的脖子，从桃色罡气中冲了出来。
他面色一横，一把将曹红琼的脖子捏断。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捏断脖子的曹红琼还在咯咯的对他笑。
在陆沉的注释下，眼前的这曹红琼化成了一团桃色罡雾，融入了下方的桃色罡气之中。
‘这是什么武学？’
陆沉脊背一亮，察觉到巨大的危险。
他急忙转身，双臂交叉在胸前格挡。
砰！
一个由桃色罡气组成的大手一拳打了过来。
明明只是罡气所组成，但里面蕴含着的劲力却是异常的充沛，让他五脏六腑都发生震荡。
陆沉急退。
他还未站稳脚跟，另外一只大手也拍了过来。
两手合力像拍苍蝇一样骤然合一。
曹红琼从桃色罡气之中走了出来，脸色蓦然多了几分期待的笑容。
突然，她脸色一变。
眼前的桃色罡雾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全部震散，露出陆沉魁梧、矫健的身影。
“这就是你的看家本事？实在是令人失望。”缠绕在陆沉身上的雾色罡气骤然一收，好似铠甲一般附在他的身上。
陆沉的神念之力远胜于常人，平日里无事的时候，他就琢磨着把神念之力用于肉身战斗之中，就练出了这一招。
他用神念束缚缥缈的罡气，在对战之中增加防御之力。
虽然距凝气成铠还有一段距离，但雏形已现，这条路走得通。
陆沉屏住呼吸，两腿猛地发力，一步跨到了曹红琼的面前，身影骤然消失，重新出现在她的身后。
砰！
曹红琼脸色惊愕，身体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被陆沉一拳打在了背部。
极具爆炸性的劲力钻入了她的体内，破坏她的生机。
她被陆沉一拳打飞，在地上翻滚了数十圈才停止，她抬头看向陆沉，嘴角溢出一丝殷红的血液，痛苦的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陆沉无动于衷，表情严肃地盯着她。
大概是觉得实在无趣，曹红琼站了出来，脸上的痛苦消失得无影无踪。
曹红琼喟然叹道：“老了，连装可怜都没有人相信了。”
陆沉本能的意识到了一丝危险，他的太阳穴涨疼不已。
曹红琼张嘴猛地一吸，被她吐出来的桃色罡气尽数被她纳入口中，体内的那股劲爆的劲力被彻底磨灭掉。
陆沉眼睛蓦然瞪大。
他看到曹红琼的形体如同吹气球一样膨胀了起来，一下子就达到了两米之巨，脸上的容貌也迅速衰老，白发丛生，一块块肌肉如同小肉山一般堆积在她的身上，那种气息也比之前强大了不止一星半点，分明是已达到了九印之上的程度，与银骨境怕也差不了多少。
“很好，很好。”曹红琼的声音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就如同八九十岁的老妪，带着痰音：“我最讨厌这样的状态，因为很丑啊！啊！”
她一掌拍出，带着层层叠叠的劲力打在了陆沉的身上。
陆沉以拳迎击，他两条腿一寸寸地钉入地面之中。
“啊！”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是你把我变得这么丑，都是你的错。”曹红琼状若疯魔，两条手臂化成了一道道残影不断打在陆沉的头顶上。
陆沉只得用拳对敌。
巨大的惯性和震动之力，让陆沉的鼻腔之中出现一丝温热，流出两道鼻血。
“你知道为了保持美丽的容貌，我花了多大的代价吗，啊，你知道吗？”
曹红琼越打下去，她的语气也变得越来越急促，打出的招数也慢慢失去了章法。
渐渐的，她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发现，无论她如何对陆沉出招，陆沉都能接得住，腰板也挺得笔直。
‘我已经超过了九印，就是银骨境也只有半步之遥，为什么还打不死他？’
曹红琼不信邪，不断出招，当她都快力竭陆沉仍然屹立不倒。
这到底什么人，气血能厚重到这种程度？
“让你得意了这么就，差不多也该轮到我了吧？”
陆沉语气清冷，气势摄人。
曹红琼手上的动作一顿。
乘着这个功夫，陆沉把自己的双腿从地面‘拔’了出来。
他擦掉鼻血，咬牙道：“狂风劲，叠加！”
体内潜藏着的狂风印血与天罡印血相合，陆沉的气血也节节攀升，一口气就达到了和曹红琼齐平的地步。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曹红琼向后退了一步。
陆沉笑道：“怪物？你才是怪物吧，听某人说过一句话吗，颜值就是战斗力。看看你的样子，真丑。”
他的话戳到了曹红琼的痛处，她恼羞成怒，两掌拍出：“啊，我要杀了你。”
“翻天印第一式！”
陆沉握紧拳头，一拳对上了曹红琼粗如大腿的手臂。
砰！
曹红琼只觉得手臂发出剧烈的疼痛，向外翻折了过去。
“翻天印第二式！”
另外一拳紧随而至，打在另外曹红琼另外一条手臂。
在劲力之中，曹红琼的右臂直接爆成了碎末。
“翻天印第三式。”
陆沉觉得不保险，动用神念之力，不动明王法相显现，一剑斩下，让曹红琼的脑海中多了许多不该用的记忆，一时间意识出现恍惚。
噗嗤。
在这个间隙，陆沉抓住了时机，一拳打在了曹红琼的胸口，瞬间破开了在她胸口处的护体罡气。
天罡劲力纷涌而入。
曹红琼脆弱的心脏，在爆裂的天罡劲力之下压根没有完好的可能，陡然炸裂。
“哇！”
比陆沉要高出两个头的曹红琼，表情凝固，她的瞳孔很快失去了焦距。
噗通一声跪倒在了陆沉的面前，然后倒在了地上。
曾叱咤风云的户州奇女子，在今日终于走完了她的一生。
倒在地上的尸体迅速干瘪下去，发出滋滋的声响，上面冒出蒸腾的雾气。
有股腥臭之气。
两人争斗的动静引起了曹家的注意。
养在曹家中的诸多武师都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陆沉神念一动，两把黑色小剑从曹红琼的尸体之下飞掠而出。
针尖与麦芒在空中转了一圈，甩掉沾染的泥土后钻入陆沉的袖中。
做完这些，陆沉脚步一动，化为一道残影，当机立断选择离开。
双拳难敌四手。
在这方世界之中，一人固然强大，但蚂蚁足够多，也能咬死大象。
更何况，他用了狂风劲等武学招数，后遗症就要来了，到了那个时候，他会变得很虚弱。
此时不走就更难走了。
就在陆沉走后，被曹红琼花大价钱招来的武师们终于姗姗来迟。
由于这些人都是招募而来，忠心不足，曹红琼对他们都不是很信任，所以都不允许他们在这附近逗留。
没想到今日自食其果，无人接应，最终被陆沉得手。
在曹家的武师们赶到之时，看着满地狼藉和曹红琼的尸体，全部都怔在了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户州至高无上的三大强者之一，竟然被人在家中诛杀。
到底是哪一位高人，敢如此行事？
“快，快去喊曹大少爷，让他来住持局面。”
……
从曹家脱离之后，陆沉保持着精神高度的集中，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宅子里。
回到卧室，关好了门，他才松出一口气。
当精神一松懈之后，一股股疲倦之意就如浪潮一般席卷而来，挡也挡不住。
大意了。
原以为，他突破到九印对付那三位应该手到擒来的事，没想到竟然打得如此艰难。
他在底牌尽出的情况下才拿下了曹红琼。
虽然有了九成的胜算，还是太过于冒险，这和送死没有区别。
‘不错我是很强了，但经过这一战之后，我发现自己还是不够强。得想办法再积累些能量点，把修为提升到银骨境。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想着想着，陆沉便一头栽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
……
院子中，张易待在鸭圈中，用养鸭术催生小黄鸭。
今日这只鸭子终于破壳了。
不过这鸭子怎么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如今的张易早就不是五谷不分的少爷，他作为一个厨子混迹于菜市之中，对于各类家禽都是烂熟于心。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鸭子’的嘴巴有鼓起的形状，嘴巴上边和绒毛相接处有平整的发际线，毛色整体偏白。
如果没记错的话，幼鸭的嘴会有一个美人尖，眼前这‘小黄鸭’分明就是只鹅！
他买回来的都是一堆鹅蛋！！
张易一时无言以对。
学天罡拳这么多天了，他进步缓慢，眼睁睁看着院子中的其他人不断突破进步，而他依旧原地踏步。
对于自己的武学天赋，哪怕别人不说，他心里也有了数，于是他决定死磕着养鸭秘术。
张易轻轻呼出一口气，既然是鹅的话，那么用密法养虫饵估计就不太合适了，需要把密法改良一下。
不如一步到位，直接用该密法催养这些小白鹅吧，反正买都买了，不能浪费。
后面再买一点鸭蛋回来，再重新孵化一批。
要是养失败了，就宰了，全部做烧鹅、烤鸭。
孵化出的小白鹅，瞪着黝黑的眼珠子，头左歪歪右动动，对外界似乎充满了好奇。
它盯着张易，久久没有挪动目光。
陆沉的拳头漆黑如墨，雾色的罡气缠绕在手臂上，气势凌厉无比。
侧倒在地上的曹红琼眼神一变，身子猛地朝一侧翻滚而去。
轰！
房屋一震。
青砖铺就的地面被陆沉一拳砸出一个巨坑出来。
“想跑？”
曹红琼站起身来掸掉身上的灰尘，嗤笑道：“跑？你不会以为你占了一招的便宜我就无可奈何了吧？在这儿风光了这么久，谁还没有个看家本事。”
“嗯？”
屋子外的风从门缝之中吹了进来。
陆沉身上的雾色罡气随着微风而动。
他凝视着曹红琼，尽管她仍旧保持着盈盈的笑意，但她身上如针般的杀气依旧让他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你知道你刚才做的事会有什么后果吗？”
曹红琼双手一点点解开胸前的衣物的扣子。
“我还真不知道。”
嗡的一声。
陆沉催动印血，他的皮肤上一道道青筋暴起，如同一个个管道般泵送着滚烫的血液。
灼热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而出，雾色的罡气都在不断发生扭曲，那是高温带来视线上的折射。
渐渐的，双臂上的漆黑之色向陆沉两个肩膀上延伸了几分，勾勒出一个奇特的云纹。
这一刻，陆沉的表情忽然变得平静。
曹红琼脱下了外套，露出了里面的白色内衬。
这衣物几乎完美的贴切了她的身段，鼓隆的胸脯的和曼妙的腰肢都一一呈现在眼前。
面对这样的尤物，陆沉无动于衷。
他看出来，这白色的内衬更像是一套练功服。
她这么干可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更好的发力。
曹红琼揉了揉胸口，擦掉嘴角的血迹，说道：“刚才你那一拳可打得我很疼啊。”
几乎是在话说完的一瞬间，她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
脱在地上的衣服无风自动，被吹到了一边。
一侧的书桌被两人散发出的气势给推到了墙上，咯吱作响，像是被巨大的力给挤压，随时都有可能散架。
地上的青砖无声的龟裂。
陆沉察觉到了曹红琼的强大，气势远胜于之前。
这将是他目前为止，对战的最强人物，身份之高远不是其他打杀的货色所能比较。
陆沉低吼一声，握住了钢铁般的拳头，冲了过去：“管他什么人，统统一拳打爆。”
曹红琼的脸上涌出一丝杀意，乌黑的长发高高扬起：“后生可畏，若我再年轻几十岁，说不动会主要与你春风一度。”
她张开嘴，吐出无数的桃色罡气，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将她和陆沉都包裹了进去。
“想得美。”陆沉冷然道：“人尽可夫的东西，你配吗？”
他一拳猛地往地上一砸，无形的气浪从他拳下爆出，将这一片桃色罡气给吹散，露出曹红琼的身影。
陆沉身子一转，另一个拳头就砸了过去，打在了曹红琼的手掌之上。
嘭嘭嘭。
一道道闷响之音从桃色罡气中爆裂而出，让空气都不断震荡。
最后一声巨响，书房在两人的争斗之中终于坍塌了下来。
陆沉掐住了曹红琼的脖子，从桃色罡气中冲了出来。
他面色一横，一把将曹红琼的脖子捏断。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捏断脖子的曹红琼还在咯咯的对他笑。
在陆沉的注释下，眼前的这曹红琼化成了一团桃色罡雾，融入了下方的桃色罡气之中。
‘这是什么武学？’
陆沉脊背一亮，察觉到巨大的危险。
他急忙转身，双臂交叉在胸前格挡。
砰！
一个由桃色罡气组成的大手一拳打了过来。
明明只是罡气所组成，但里面蕴含着的劲力却是异常的充沛，让他五脏六腑都发生震荡。
陆沉急退。
他还未站稳脚跟，另外一只大手也拍了过来。
两手合力像拍苍蝇一样骤然合一。
曹红琼从桃色罡气之中走了出来，脸色蓦然多了几分期待的笑容。
突然，她脸色一变。
眼前的桃色罡雾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全部震散，露出陆沉魁梧、矫健的身影。
“这就是你的看家本事？实在是令人失望。”缠绕在陆沉身上的雾色罡气骤然一收，好似铠甲一般附在他的身上。
陆沉的神念之力远胜于常人，平日里无事的时候，他就琢磨着把神念之力用于肉身战斗之中，就练出了这一招。
他用神念束缚缥缈的罡气，在对战之中增加防御之力。
虽然距凝气成铠还有一段距离，但雏形已现，这条路走得通。
陆沉屏住呼吸，两腿猛地发力，一步跨到了曹红琼的面前，身影骤然消失，重新出现在她的身后。
砰！
曹红琼脸色惊愕，身体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被陆沉一拳打在了背部。
极具爆炸性的劲力钻入了她的体内，破坏她的生机。
她被陆沉一拳打飞，在地上翻滚了数十圈才停止，她抬头看向陆沉，嘴角溢出一丝殷红的血液，痛苦的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陆沉无动于衷，表情严肃地盯着她。
大概是觉得实在无趣，曹红琼站了出来，脸上的痛苦消失得无影无踪。
曹红琼喟然叹道：“老了，连装可怜都没有人相信了。”
陆沉本能的意识到了一丝危险，他的太阳穴涨疼不已。
曹红琼张嘴猛地一吸，被她吐出来的桃色罡气尽数被她纳入口中，体内的那股劲爆的劲力被彻底磨灭掉。
陆沉眼睛蓦然瞪大。
他看到曹红琼的形体如同吹气球一样膨胀了起来，一下子就达到了两米之巨，脸上的容貌也迅速衰老，白发丛生，一块块肌肉如同小肉山一般堆积在她的身上，那种气息也比之前强大了不止一星半点，分明是已达到了九印之上的程度，与银骨境怕也差不了多少。
“很好，很好。”曹红琼的声音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就如同八九十岁的老妪，带着痰音：“我最讨厌这样的状态，因为很丑啊！啊！”
她一掌拍出，带着层层叠叠的劲力打在了陆沉的身上。
陆沉以拳迎击，他两条腿一寸寸地钉入地面之中。
“啊！”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是你把我变得这么丑，都是你的错。”曹红琼状若疯魔，两条手臂化成了一道道残影不断打在陆沉的头顶上。
陆沉只得用拳对敌。
巨大的惯性和震动之力，让陆沉的鼻腔之中出现一丝温热，流出两道鼻血。
“你知道为了保持美丽的容貌，我花了多大的代价吗，啊，你知道吗？”
曹红琼越打下去，她的语气也变得越来越急促，打出的招数也慢慢失去了章法。
渐渐的，她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发现，无论她如何对陆沉出招，陆沉都能接得住，腰板也挺得笔直。
‘我已经超过了九印，就是银骨境也只有半步之遥，为什么还打不死他？’
曹红琼不信邪，不断出招，当她都快力竭陆沉仍然屹立不倒。
这到底什么人，气血能厚重到这种程度？
“让你得意了这么就，差不多也该轮到我了吧？”
陆沉语气清冷，气势摄人。
曹红琼手上的动作一顿。
乘着这个功夫，陆沉把自己的双腿从地面‘拔’了出来。
他擦掉鼻血，咬牙道：“狂风劲，叠加！”
体内潜藏着的狂风印血与天罡印血相合，陆沉的气血也节节攀升，一口气就达到了和曹红琼齐平的地步。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曹红琼向后退了一步。
陆沉笑道：“怪物？你才是怪物吧，听某人说过一句话吗，颜值就是战斗力。看看你的样子，真丑。”
他的话戳到了曹红琼的痛处，她恼羞成怒，两掌拍出：“啊，我要杀了你。”
“翻天印第一式！”
陆沉握紧拳头，一拳对上了曹红琼粗如大腿的手臂。
砰！
曹红琼只觉得手臂发出剧烈的疼痛，向外翻折了过去。
“翻天印第二式！”
另外一拳紧随而至，打在另外曹红琼另外一条手臂。
在劲力之中，曹红琼的右臂直接爆成了碎末。
“翻天印第三式。”
陆沉觉得不保险，动用神念之力，不动明王法相显现，一剑斩下，让曹红琼的脑海中多了许多不该用的记忆，一时间意识出现恍惚。
噗嗤。
在这个间隙，陆沉抓住了时机，一拳打在了曹红琼的胸口，瞬间破开了在她胸口处的护体罡气。
天罡劲力纷涌而入。
曹红琼脆弱的心脏，在爆裂的天罡劲力之下压根没有完好的可能，陡然炸裂。
“哇！”
比陆沉要高出两个头的曹红琼，表情凝固，她的瞳孔很快失去了焦距。
噗通一声跪倒在了陆沉的面前，然后倒在了地上。
曾叱咤风云的户州奇女子，在今日终于走完了她的一生。
倒在地上的尸体迅速干瘪下去，发出滋滋的声响，上面冒出蒸腾的雾气。
有股腥臭之气。
两人争斗的动静引起了曹家的注意。
养在曹家中的诸多武师都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陆沉神念一动，两把黑色小剑从曹红琼的尸体之下飞掠而出。
针尖与麦芒在空中转了一圈，甩掉沾染的泥土后钻入陆沉的袖中。
做完这些，陆沉脚步一动，化为一道残影，当机立断选择离开。
双拳难敌四手。
在这方世界之中，一人固然强大，但蚂蚁足够多，也能咬死大象。
更何况，他用了狂风劲等武学招数，后遗症就要来了，到了那个时候，他会变得很虚弱。
此时不走就更难走了。
就在陆沉走后，被曹红琼花大价钱招来的武师们终于姗姗来迟。
由于这些人都是招募而来，忠心不足，曹红琼对他们都不是很信任，所以都不允许他们在这附近逗留。
没想到今日自食其果，无人接应，最终被陆沉得手。
在曹家的武师们赶到之时，看着满地狼藉和曹红琼的尸体，全部都怔在了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户州至高无上的三大强者之一，竟然被人在家中诛杀。
到底是哪一位高人，敢如此行事？
“快，快去喊曹大少爷，让他来住持局面。”
……
从曹家脱离之后，陆沉保持着精神高度的集中，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宅子里。
回到卧室，关好了门，他才松出一口气。
当精神一松懈之后，一股股疲倦之意就如浪潮一般席卷而来，挡也挡不住。
大意了。
原以为，他突破到九印对付那三位应该手到擒来的事，没想到竟然打得如此艰难。
他在底牌尽出的情况下才拿下了曹红琼。
虽然有了九成的胜算，还是太过于冒险，这和送死没有区别。
‘不错我是很强了，但经过这一战之后，我发现自己还是不够强。得想办法再积累些能量点，把修为提升到银骨境。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想着想着，陆沉便一头栽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
……
院子中，张易待在鸭圈中，用养鸭术催生小黄鸭。
今日这只鸭子终于破壳了。
不过这鸭子怎么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如今的张易早就不是五谷不分的少爷，他作为一个厨子混迹于菜市之中，对于各类家禽都是烂熟于心。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鸭子’的嘴巴有鼓起的形状，嘴巴上边和绒毛相接处有平整的发际线，毛色整体偏白。
如果没记错的话，幼鸭的嘴会有一个美人尖，眼前这‘小黄鸭’分明就是只鹅！
他买回来的都是一堆鹅蛋！！
张易一时无言以对。
学天罡拳这么多天了，他进步缓慢，眼睁睁看着院子中的其他人不断突破进步，而他依旧原地踏步。
对于自己的武学天赋，哪怕别人不说，他心里也有了数，于是他决定死磕着养鸭秘术。
张易轻轻呼出一口气，既然是鹅的话，那么用密法养虫饵估计就不太合适了，需要把密法改良一下。
不如一步到位，直接用该密法催养这些小白鹅吧，反正买都买了，不能浪费。
后面再买一点鸭蛋回来，再重新孵化一批。
要是养失败了，就宰了，全部做烧鹅、烤鸭。
孵化出的小白鹅，瞪着黝黑的眼珠子，头左歪歪右动动，对外界似乎充满了好奇。
它盯着张易，久久没有挪动目光。